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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挪动了一下脚,已经站的麻木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些。折腾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看着那孤零零的墓碑,我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那对有情人,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正当我想转身回家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有些疑惑,难不成是我太久没回去,他们等不及来找我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我刚一转身,全身都僵在了原地,愣愣的盯着我身后的来人。不,应该说是尸体。
过来的并不是来寻找我的人,而是白莹的尸体。那具尸体在阳光下是有影子的,神情淡漠,目光呆滞。不同于上次见到她,现在的她全身泛着死灰色,毫无生机的颜色,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尸斑,一头长发也已经掉了大半,仍旧是穿着那身白色的连衣裙,看的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心中警惕了起来,白莹是岑家人杀的,如果说白莹的尸体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它自己跑出来走到这儿的,一定是有人控制着它。而控制僵尸的人也只有可能是岑家人。那么也就是说,这里出了白莹的尸体以外,很有可能还来了其他的岑家人。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担忧,我孤军作战能顺利脱身的可能性可不大啊,单说这具僵尸就不知道战斗力到底怎么样,要是再加上岑家的人,且不说斗法,不管斗什么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我向后退了几步,与那具僵尸对峙着。那具僵尸目光涣散,显然是没有什么神智的,她只是用那双淡漠呆滞的双眸盯着我,一动不动。尽管它没有做什么,但是想象一下有一个僵尸站在你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你,这绝对是一场对心理和神经的考验。我还是不适应被那僵尸盯着,一步步的向后退,而那僵尸见我退后,竟以一种极为僵硬别扭的姿势追了过来,我退一步,它进一步。
僵尸每一次的动作,我都能清楚的听见它骨骼发出的‘咔咔’的声音,僵硬的像是陈旧的机器,在被迫运转。
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右手剑指在左手掌心缓缓的画着破邪符,虽然不知道破邪符能不能收僵尸,但是僵尸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对付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说岑佑年的尸体也是被我毁掉的,可当时画的符是连笙画的,大概是一种雷法,可我并不会那种雷法,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一拼了。
破邪符在掌心画好,缓缓地握拳,意念集中盯着我面前的僵尸,旋即一咬牙,出掌大吼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一掌打出在那具僵尸身上响起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就像是一块石头狠狠砸在地上的巨响一般。我看都没看转身就向公墓外面跑,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跑跑跑,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不知疲倦的跑,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落在岑家人手里!
我不停地跑,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仍然身处于公墓内,跑了半晌满头大汗的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后我有些绝望,又中招了啊,看来这公墓有结界,想要就这么跑出去肯定是行不通的了。
绝望之余我又听到了身后响起的沉闷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发现竟然是刚才白莹的尸体,僵尸的胸口已经塌陷,就好像是出现了一个大坑一样的凹陷进去,但是却没有流血,只能看得见肋骨断裂的地方清晰的断处,齐刷刷的凹陷了下去。想必这应该是刚才破邪符造成的伤害,不过显然……这并不影响那具僵尸的行动。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惊恐了,但是这一次再次尝到了害怕的味道。我不是害怕面前这具僵尸,我怕的是岑家人的阴谋。
虽然我对岑家仍然不算是很了解,但是从岑家这种种的狠辣手段就看得出来,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拿活人炼制僵尸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敢谋害我的父亲,足以证明岑家人的心狠手辣。
虽然不知道岑家人想要干什么,但是首先还是要解决了当下的燃眉之急,倒不如先解决了面前这个僵尸,再想办法脱身。
刚才的攻击在僵尸身上出现了实质性的伤害,尽管僵尸不会感觉到疼,但是只要将它四肢毁掉,让它没有办法移动,大致也就可以了吧?
打定了主意,再次重复着方才使用破邪符的步骤,但是这一次我是盯着面前的僵尸,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双腿上。
“咔嚓!”
清晰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随即又是扑通一声。那具僵尸的膝盖处缓缓断裂,随后便扑倒在了地上。可它仍然没有放弃,双手撑着地面,僵硬且固执的朝我‘挪’了过来,我甚至能听到它手指活动的时候发出的响声。
见它如此不肯‘屈服’,并且破邪符的威力也让我很满意,我毫不犹豫的依次打断了它的双臂,看着它在地上僵硬的扭动着挣扎。
据说欧美电影里的丧尸打破了头以后就会死,不知道这个僵尸如果打碎了脑子,是不是也会死?如果会的话,岂不是就找到了这些僵尸的弱点?
说干就干,我刚想打碎这个僵尸的头,就听到了另一声僵硬的骨节活动的声音,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失去了四肢的僵尸发出的声音。出手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缓缓的回过头,果然看见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僵尸,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同样是满脸的尸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在这具男性僵尸出现的一瞬间我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这是什么意思??玩车轮战吗??
我将画好破邪符的掌心对准了正僵硬着走过来的僵尸的头,狠狠地推出。巨响过后,那具僵尸也应声倒地。
果然,不管是什么东西,没了头都死翘翘。可还没等我得意起来,那具无头的僵尸竟然用双臂撑着地,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再度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