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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气氛有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殷老太爷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小墩子拉着儿子坐在另一边,殷凌川坐在红木椅子上,妞妞和殷天翊可怜兮兮地看着莫西西。
殷凌川怒气冲冲地看着小墩子,大声骂道:“你不是当初跟我说只是来看看孩子吗?怎么说带走就要把孩子带走了?”
“鹰队,你听我说,孩子的外婆病重,所以….”小墩子低着头,心里万分惭愧,“我一直不敢开口,怕孩子….怕西西不同意!”
“爸爸,我真的愿意离开这里,我不想走嘛!”莫西西眼里饱含着热泪,乞求着。
“就是,让西西留下来嘛!”妞妞掐嘴。
“让西西哥哥不走!”殷天翊眨着眼睛看着小墩子。
“就是就是,”妞妞连忙抢过话来,着急地说,“西西是我弟弟,他是不可能离开御景别墅的,他不可以走!”
孩子们挽留,大人们不舍!
殷老太爷和李婶心情很差。他俩坐在沙发上,满脸愁苦,闷闷不乐!
“对,西西哥哥不能离开我们!”殷天翊脆生生地说着,他可不希望莫西西离开!
孩子们不断地叫嚷着,小墩子轻蹙着眉头,心里纠结!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劝说着小墩子,希望他别把莫西西带走!
“这样吧,我答应你们,如果孩子的外婆没有什么大碍,我一定把西西送回来了,”小墩子以退为进,解释道,“这些年麻烦大家了,西西在殷家我放心!”
“小墩子,你放心好了,我们一直把莫西西当成自己的孩子,”殷老太爷站起来,拄着那根乌龙拐杖,踱着方步在客厅走来走去。突然他停下来,面色凝重地说,“如果你不来,我都早就忘记了小墩子不是我的重孙子呢!”
“殷老太爷,感谢您对孩子的疼爱和关心,我真的无以为报!”小墩子恭敬地说,目光浓郁。
“墩子,你也别叫我殷老太爷,就跟着川儿一起叫我爷爷,孩子们都叫我太爷爷!”殷老太爷眉慈目善,捋着白胡子,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好,爷爷,奶奶,队长,我知道,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我对殷家的感激之情!”小墩子大声地回答。
“可是你还是要把莫西西带走,对吧?”李婶有些不舍地上前摸了摸孩子的头,心里万分难过,用粗糙的手摸了摸眼泪,“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我们真的….舍不得!”
“太爷爷,太奶奶,你们放心,我看完外婆就回来,一定会回来!”莫西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也有些想看看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外婆。
天色慢慢地暗淡下来,小墩子对莫西西说:“儿子,我们走吧?”
“爸爸——”小墩子憋了憋嘴,“我真的…..”
“儿子,看完外婆我送你回来,好不好?”小墩子宠溺地摸了摸孩子的粉脸。
“好吧!”孩子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把他那双柔嫩的小手放进爸爸的大手里。
握着自己亲儿子的手,小墩子感觉幸福满满地。
“太爷爷,太奶奶,姑爷,我真的走了!”莫西西流着泪跟大家告别。
“妞妞姐姐,天翊弟弟,我会想你们的……呜呜呜……”
莫西西大声痛哭起来,他不想离开这个他熟悉的家。
他更不想离开妞妞和殷天翊!
“孩子,去吧,看看外婆就回来,啊?”李婶眼泪婆娑,满脸悲切!
殷老太爷目光闪闪,泛着晶莹的光泽!
他非常喜欢这个机灵的孩子,殷老太爷已习惯了莫西西陪伴他的日子,这突然要走了,以后连个下棋的人都没有了!
殷老太爷不像李婶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他隐忍着,把头前转过去,面对着大厅上的墙壁,挥了挥手,有些沙哑地说道:“走吧,走吧!”
“走,儿子,我们去去就回来,好吗?爸爸答应你,看了外婆就把你送回来,怎么样?”小墩子拉着孩子的手,慢慢地往外走去。
莫西西突然挣开父亲的手,跑到殷老太爷的面前,跪了下来,哭着说:“太爷爷,我走了,我会很想很想您的,您和太奶奶一定保重身体!”
“好好,起来吧!孩子,”殷老太爷激动地泛着几颗晶莹的泪珠,把孩子扶起来,“这里是你的家,知道吗?太爷爷永远是你的太爷爷!”
“嗯,我知道!”莫西西摸了把眼泪,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奶奶,我走了!”莫西西挥了挥手。他看了看大家,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大家不要难过了,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西西,西西你等等我!”妞妞突然跑回房间,拿出一把枪送给他,“这个,给你!”
“这把枪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是我最喜欢的礼物!”妞妞看着殷凌川,微笑着说,“爸爸,我的枪能送给西西吗?”
“当然啦,爸爸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随便喜欢的人!”殷凌川刮了刮妞妞的鼻子,溺爱地说。
“谢谢姑姑,谢谢小姐姐!”莫西西上前抱了抱妞妞,“将来长大了,我会娶你的!”
“啊?”妞妞臊得面红耳赤,摸了摸脖子。
“哈哈哈……”大人们都被可爱憨厚的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小墩子责备起孩子来,轻轻地碰了碰孩子的虎头,“尽说傻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殷天祐笑容可掬,满和善,“你可是答应了太爷爷,一定要回来陪我下象棋的!”
对于殷老太爷来说,能陪他下象棋这才是最重要的!
“天翊弟弟,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姐姐,知道吗?”莫西西交待着。
“知道!”殷天翊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要人保护吗?我保护你们俩差不多!”妞妞指了指他们,“都给我好好学习,…..长大了才有能力保护别人!”
“墩子,能留宿一晚吗?你看天都黑了,这…..也不方便!”李婶还想再次挽留。
“算了,我们得赶快走,西西外婆还等着呢!”小墩子知道,如果再停留下去,孩子一定不会离开!
“我一定会回来的!”莫西西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看着大家,很不情愿地跟着父亲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