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到底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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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衫都冲进了屋,听着产婆的话退了回来,从她手里接过孩子道,“您更能耐,先回去洗洗?”

    “行,那有点工钱没?”

    李青衫急忙掏出几百块钱塞进产婆手里,正催促着她离开,屋里微弱的吵骂声响了起来,他三步回头盯着产婆离开,冲进屋老七手扬着像是要打人!

    “老七,你特么要死。”李青衫怒骂着随脚踹了出去,孩子娃娃哭的响亮,他抱在怀里不敢撒手,这给了老太太,容易沉井!

    老七妈可怜巴巴的凑上来,像是面条一样堆了下来,扯着李青衫的裤脚子道,“三胖儿,你瞧我们家笑话来了,王赖子……”

    李青衫叹息着抬头,双腿陡然绷紧了,正巧看见老七眼珠子通红,蹲在地上攥着小板凳,吃人的目光盯着炕上的媳妇儿。

    “你想干啥!”

    李青衫话音刚落,老七蹭的一下窜了出去,李青衫当空给他踹了下来。

    老七跟疯了似的,猛地窜起来,李青衫眼睛瞪圆,怒吼一声,“给我站那!”

    “还反了你,抱着!”

    李青衫绕开老七娘俩,孩子递给老七媳妇儿,复杂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轻声道,“能验?”

    老七媳妇低着头啜泣,脑袋微微摇晃。

    李青衫差点咬碎了腮帮子,刚要收手,却被冰冷的手攥住了,老七媳妇无神的声音,嘀咕道,“验!”

    “对,验!”

    老七冲上来指着媳妇儿就要骂,李青衫反手攥住他的手,嗖的就是一针,血珠凝在针尖。

    “孩子。”李青衫心有不忍,可这要是弄不明白,这孩子的未来……

    双针在手,刚要回头,老七妈殷勤的送上一碗水,针尖血落入碗中!

    “漂亮!”

    李青衫猛地打了指响,四个脑袋同时凑了过来。

    “满意了?”

    李青衫脸上带笑,老七妈先是笑出了声,伸手从儿媳妇儿手里接过孩子,慈善的哄着。

    老七表情可不自然了,颤抖着身子倒退,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这,怎么可能?”

    “老七,你什么意思!”

    “别吵吵!王赖子很快就回来!”

    李青衫堵住了老七媳妇的嘴,郑重的口吻道,“这事你解释不清,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明白么?”

    老七媳妇落寞的点点头。

    李青衫神采奕奕的凑到老七跟前,按住他的肩膀道,“老七,养个孩子得多少钱你知道么,十几二十个,你砸锅卖铁娶个媳妇儿,还能养起么?”

    “你啥意思?”

    老七大约想明白了,这会儿他娘更听明白了,瞪着儿媳妇道,“对,哪也不去,在家给我看着她!”

    李青衫盯着老七的脸,只要他点头,有意思的事就要上演了。

    “你是说,让王赖子喜当爹?”老七别扭的咧开嘴,露出不情愿的神态,就在这时候,院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王赖子焦急的声音传来。

    李青衫做出噤声的手势,小声嘀咕道,“想想每年秋收,每年种地!”

    “唉?”

    王赖子疑惑的声音中裹着惊喜,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掉在了地上,他兴奋的伸手想要抱,却在空中变成了恭喜发财的手势,笑呵呵道,“恭喜,那没我什么事……”

    “别走啊!”

    李青衫凑上去,拉住了收拾补药准备离开的王赖子,鬼祟的口气道,“出来,有事。”

    王赖子不疑有他,假笑着走出门口,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容,“啥事。”

    李青衫嗤笑一声,拍着王赖子的胸膛道,“你没发现老七一家,不对劲儿?”

    “东西给人放好了,要不然那,容易夭折!”

    “啥意思啊你?”

    李青衫怪笑不回应,迈着步子吊儿郎当的走出门,随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姿势。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青衫这小算盘叮当响,王赖子吃进嘴里的,李青衫早晚让他全吐干净咯!

    刚迈出了门,李青衫这脸耷拉下来。

    王婶儿拎着老母鸡打老远冲李青衫挥手,也不说话,这手猛甩。

    “婶儿,啥意思?”

    李青衫躲也不是,硬着头皮上前,王婶儿手里老母鸡往地上一扔,手在一挥,就跟交警指挥似的。

    得,柳晴撒谎还真起作用了。

    李青衫抓住老母鸡,憋着满肚子牢骚,跟在王婶儿身后,村里蹲墙根子的老娘们,待会儿就能把这点事传出十里八乡。

    “来了!”

    柳叔是个热心人,凑上来就要接老母鸡,王婶儿当时就不乐意了,手里菜篮子随手砸出去,没好气道,“显着你勤快是吧?烧水!”

    柳叔灰头土脸走进屋,劈碎了的柴火往灶坑里添。

    “三胖儿,快来!”

    柳晴趴在窗台上,兴高采烈的冲里李青衫招手。

    李青衫站在原地愣神,走也不是,进屋?他还真不敢,王婶儿这推鸡毛的家伙,敢往他身上戳。

    “聋了?进屋,别在我跟前烦!”

    李青衫连声道谢,就跟得了圣旨似的,冲柳叔鞠了躬,大跨步窜进了柳晴的闺房。

    “接住!”

    柳晴跟大娃娃似的,从炕上直接扑进李青衫怀里。

    李青衫搂着她的腿弯,托着纤细的背,像是抱孩子似的盯着怀里这美滋滋的俏脸,“瞧你乐的。”

    “废话!”

    柳晴摆弄着发丝,攥着粉拳道,“今儿那女的出现,给我上了一课,她那条件都能不害臊,我还要脸干啥,眼瞅三十了。”

    俩人腻腻歪歪,这嘴刚要对上,院里跋扈的声音传来。

    “伙食不错,炖鸡啊?”

    柳叔忍气吞声,王婶儿也没了脾气,任由王赖子横冲直撞进了屋,李青衫做出噤声的收拾,趴在门缝上往外瞄。

    “我找李青衫,让他赶紧的,造小人不差这一会儿。”

    啐!

    柳晴吐了一口,忘了自己还挂在李青衫身上,推开门就吐了一口,正落在王赖子脑门上。

    “嘿?”

    王赖子瞪眼就站起来,李青衫跨步出门,横着膀子道,“你要干啥?”

    “不敢啥,你这不炖鸡么,给你送点老参。”王赖子随手往锅台上一搁,指着门外做出哀求的手势。

    李青衫放在柳晴,不冷不热的讽刺道,“怪不得叫赖子,求人咋一点不害臊呢?”

    王赖子脸色转喜,在前头带路引着李青衫出门。

    “有屁快放,求我最好跪下,要不然我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