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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样子,人已经不清醒了。
她忙将他扶起,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发现他浑身发烫,难道是发烧了?
她伸手扶着他的额头,是很烫,而且还在出汗,但他的情况,不像是发烧。
顾沉反抓住她的手,“深深……”他的声音发哑,带着灼烈的诱惑。
意识混乱中,他看到模糊的身影,披肩长发,“深深,是你吗?”他用力将她揽在怀里。
被这猝不及防地一抱,叶以菲被他抱在怀里,小腹撞在他的腹间,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着,她猛地张大了眼睛。
“深深,我好想你。”他呓语着,手往她的身上摸去。
胸前突然被握住,叶以菲身子僵子,眼前像被炸开了花。
她是医生,很快就发现,他被下药了。
她愣神的瞬间,顾沉的手已经往她衣服内探去,她突然一个侧拐,再一翻身,将他制服在地,“顾沉,顾沉……”
她喊了两声,顾沉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他挣扎着,嘴里一直喊着“深深”!
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沉哑的声音,她的心渐渐地软了下来。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干净温柔,高高在上的。
他从小都是王子一样的存在,将来是要继承顾家的。
所以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遥不可及的。
他只存在于上流社会。
可眼下他的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深爱却无法得到的女人,无法发泄的欲火,犹如一头困兽,在她面前哀嚎。
她看向沈家大院的方向。
他是来找深深的。
但是她根本就不会爱他,那个死心眼的丫头,这辈子,只爱一个人。
她也不想让顾家的人再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她一咬牙,将顾沉扶起来,往自己的车去。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进车里,正要起身,整个人被他带倒在坐椅上,她拼命挣脱出来,衣服的扣子几乎全被解开了,胸衣都露了出来,她脸一红,忙把衣服拉好,看了眼车里挣扎的顾沉,又用安全带将他绑上,才狠狠地将车门摔上,上了车,开着车往前去。
后面,顾沉的衬衫已经被拉开,结实的胸膛袒露在外,肌肤泛着玉泽,不得不说,顾家的男人,长得真帅,要是进娱乐圈,那绝对是秒杀一众小鲜肉。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画面太美太辣眼睛,不能看。
好在她是医生,对人体有一定的免疫力,这才有心思开着车。
“深深……”顾沉在椅子上翻着身,“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我想要给你幸福。”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听得人撕心裂肺。
“我不想看着他伤害你。”
“你跟我在一起,像过去一样,让我守护你。”
“……”
叶以菲慢慢地沉默下来,顾沉还在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深深,我想你,我要你……救我。”
她的眼睛渐渐红了。
原来,顾沉这么爱沈念深。
还真是个痴情人。
原来,他会这样爱一个人。
见他用身子狠狠撞着车座,她咬着牙,脑海里飞速地想着,该怎么办?
下药的人下手狠,药力很猛,最有药的解决方法是……
她狠狠地磨着牙,看着车路两边的酒店,车在一家酒店外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酒店,拿了个帽子,给顾沉戴上,连头带脸全部遮住,咬着牙将她扶进酒店,将身份证递给前台,“开间房。”
服务员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她,又看着顾沉。
她一巴掌打掉顾沉解自己衣扣的手,看着服务员寻问的目光,从牙缝里咬挤出几个字,“我男朋友喝多了。”
说完,她的脸就烫得像有火在烧,两颊通红。
她没有谈过恋爱。
她对男人的印象很差。
无耻如自己的爸爸。
冷酷无情如顾奕。
所以她从小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结婚
服务员看着他们,微笑着,一副我懂的样子,给她开了房。
她将顾沉扛到房间,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她整个人都虚脱了,汗水湿透了衣衫,浑身无法动弹。
顾沉突然压了上来,死死抱着她,体内窜烧的烈火让他感觉浑身要爆炸了,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丝安慰,便在她身上疯狂地探索着。
“深深,给我……”
叶以菲想要推开他,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知道他药力发作,身体难受,手上的力度就小了些。
“深深!”顾沉贴在她温软冰凉的肌肤上,身下的女子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沈念深,所有的执念和身体里的烈火化作一腔深情,挺进了她的身体。
叶以菲痛“唔”了一声,双手抓着床单,死死地咬着牙,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索取,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深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要被撕碎了一般,疼得流下眼泪,哭着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第二天,顾沉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他揉着太阳穴,不经意间,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映着白色的床单,格外刺眼。
他离开酒店时,发现为自己开房的人名叫叶以菲。
沈家大院里,沈念深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何姨抱着猫从外面走进来,猫身通体纯黑,眼睛金灿灿的,温顺地躺在她的怀里,看到沈念深,“喵呜”地叫了几声。
“何姨,早啊。”
何娟是沈老的保姆,负责照顾沈老的生活起居,已经五十岁了,看起来只有四十五六岁,雍容和蔼,对她来说,她有点像奶奶。
“深深起床了,早餐在桌子上。”
“谢谢何姨。”她走上前去,“暖暖怎么了?”
