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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为自己的儿子心疼。论才能,论孝顺,论城府,她的儿子哪样比不上濯其华?
濯其华不过是有一个好出身的娘,有一张好看的皮囊罢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吃喝玩乐,调戏女人,这败家子还会什么?连个诗也作不出象样的来!
濯其华见这一家子表现的父慈子孝,夫妻情深,更是看不下去。当下豁得站了起来,脸色难看道:“父王,本世子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不过本世子不管你们的破事,父王也不要来管本世子的事,选庶女当丫环的事本世子是决不会妥协的。你要有意见去跟皇叔聊去
。除非皇叔下旨不让本世子选,否则本世子是选定了!”
“滚!”
襄阳王真是被气到了,该死的熊孩子,居然骂他跟罗侧妃是奸夫淫妇,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么?
他拿起了身边的杯子狠狠的砸向了濯其华。
濯其华一个侧身避过,凉薄道:“父王还是不要砸伤我的好,免得到时罗侧妃又放错什么草药在我的伤药里!”
“王爷……”
罗侧妃委屈不已。
襄阳王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这般海棠春雨的模样他看了还心疼不已,现在却是一阵的心烦。
当下按奈着情绪道:“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与天儿了。”
说完不等罗侧妃反应过来,大步而去。
直到他走得无影无踪了,罗侧妃温和的眸子才变得冷戾而狠毒,她拿起了身边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尖叫道:“濯其华!你这个小野种,你欺人太甚!”
“母妃!”濯惊天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罗侧妃的嘴,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这可是父王的院子!”
罗侧妃一惊,双目犀利如刀的看向了院外,对着妩儿使了个眼色。
妩儿立刻走了出去,一会就回来道:“侧妃,外面没有人。”
“嗯。你下去门口守着。”
“是!”
妩儿应了声,对着濯惊天抛了个媚眼,款款而去。
濯惊天盯着她妖娆的身子,喉结动了动。
看了濯惊天的样子,罗侧妃气道:“天儿,她怎么说也是侍候你父王的人,你看上谁不好,偏要看上她?你不嫌恶心么?”
濯惊天俊美的脸上现出一丝的阴沉,冷道:“要不是父王的人儿子还不碰她呢!”
罗侧妃心头一跳,急道:“天儿,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啊?怎么说他也是你父王!你怎么能恨上你父王呢?”
“母妃你想到哪去了?”濯惊天白了罗侧妃一眼:“妩儿深得父王的信任,儿臣只要把她的心拿下,那父王的一举一动不尽在儿子的掌握之中么?”
罗侧妃这才放下心:“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这妩儿心思过于滑溜,恐怕不好掌握,你刚才也看到了她还有心勾引濯其华这野种呢!”
濯惊天脸色一变,不悦道:“母妃难道也认为儿子不如那野种么?”
“怎么可能?”罗侧妃提到濯其华恨之入骨。
“那不就结了?”濯惊天阴沉沉道:“不过是有个世子的头衔罢了,我看他没了这头衔还有什么可威风的?到时连只狗都不如!这襄阳王府是早晚都我的!”
罗侧妃忧心忡忡道:“你也看到了,那野种这么气你父王,你父王就是不松口废了他的世子之位,你父王心里还是有他的。要想让那野种当不成世子,还真不容易。”
“那就让他野种的名声坐实了!”濯惊天阴恻恻道。
罗侧妃一喜,低声道:“你是说……”
“就是母妃所想。”
母子两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濯惊天走出了内室,在门口看到了守门的妩儿,妩儿看到他出来后,妖娆一笑,迎了上去。
“大公子……”
她娇滴滴的叫了声,柔若无骨的小手滑入了濯惊天的衣内……
濯惊天眸光一深,声音变得暗哑:“小妖精,是不是想了?”
妩儿娇笑着,倚入了濯惊天的怀里。
濯惊天一把抱起了妩儿,进入了她的房间。
不一会,从房里传来男女的粗喘声……
“小妖精,你说我好还是濯其华好?”
“当然是大公子好了,世子爷哪有大公子这般威武智慧?”
“我哪威武了?是这么?”
随之而来是妩儿的尖叫。
襄阳王气呼呼地走出了他的院子,走出来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院子和罗侧妃的院子里来往了。
现在他不想见罗侧妃,而罗侧妃又在他的院中,他思来想去竟然没有可去之处。
他想了想,走向了王府最偏癖的庵堂。
看着古朴的门,他愣了愣,手放在了门上,欲推开时,又缩回,又放上……
如此几次,他终于往前一送,门,轻轻的敞开了。
随着门慢慢的找开,院中花红柳绿自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从内堂传来了木鱼声更是让这院中平白传出一份祥和的宁静来。
他迟疑了下,终于迈开了步伐走入了庵堂之中。
站在门口,他有些痴迷地看着里面背对着他的虞可人,她一身淡雅的素锦,外披紫色的纱衣,因为敲打木鱼而低垂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她跪在那里,虔诚而优雅,裙幅如莲散在莆团四周,若流动的光晕轻泻于地,两条纱龙轻轻袅袅,拖迤数米有余,更称得她高雅如莲。
三千青丝只用素簪一只轻轻束起,除此没有一点的装饰。
可偏偏是这样的素净的她,却比任何人多了几分的高贵与遗世而独立的飘逸。
襄阳王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她念完了一遍经,淡然的放下了木槌,在黄纸上点了个红点后,才淡淡道:“王爷今日来有什么事么?”
声音淡淡如水,不带一点的起伏,疏离而冷漠的语调比陌生人还多了几分的距离。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句话,却无端的惹起襄阳王的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