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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把两张卡递给混混:“事情都明白了?把她带到三楼3002包间附近,动静大点,让里面的人听见,出来看见。”
混混笑意满满接过卡。
陆熙离本要出去,手指紧攥着门把手,她脸色煞白,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八年前永远不愿回想的事,挣扎许久,最终低声说了句:“别弄得太难看,如果她拼命反抗,你们让3002出来的人以为她和你们发生了关系就行了,别真弄死了人。”
墨城的致命点,在于决不能接受被人碰过的女人,碰哪里都不行,他会发疯。所以,只要顾爽爽脏了就行。
…………
顾爽爽等了又等,只等来一个电话,陆姐姐说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接电话的时候,顾爽爽已经满脸异样的通红,她感觉嗓子里有蚂蚁,那些蚂蚁慢慢地爬到全身,爬进血液里,啃噬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站起身时,都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世界了。一定是醉了。
强撑着身体出来卡座,摇晃地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人。
两个男人,面相很凶。
顾爽爽根本没来得及反抗,被这两个男人连拖带拽地,进了僻静的楼道。
她马上意识到危险,挣扎,嘴里发出的叫声却是绵绵呜呜,她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她左侧的男人俯身掐了一把她的腰,“身材真火,还是个雏儿吧。”
另一边的男人猥笑,“等会儿好好干死她!”
“可雇主不是说……”
“怕什么,雇主还敢因为这找我们麻烦?”
什么雇主?
顾爽爽钝钝的脑袋没法思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到二楼楼梯口时,她呜呜乱叫这,手脚并用地攀住楼梯栏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两个男人。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她分不清方向,发了狂地逃命!
“坏事了,贱人!”
“快追!”
身后恐怖的脚步声,顾爽爽哭着只顾往前冲,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光线好像亮了些,眼前好像站着个黑影,她噗的一声就撞了上去,摔在了地上。
要爬起来,胳膊却被人一搀,那只手很大力,冰凉地箍住她。
陆皓轩变了脸色,“爽爽?”
顾爽爽听不出来这把声音是谁,只觉得有些熟悉,她哭,放肆地哭,喊救命,惊惧地回头。
陆皓轩顺着她的目光看,捕捉到那两个在暗处的男人。
他把她放到一边,阴狠地冲了过去!
那两个混混眼见不好,逃得很快,陆皓轩追到一楼,没追上,挂心二楼的女孩,喘着气跑了回去。
顾爽爽倒在原地。
“爽爽!”陆皓轩蹲下来,抬起她的脸,才发现她不正常,脸蛋别样嫣红,呼气灼热,眼神迷离,“你喝酒了?”
喝酒……
顾爽爽钝钝的,点点头。
陆皓轩皱眉,当她醉了,抱起她,“走,下去。”
到了一楼酒吧,顾爽爽双腿打软发颤,走不动了,陆皓轩把她放在吧台,担忧的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一直在哭,呜呜的,问什么也不说话。
他朝酒保要了杯温水,灌她却灌不下去,她嚷嚷着要喝冰的。
大冷的冬天,陆皓轩拗不过她,加了几块冰。
她咕咚咕咚喝光了,还要。
“爽爽!会感冒。”
她还是要,噘着嘴,神志不清地瞪他。
“好吧,最后一杯。”陆皓轩在她旁边坐下来,温声细语地拍她脑袋,他整个人有点怔,太久没和这样近距离和她好好说话了。也太久没这么近地瞧瞧她了。
他从小守到大,亲吻都只舍得亲亲她唇面的女孩,好像又变漂亮了。
然而这份漂亮美好,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他自己的选择。
眼眸划过苦涩,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声音黯哑地冲她说,“生日礼物,从你五岁起,送了你十四个了,这是第十五个。”
顾爽爽眼眯眯的,浑身难受又热,让她身体一直扭,打开盒子,是一枚胸针,她喜欢的卡通图案。
她冲他笑,又幽怨,“头牌叔叔,你记得我生日干什么呢,我们都分手了。”
陆皓轩一僵,他不知道‘头牌叔叔’是谁,但肯定不是他。
眼神彻冷下去,他要收回礼物。
顾爽爽胳膊一拐,双手背到身后,很宝贝地紧紧攥着。
在陆皓轩没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女孩倾身很突然,一抹幽香飘过,她竟在他头上印上一吻!
同时落下的,还有她晶莹的眼泪,她深情望着自己,她忧伤地说,“叔叔,真的,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陆皓轩觉得自己心里有股火烧起来,烧得他灵魂都干了,烧得他浑身彻骨的无力。
只有几个月,抵过了他们从小相依相伴的十四年,夺走她心的那个男人,他恨!
眼底闪过阴鸷与崩裂,他豹子般俯身,揪住她的衣领就吻了下去。
顾爽爽一抖,迷蒙地闭了眼睛,边哭边承受。
疼痛却又深刻的一记缠绵相吻,酒吧好多人都在看。
包括,从电梯里出来,神色疲惫清冷的那抹修长的黑色身影。
沈墨城从哪里看起呢,从她言笑晏晏接过那男人的礼物,并起身娇娇吻他额头开始。
不接受他一个有孩子的男人,转个身就忙着旧情复燃?真是情深意切啊。
身后走出来的温谨怀将这缱绻的一幕看的心惊肉跳!
下意识去看眼前的男人,沉铸的背影,一动不动,他似乎淡定安然,但周身摄魄出的黑色气息,无形中把空气一层一层削薄,热闹非凡的酒吧,仿佛一下子冻入了冰窖。
整个大厅,似乎都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温谨怀冷冽的眼神与身侧同样惊诧的萧易辰交汇。
……完、蛋、了。
今天本来各回各家过年,下午墨城一个电话打过来,冷冷漠漠地说要打牌,包间已经订好。
哥几个都知道他最近状态糟糕,脾气暴.虐谁也不敢惹。
刚巧老四从瑞士回来了,也算难得一聚。
三楼观景房打牌,温谨怀从张青嘴里知道,墨城今天什么也没干,锁在办公室里,抽了一烟灰缸的烟,并且,一个数十亿的大合作单,他说不要就不要了,非常任性地自我颓废着。
哥几个陪他打牌打得心惊胆战,有意输钱给他几十万,想说赌场让他开心开心吧,他却脸色更差。
整个晚上一言不发,到后来,沈墨城干脆拎了温谨怀在雅致的包间就练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