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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假装梦游
血液在瞬间涌上大脑,凝固在一处。
惊恐。慌乱。
身体越发的僵硬。
心脏在短时间里跳到了嗓子口,她却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
怎么办!
怎么办……
大脑里是一团空白,想要想法子脱身,可越是急就越是笨,哪怕把大脑当成飞机开起来运转,也无济于事。
“夏冰倾——”
慕月森第二次叫唤她。
拖长的语气,略微放低的严肃口吻都彰显出他的不悦。
夏冰倾还是跟木头一样站着。
头一次没应他,第二次就更加没胆子应了。
可不应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不应也不代表她可以否认没瞧见他的果体啊!
暗自崩溃闭了闭眼睛,刚才那流鼻血的一幕又钻进了她的脑海里。
心里发虚,更是没有勇气了。
慕月森失去耐心,走出淋浴房,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
听到从边上走来的声音,夏冰倾的神经绷到最紧。
完蛋了!
一滴冷汗从她额上趟过。
他来到她面前,皱着眉头看她。
也不知是不是给吓傻了,夏冰倾感觉自已连呼吸都不会了,眼睛睁的圆圆的,一瞬不瞬的眨都不眨。
慕月森凑近去一些,困惑不解的拍了拍她的小脸:“夏冰倾,你是在梦游吗?”
梦游!
夏冰倾心里一亮,对啊,她可以装梦游,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
仿佛找到了逃出生天的路径。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装!
装到底!
打定了主意,她刻意让目光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呆滞无神。
极微细的转变,却也逃不出慕月森的火眼金睛。
唇角不露痕迹的轻挑,精明如他,很快就识破了她的小把戏,假装相信的做出恍然的神情:“哦,看来你真的在梦游!”
夏冰倾很努力维持着呆滞的原样。
慕月森饶有兴趣的陪着她演,他倒要看着这丫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大约是过了五分钟,夏冰倾直挺挺的在原地转身,往床上走去。
慕月森步伐悠闲的跟了过去。
夏冰倾像是个机器人一般,机械性的撩开被子,坐到床上,呆呆的坐了几秒,往后靠倒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此安然睡去了。
慕月森甚至无力似的拧了拧的眉头,脸上全是忍俊不禁的笑,她如此这般可爱的举动,让他不由的起来戏弄的念头。
他撩开被子,不疾不徐的侧卧到她的身边。
宽厚的臂弯呈包围的姿态将她笼罩其中。
银色的薄被轻盈的搭在他精壮的腰身上,靠的如何之近,她的呼吸里全都是他的气息,充满清爽跟阳刚的气息。
在她的想象中,这是男人该有的味道,一种从他的皮肤里,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闭着眼睛闻着他的气息,她就能联想到他的年富力强,俊美无双。
此刻,他的存在等同于她身边放了一个充满了色气,荷尔蒙爆棚的活体雕塑。
身体隐隐发烫。
慕月森用手肘撑着脑袋,手背顺滑的抚过她粉嫩的小脸:“梦里都知道回到我的床上来,看来你很喜欢我的床。”
温热绵延的热气一层层扑到她的脸上。
夏冰倾身上顿时汗毛竖立。
他……他想干嘛?
薄唇凑来,她敏感的感应到吹来的气息愈见灼热,皮肤表面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身体拼命的想要往下缩,可她忘了,身下是床板,根本无处可躲。
低沉的嗓音如轻轻拉响的大提琴一般,在沉静的暗夜里暧昧的呢喃在她的耳边:“夜里凉,你这软绵绵的小东西正好给我取暖,你是喜欢让我抱着你,还是你抱着我?”
夏冰倾屏住呼吸,手心抓紧了被被单。
脸颊红若飞来了两条桃花覆盖在脸颊上。
心跳很快,很热,在这样剧烈的忐忑中,似乎还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心情,像是兴奋又像是期待这样偷偷的亲密温存,他光着身子,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可她却并不觉得讨厌。
她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不知羞!
贝齿轻咬了小嘴,留下浅浅的压印,看着甚是诱人。
慕月森的眸光聚焦在她的唇上,迷离的目光一路的深邃。
情难自控的,他缱绻起星子般的双眸,轻轻的压上她的唇,并不急着强势豪夺,这一次,他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他内心最珍贵的东西,生怕会碰碎了。
她是这般的美好。
他轻柔的辗转在她的唇上,挑开她的齿缝。
夏冰倾不敢动不敢呼吸,任他亲吻着。
不讨厌他的这般对待。
慕月森心里一阵狂喜,这是第一次她不再抗拒的接近她。
他的吻变的炽烈,双手也变的不安分。
气氛,变的浓郁。
强壮的身躯压住了娇嫩的她。
他的呼吸愈来愈粗重。
指尖碰触令夏冰倾如遭电击,猛地睁开眼睛,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怪力,用力的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衣衫不整的爬下床,逃出房间。
“丫头——”
慕月森试着叫住她。
可越是听到他的声音跑的反而更快。
从床上坐起来,他靠在床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是被他吓坏了。
阳台上。
凉风一吹,夏冰倾身上萦绕的热气也散去了大半。
可唇上,身上,甚至是……那最为私密的地方,都是他的痕迹,像有无数双手仍旧在抚摸她,就连他粗重的呼吸她都清晰的烙在脑子里。
天哪,她竟然差点跟他……
颓软的瘫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她还是不能置信自已会如此的不自爱。
对慕月森来说,她是如此的轻而易举,她想,哪怕今天晚上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对于他来说恐怕也只是一次消遣。
缩起腿,心里忽然难过。
秋千在夜风里荡着,来来回回,无声的从高点落到低点,身上只剩下冷,还有心头隐隐约约的酸楚,有点闷,难受的像一团积在她胸口的阴云,化不开也移不掉。
身后,慕月森套上了长裤跟衬衣,望着像鸵鸟一样缩在秋千上的女孩,心,一阵收缩,泛出了疼意。
他,真是不该如此心急。
去房里拿了一条毯子,他来到秋千边,把她整个人包起来:“感冒刚好,别又急着把自已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