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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宁要被摘心的一刻,一只大鸟忽然从天而降,把那两只手打得七零八落。
“谁?是谁?”水中传过来愤怒的嘶吼声。
“你爷爷!”老黑一边骂,一边奔过来,把镇魂珠塞进洛宁的嘴里。
洛宁的魂魄终于安静地与身体相合。
“啊!啊!是谁?是谁坏我好事?我要屠村!我要屠村!”
水中愤怒的声音震碎了溪边的几块青石板。
空中的大鸟落下,变成一位白衣少年,赫然就是当初那位少年鬼差。少年一脸怒容地往水里抽了一扇子。“闭嘴!吵死了。”
老黑抱起洛宁,跟着骂。“就是,臭不要脸的。整天惦记别人家老婆,想要不会自己找个吗?”
少年跟着骂,“就是,再叫你打我们家夫人的主意,就把你打得神形俱灭。”
“就是就是。”
牛头神怒骂。“你们等着,等到今晚月入中天,我要屠尽牛头村!”
那凄厉的声音让少年打了个寒战,随机便看铜陵水中伸出手无数只手向他们抓来,少年一看不对拉着老黑就跑。连跑边喊,“怕你啊?等着就等着!我家陛下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月入中天,他就跟你决斗!”
两个人一边躲着那些手的攻击一边往小院里跑,老黑边跑边问:“陛下说夫人是你真正的主人啊?怎么回事?”
少年被那些手打得哇哇大叫。“啊?我也不知道啊。我来地府时还是个宝宝呢。”
“我呸!7万岁了还宝宝。”
“啊?陛下不是说我才700岁吗?”
老黑一看说漏了嘴,赶紧加快脚步,“快跑吧,夫人需要恢复元气。”
“喂,把话说清楚啊。我到底多少岁啊?”
等到他们抱着洛宁回到院子,院子里的人乌拉一下围了过来。
“洛姐姐。”
“宁儿没事吧?”
“哎呀你们都起开起开,夫人呐,你可回来啦,你再不回来陛下就……”
还没等白无常哭完,就听轰地一声,洛宁的房门开了,阎王从里面走出来,从老黑怀里一把把洛宁抢过来,抱着她,又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门自动关紧。
“唉陛下……”
少年还想问什么,被老白拽了一下,“有话什么时候不能说?这会儿找死呢?”
老黑在一旁附和,“就是。陛下一会儿还要决斗去呢?还不得先他跟夫人亲热会儿。”
三叔公在旁边听得一脸黑线:好好,你们是三个阴差,一个阎王,你们我都惹不起,我躲得起行了吧?真是欺人太甚!觉得我们宁儿娘家没人是怎么的?想到这儿,气哼哼地背个手,回家去。反正天塌下来有这些高人顶,他操心个屁!
“唉洛叔等等我啊。”封蕴一看三叔公走了,他也跟着跑。开玩笑。一个院子里三个阴差一个阎王,阴气这么重,他肉体凡胎的,怎么吃得消吗?
其实他是怕阎王欲求不满会打人。
而房间内。
阎王把洛宁放到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脱衣服。
嗯,就是一本正经地脱衣服,不带半点情欲地脱了。然后随手隔空取了一桶洗澡水,里面满是珍药。抱着洛宁泡了进去。
院子里,老黑跟老白吐槽,“我跟你打赌,陛下肯定在跟夫人洗澡。”
老白一巴掌拍了过来,“找死呢你,陛下也是你编排的?”
老黑不服,“咱本来就是死人!还是管死人的呢。”
老白白了他一眼,随即跟着八卦,“你怎么知道?”
老黑悄悄对老白说,“还记得陛下跟天尊打赌赢回来的那水活泉和方子不?固本培元,还治离魂症的。我看陛下这次也伤得不轻呐,一会儿还得去拼命,不好好修养下可还行?夫人不更不用说了,离魂这么多天,那必须好好泡一下啊,然后就……啊?嘿嘿嘿……”
“别笑得那么猥琐好吗?切~咱陛下哪回见着夫人放过人家了?啊?哪回不是精虫上……呃不,浴火焚……呃,也不是,是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哈,对吧?跟泡不泡澡没关系!是吧小白?”
少年阴差一直在旁边掰着指手算,听到老白在叫他,冷不丁问:“师傅,我到底多少岁啊?”
老白一听,差点没一个踉跄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你你你问这个干嘛?知道多少岁干嘛?怎么啦?这岁数是能吃还是能喝?我跟你讲三界之内只有最弱的人类才讲岁数,啊,我们这种神,是讲道行的你晓得吗?”
老白一本正经地教训徒弟,老黑却在一旁翻他白眼。哼哼,等雪鹰恢复记忆,我看你怎么收场。
那边老白还在教训:“你到底怎么想起问这个啦?”
“老黑师傅说我来地府时已经7万多岁了。可我明明记得你和陛下说我那时才700多岁,还是个宝宝呢?”
老白气得又拍了老黑一巴掌,“你都一天不正经地教了些什么?什么7万多岁,那是咱祖师爷吗还7万多岁。”
老黑这次破天荒地好脾气,就淡淡地回了一句:“听说夫人在水月镜花里知道了好多事,好像还有一部分神力恢复了呀。”
老白一呆,脸白得更惨了。
而房间里泡在药泉里的两个人,一个抱着另一个运功。整个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笼。
良久。
洛宁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一双赤裸的手臂。轻轻转头,看到一张鬼脸面具。
你是谁呢?是教主?还是殿下?
洛宁轻轻转过身,看到了他的手臂,一个牙印清晰的刻在那里。霎时间泪流满面。
是他,苍月,阎王。
娘子,噬臂之盟,不敢忘亦。
“噬臂之盟,不敢忘亦。”洛宁扶摸着那道牙印,眼泪不停地滚。“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回来了!”
洛宁的抚摸把原来就警醒的阎王弄醒了,“娘子……”他呻吟一声,一睁眼,看到洛宁赤裸地趴在自己身上,哭得不成样子。“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还不舒服?”
话刚说完,冷不丁地面具就被洛宁摘走,露出风华绝代的一张脸。
“教主,殿下,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洛宁看着那张已经几多熟悉的脸,喃喃地问。
“叫我夫君。”
接着就被深深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