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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书瑶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几乎震响了整个楼层。
颜蕴的右腿微抬，正蹬着门板，将钱书瑶那还夹在门缝里的手再一次狠狠的夹住。
如果说刚才慕川的动作对于钱书瑶来说，是绝对的。那么这一刻，颜蕴的动作对于钱书瑶来说则是生死考验的。
她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这一脚踢向门，一副就这么夹断钱书瑶手臂的意思。
钱书瑶只觉得这手都要麻木了，那痛是钻心的，就像是要把她整条手臂都给废了。
“钱小姐，痛吗？”门后，颜蕴不咸不淡的问，然后侧头，通过那一条门缝，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门外的钱书瑶，就像是在问“钱小姐，你吃过了吗”这么平凡的问题一样。
“颜蕴，你松开！”钱书瑶咬牙切齿的说，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忍着痛意，“我让你松开！”
颜蕴却并没有松脚的意思，反而又用力了几分。
“呜！”钱书瑶又是一声闷哼，疼的她脸都是惨白惨白的，此刻的她看起来就跟个鬼没什么两样。
“你让我松开我就松开啊？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颜蕴一脸嗤之不屑的冷哼，“你父母没教过你打扰到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特别还是别人很不待见你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这么恬不知耻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羞耻心的？”
“颜蕴，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是我和慕川之间的事情！你不过只是一个局外人，第三者！”钱书瑶气呼呼的吼着。
“第三者！”颜蕴重复着这三个字，那踢着门板的脚又是一个用力，“我一个法律承认的配偶身份，在你嘴里竟是成了第三者了吗？钱书瑶，你学的什么礼仪廉耻？你是凌煜槊的女人，不好好的跟在他身边，跟到我老公面前来刷什么存在感？怎么，你还想一吃两用啊？你还真给自己拉脸啊！”
“法律承认的配偶身份”这几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刀一样，一下一下狠狠的扎进钱书瑶心里。
他们俩已经登记了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
“不可能！”她毫无犹豫的脱口而出，通过门缝愤愤的瞪着颜蕴，“他不可能会娶你的，颜蕴，你别在这里自以为是了。”
“不娶我，难不成还娶你吗？”颜蕴阴恻恻的看着她，凉凉的嘲讽，“钱书瑶，你都几手货了？我老公没有捡垃圾的爱好，他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他喜欢原装，喜欢自己拆包装。你连个包装都没有了，就那么赤果果的任人供赏了，估计就连垃圾回收站都弃权了，你凭什么来污染我老公？钱书瑶，你最好自己滚蛋，否则我让人把你脱光了，丢出去，看丢的是谁的脸！”
“你敢！”钱书瑶咬牙切齿的怒吼。
颜蕴又是重重的一踢门，“你尽管试试看！”
一早上所有的好心情，全都被她给搅没了。
她就像是一颗老鼠屎，搅臭了一整锅粥。
慕川再一次朝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手机，一脸的冷冽如霜，整个人更像是笼罩在一层寒冰里，对着电话那头的阴森森的说，“钱市钱，如果你的女儿再不从我的视线里滚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给电话那头钱宏平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一脸阴森如鬼魅般的走来，手里继续拨着另外一个号码。
“少爷。”霍东很快接起电话。
“把门口的这一堆垃圾处理了。”慕川厉声说道。
这句话再一次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钱书瑶的心脏，门口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声音，“慕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五年前，如果不是我，你觉得凌煜槊母子三个会放过你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跟慕炜去团聚了！”
颜蕴踢着门的脚微微一僵，转头看向慕川。
只见他一个箭步走过来，颜蕴收回自己的脚。慕川一把拉开门，“所以，你的意思是，阿炜的死跟他们母子有关了？”
钱书瑶一怔，抬眸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慕川。
他就像是一头狂怒的狮子，双眸一片腥红，浑身迸射着一圈火苗，就像是随时都会燃烧一样。
霍东也正好从他的房间出来，走到钱书瑶身边，就听到她吼的那句话。
一把拎起钱书瑶，就像是拎小鸡一样，然后将她重重的摔到墙壁上，改用掐着她的脖子，“钱书瑶，你今天最好把话说清楚，二少爷是不是被姓凌的害死的！”
钱书瑶转眸看向一脸冷冽的慕川，却是勾起一抹诡异的森笑，那笑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她那微微的张启的唇，更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
“我不知道！”她阴森森的说，改用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看着慕川，“我只知道，他要向你动手。如果不是我把自己交给他，你这条命早就没了。所以，你的这条命是我救的。慕川，你凭什么对我这么绝情？你凭什么恨我？如果我不够爱你，我会用自己来换你一条命吗？”
颜蕴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脑子有些恍惚，有一种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的感觉。
讷讷的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慕川。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除了阴冷与寒戾，没有一丝一点的情感。只是他的眼眸里却是透着一抹狠辣。
他迈步朝着钱书瑶走去，一步一步走的稳健有力，又有一种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矜贵与威严。
颜蕴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有些沉重，又有些心疼。
这五年来，他最大的心病，就是他弟弟的死。
可惜，凌煜槊做的太滴水不漏了，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所以，颜蕴很清楚，凌煜槊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实力也深强着。
然而，此刻，钱书瑶却透露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霍东松手。
钱书瑶贴着墙壁站着，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一脸深沉的看着朝她走近的慕川。
“慕川……”
“我的命是你的？所以我是欠了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