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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往身后的墙上一顶,身体几乎和我的贴在一起,我心跳立刻有点快了。
我承认今天晚上突然想跟他道歉,是被那碗面小小感化了一点,但此刻他的行为举止无异于把那点温情冲了个一干二净。
“沈疏词,你非要刺激我是吗?”陆庭修阴沉沉的说:“对你热情的时候不理我,不搭理你了又来撩拨我,撩完了就跑,你就是看不得我安生是不是?”
我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在他眼里会变成这个意思,当下有点后悔了:“我没撩你!只是想跟你道个歉,如果让你误会,那我很抱歉。”
“如果说声抱歉就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大肆蹂躏,我被他的动作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下就和他拧了起来:“陆庭修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请便!不过这次我一定会小心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再让你弄伤我!”
“……”
和他互掐了一会儿,他手劲大,却顾忌着怕弄伤我不敢下狠劲儿,我抓住他这个弱点抵死反抗,两人谁都没占着便宜,眼看这么掐下去没完没了,旁边突然响起年年弱弱的声音:“妈妈,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我和陆庭修互掐的动作一顿,不约而同的扭头,年年正站在房间门口,一边揉眼睛一边茫然的看着我们。
我和陆庭修立刻分开,我连忙去哄年年:“没事,我们闹着玩儿呢,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我想尿尿。”
“……”
被年年这么一通搅合,我暂时松了口气,只是等我把年年哄睡,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陆庭修堵在门口,脸色不善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叹气:“你又想干什么?”
陆庭修这回学聪明了,根本就不跟我斗嘴,直接把我扛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天地间瞬间掉了个个儿,我趴在陆庭修肩上,吓得声音都颤了却不敢大声呼喊,就怕把年年吵醒,到时候更加窘迫。
到了二楼,陆庭修连灯都没开就把我扔在床上,他也随之欺身压了上来,粗暴的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手脚并用的挣扎:“陆庭修,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他动作越发粗鲁,指甲划过我的皮肤,疼得我浑身一阵颤抖。
被他用绝对的压制姿态钉在床上,我这才意识到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到底有多大,他三两下就把我的睡衣给脱了,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虽然知道房间里很黑,视线不明朗的情况下他看不清我的身体,但被他用这么具有征服性的姿态看着,我浑身还是一阵不自在:“你……”
“别动。”他粗粗的喘了口气:“我伤还没好,不能做。”
我愣了一下:“那你……”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头,在我锁骨上轻轻落下一吻,虽然如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及走,但温热的触感还是让我浑身一阵战栗。
他低声在我耳边轻笑:“沈疏词,明明想要,为什么老是这么倔?女人还是嘴甜心软一点的可爱,像你这样的,也只有我才能容忍你了。”
我推开他:“你可以不容忍!”
“你看你看,一言不合就发脾气,还不承认你脾气烂。”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脾气好,现在是你死乞白赖的跟着我,不是我在追求你!”
“好好好,是我死乞白赖的跟着你,得了吧,所以你今晚就大发慈悲,跟我睡一晚吧,什么都不做,就盖着被子纯聊天,行吗?”
知道他现在这样也没法对我做什么,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可以。”
陆庭修果然乖乖在我旁边躺下,一只手被我当枕头,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搭在我小腹上,动作充满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侵略意味。
我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光,问陆庭修:“你最近还跟宋延卿来往吗?”
“很少。”
“为什么?”
“人生轨迹不同,话越来越少很正常,而且……”陆庭修顿了顿,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突然问起他做什么?”
“而且什么?”我追问。
陆庭修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嗯,你说。”
“而且莫微澜死后,我和他的关系好像也就……也就更淡了,以前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他喜欢莫微澜这件事我们心知肚明,莫微澜一死,我和他都有种断了联系的感觉,总之没以前密切了。”
“莫微澜”这个词是我和他的雷点,但现在我无心追究这件事,转而问起了别的:“他到现在还喜欢莫微澜吗?”
“喜欢倒是说不上,不过男人嘛,得不到的就会成为心底的白月光,在他心里,莫微澜永远都有个旁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宋延卿把莫微澜奉为女神,却要和苏陌漪在一起,我相信苏陌漪试图想要取代过莫微澜的位置,但年少的爱恋加上红颜早逝,莫微澜生生被晾成了宋延卿心口的朱砂痣,如果莫微澜是个活人,苏陌漪还能和她一较高下,可她死了,苏陌漪要怎么和一个死人比较?
宋延卿这种膈应人的方式真是绝了。
我又问:“那你觉得宋延卿对苏陌漪算什么?”
陆庭修低头捏我的脸:“你今天是不是见到宋延卿了?还是苏陌漪在你面前说他坏话了?”
我拍开他的手:“你回答我的话!”
“算爱人。”陆庭修说。
我一愣,嗤笑道:“那你跟宋延卿可真是一丘之貉,对待你们所谓的爱人都用这么特殊的方式。”
陆庭修哼道:“别拿我跟他比,我可不会出去乱搞,有误会就摊开了说,说不清楚就求饶,总之我不会像他那样,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那么糟糕。”
我皱眉看着他,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求饶?”
陆庭修一顿,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只是打个比喻。”
“误会解释不清楚你真的会求饶吗?”我追问。
陆庭修搂紧了我:“睡觉睡觉,我困了。”
我抬手撑住他的脑袋:“会不会求饶?”
“我不是已经求饶了吗?”
“什么时候?”
“接受年年,带你回家,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要这样的殊荣,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宽容,换了别人敢这样背叛我,我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只有你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