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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昨天你就问过我，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舒雅厉声反问。
毫不掩饰心底的嫌弃，精锐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苍白的脸。
“你的设计过于保守，用色也有问题，自认为对我公司了解全面，实际上看到的只是表现。舒雅服饰定位高级定制，追求时尚和品质是没有错，但最核心的元素是品位，独一无二的奢华品味。这些在你的设计稿里面都看不到，没有特色，没有灵魂的作品，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一直在为今天准备！”
张之月被训斥得脑门哄哄然作响。
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呆滞的眼神怔怔然地看着对面的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她在衣香这两年，算是过得顺风顺水，从没被人如此严肃斥责过，而且这个人正是自己最为崇拜的偶像。
她付出那么多心血的作品，不仅仅是出于工作任务需要，同时也是像偶像致敬，就像是学生向老师交付作品。
结果，一再被否定。
难道，她就那么糟糕吗？她的作品真的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张之月额头开始冒冷汗，没有力气为自己辩解。
腹部传来隐隐痛感，张之月艰难地挪着步子朝着沙发上方向而去。
唐映似乎明白什么，快步过去扶住张之月在沙发上坐下，两个人轻声对话。
听不清楚说什么，又被无视了，舒雅本就余怒未消，顿时更觉得一贯的威严受到挑衅。
又装病！
昨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离去，而且这一幕还被不少员工看到，今天她让两个人四点过来，是因为林英正有重要会议不会过来。
如今倒好，刚开了个头，人家就故技重施。
或者是感到强烈的目光注视，唐映转过头，极尽谦卑地解释，“舒总，之月她确实生病了，刚才是直接从医院来的，就是希望能将这个项目做好。或许和您的要求还有差距，但她、我，我们整个团队一定会全力以赴。”
顿了顿，又哀求道，“我能不能先送她回医院？”
舒雅美目微微眯起，“等一下。”
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再按下扬声器。
唐映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只得先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张之月。
拨号音响了很长，几乎快要挂掉才被接通。
“英正，你现在讲话方便吗，有件急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电话静了几秒才有了回应：
“方便，瑶瑶，什么事？”
舒雅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目光里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怒意，声音却是没有半点表露，对着听筒娇柔婉转说道：
“我公司今年第一个大项目就是和你们公司联合设计案子，可是那个设计师，水平真的很差，态度也不好，我一定要换人！你答应我的，公是公，私是私，到时候你可不能有意见。”
又是短暂的安静，舒雅呼吸一紧，立即追问，“英正，你在听吗？”
“在。瑶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问我。”
舒雅勾唇一笑，笑得恣意，“那好，英正你忙吧，别太累了。”
结束通话，笑容瞬间消失。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