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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这不好吧,三楼的天字号房的人非富即贵,不好惹啊。”
“你个狗奴才,他们不好惹,本公子就是好惹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公子怎么有你这个奴才,还不快滚开。”
只听门外哎呦几声,似是劝诫的那人被拳头打了几下,声音吃疼。
“呆在这里。”颜善之凤眸微眯,几步上前拉开了门扉。
“滚开,让本公子看看里面有没有那个娇娇小娘子。”
那人一身酒气,头发凌乱,话语嚣张,不是在楼梯间撞上陈霜晚的那人又是何人。原来这人跌下楼梯之后,酒意便醒了大半,寻到仆人之后,便急匆匆上来找场子,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二,二公子。”身后的小厮指着颜善之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利索。
“干啥,你个狗奴才莫要打扰本公子。还有你,还不快滚开。啧啧,这张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不会是楼里的吧。说说,一夜多少,本公子有的银子。”
“银子?你觉得值多少?”
颜善之眸色深邃,眼中涌动着飘絮流云。
“啧啧,就凭你这个姿色,少说也要一百两吧。哈哈,本公子今日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那醉酒青年的笑的得意,混浊的眼中闪过几抹欲、色。虽然他更喜欢楼中那些娇软还未张开的少年,可眼前这人胜在颜色好啊。
“二公子!不要说了,快跟属下走,这人是颜,颜。”
颜善之冷眸扫过,那小厮下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以前少爷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嚣张到安国公府这里,京都谁人顾三公子的下场。怎么这酒壮怂人胆,竟直接觊觎起安国公世子的好颜色了。
“叫你叨叨,叫你叨叨,滚一边去,别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那男子早已被小厮吵的烦躁,啪啪啪甩了几巴掌过去,直把人打成了猪头,才消了火气。
“美人,美人,来让我们共赴春宵。”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颜善之唇角微笑,竟似百花绽开,春意袭来,眼中仿若星光璀璨,直接将那人迷的晕晕乎乎,口水直流。
啪的一声,颜善之突兀的关房房门,直留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小厮心中茫然,连忙轻唤:“公子?二公子?”
谁料,那男子竟然猛地转身,向楼下跑去,一遍跑一遍喊。“一百两,买我一夜。”
“一百两,买我一夜。”
“一百两,买我一夜。”
那男子跑出了长松楼,在大街上更甚直接脱掉了衣服,白花花的甚至就暴露在无数的人的眼中。有害羞惊叫躲闪,有胆大的看了几眼鄙夷不已。
“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卖!对得起银子吗?”
“这么小,行吗?”
“原来男的也能卖,好厉害。”
“二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快跟小人回去啊!”
那小厮吓的魂飞魄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将衣服向那公子身上套,一边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中只觉的心都疼了。
“我们家公子疯了,你们不要当真,公子,您快跟我回府吧!”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颜善之轻描淡写的关了门,便见一脸焦急等待的陈霜晚,问道:“你如何认识吴二公子的?”
“吴二公子,我不认识啊。刚才那人好像是刚才的酒鬼,上楼的时候不小心被他撞了一下,他出言调戏,青枣就把她给推楼下去了,没想到他竟还来寻晦气。”
“有受伤吗?严不严重?”颜善之微急,欲伸手又克制住了。
“没事,不过是被撞了一下。”
“是我思考不当,这里此处人多,你一个女子,难免会遇到这种人。下次我会安排妥当,命人去接你。”
“不怪你,是那人喝醉了,下次我再小心些。”
“喝杯酒水,压压惊。”
江风凉凉的吹来,陈霜晚依旧觉得有些热,见到递来的酒水,也就轻抿了几口,“这是果酒,挺好喝的。”
小人儿丝毫不设防,一杯果酒下肚,脸上已经红彤彤一片,比胭脂还要艳丽三分。
“世子,我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小人儿摇摇晃晃,眼中已经水光粼粼,软软的手臂扯着颜善之的袖子,不知为何只想靠近他。似乎是那眉眼太过清俊,似乎是那气息太过好闻,都让人不由沉沦。
“为什么会热?哪里热?”那清凉的声音似从云外飘来,清清爽爽,更让人忍不住靠近。
“不知道,就是好热,心也涨涨的,怦通怦通跳的好快。”小人儿一脸委屈的靠在颜善之的肩头,拉着他清凉的手掌直接放在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让他安抚一下自己难受的心脏。
软糯糯的掌心拉着那手掌,不带丝毫的防备,只有浓浓的委屈和希翼。
“揉一揉?会好一些吗?”颜善之轻叹了一声,眉宇间竟闪过几丝为难。
时间仿佛被放慢,直到指尖触碰到衣料,颜善之仿若触电一般收回,耳垂已染上点点红晕。小家伙此时昏昏沉沉的,看着,竟意外的可口。
“心脏好难受,揉一下,就揉一会儿,善之,善之。”软软糯糯的鼻音一遍一遍,那两个字熟练的脱口而出,竟似已唤了千万遍。
“真是个傻丫头,若是揉一揉就能好,那便真的好了。”
颜善之轻叹一声,那双宛若玉节一般的手指逃出腰间轻别的断刃,刀片雪亮,在微白的指尖一滑,嫣红的鲜血汇聚而出,在血珠即将跌落的时候,颜善之竟然将那指尖放入了少女的粉色的檀口中。
少女神色迷蒙,紧闭着眼睛,还存着知觉,粉色的小嘴一鼓一吸,竟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颜善之凤眸微眯,那小巧的舌头舔舐指尖,微微麻痒传遍全身,让他暗自低咒一声。
待少女心脏不再如擂鼓般跳动,脸上的红晕也微消下去,颜善之这才收回指尖。
“真是麻烦的小东西。”
依法炮制,在少女的指尖划出一点伤口,浅尝了几口血珠,便收了口,掏出伤药细心的涂抹伤口,不过片刻,那指尖的伤口竟然已好了大半,不见伤痕,在灯光下,透着新生的微粉。
“唔,我这是怎么了?”陈霜晚揉着惺忪的眉眼,一睁眼,便看见颜善之清雅的俊颜,心肝一颤,猛地就站了起来,踢翻了绣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