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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阳光不似中午那般毒辣,他站在光晕里,一身黑色与肃穆感绝缘,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反而更加的内敛温雅。
梁舒冉盯着眼前英俊斯文的男人,怔楞了半响才恍然,带着不确定的狐疑,“师兄?”
“嗯,是我。”看见她傻愣愣的模样,秦臻菲薄的唇瓣勾出浅笑,声音夹着笑意,显得十分愉悦,“好久不见,你是不是都把我给忘记了?”
梁舒冉从心底发出由衷的笑,这段时间一来,这大概是她最舒心的真诚的微笑了,接着他的话轻松反驳,“嗯,确实好久不见,某人出国以后就跟失踪了一样,也不知是谁忘记了谁。”
五年前,梁舒冉跟靳祁森要举行婚礼之际,他忽然告诉她要出国,此后再也没见过,并且再无联系,而婚后的生活渐渐把梁舒冉消磨得无暇顾及更多,那些不在身边的人,她根本就没时间去回忆或者怀念,她几乎快要把他给忘记了。
秦臻溢出低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嫁的那个男人心眼有多小,以前稍微跟你多聊几句都会被他瞪,你成了他的太太,我还经常联系你,担心他打翻醋坛子一发不可收拾。”
本无恶意的一句话笑,却让梁舒冉的笑容顿时僵住。
和靳祁森恋爱的时候,他的占有欲确实很重,稍微跟她关系好点的异性,都会被他列入仇视的范围,而这其中,又数秦臻被针对得最严重,其次就是当时身为老师的霍誉铭。
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为往事,现在的靳祁森,只把她当成仇人。
梁舒冉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臻藏在那镜片后面的眼睛敛着极深的审视,目光掠过梁舒冉那张略有苍白的脸蛋,最后停留在她怀里的那个小女孩身上。
小家伙长得很漂亮,隐约能看得出几分梁舒冉的影子,但显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双小手圈住梁舒冉的脖子,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这个陌生人,畏畏缩缩的像只防备的小猫儿。
“刚回来,”秦臻微笑,“她就是你女儿?”
说话间,他朝可乐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小脑袋,但被可乐避开了。
“嗯,是的,我的女儿,可乐。”梁舒冉察觉到怀里的可乐轻微的发颤,心底一抽,但还是柔声哄着可乐,“可乐,跟叔叔问好。”
可乐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以沉默拒绝了。
梁舒冉见状,也不好逼她,挽着唇朝秦臻道歉,“抱歉,她受到了些惊吓,现在情绪不太好。”
可乐性格虽然不是很活泼,但也不惧生,平日见着人,都会甜腻腻的问候,现在梁舒冉让她打招呼她都拒绝了,由此可见余兴珍对她的打骂让她有多害怕。
秦臻微笑,“没事,你不用道歉。”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发出邀约,“既然遇到了,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梁舒冉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倒是没有拒绝,“好啊,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秦臻转身敲了敲车窗,墨色的车窗缓缓降下,他俯身对驾驶座上的人道,“你先回去。”
“可是少爷,夫人她……”
“没事,告诉她我晚点到。”
话落,他转身,“走吧,我坐你的车。”
“好。”
梁舒冉刚要迈步,秦臻忽然伸手,十分体贴的将她拿着的手提袋给接了过去,减轻了她的负担,“你抱孩子,我帮你拿。”
梁舒冉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为人温柔体贴会处处替人着想,所以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她也欣然接受了,曼声道,“谢谢。”
……
秦家。
靳琪微正襟危坐,端着得体的笑容,“秦阿姨,这是我前两天托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水,十分适合您这样优雅的女士,您试试看喜不喜欢这款味道?不喜欢的下次我再给您换一款。”
秦母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每次过来都给我买礼物,下回别再这样了,整得太客套了。”
靳琪微甜甜应着,“好,不过这些都是些小东西,我买来也就是希望哄您高兴。”
“你呀,这嘴巴甜。”
“也就阿姨您会这么夸我,我妈老说我不像个女生,以后准嫁不出去,愁死她了。”
“听你妈胡说,微微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大明星,这么聪明能干的女儿,怎么会嫁不出去!”秦母轻点着靳琪微的额头,两人俨然亲密的母女,“照我说,你若是能嫁给我们阿臻,我都不知道该有多高兴才对!”
“阿姨,您又拿我开玩笑,阿臻哥身边那么多好女人,哪会瞧得上我呀。”
大家都是女人,靳琪微对秦臻那点儿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出?
“微微,你老实告诉阿姨,你喜不喜欢我家阿臻?”
