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闻声

小老虎真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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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内真火越发充盈,林禾只觉丹田几欲爆裂开来,胀痛难耐。

    林禾心道不好,暗道:如此我又要修炼这丹田四穴,让他加速转动,压缩真火,如此循环往复无穷尽也,我若是一刻松懈,这丹田便会爆开,这法子果然行不通,我难道就在这里一直练功,练到丹田承受不住为止便爆体身亡吗?

    事到如今,林禾只得又去催动四穴中的真火,就让真火不断旋转压缩,丹田中的真火又被进一步压缩,容量似乎又扩大了不少。

    林禾此时已经不敢在催动四百三十二穴的真火,只得收了功,但是那四股真火已成,无时无刻不在缓缓从全身穴位流向丹田,若是强行停止定会经脉爆裂而死,而那“散火诀”只能散去正常的功法,怎能散去这完全相反的逆行之法,林禾现在虽然丹田四穴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但已经不能回头,想到此处,林禾不由得心道:邪魔外道呀,看来我是误入魔道了,现在我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压缩着丹田四穴的真火,否则就会爆体而亡。就算这丹田四穴容量再大,恐怕也有极限,到时我就必死无疑了。

    林禾站起身来,只觉浑身力量无穷,身轻如燕,修为竟然是比以前高了十几倍。

    林禾叹息道:“便是修为高了这么多又有何用,这丹田四穴如今随时都有可能爆裂,恐怕自己迟早落得个爆体而亡的结果。”林禾想到自己最终不过落到一个丹田爆裂而死的下次,不由得叹息一声,心道:我死则死矣,万万不能留下这功法害人,还是讲这些功法笔记全部毁去才好。

    林禾身形忽动,使出黑煞十掌,向四周墙壁打去,四周墙壁全部被打得面目全非。

    林禾大惊,心道:没想到我已经有了这般修为。

    “啊呀!”林禾忽然丹田一阵胀痛。

    这内功修炼若是辅以外功、内外兼修便事半功倍。原来方才林禾催动了真火之力,只觉体内的四百三十二个穴道如同被激活一般,源源不绝地涌了出来。

    原来傲天决不过是通过丹田四穴修炼真火,再送到全身,而如今自己却是四百三十二个穴道一起修炼真火,速度已经是快了百倍,四股巨大真火疯狂地挤入丹田中去。

    林禾奋力催动丹田内真火,但是四股真火强大无比,哪里来得及压缩,林禾只觉体内忽然传来四股撕裂之感,痛彻心扉。急忙奋力催动丹田中不停膨胀的真火旋转,但哪里控制得住,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处从丹田爆裂开来,四股撕裂之感疯了一般朝着身体四处涌去。

    林禾被那剧痛折磨得痛不欲生,心道:不好,莫非是我丹田爆裂了不成,为何体内的真火竟然将身体撕裂。

    林禾只觉丹田中的真火居然又生生开辟出了四条道路向全身冲去,正惊急间,忽然心中一惊,茅塞顿开:我何不引着这四道真火向流火诀修炼的那四股真火的源头而去,如此便能形成回流。

    林禾心念一动,试图引导四股从丹田射出的四股真火,但那里控制得住。

    如此一来林禾体内有四股真火源源不绝得射入丹田,又有四股真火从丹田爆裂出来,四处乱窜。林禾只觉痛不欲生。

    林禾忽然心道:按理说这丹田爆裂出的四股真火完全不按照经脉流动,我早就应该爆体而亡,为何我还活着,难道.....这便是医书上记载的人体传说中的四道隐脉。

    那四股真火表面是在乱窜,实际上却是有规律的向着全身输送真火,终于那四股真火竟然纷纷汇集到流火诀修炼的四股真火的源头去了,如此一来,林禾体内竟然形成了四条完整的回路,便是四个大周天,每个大周天有一百零八个穴道。

    丹田又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心脏,不过真火却是由四百三十二个穴道产生,丹田只起到枢纽作用,并非传统功法中的真火之源。

