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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姐,以五妹看,你怕不是为了尚书府兴旺,你是见着妹妹我得老爷宠爱,心理嫉妒不平衡了吧,所以才弄出这么个雪儿雨儿的,大姐,你若对妹妹我不满,直接冲着妹妹来就是了,什么鞭笞,往妹妹身上打,反正你又不是没干过!”秦玉双冷哼一声,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让她按捺不住了,这女子,这年纪,十九岁啊,她又怎能不羡慕,不忌惮?再加上这份不胜娇弱的模样,当真是惹人怜惜的,若是真成了老爷的六夫人,那她刚刚得到的宠爱,怕就要落空了。
“哎哟,五妹啊,你这是冤枉姐姐了不是?我打你,那是因为你触犯了家规,姐姐不过是执行家法,维护家规罢了,你这样说,好似我故意跟你过不去一般,老爷在这儿呢!妹妹说话可要注意着点儿。”大夫人缓步走到雪儿身旁,亲自将跪在地上的的雪儿扶了起来,拉着雪儿朝着江尚书走近了几分,“老爷,您看看,是不是就近寻个好日子,将她收了房?”
江尚书微眯着眼,打量了雪儿一番,神色内敛,看不出他的喜好,秦玉双哪里肯眼睁睁的看着大夫人将这个雪儿推到老爷的怀中,忙娇弱的依偎进江尚书的怀里,“老爷,玉双的身子又痛了,老爷带玉双回房可好?”
大夫人一眼就看穿了秦玉双的伎俩,却是不以为意,“老爷,五妹这些日子受伤,正好不方便伺候老爷,便让雪儿伺候着吧!”
“老……老爷,夫人……”雪儿猛地跪在地上,神色惶恐,方才,她一直处在呆愣当中,她以为自己进尚书府,就只是当一个丫鬟而已,可是,方才她听到了什么?
夫人竟让她做老爷的六夫人?
一抬眼,对上老爷那双锐利的眸子,身体便吓得瑟瑟发抖,她虽然十九岁,虎啸皇朝十九岁的女子,大部分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可她却因为家境贫寒,无暇去想这些,这江尚书,都足以当她的爹了,她要嫁给他?
一时之间,雪儿怎么也无法接受。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谢恩也得等老爷同意之后再谢也不迟。”大夫人呵呵的笑道,但眼底却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凌厉,这个雪儿胆小,虽然好控制,但若是不招老爷喜欢,那她做的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夫人,雪儿是夫人的奴婢,是尚书府的下人,不敢奢望做六夫人,不敢高攀老爷,雪儿只愿好好伺候夫人,伺候老爷便心满意足……”雪儿瑟瑟的开口,满心恐惧,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没有太多的**,只希望赚点儿银子,给家中的父亲治病。
“雪儿啊,做六夫人一样可以伺候老爷啊!”大夫人打断了雪儿的话,虽然是极力掩饰,但脸色依旧不似方才那般得意。
“大姐,人家不愿呢!这么一个娇弱的姑娘,她若不愿,就算了吧!若是传了出去,人家还说我们尚书府强占民女,到时候老爷的面子该往哪儿放?”秦玉双挑眉,心中一喜,这么一个丫头,也就是年轻,长得不错而已,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若是真入了这尚书府,迟早得被生吞活剥了。
“哼,玉双,我们走。”一直沉默着的江尚书,冷哼一声,显然不悦,若说方才他并不排斥大夫人让他纳妾的提议,但此刻,他眼中却是多了一丝冷冽,尤其是在听了秦玉双的话之后,脸色更是那看了几分。
说罢,便拥着秦玉双,走出了凉亭,秦玉双在经过大夫人之时,看到大夫人难看的脸色,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哼,想替老爷纳六夫人?要说以前,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可现在,老爷可是将她当成宝贝一般捧在手心里疼着,得到了这一份真挚的疼爱,她又怎能让别的女人来分一杯羹,况且这个女人还比她年轻!
大夫人脸色早已经沉了下去,看着江尚书拥着秦玉双离开的背影越走越远,眼中的怒火也是越烧越旺,袖口下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怒意而隐隐颤抖着。
“夫……夫人……”
“啪……”
“啊……”
雪儿刚叫出“夫人”二字,便被大夫人的一个耳光打断,那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雪儿痛呼出声,脸上早已经印上了一个五指印,强大的力道牵引着她的身体,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雪儿捂着脸,瑟瑟的看着大夫人,“夫……夫人……”
她便是再单纯,也知道大夫人这一耳光是为了什么而打她,她没有按照大夫人的安排,还触怒了老爷,可是,她真的不愿意成为六夫人。
“哼!顾大娘,将她带回锦绣阁。”大夫人冷哼一声,浑身带着凌厉的怒气,冷冷的看了地上的雪儿一眼,大步走出了凉亭。
地上的雪儿瑟瑟发抖,江月芜看着这个十九岁的女子被顾大娘拉扯起来,粗暴的推着她,往锦绣阁的方向走去,深邃的眸子凛了凛。
“小姐,大夫人竟然……老爷足以当那雪儿姑娘的爹了呢!”绿芽是个善良的丫头,她看得出雪儿姑娘的不愿,可雪儿姑娘这般违背大夫人的意思,不知道回到锦绣阁中,会被怎样对待?
“她本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利用一个单纯丫头而已,这对她来说,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江月芜敛下眉眼,眼底多了一丝深沉,大夫人为了达到目的,连人的生命她都不顾,更可况是推一个姑娘入火坑?
“哎!只是可怜了那个雪儿姑娘了,不知道大夫人对她怎样?”绿芽的眉心皱得更紧,大夫人虽然平日里温和,但单是看她责打五夫人时的那股狠劲儿,就可以窥见其心狠的程度,对待五夫人,她都这样,更何况是对一个不值钱的丫鬟呢!
大夫人会对她怎样?江月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以大夫人的性子,她是不难猜出那个雪儿姑娘的下场的,敛了敛,江月芜也不愿在这凉亭里多待,起身带着绿芽走出了凉亭。
锦绣阁内。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大夫人坐在主位上,手中拨弄着佛珠,闭着眼,面无表情,更是给人一股强大的压力。
雪儿被顾大娘推进了房间,重重的扑在地上,顾不得疼痛,雪儿抬眼看到双目紧闭的大夫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夫人,要如何处置她?”顾大娘跟在大夫人身旁多年,知道惹怒了大夫人的下场会很惨,这个小丫头,果然是贱命一条,好好的六夫人送上门来,她竟不当,当真是不识好歹。
大夫人双眼倏地睁开,地上的雪儿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那眼神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雪儿满心畏惧的吞了下口水,“夫……夫人……”
大夫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手舀起身旁桌子上的一张纸,冷声开口,“雪儿,不是我不疼你,尚书府的六夫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可你却这般不知好歹,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勉强你,这尚书府以后怕是容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