靳琪微闻言顿时低着头,害羞得红了脸,“阿姨……”
“没关系,你若是喜欢,阿姨肯定会站你这边帮你的,喜欢吗?”
靳琪微双手交缠,显得很紧张,迟疑地轻轻点头,小声道,“喜欢,”又带着几分失落怅然,“但是,阿臻哥不会喜欢我的。”
秦母拉过她的手,宽慰笑道,“怎么会呢?你温柔大方又长得出色,是阿臻喜欢的类型,再说,你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阿臻对你一直都很好,不是吗?”
“真的吗?”
“阿姨何时骗过你?”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车的声响,靳琪微心脏忽然就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跳出喉咙,紧张得掌心都沁出淡淡的稠腻感,她坐直了身体,转头看向门口,脖子伸得老长,眼神充满了期待。
秦母也听见了,笑道,“阿臻到了,”吩咐一旁的保姆,“准备一下开饭。”
大门口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不多时就到了客厅中央,他毕恭毕敬的唤道,“夫人。”
秦母看了又看,“阿臻呢?他怎么还不进屋?”
“夫人,少爷临时遇到了朋友,他让我转告夫人,他晚点再回来。”
一旁的靳琪微闻言,脸色僵凝,眼底那簇光芒,骤然黯淡下去,她心心盼盼了那么久,今天还因为要求把所有的行程推掉而跟经纪人吵了起来,就只是为了见他一面,结果,他竟然……
秦母睨见靳琪微失落的神色,也皱了眉头,“朋友?什么朋友?你认识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两人看着关系挺好的。”他像是怕被继续盘问下去就无法解释,转移了话题,“夫人,我先把少爷的行李给他拿回房间。”
“微微啊,你别难过,他晚点就回来了,要不这样吧,你今晚就在我们家住下吧,正好你秦叔叔出差了,我那女儿又成天不知踪影,你就当留下来陪陪阿姨,好吗?”
靳琪微闻言,眼底的光又再度重现,“真的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傻孩子,怎么会打扰,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让佣人收拾一间客房给你。”
“谢谢阿姨。”
……
红房子是一家法国菜西餐厅,餐厅的四面是落地玻璃环绕,采用自然光线充分引入的同时又能让顾客俯瞰北城中央繁华景色,是一种视觉与味觉盛宴的享受。
秦臻仍是绅士风范十足,主动替梁舒冉拉开椅子让她入座,梁舒冉轻声道谢,抱着可乐坐下。
梁舒冉抬眸看向他,“师兄,你是不是原先约了什么人来这儿吃饭?”
秦臻把西装脱搭在一旁,“怎么这么说。”
“红房子的位置十分难预订。”
这家餐厅若是不提前半个月预订,根本就不可能有位置。
“好吧,既然暴露了我就直接说了,原本是约了我母亲。”他看着梁舒冉的眼睛,说的很认真。
“那……”
秦臻扬眉,勾唇打趣,“别担心,她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所以我就便宜你了。”
事实上,他在回国之前特意交代了他的妹妹帮他预约了这家餐厅的位置,在那里遇见梁舒冉也并非偶遇。
仅仅是为了与许久不见的她好好吃一顿饭。
但他不能让她知道。
不能让她知道这次的久别重逢是一次精心的安排,不能让她知道,她绝口不提的伤心事,他全部都知道。
梁舒冉怔了怔,浅浅一笑,“师兄,你变了。”
秦臻端过桌面上的水杯抿了口,“那是自然的,”他开笑,“五年都不变的话,那我大概是只妖怪,你要当心被我吸干精魂。”
梁舒冉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五年不见的距离感迅速拉近,两人又好像回到了从前。
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梁舒冉忙着照顾可乐,而秦臻则是不着痕迹地照顾她,这样一幅画面,落在旁人的眼里,俨然幸福的三口之家。
秦臻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根本没什么食欲,所以桌上的食物,他基本没怎么碰,间尔喝点柠檬水,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过梁舒冉。
可乐不会吃西餐,梁舒冉把她抱在腿上,一点一点喂她,偶尔帮她擦擦嘴巴,全程不曾冷落女儿半分。
秦臻说不清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怅然若失,又欣慰,更多的是温柔的心疼。
五年时间的距离,他们都改变了很多。
她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曾经有些粗枝大叶毛手毛脚的她,现在竟然会事无巨细的照顾一个孩子,全身散发着温柔的光芒,柔软娴静。
而他呢?
