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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请等待过后再来刷新么么湫 “没……没有。”不过也差不多, 她正忙着和昨天值班的同事聊八卦呢,小刘被这样一揶揄, 就结结巴巴起来了,确实是有被抓包时的心惊肉跳,她平时真不这样,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扯了扯嘴角,道:“那个陈医生, 你丈夫来了。”
顿了顿,“我们拦不住,他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里。”
闻言,陈锦瑶眉梢一挑, 眼里闪过一丝讶然,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来前台的目的, 滞留了数秒, 点头离开。
小高跟触碰到地面时还发出有节奏的砰砰砰的响声。
小刘目送她进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才坐下来松了口气, 诊所里的人都知道陈锦瑶在前不久结婚了, 还是相亲结的婚,这种类似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就随便和一个聊的来的人闪婚的行为偶尔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更何况, 陈医生和她的相亲对象连婚礼都没有办, 扯了证度完蜜月后也不见她丈夫来诊所接过陈医生一次,久而久之,他们就自动将陈锦瑶的婚姻归入了失败的档案中,平时休息闲聊时对此话题也开始渐渐地避而不谈了。
职场的生存法则:对领导的私生活探究要适可而止。
只是不放到明面上来讨论,也总会有人在心底有一点小想法的,小刘在大学时见惯了美女配野兽的例子,她偶尔就会带着点小阴谋的黑暗心理想,是不是陈医生的丈夫长得不是特别帅,所以陈医生才不让他出来见人的。
手机叮地一声,屏幕亮起。
是同事小李的回复。
小李也挺会抓重点的,或者说像她们这种刚踏入社会的人都喜欢抓同一个重点:陈医生的老公帅吗?
“帅啊!!!”小刘悄悄低下头,摁了语音感叹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有点痞有点妖的。”
小李:【……………什么叫有点妖?】
“嗨哟,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啊,反正又高又帅吧。”
肤浅的她现在已经换了个阴暗面的揣测,比如是因为丈夫长得太可口,陈医生想金屋藏娇?
指尖浮在屏幕上方,小刘想了想,还是敲下了字:【不过我总觉得,咱们陈医生驾驭不住她老公。】
一个不紧不慢,
一个似乎风风火火。
听到动静,懒懒地坐在办公椅上打游戏的晏城抬了头。
他还是第一次见陈锦瑶穿白大褂的样子。
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锦瑶在工作中的模样。
刚刚进她办公室时,路过诊疗室,诊疗室的门的上半部分是有一块方形区域用透明玻璃装着的,他停在那里,驻足片刻,眯起眼盯着里面的场景看了一会儿。
女人半弯着腰站在牙科椅旁,亮堂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她戴着浅蓝色的医用口罩,眼睫低垂,有细碎的头发搭在她脸颊,大概是有点痒,她还微微偏了头,在自己肩膀是蹭了蹭,动作居然和督尼有几分相似。
就像是在欣赏一部默剧,明明没有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吸引住了晏小少爷的目光,让他消了浮躁。
有那么一瞬间,他惊艳于陈锦瑶的温和淡然。
白大褂是过膝的长度。
穿在陈锦瑶身上时就越发显得她身材高挑。
除此之外,也衬出了她身上的另一种气质。
她在家总是特别散漫,懒洋洋的把自己蜷缩成猫,现在麽,举手投足间尽是干练,就连秀气的眉宇间也是冷冷清清的,给人以距离感,但好像也更带感了。
夹在两指间的烟都只剩烟屁股快烧到手了还不知道,下一秒,晏城就被烫到了,“嘶”地一声将视线转移到手上,抖了烟,将其扔进垃圾桶。
再抬头时,陈锦瑶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你怎么来了?”
“………”晏城有点窒息,但还是以一副跩地跟个二百五似的坐姿,高昂起他高贵的头颅,微微眯起眼:“啧,听你这语气,我怎么觉得你不欢迎我呢?”
