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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阮义真的是连电话都没有回,夏淋气的喷火,只是气完了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一下战略。
第二天,夏淋请假。
第三天,夏淋请假。
等到第四天,夏淋信息一发过去,打上的又是请假,阮义坐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灯光贼亮,照在他的身上,看上来很有气派。
只是他拿着手机的手,捏的死紧,看着那几行字,脸面都铁青,手指动了一下,电话就拨了过去,响了几声,对方不接。
好呀,现在又整出个新花样了!!
阮义再继续打,两个人像是对上了似的,夏淋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得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不笑。
“作呀,昨晚不接电话。”一边说着,夏淋一边收起电话,拖着拖鞋走了出去,一见到母亲已经煮好了菜,她笑眯眯地走了上前,“妈,你作的菜好香,爱死你了。”
与父母吃过饭之后,夏淋换了一身修身的翠花裙子,将她干净优雅的气质展露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拎起了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就出去了,“妈,我先出去了。”
夏夫人在后面替她关上了门,只是眼中有些担忧,一边关门一边念叨,“个女儿命真是苦…”
这话听在夏晏里,可变了味的,他拍的一声将手中的报纸放了下来,铁着脸,大喝一声,“当初还不是你,你非要牵住我,要不怎么可能嫁性霍的人家。”
正说着说着,两夫妇又吵了起来,自从夏淋离了婚之后,他们两三天两小吵,只是没有让女儿知道。
‘呤呤呤…’,门铃的声音,夏夫人收住了口,弧疑地看了下门口,“老头子呀,个女又是回来,听到,我非得揪烂你耳朵。”
说罢狠狠地剜了夏晏一眼,走去开了大门,门一打开,夏夫人愣住了,片刻都回不了神,一时嘴快,叫道:“亲家…你这是怎么来了…”
这不就是虐待自己女儿的婆婆么,夏夫人脸笑皮不笑,拉开了门,“进去说。”家丑不能外扬,最近的左领右舍,个个都对她那女儿的事感兴趣。
现在的人呢,都特喜欢看别人倒霉!
“哟,你来就来,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夏夫人一见到她手上拎着那点东西,酸的不行,硬生生地憋出了反话,说的李英美都有点不好意思。
她哆嗦了一下手,老脸有些暗红,说:“阿淋,最近有没有回?我就想….”吞吐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夏夫人看着都觉得不舒服,可是内心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当初她的儿子霍成,神经没病,她倒是可以接受,但是这人心也太黑了,简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
她当初为了让女儿好过,将自己存了十年的私房钱,都偷偷地打个那女婿,可结果呢,转眼间,这小子差点要将她的女儿烧死在屋里,这让她怎么也下不了这口气。
虽然在情面上,她得让夏淋去看下霍成,可是打心底,也对那男的很是抵触。
“说吧,有什么话直说,咱们也都好说话。”
夏夫人走了过去,手拎起了她带了的几个糯米饼,那饼儿,看上去放了段时间的一样,上面浮着一层的白色的糖,看上去有点不大雅观。
聊了一阵,夏夫人送走了前婆婆李英美,门一关上,她手一拎起扫把,就开始发牢骚了。
“都些什么人来的,现在儿子都疯了,还想叫人家女儿与她儿子生,病的真不轻…”
夏晏听了,轻轻地叹了一声,斜了她一眼,剁了下手间的烟灰,就出去了,看着夫人,嗔笑,“…现在知道还不迟,女儿天天在她那儿过的都什么生活。”
…
车子驶了出来,夏淋在街上逛了一天,大购物了一通,专挑贵的买。
一天刷下来,特有成就感,夏淋掂着手中的大大小小包,回到了车旁,一溜烟全丢到了车的后窗,她想也没想,就调转了车头,直直地驶回公司的宿舍。
原本想着进楼盘里观察一下情况,当时的天已经很晚了,销售顾问已经都走了,现在空无一人,可是她从营销中心走了进去,经过了长长的走道。
隐约听到有人对峙的声音,夏淋没多想,一脸弧疑地走了过去,这声音是阮总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她刚站定在门口,门突然就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几个人,穿的流里流气的,带头的那个穿了一身黑色束腰劲装的男子,看上去有些猥琐,皮肤有些蜡黄,像是吸白|粉的人一样。
一瞧见夏淋,不怀好意地在她的脸上扫了一圈,视线再落在她的胸上,“这妞儿,挻正点的。”
猥琐男的话,说的很刺耳,夏淋盯着他眼底划过厌恶,那男的痞痞地笑着,就从她的身旁过去,还不忘吹了个口萧,揶揄,“妞儿,不想跟他,可以找哥,在福西一场,说平哥。”
呸,什么东西。
夏淋冷冷地勾了下嘴,一会他们离开之后,她推开了门进去,办公室里也是一片乌烟瘴气,目光落在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见他的面色有些青紫。
双眼无神,她心中闪过了些不好的预感,走了过去,关心问,“出什么事了吗?”
