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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触感,没有任何温度,是夜祁没错,尤其是这的口吻……是夜祁!
“我知道我知道,我哪敢把自己当回事……”我立马放松了下来,踏实的喝了一口米粥,嘴里嘟囔着埋怨:“你早这么说话我也不用紧张了,吓坏我了,以为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折磨我……我……”对上夜祁冰冷目光的时候,我小心脏一个颤抖给粥呛到了:“咳咳……咳……”
夜祁并没上前管我,还冷冰冰的揶揄了我一字:“蠢!”
我突然想起了硕儿,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历历在脑海:“硕儿怎么样了?”房间里没有看到硕儿的身影,我心里担心极了。
“魂魄没散,多亏了你及时跟他签订灵约,不然他就灰飞烟灭了。”夜祁敛眸,默了默,再抬头看我时神色复杂:“这就是侍神者的能力,可惜你并非冥界养成,所以阴灵之力不足,若不是硕儿心向与你,像硕儿这种厉害的小鬼你根本压制不住,只会遭到硕儿灵体的反噬。”
我以为夜祁所谓的魂魄没散就是硕儿没事还跟从前一样活蹦乱跳的,更以为贺仁鬼君已经被冥主杀死,我跟硕儿都被冥主救下,所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我听到硕儿喊冥主主人,每次冥主在的时候你都不在……”放下米粥,重新调整了坐姿,目视他的双眸,一字一字的问他:“你究竟是谁?”
夜祁声音清雅带着一丝蛊惑:“我是夜祁,还能是谁?”身子前倾向我慢慢靠近。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是我第一次在阳光照耀下观察他的脸,这是一张无论在何种光线何种情况,看多少次都震慑人心的容颜。弧度完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眉如远山之黛,瞳魅深邃似星辰点点,绯而浅薄的唇正轻轻的贴上了我嘴巴,冰冰凉凉。
我的心犹如小鹿乱撞,无法抑制的慌乱,伸手推上他的胸膛:“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别这样……”
突然,耳边传来了爷爷的咳嗽声,我赶忙推开夜祁,转头见爷爷从床上坐了起来,蹙眉指向夜祁,深沉问我:“他是谁?”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激动的泪汪汪的快速下床跑到了爷爷身边:“爷爷您终于醒了,我……”
“他哪来的野小子,刚刚你们在做什么!”爷爷不依不饶的追问,满脸严肃还带着火气。
“他……他是……”我压根没想过爷爷看见夜祁该怎么说,更没想到是在夜祁要亲我的情况下,更更没想到夜祁竟然对爷爷显身,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
这时候,夜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旁,一手揽住我的肩膀,对爷爷彬彬有礼的说:“我是小小的男朋友。”
“前男友!”我立马做出了更正,紧张的小心脏蹦蹦跳跳的,偷偷的瞄了夜祁一眼,差点给冻结成冰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又呲牙对着爷爷傻笑。
“你就是我孙女的那个混蛋学长,叫什么来着,叫……”爷爷说话的功夫手里就拎起了枕头,气的手拿着枕头晃悠了两下:“叫乔什么宇,是不是?”
我附和:“乔文宇,就是他就是他。”感觉头顶上乌云一片,阴阴冷冷的,很快要要电闪雷鸣。可我还是要撑住,如果承认了夜祁是我男朋友,爷爷问东问西是小事,肯定会跟夜祁一起吃饭聊天是大事。
毕竟夜祁是鬼,我爷爷是抓么驱邪捉鬼的,即便夜祁伪装的再像人,在我爷爷面前时间久了还是会露出破绽,就比如现在病房里急速下降的温度,肯定是夜祁不高兴所致。
“你甩了我家大宝贝,还有脸出现?”爷爷一听,气的脸红脖子粗,手里的枕头毫不客气的砸到了夜祁的脸上。
夜祁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一枕头,我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夜祁上前要掐死爷爷,爷爷发下他是鬼要灭了他。
急急忙忙推搡着夜祁往外轰赶:“都说了别来找我,当年大家都是不懂事的学生你选择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我我不怪你了,你赶紧走吧!”
夜祁没有反抗也没有强行留下,一言不发的冷着一张脸直到被我推出门外。
我关门的刹那对上了夜祁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眸中不带一丝杀气,却好像能把我碎尸万段一样,吓的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站在门口面对门板石化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死定了!
爷爷以为我为学长的事情难过,也就没再提这事。
“我怎么就住院了?”爷爷揉了揉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我这脑子,哎哟……老了老了……”顿了顿,手摸上心脏的位置:“爷爷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就这里酸疼酸疼的难受,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哎哟,难受……”说着话,就落起了眼泪。
夜祁在破庙用爷爷的魂魄引来了白翠翠的怨念,也是在魂灯面前白翠翠彻底消失了。
爷爷的魂魄在魂灯里的时候应该是有感觉的,可能是因为当时魂魄不全,爷爷才会记不得,再加上魂魄离开本体太久的关系,才会让爷爷丧失了部分记忆。
“爷爷,白翠翠被灭了。”我把事情大概跟爷爷讲了一下,并没有告诉爷爷当年发生在白翠翠身上的悲惨事情,我怕爷爷听完后撑不住,爷爷的心脏再也经受不起折腾了。
爷爷听完后,浑身颤抖了起来,瞬间老泪纵横,心脏再次突发状况,我立马冲出门外喊来了医生急救。
医生说,爷爷的心脏情况很不好,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爷爷醒来后,有气无力的问我:“冥主找到你以后……”
“没说。”我想爷爷一定跟四姑奶奶一样要问缔结的事情:“什么都没有说。”
“爷爷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保护你!”爷爷没有主动提白翠翠半个字,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抹眼泪。
夜里,我睡着睡着,突然听见有人在呼唤,心里感觉似是唤我,却又不是唤的我名字:“斓曦……斓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