非但没有半点惊喜,还不加掩饰地就开始嫌弃。
“好歹也应该热情洋溢地过来拥抱我啊。”他似笑非笑。
陈锦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神经病,“少浑,好好说话。”
阳光悄悄透过身后的窗台跨过绿色的小盆栽倾洒而入,迫不及待地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都沐浴在光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烟味,闻不惯的人觉得有点臭。
互相对望下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须臾,晏城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还嘚瑟着撩了把头发,下巴一昂,黑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能来干什么,这不到饭点了,约你吃个饭麽。”
陈锦瑶抬睫多看了晏城一眼,轻轻地嗤了一声。
大概是察觉到陈锦瑶在家和在外面有两幅面孔,且在外的面孔过于冷淡,晏城靠着办公桌,笔直的长腿交叉着,他咬了咬后槽牙,心生不爽,“你这样不行啊。”
“不行什么?”她拿起茶杯,去接了杯开水。
沉默片刻。
晏城控诉她:“你对我们的婚姻应该要有种态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了。
大概是陈锦瑶对他太冷淡刺激了他骨子里的逆反心理。
再由逆反心理发展为此时此刻的促膝长谈。
说到底,也是他的逆反想拨乱反正。
不过,这说法可真新奇。
特别是出自晏城的口中,更是新奇到无以复加。
陈锦瑶对着茶杯里的开水吹气,感兴趣地挑了下眉。
“就比如现在,我兴高采烈地到你诊所……”男人忽然顿住,似乎是在整理语言,“我就有两个目的,一在你的地盘上宣誓你的归属权,二是约你吃饭培养感情。”
第一个目的像是黄狗撒尿圈地盘儿,第二个目的,晏城自认为是今后他俩相处中必须要提上日程的。
“你看,我对咱们的婚姻至少是积极主动的。”他说。
在陈锦瑶还没来得及开口辩驳之前,晏城再次打断了她,拧着眉头自顾自地说:“从你推开门进来到现在,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就是在消极怠工。”
“………………………………”
这一顶大帽子,扣到她头上还真容易。
陈锦瑶并不觉得自己不积极不主动,她只是讲究顺其自然,至于晏城指控的她见到他时眼里没有惊喜,她只能说被小刘提前告知之后,短短的一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设防,况且,她不喜欢别人擅自进她的办公室。
“你现在像个怨夫。”陈锦瑶客观给出评价。
晏城愣了一下,眼尾悄悄往上一勾,不置可否。
他懒洋洋地叹了口气,开始耍流氓:“以上说的你没正眼看过我,对比昨晚你羞涩地在我身下瑟瑟发抖,落差实在太大,我承受不了这落差,当然怨了。”
“………………………………”闻言,陈锦瑶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地个满脸通红。
什么叫瑟瑟发抖!!!
瑟瑟发抖个屁啊!!!
她搁下茶杯,砰地一声响。
“去吃饭。”语气有点冲,恼羞成怒了。
晏城:“别害羞啊。”
这场本该上升到更高层次的“促膝长谈”到底还是没能长谈成功,被这样一插浑,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他们之间也确确实实是存在问题的。
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是凉了的白口水。
虽然能解渴,但挨不过它没味道。
以另一种平平淡淡的形式存在,连夜都过不了。
它所拥有的矛盾是隐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磨平了的因为爱情而结合起来的婚姻更岌岌可危,协议上的条条框框又不是刀枪不入的捆仙绳,更比不上情感上的联系。
今天没说清,可能就会在以后的某一天突然大爆发。
粉饰太平也终归不是真太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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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店。
在吃地窸窸窣窣各种酸爽的时候,还不忘继续方才在诊所里没聊完的话题,不过不是深奥的婚姻。
而是黄狗撒尿圈地盘。
晏城说是得有来有往,他都在她诊所溜了一圈了,“等洱馆重新开业,我带你去看看我打的天下。”
“………”陈锦瑶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也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好半晌,点点头,顿了几秒,她忽地笑开来,敲敲桌子,“哎,以后我就是洱馆的老板娘了。”
“嗯,老板娘。”
大概半个小时后。
就在他们在谈论下午各自要干嘛,晚上去哪儿吃饭的时候,陈锦瑶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要表述出来的意思很清楚,是让他们小两口晚上回陈家吃顿饭,有提前去拜年的意思,陈父陈母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居然打算在春节期间去度假。
出行前的一场家宴,说是非出席不可。
“你这通知地也太晚了,好歹提前几天通知啊。”
陈母笑了笑:“度假也是刚决定的。”
“………………………”陈锦瑶无言以对。
她开的是扩音,旁边的晏城听着这一问一答,四仰八叉地靠进椅子里憋笑憋地格外辛苦。
可谁又知道,这居然是场非传统意义上的“鸿门宴”。
回答她问题的明显不是晏城。
陈锦瑶眼睛里都要眯出泪来了,百无聊赖地翻了半个身,做了几个拉伸筋骨的动作后,又往暖和的被子里缩了缩,电话那端的晏城正冷静地向她解释事件全过程。
枕边的督尼喵呜了一声,起身后踏着优雅的步伐钻进被窝,最后索性整个身子就横跨在她脖子上,当起了自动发热的围脖,尾巴晃了晃,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别闹了督尼。”陈锦瑶很无奈。
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好一会儿,晏城说:“周超那上不了台面的鳖孙我迟早找人弄了他。”
“周超是周雪的堂弟?”撸了两把猫后,她清醒了不少,啪一下开了床头灯,“你舍得?”
凌晨两点的城市已经陷入了沉睡。
没有钢筋水泥下的喧嚣,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好半晌,晏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有什么舍不得的。”
晏城和陈锦瑶是相亲后结的婚。
双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两家家长又急不可耐,在不算太排斥对方的前提下,他们对未来的婚后生活还保持着高度一致的看法,聊了不少后因为在婚姻观上的‘志同相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家里人的安排。
他们的结合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可事实呢,早在婚前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是晏家小少爷对周雪情有独钟故事,而这周雪又是霍祁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