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家法处置

鹿酒三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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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辱骂声折磨着耳膜,沈新月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二叔如此震怒,但她能肯定的是,她被人陷害了,陈姐被人买通谎称奶奶病重,就是为了骗她回来。

    真的是急糊涂,她光顾着着急奶奶了,都来不及想这件事其中其实漏洞百出,稍微想一想就能发现问题。

    不过现在她肯定是百口莫辩,说什么族里的长辈都不会相信的。

    只能先顺着他们意思做,否则光现在沈世林就能治她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咬紧牙关,沈新月也顾不得满地的茶水和碎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跟着阎霆轩的这些时日,本事没学多少,倒是吃苦受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

    忍受着膝盖传来的疼痛,沈新月仰起头看向众人:“敢问二叔,新月是犯了什么罪惹得您如此大动干戈?”

    “你还问我!我念你年纪还小,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自己承认,我可以减轻对你的处罚。可要是你拒不承认的话,我也只能按照家规清理门户!”

    沈新月咬紧了牙:“我行的端做得正,新月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任何有愧于沈家,使沈家列祖列宗蒙羞之事,违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还嘴硬是吧?你自己看看你干得什么好事!”

    沈世林拿出一堆照片砸在她身上,她捡起几张,沈新月从照片里都看到了自己,她瞪大了眼睛,这些照片是谁偷拍的?

    “贱人就是贱人,抢我男朋友不说,还居然勾搭上有钱的老男人做小三。沈新月,你可真行啊,我沈家的脸可都被你给丢尽了。”沈馥雅闲凉凉补刀道。

    照片上,无疑都有她的正脸或是侧脸。

    当时她记得陪叶薇逛街,阎霆轩派内森来接她,恰好正是她坐进宾利的瞬间被捕捉了下来。

    角度来看,都是在距离比较远的地方偷偷拍摄下来的。

    这是谁拍的?

    她抬起头:“二叔,我冤枉!”

    “你还冤枉?那你倒说说,你一个学生哪有能力买这车?”沈世林愤怒道。

    沈家的长辈们看沈新月死不悔改的样子,不住地摇头。

    “没想到这丫头看着老实,还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情。”

    “可不是吗!我还是看着她长大的。”

    “看起来这么年轻漂亮,何苦做人家小三儿呢!”

    扭曲事实,颠倒黑白,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跟沈馥雅脱不了干系!

    “这是我男朋友的。”沈新月隐忍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头。

    沈馥雅还不忘讥诮道:“人魏总有老婆孩子,什么叫男朋友?说得好听,不就是小三吗?”

    她眼里掩不住毒辣的目光,得意地看了身边的李泽楷一眼。

    这男人平时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有点作用,要不是李泽楷意外偷拍了沈新月进入豪车的照片,她再在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添油加醋说一番,说沈新月私生活不检点,勾搭已婚男人不说,还撬她表姐的墙角。

    果然,几个长辈一听大为火光,决定要她父亲做主,清理门户。

    哼哼沈新月,这次就算是你有天罗地网也难逃一死!

    “那魏国强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你怎么就为了钱和虚荣做出这种事情来呢!馥雅都告诉我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嘴硬是不是?”沈世林毫不留情地下命令,“上教棍!”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了出来,强行拽起她的胳膊往祠堂拖。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膝盖早已被血染红,沈新月愤怒地看向沈馥雅,难道他们父女俩今天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沈家的族规她以前听父亲说过,只有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的罪人才会被带到祖宗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由族长清理门户。

    可以前的族长一直是她父亲,沈世佳在世时从没请出教棍,即便是族中偶尔出了几个行为不端的人,他也宽大处理了。

    可沈世佳去世了,族长之位便名正言顺地落到沈世林手中。

    两个男人强迫沈新月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沈世林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上来,望着牌位显得十分心痛。

    “大哥啊,是我不好啊,你走后我没能替你教育好新月,才导致她如今自甘堕落啊,我也有错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代你好好教育她。”

    看着沈世林自导自演的戏码,沈新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二叔演技如此娴熟,像真的一样。

    “给我按家法处置!”

    “族长,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亲侄女,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上教棍会不会太严厉了?要不然改她罚跪一小时吧?”始终是从小看到大的人,还是有长辈不忍心下这么重的惩罚。

    这几十棍下去,即使不死,恐怕也残废了。

    “表弟,如果我不这么做,以后在沈家我还如何立威,沈家的人谁还会服我?更何况她父母意外去世,作为她半个父亲,我也得好好管教她啊。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知分寸。

    沈世林铁青着脸,那人还想再劝,看着他的脸色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教棍一米多长,小孩儿胳膊一般粗,使了狠劲地抽打在沈新月的背上,每一棍都清晰地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响声。

    “……我没做过。”

    背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她死死咬住嘴唇,即使棍子打得她额头上满是冷汗,打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没有丝毫心软。

    沈新月也没喊一声疼。

    “还嘴硬!”沈世林十分震怒,下令,“再给我打!”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承认?”

    心仿佛被一刀剜出,鲜血淋漓地放在案板上,再一刀刀剁成肉沫。她的背后被手掌宽的教棍打得血肉模糊,但心里的血已经流干。

    疼得她一直在抽气,直到最后一棍打下去时,已经疼得连抽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嘴唇被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