    原来人体还有四条隐脉,不过从未有人发现,只不过是传说罢了,林禾竟然误打误撞,打通了四条隐脉,与身体奇经八脉形成了完整的回路。

    如此一来,所有真火又在四个大周天中缓缓流动,均匀分布在全身各处,“流火诀”终于练成了。

    林禾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电。林禾只觉体内四个大周天绵绵不绝地缓慢流动着,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不过林禾却发现自己的真火却比放才弱了不少,原来方才所有真火聚集丹田四穴中,林禾才爆发出一瞬间强大的力量,如今这才算是进入了流火诀入门第一层境界。不过这却才是走上了正道,否则林禾必然爆体而亡。

    那傲天决只需要修炼一百零八个穴位,而流火诀却需要修炼四百三十二个穴位,而且流动之法繁琐复杂,修炼起来比傲天决恐怕是难了百倍不止不,不过每一层的威力也是数倍。因此流火诀虽然只是入门第一层,林禾的实力已经是以前的两倍。

    流火决乃是异火录中的七种功法分解拆开,再用密室内前辈老人的反之道而行之的理论方法经过种种推演而成,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功法。

    然而林禾推演出的功法只有前半段引全身穴位中真火汇入丹田四穴的功法,并不完整,林禾如今练成了流火诀,已然知晓四条隐脉的所在及走向,便将这几个月来修炼流火诀的感悟一一归纳总结。

    林禾向四周墙壁看去,只见四周墙壁上的文字已经全部被毁,唯有那人体穴位图以及穴位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和蜘蛛网一般的白线还在,林禾心道:这流火诀乃是世人闻所未闻反其道而行之的功法,又融合了异火录中的七大功法精要,当真惊世骇俗,何不将他记在此处,不然百年之后若是功法失传,当真是一大憾事。

    林禾想到此处,捡起一枚石子,在那人体经脉图的旁边上刻下:“流火诀”三个大字。又在下面写到:“此法凶险,欲练此法者,九死一生,稍有差错便经脉尽断而亡,当谨之慎之。”

    林禾又继续写到:“天下功法皆由腹中丹田、中脘、天枢、肚角四穴而起,流至全身,再返气归元,如此往复,虽各种功法流转之法各异,然殊途同归。而不破不立,欲练此功,须得先散去全身功法.....”

    林禾随后又将异火录中的“散火诀”刻在墙壁之上,之后便将流火诀的功法从四百三十二个穴位讲起,将流火诀修炼之法一一刻在石壁之上,最后又加上了最为重要的打通四大隐脉形成四大周天之法。

    林禾将流火诀全部写完,不由得满心欢喜,忍不住长啸一声,心道:我这流火诀虽然练成的几率极低,风险极大,但是无论各种火都能修炼,只不过白色火只能练到一百零八个穴位,打通一道隐脉,形成一个大周天;红、绿、蓝三色火便能练到二百一十六个穴位,打通两道隐脉,形成两个大周天;而橙、紫、青三种火就能练到三百二十四个穴位,打通三条隐脉,形成三道大周天。只有身负白、蓝、红、绿四种火的白色火才能打通全身四百三十二个穴位,打通四条隐脉,形成四道大周天。

    林禾看着自己留下的流火诀,满心欢喜,心道:如今流火诀也记录完毕,我心愿已了,大可放心走了。

    于是林禾运起真火,不过片刻,便爬出了山洞,林禾跃出洞口,朝上攀岩而去,只见林禾身形迅捷,如同猴子一般飞速向山崖上掠去。

    林禾翻上了山崖,只见自己居住了大半年的地方已经化作废墟面目全非,心中不由得伤感起来,心道:那死老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林禾心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抓紧前往栖凤谷吧。