当年她结婚,他几乎落荒而逃,甚至连一声祝福都不曾赠送,后来得知她婚后过得并不幸福,他多少次夜里,只要想起她的倔犟和坚强,便辗转难眠,却又怯懦的,提不起勇气回到她的身边。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预想中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发生,没有相拥,没有激动,只是心口上空了五年的洞,忽然有了填充物。
用完餐,梁舒冉把可乐放在椅子上,朝秦臻道:“师兄,我去一趟洗手间,麻烦你帮我照顾下可乐。”
“好。”他颔首,欣然接受。
梁舒冉起身离座完洗手间走,结果穿过一排用餐雅座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熟悉的面孔,她愕然顿住脚步,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眨了眨眼,却瞧见男人优雅靠在雅座上,一双深眸凝来,唇角挂着一成不变的浅笑。
梁舒冉生平第一次怀疑起北城的大小,是否画圈成地,为什么不管在哪里,总能轻易遇见他?
“老四,怎么了?你在看什么?”一道温柔的女声乍然响起,而后从雅座上侧出身来。
女人精致的脸用惊艳都不足以形容,梁舒冉自认为见过不少美人,但鲜少能看见能令人这么舒服的女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傻眼。
女人平静地看了眼梁舒冉,没有半分不礼貌的窥探,很快就收了回去,问霍誉铭,“是你认识的人?”
霍誉铭墨眉轻扬,低低应了声,“嗯。”
事已至此,梁舒冉总不能装瞎吧?那样太失礼。
再者,霍誉铭这是在相亲吗?若是真如此,她更加不能躲躲闪闪,那样若是让他的相亲对象误会了怎么办?
如此想着,梁舒冉便落落大方地挽着笑上前主动打招呼,“霍老师,好巧,您也在这儿吃饭?”说罢,又朝他对面的女人轻轻颔首,“您好。”
女人温柔回应,“你好。”目光却盯紧了霍誉铭,老师?
霍誉铭无视女人询问的眼神,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抬眸看着梁舒冉,俊颜覆盖着笑容,辨不出任何真实的情绪,“巧,跟朋友一起来的?”
“嗯,”梁舒冉含糊其词,不愿多说,“我不打扰你们用餐了。”音落,优雅迈步。
霍誉铭端起桌面上的红酒,一尘不染的透明玻璃,隐隐约约倒映着那抹俏丽的身影,渐渐化作一个点,尔后他敛眸,低头轻抿了口红色的液体,唇角弧度很深。
他们真的很有缘,不是么?
只不过……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两人的感情似乎很好,他怎么不记得她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誉铭,我记得你以前当过某所大学的临时代课老师。”女人放下刀叉,十指交缠托着下巴,“对吗?”
“嗯,”霍誉铭倒不隐瞒,薄唇微启,“她就是那时候我教的学生。”
“噢?”女人意外被他挑起了兴致,“你对她似乎有点不一样?”
霍誉铭从喉咙里溢出极浅的低笑,短促得甚至让人听不清,“姑姑,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这种口味?姑姑医院里倒是有不少类似的女孩儿,出生教养都不错,要不要给你介绍?”
霍誉铭下意识蹙了蹙眉头,“难得约我吃饭,是打算帮苏女士当说客?”
“若是那样,此时坐在这儿的就不是我,而是年轻的小姑娘了。”
“姑姑您也很年轻,瞧着比方才那位还要美艳动人。”霍誉铭哄人的时候,也是一套套的,说出这种话,他脸不红气不喘。
“你净会说些好话敷衍我。”霍女士笑意渐浓,显然他奉承的话很受用,“还是说,你喜欢方才那位?别怪姑姑直接,你身边有更多比她出色的女人。”
霍誉铭略思忖,语调暗沉了几度,“姑姑,你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准过?”
霍女士怔忪,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誉铭,你还在怪姑姑?”
“我怪姑姑作甚?”霍誉铭轻笑,放下酒杯,从容起身,“我去躺洗手间。”
霍女士盯着他宽厚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世上若是有后悔药,那该多好。
……
梁舒冉从洗手间出来,嘴巴忽然被一只大掌捂住,她心头一惊,瞳眸骤然惊恐睁大,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被那股强劲的力道拽得往后倒去,后背稳稳扎扎地贴上一堵结实的胸膛。
“呜呜……”梁舒冉抓住那只手,正要使劲,耳际而掠过一股微热的气息,充满磁性的嗓音噙着低沉的笑灌入她的耳膜,“真吓到了?”
与此同时,他松开了手,让梁舒冉重获自由。
梁舒冉愣了一秒,猛地转过身,抬眸看见霍誉铭唇角那抹炫目至刺眼的笑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动了怒,“这样吓我,很好玩吗?”