阮总动也不动,仿佛完全听不进她的话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走了过去,打开了门窗,让空气流通了一下,才没有那么窒息的让人闷结。
“你来了…”
凝神了片刻,阮义站了起来,走到了夏淋的身旁,一把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女人开始有些抵触,可是望见他双眼底下的熊猫眼不是一般的大。
抵在他胸膛的手就停了下来,指腹落在他的胸口,鼻息之间满满的,都是烟的味道,杂夹着浓浓的烟草味,她手攥了拳,轻轻地打了下他。
“抽很多烟了吧?是不要命了么?”半开玩笑的语气,可是男人并不管她,反而圈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贴在一起的两颗心,扑通地痛着,夏淋竟无故地感觉到一种安静,她的头稍稍地贴在他的胸前,听他心跳的声音,不再追问他,如果他想说自然会说。
过了一会,他松开了她,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目光有些闪烁,“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
阮义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他有些忐忑,一向自信满满的人,不知怎么的,一改常态,夏淋有些诧异地揭起眼晴,明媚的眼瞳与他对视了几秒。
是他,不敢再看她,夏淋手一紧,反握住了他的手臂,推他,“什么事,你倒是说说呀。”
以前觉得这男人,不大爱说话,那是深沉。
可这一刻,夏淋只觉得心急地如火撩,她拉着他,男人也跟着走,走到了沙发边,看向他,“坐呀~”
这副德性,活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似的,要是落在平时,夏淋早笑开了,可今天莫名的只觉得很压抑,那几天请假,故意不理他,他都包容了。
现在想想,那是他有事!
“龙舟这边的资金…没了。”男人说到后面那两个字,肩膀明显地垂了下去。
资金没了?夏淋一下子弄不懂什么意思?这边没了资金,活该怎么遇转,找秘书总调动呀。这么简单的事情,夏淋沉了下情绪,一脸正儿八经地板正他的脸。
“你说…..”
犹豫了一下,他垂眸,面逆着光,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略嘶哑的声音,无力地,说:
“上个星期,秘书总第二次拨款,集团的资金已经告急,房产的政策下来,关于限制外来人购房,以及需要本地的社保….”
他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秘书总上个星期拨的那批款,不是已经足够维持供材了吗?那么大的一笔钱,怎么叫没了?她看着他,不懂地问,“…这个,我不明白,那钱,去了那了?”
那点钱,那里够多少?阮总从台上拿过了一支烟,一下子被夏淋给截住了,“别抽了…我是孕妇。”
像是在重复提醒他一样,夏淋说完,直接地拿烟丢到另一边的沙发上,不过,他也没有坚持,撑在茶几上的手,明显的有些发抖,“那点钱,没多少。”
地皮交易办后期土地纠纷的手续,已经花了不少,净下的那点钱,加上这些年在国外留学存下的钱,通通都打到了统哥说的海外项目里,他发现不对劲。
找了人过去,发现统哥真的拿那笔款,人失踪了。
统哥是与他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些年在外,几乎都是与他一起渡过!!
好在,并没有多少钱。
只是,这边的资金,是真的无法解决了。他回来的时间不长,银行那边卡住了融资,除非让他‘老天’出面。
‘老天’让他单独过来这边,本就是想着让他独立起来,现在倒好,搞了一个营销的,找了不少人,求了不少人,如今又遇上了资金这关。
“这企业家不好当。”男人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正说中了夏淋的心声,不过这事,她觉得并没什么大事,因为上面还有一个阮董顶着,兜着。
想了许久,夏淋昌险地看了阮义一眼,提议,“要不,打个电话给宋雪,看看能不能找一些优质的客户,打包一批售出去,怎么也能顶上个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