    想到此处,林禾飞身向山下掠去,不过几个时辰,便跃下了黑锋山。

    林禾心道:这下山要比上山快得多了,当初老怪带我上山不过只用了片刻,看来我还得用心修炼才是。

    林禾回头看了看黑锋山,只见山间仍然是云雾缭绕,但那山间的黑鸦却是一只也看不见了,不由得一阵伤感。

    林禾叹息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林禾此刻体内真火充盈,绵绵不绝,全力急奔吐纳,竟然是没有丝毫疲累。

    林禾奔了不久,便到了大道之上,便沿着大道向北而行,直奔了半日,才觉稍微有些累了,便在路上慢步而行,心道:到哪里买匹快马才好。

    林禾正行间,忽闻得马蹄声响,转身看去,只见一队人马不快不慢行了过来。

    这队人马共有二十余骑,都是全副武装,前后左右保护着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极大,由两匹骏马拉动,车上坐着两个精壮的马夫,车厢甚是华丽,但却被左右窗帘和前方的红色门帘遮住了里面,不知里面坐得何人。

    “臭叫花子,给我让开!”

    转眼打头的骑兵已经行了过来,大声骂道。

    林禾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衣着褴褛,布满了灰尘,当真如同一个叫花子一般。不过林禾从小便受过来无数苦头,也不以为意,闪身躲到路旁,那马队缓缓行过。

    林禾站在路旁观望,见那马车慢慢到了面前,马车内的人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看了看,林禾只看见那手生得白皙纤细,指如玉雕,想来是个女子。

    马车内的人放下窗帘,一个如清铃般的声音传来出来:“这叫花子如此可怜,拿些吃的给他吧。”

    左右骑兵听了,应了声是,一名骑兵拉出怀中的干粮,扔了一个馒头给林禾。

    林禾心道:哼,如此瞧不起人,我才不吃。

    但林禾已经数月未食,又心道:这大道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东西不吃,才是傻子呢,况且这车内女子为人倒是不错的。

    想到此处,林禾接了馒头,才觉肚饿无比,急忙大口吞咽起来。

    那骑兵露出鄙夷之色,拨马而走,追上了前行的马车。

    林禾吃完馒头,见马队已经走得远了,心道:这群人看起来像是名门望族,定然不会将马卖给我,我也得去哪里寻匹马才好。

    林禾继续前行,走了两个时辰,只见前方有一驿站,驿站旁飘扬的旗帜上写着“临山驿站”四个字。

    林禾心中大喜,入了驿站,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喊道:“小二,来半斤牛肉,不,来一斤。”

    原来林禾已经数月没有吃过肉了,如今口水都快留了出来。

    “好勒。”不多时,小二便上了一盘牛肉,说道:“客官,一共四十铜币。”

    林禾掏出燕山北给自己的钱袋,取出四十枚铜币给了小二。

    小二收了钱,笑道:“您慢用。”便自行走了。

    林禾拿起筷子,大口地吃着牛肉,赞道:“好吃好吃!”

    林禾正吃间,忽见一个大汉骑马入了驿站,大汉翻身下马,到林禾身边的桌子旁坐下,又将手上的短刀放在桌上,大喊道:“小二,来一斤牛肉,一斤好酒。”

    林禾听他语气豪迈,不由得转头多看了两眼,只见那大汉生得豹头环眼,阔鼻厚唇,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林禾忍不住心道:好一条大汉。

    那大汉察觉,见林禾虽衣着褴褛,却眉清目秀颇有英气,便大笑道:“小兄弟,一人吃肉不乏味么?何不过来一同饮酒?”

    林禾见这大汉如此直爽,又丝毫不嫌弃自己衣着破烂,不由得心中欢喜,笑道:“好!”

    林禾端着牛肉,过去与那大汉同坐,那大汉见林禾洒脱,也心中欢喜,大声喊道:“小二,切两斤牛肉,打两斤好酒,拿两个大碗来。”

    林禾见大汉如此慷慨痛快,起了结交之意,便笑道:“小弟名叫林禾,乃是西城境内一个小村庄的人,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那大汉笑道:“我肖,名天霸,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做些微不足道的生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