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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去找季斯檑的茬。
像是丢了魂，季熤衔在第二天就召开了退出娱乐圈的发布会，面对着一个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般的记者，轻飘飘的吐出：
“有一个女人，我爱了她十年，也伤害了她十年。
她就是我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愧对的人......
我想要用余生去弥补她，陪伴她。
再见。”
就这样撇下所有的记者，季熤衔是转身就离开了面前的所有闪光灯，几乎是直奔了林缪雪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依旧是简单粗暴的直奔办公室。
可这次季熤衔的脸上，却是再没了往日的半点儿生气，那张刚毅的脸上写满了忧郁。
“我信了，你的话，我信了......”
目光没有半点儿生气，季熤衔就这样落寞的抬头迎上林缪雪的眼睛：“你说楠楠死了，我信了。你说我是渣男，我也认了.....”
林缪雪愣了愣，没有说话。
“她在哪儿？付楠楠她在哪儿？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哪怕只是一座坟墓，哪怕只是一把骨灰.....”
季熤衔依旧是落寞道。
林缪雪的心酸了半秒。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落寞的季熤衔，原来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精神颓废成这样。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没有去日本见过她最喜欢的漫画大师，没有去她喜欢的城市旅行，没有看过圆形的屋顶，没有听着一夜的雨声和我聊天......”
就这样在林缪雪诧异的目光下，季熤衔如数家珍的一件件道：“没有再回学校画那颗樱花树，没有办她一直想要办的粉丝见面会，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过初雪.....”
“够了！”
林缪雪打断了季熤衔的话：“你明明都知道，那你早干嘛去了？”
是啊，自己早干嘛去了，明明口是心非的记下了所有她的喜好，又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把楠楠还给我吧，把付楠楠还给我.....”
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这句话，季熤衔执着的等着，一直到林缪雪拗不过说了放骨灰的医院。
又下雪了,
可这次季熤衔却是徒步走的，手里就抱着那个白色的骨灰盒，那节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是被冻的红肿，可他却像是丝毫都察觉不到。
“你是怎么做家属的？付小姐都怀孕一个月了，怎么不好生照顾还能让她自杀？”
“怀孕？你是说怀孕？”
“对，就在十几天前，付小姐的亲生父亲才刚刚去世！我们理解您是公众人物，但是你知不知道孕中抑郁是多么危险？这大好的年纪可真是作孽啊！”
“是啊，付小姐被送来医院时血都快流干了，怀着孕的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
雪越下越大，季熤衔的心也是越来越凉。
又到了别墅外的海边，季熤衔看着远方便是痴痴的笑了，是他杀了付楠楠的，是他亲手扼杀了付楠楠和他们的孩子的，他的确是个人渣！
人渣......
电话的声音响起，是顾来湮。
“熤衔！你在哪儿？你不是让我找付楠楠吗，我找到了一个大消息！三年前肇事逃逸的不是付楠楠，有路过的车辆行车记录仪拍到了，还发到了网络上！是付楠楠查到的，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查，她不是逃逸的人！她是在现场救人的！”
“咯噔——”
手机落在了雪地上，连同骨灰盒。
“喂？熤衔你在听吗？肇事的车牌号是海A 32598，车主叫付笑笑！你在听吗？季熤衔你在听吗？”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