小刺猬炸毛,就成了小狮子。
走廊上柔和的橘色灯光倾泻而下,他低着头,眼底下被一片阴影遮住,瞧不清黑眸的情绪,只听见他温温的开口,“想跟你开个玩笑,把你吓着了,我道歉。”
梁舒冉压下胸口的起伏,伸手捋了把短发,瞪着他,气势汹汹的,“幼稚!再有下回,我就不客气了!”这个男人真的有三十五岁吗?她表示很怀疑!
霍誉铭看着她怒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顿觉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温柔宠溺的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好,再有下次,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梁舒冉气在心头,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深意,撩开他的手,“不准碰我的头。”
霍誉铭收回手,顿在半空里,“真生气了?”
“你要是忽然被人从背后劫持,你会不会生气?”正常人都会生气好么?厉害点的,早就直接把他给撂下一顿胖揍了。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消气?”
两人的位置忽然就颠倒了过来,以往明明是她对他畏惧得要死,现在反倒像她才是他的老师了。
梁舒冉见他一副任君处置的乖模样,其实就气不起来,仍是故作凶狠地剜他一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回,你学狗叫我都不会原谅你了。”
霍誉铭一愣,随即发出了朗朗的笑声,挑眉逗她,“你想听我学狗叫?胆子倒是不小。”倏地,栖身俯下,煞有其事道,“不过如果是你要听,我倒是不介意牺牲一下,要听吗?”
红酒香醇的味道随着他的气息扑下来,醺得舒冉有些眩晕,她警惕地后退,“不用了。”
他竟然敢说这种话?这个男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梁舒冉真拿不准他的想法,根据她的经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他又准备在给人下套了。
霍誉铭站直身体,单手抄在裤兜里,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梁舒冉自认为不笨拙的脑子也有些跟不上他的急转弯的速度,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秦臻,两道眉头轻蹙,“他是谁,应该跟霍老师您没关系吧?”
为什么他整得好像一个丈夫当场抓住了自己出轨的妻子的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好奇。”他掀动薄唇,吐出两个字。
“……”
梁舒冉盯着他,莞尔一笑,“霍老师,您老人家的好奇心,还真奇葩。”
“我爱好异于常人,不行?”他一副坦荡。
“行,您老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梁舒冉懒得跟他计较,“我朋友和女儿在等我,就不奉陪了。”
不料,刚转身就被霍誉铭擒住了手臂,一个天旋地转,她的背就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下一刻,男人健硕的身姿笼罩下来,轻而易举将她堵在了墙壁和胸膛之间。
梁舒冉的呼吸一窒,惊愕瞪眼,“你……你要干嘛?”
男人和女人,以这种姿势靠得那么近,饶是梁舒冉对他再心如止水,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舌头都不灵活了。
而且,她看见霍誉铭那张妖孽的脸庞,相识这么多年,第一次收敛住了微笑,原来他也会有除了狐狸笑以外的表情,只是梁舒冉宁愿对着他的狐狸笑。
他低头凝着她的眼神噙着极具侵略性的锋芒,陌生得令她不由自主地涌起颤栗。
恐惧,是有具有实感的。
他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重复问,“他是谁?嗯?”
“舒冉?”走廊里蓦然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梁舒冉一惊,侧头就睨见秦臻抱着可乐站在了不远处。
秦臻蹙着眉头快步上前,一手抱着可乐,另一手扣住了霍誉铭的肩膀,“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霍誉铭也不作抵抗,稳步后退,脸上重新笑意弥漫,仿佛刚才的犀利蛮横,只是梁舒冉一人的错觉。
他神色淡淡道,“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和小冉是朋友,只是有些事情跟她确认一下而已。”
小冉?朋友?
那一声小冉,亲昵得带着几分独特感,令秦臻一阵愕然,同为男人,他自然听得出霍誉铭这一声称呼隐含的某种情绪。
不过他是绅士,从不轻易对人动怒,若无其事地转头问:“舒冉,他是你朋友?”
梁舒冉也被他那声称呼给雷得不轻,清嗓敛住自己的情绪,简单的点头道,“嗯,是的。”
霍誉铭目光投射过来,仿佛能穿透她的想法,逼得她无所遁形。
方才那一幕在梁舒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思维紊乱不已,撇开头,“你怎么过来了?”
秦臻狐疑,但见梁舒冉似乎也不愿多说,他也就不再问,淡声解释,“你过来太久了,可乐有点不安,我就带她过来了。”
“已经好了,我们走吧。”梁舒冉不想再逗留,“霍老师,再见。”
霍誉铭定在原地,视线一直锁住她拉着秦臻的手,幽暗的瞳仁轻缩。
前方的秦臻隐约察觉身后的视线,侧脸回瞥了一眼。
一瞬间,两个男人的视线碰撞到一起,隔着大段的距离,撞出了无形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