“暖暖年纪大了,我帮它消食。”
她轻轻揉着猫咪的小腹。
“喵呜!”小猫抬起眼看着她,表示反抗。
“咦,你这小东西。”何姨一说它,它突地从她怀里窜了出来,朝沈念深跑去。
沈念深蹲下身将它抱起,“都长肥了呢。”
这只猫是她小学的时候抱回来的,现在已经十四岁了,确实是年纪大了。
小猫舔着她的手指,欢快地叫了几声。
“这猫就亲你,我去洗手给你乘粥。”
她抱着猫坐在桌前,“爷爷呢?”
她刚开口,沈老就从楼上走下来了。
“爷爷,吃早餐了。”
沈老来到餐桌前坐下,何姨已经把粥乘了出来。
沈老皱着眉头看着粥,“这是什么粥?”
“鲤鱼粥,做给深深喝的……”安胎保胎。
沈念深正端着玻璃杯喝水,只见爷爷正看着自己,她脸微微发红。
突然的沉默让她有些压力。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咕噜”地将水咽了下去,握着杯子的手用力了些,指尖发颤。
她想起顾奕决绝地将打胎药倒入自己口中的情形,头皮发紧,心头发凉。
“什么怎么打算的,”何姨将粥碗“哐”地放在他的面前,“那是深深的孩子,是她的骨肉。”
她将粥轻轻放在沈念深的面前,在她身边坐下。
“过了这个年头,深深就二十四岁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这也是你们沈家的血脉。”
她侧过身来,扶着沈念深的手,“深深啊,你别怕,把孩子生下来,何姨给你带。”
沈念深本来一时没有主意,听她这么一说,不由轻轻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沈老没好看地白了眼何姨,“你懂什么。”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都已经七十一了,黄土都掩到脖子了,有个重孙抱,那是你的福气。”
沈老气得直吹胡子,他不是不想这个孙子,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孩子,他求之不得。
他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沈念深的妈妈沈天媛,他又收养了一个儿子,程越,也就是沈念深的爸爸。
因为女儿的死,他对这个养子的感情也就淡了。
所以算起来了,他沈家人,现在也就只有沈念深了。
只是这孩子是顾奕的种,深深为了他,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如果孩子留下,他们之间,就断不了了。
他严肃地说道:“这个还得听深深的意见。”
“你怎么就这么古板呢,”何姨很不高兴,“深深年轻,顾虑多,你是长辈,就得照顾她,支持她。”
“深深,你别管,你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带。”
“瞧你那德性,能带好孩子?”
“我怎么就不能带好孩子了,深深小时候,也是我帮忙照顾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
沈念深低着头,轻轻舀了一口粥放在口中,味道很好,她有了胃口,静静地在一旁吃着,不时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人,忍俊不禁。
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主雇之间的关系了。
受到何姨的影响,爷爷现在的话也很多了,都愿意和何姨争吵了。
他以前可是很高冷的人物呢,从不争吵,只发布命令。
“爷爷,何姨,我吃好了,我换件衣服出去下。”
何姨很不高兴地说道:“吃你的粥。”
沈老刚要吃,粥碗又被她端走,“冷了,我给你热一下。”
粥重新热好,两人看着沈念深出了门,何姨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先生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再回头去看,除了生老病死,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倒是希望深深把孩子生下来,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老怔看着她,她挽着发髻,脸上容妆淡淡,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却一副高龄的样子。
不知不觉,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已经陪了二十多个年头。
他心底深处,涌起些许复杂。
沈念深回到她和于子悠租的公寓,打开门一看,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她推开于子悠的卧室门,里面收拾得空荡荡,她已经走了。
她突然想起她的妈妈,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主治医生的电话。
“李医生您好,我是沈念深,夏虹女士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对不起沈小姐,夏女士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