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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往后移,慢慢蹲下去,手按在和尚丢掉的法轮上,准备随时开打。
但是那双魂煞却似乎很茫然,在转了一圈,看了一眼我们所有人后,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揉着眼睛,不停的哭。
两个稚嫩的声音哭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声音重叠,一前一后,就像和声一样。
这时双魂煞体内又一个成年女性声音道:“宝宝乖,妈妈现在带你们回家。”
“造孽啊!”和尚叹气道,闭上了眼睛。
黑衣老人虚弱的走到我身边,叹气道:“双魂恋母,锁魂女也是成年女性,一个恋母的,一个有母性的。他们已经把对方当成亲人了。”
我看着双魂煞虚弱的身影,觉得她无比可怜。突然理解和尚所说的,地藏王所讲的。天下大恶,终究善为根基,只要用心度化,就能消除其恶孽,发扬其善性。
“趁着双魂煞刚刚苏醒,怨气还没有冲出,赶紧制服她。不然她怨气再次爆出,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黑衣老人嘱咐我到。
和尚却插口了,“不要,她本性不恶,很容易被度化,你千万不要再作恶了。”
我触动了,鼻头好酸,一直在拼死拼活的,我居然是在作恶?
春哥也爬了起来,看着和尚,委屈的流眼泪,哆嗦道:“妈蛋,你给我说清楚点,我们玩命的,不求回报的,居然被你说成作恶!”
和尚摇头,说此恶非彼恶,让我们消除误会。
“什么啊?秃子,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了,不要跟老子拽文!我读书少!”春花受了极大的委屈,指着和尚,步步逼近,看样子想揍他一顿。
我看着黑衣老人,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清晰的指示,让我不用再迷茫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黑衣老人语重心长道,然后把帽檐摘了下去,他满头白发,皮肤皱的很厉害,就像一个老树精一样。
我看着他的脸,纳闷,似曾相识。
“在你迷茫,听不清楚声音,分不清楚方向时,只要坚定的相信自己就行了。”他说话时嘴巴并没有动,喉咙里像风管一样发出空洞的声音。
师父?只有师父才会对我说这种话,并且,他真的是师父,可是师父不是魂飞魄散了吗?招不到魂,也检测不到脉。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朝梁伯望过去,他勾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非此情非得已,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是我。”师父看穿了我的疑惑,然后抬起头,看着山洞顶端,那上面,顶端上去是山顶,在我们目光不能所及的地方,屹立着慈祥的观音。
再看双魂煞,她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在水槽口被石门挡住了。是啊,我看向和尚,问:“你让带她走,门都关了,怎么走?”
和尚疑惑的看着我,问:“你真的是要带她走吗?不会伤害她?”
我没有说话,因为师父还没有下最后的指示。
和尚看向师父,师父转过了身。
再看那双魂煞,已经像壁虎一样爬到了岩壁上,嗅着气味,似乎在寻找风源。
对啊!这里面原本是被水槽下的水将外界阻隔,但是里面的蜡烛却能点着,说明这里有其他风口!这双魂煞,为何这么聪明啊!
我不理会和尚,和尚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多说了。
终于,双魂煞爬到了一块倒斜壁上,用手一撕,一大片蔓草被撕了下来。呼啸的风吹了进来,我浑身哆嗦了一下,本能的叫师父注意。但是转过身,师父的头发一根根的被风吹出了,然后是皮肤,像一团面粉一样开始消散。
“别难过,这是命数。记住,千万要相信自己。”师父留下了最后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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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煞从风口爬了出去,我却没有立即去追的念头,真的没有,一种莫名的心淡蔓延全身。
梁伯看着我,摇了摇头,道:“个中缘由,我会再和你说清楚的,你快去追双魂煞。”
我看梁伯,追双魂煞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私用,不然他的立场不会和师父以及和尚有冲突,和尚是慈悲为怀,佛教都是这样,已度化为根基。而道教则讲究除掉,所以道教几乎没有超度的咒文。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文化背景下,佛教高僧能成佛,而道教是成仙。
渡人成佛,修己成仙。
“小心!”梁伯和和尚同时大声喊到。
我只感觉身后一阵风,连忙往上扑,虽然躲开了致命攻击,但是却还是被伤到了背,疼的很。原来是小胡子,这厮,一开始与旱魃打斗的时候就没出全力,保存了不少实力,刚刚虽然受伤了,但是他一直没说话,独自在调气,现在恢复了很多。
小胡子将地上的三个傀儡再次唤醒,然后指示傀儡跑到风口下面,伸出手围成一圈。小胡子再冲过去,跳上他们的手掌,三个傀儡奋力一抛,将小胡子跑到了风口上,而小胡子也紧紧的抓住了一块岩石,稳住身体。
“情愿毁了,也不要落在他手里!”梁伯艰难的开口道,他原本就受了伤,现在又重伤,身体已经快虚脱了。
和尚也点了点头,“情非得已之下,情愿毁了也不要落在他手里。”
这个我明白,超度双魂煞,相比较风水局带来的灾难性结果,我还分得清。
可是我怎么上去啊?那三个傀儡肯定不会蠢到再跑我上去的。
唐枫捡起一片法轮,丢到了和尚面前。
我看唐枫,他还是很虚弱,但是调养一下,应该无大碍了,只是那只脚,不知道会不会瘸掉。
和尚看了看地上的法轮,再看看我,郑重的点了下头。
明白了,只是太冒险了,不过怎么样也得试一试。
“春花!准备!”我对春个吼道。
春哥迷茫的看着我,“准备啥?”
“丢我!跟上次一样!”我指着前面,离风口垂直距离四米远的地方喊到。
春哥虽然还有点纳闷,但是乖乖跑了过去,蹲在那里,双掌叠好。但愿他这次别又肌无力。
我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和尚也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抖索全身,“大!日!如!来!”双手中指戳在耳根斜上的天冲穴上,然后整个人都好像充满了力量!
“走!”和尚大喝一声。
我也朝风口下奔驰而去,在离风口下五六米远时,身后一阵呼啸,法轮在我头顶后上方追来。
“爆发吧少年!”我冲春哥吼道,春哥的神情突然坚硬了。
我踏上了他的手掌,他一声吼叫,弹起来,奋力一抛,将我抛出一米多高,离地也有三四米了。而这时法轮正好飞到我脚下,我再点了一下法轮助力,再往上跃,伸出手,抓紧了风口吊下来的蔓草。好在蔓草够粗,还能承受住我的力量。
一股做气,往上一翻,用脚卡住了风口,倒挂在风口上。看下面,春哥用力过猛,好像扭到了手,现在正躺在地上翻来翻去喊疼。再过去,是巨大的转紧轮,旁边是向阳,站在梁伯旁边看着我,梁伯虚弱的咳嗽,也看着我。而和尚,站在那里,冲我笑了一下,然后晕了过去。
视线再往回托,地上一间黑色的斗篷,摊在那里。
“走!”我再次大喝一声助长气势,腰往上弯,脚松开了,往下甩,然后用双肘卡住了风口。拼命往上爬,看光线投影,小胡子应该才刚刚爬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