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朵拉图的日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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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轻舔, 掠过她潮湿的肩, 她觉得有些凉,却不愿将身子再放低,浸入池中, 只是学着岳莘原先的模样, 侧头伏在池岩边上, 闭目静思,她在想, 今夜,岳莘为何对她这么好, 这般的温柔, 无须她做过多的铺垫, 岳莘便主动靠近, 将她环入怀中,轻轻按揉她因抄写而依旧酸痛的手,因为过程太过恬静和缓, 子桑竟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钻进岳莘怀里搞各种小动作,只是安安静静地蜷在她的怀里,看着一旁, 岳莘为她按摩时低头专心致志的侧脸,时间变得滞缓而悠长, 像是一切都被放慢了速度, 水面波纹泛起缓慢的涟漪, 水橇木槽缓缓地倒流出涓涓细流,池水里清透的光晕如同水波一般在她静好的面容上悠悠地荡漾开来。子桑定是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悠长向上轻浮的水汽蒸糊涂了,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为了验证这些并不是虚假的幻象,她眨了眨眼,悄无声息地凑近,在那个人低下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睁大双眼,期待那人的反应。

    但岳莘只是稍微怔了怔,随后嘴角双扬,停下手里细致的按摩,转过头一手抚上她的侧脸,一点一点地靠近,其实她并不是刻意放慢动作的,只是子桑的脑袋被今夜粉色的气氛冲昏了头脑,让她陷入一阵即是清醒又是恍惚的状态之中,她即清楚地知道岳莘正在对她做些什么,又以一种微醺的姿态强加否认这些看起来并不真实的存在,直到嘴唇酥麻一片,只是轻轻的一下,但她浑身因唇瓣上湿热的轻触而微颤,她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眼神却愈加朦胧,她看见那人侧着脸从她的嘴角抽离,闭合的眼睛也在离去的过程中缓缓睁开,眼里尽带轻盈轻透的雾气,这样一个破天荒的吻,子桑以为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拥有,可毫无准备地岳莘的吻就这样发生了,她还未来得及满心欢喜地迎接,下一秒便匆匆结束了,子桑如何情愿接受,所以,就在岳莘往后退离的那一刻,她着急地就像一个醉了酒的痴汉,迫不及待地就急忙追上去,想要用唇捉住那人欲擒故纵的微张的口。

    “你不是要喝酒吗?后院酒窖里的清酒,我现在去取,若洗好了,便到屋里来,酒也备好了。”

    莽撞的唇被那人一指轻柔地挡住了去路,她早已洞悉了子桑的一举一动,只是撩拨,惹得子桑心急火燎,又不负责任地转身抽离,不留痕迹,徒劳下子桑一人浸在池水中,呆然地望着她离去的倩影,即兴奋又失落。

    子桑不禁好奇,岳莘是何时变得如此精明,她竟然没有察觉,原来岳莘她也会耍些小手段。

    此刻,子桑正伏在温热的石岩上,双目微闭,嘴角含笑,似乎正在回味着刚刚经历过的场景,这种即真实又失真的感官体验,她不想就这样任其自然逝去,她要将其铭记于心,足够清晰足够生动,使得其中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以后的时光里都能鲜艳而不褪色,不需要再添墨画彩,足以让她回味千百次。

    因为子桑不知道,这次以后,以后还会不会再有,即是再有,这初次,总是比以后的多次更加珍贵,更加美好,毕竟,这是第一次。

    夜风妖娆,轻歌曼舞,伏于屋室,蔓越长廊,飘绕房梁,若有若无地捎带来一阵阵清洌的酒香,沉醉之人鼻息轻嗅,缓缓睁开朦胧双眼。哗啦的水花四溅,她赤身而起,走向石阶,玲珑小脚每走一步,便在乔木地板上印下湿漉漉的足迹,附带着滴滴答答从湿滑身体上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她走至温池一侧的四折屏风处,拿下搭在上面的一套白纱裙,但随而她又犹豫了,思索片刻,她将手里的白纱放回原处,另取下一侧的桑红色青萝衣,那是比白纱裙更轻薄轻透的衣裳,着在身上,还在淌水的身体几乎把衣裳都沾湿了,轻透的衣料软绵绵的贴合在玲珑有致的身段上,使得她丰韵挺实的胸脯若隐若现,她随意在腰间松散的扎了一个简单的系,腰间长发飘飘,款款朝寝居走去。

    岳莘其实并没在寝居里,在与寝居相连的长亭尽头设了一方矮桌,双膝而跪,将铁炉上温好的酒用棉巾取下,倒入一只窄口圆瓶里,也没抬头望向来人的方向。

    “怎么换地方了?”

    子桑挽起拖地的长裙,跪坐在岳莘对面,盈盈而笑地问道。岳莘闻声抬头,对面人的一身并不严实的桑红轻湿的衣着模样措不及防地映入眼帘,单薄的领口因为被水汽的印染,添加了些许重量,湿答答地搭坠在子桑挺实饱满的胸口,深而紧的沟线时隐时现,岳莘闻声而顺势前移想要为子桑倒酒的手,微微一颤,些许酒水星星点点的洒出玲珑的酒盏,溅落在子桑搭在矮桌的白皙的手背上。

    “四面开阔,通风透气,比起在半封闭的屋内,在这里饮酒赏月会更尽兴些。”

    岳莘收回她略微慌乱的眼神,重新低下头专心为子桑斟酒。

    “赏月不如赏眼前人,她可比月亮好看。”

    像是她尚无饮酒,便醉了一塌糊涂,说起话来也毫无遮拦,肆无忌惮,笑得花枝招展,媚态百生,兰花一指,孱弱地握起岳莘为她斟满的酒,一口饮尽,吞咽之后,她还不忘妩媚一笑,半靠在矮桌上,斜目而视,稍抬手腕,微伸软舌,轻舔手背上飞溅而出的酒水珠子滑落过的湿痕。

    或许,岳莘从未见过子桑此时呈现出来的妖娆妩媚,就像眼前的人是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子桑,与她熟悉的那人大相径庭,可即是是这样的不同,她似乎也并不会不适或是不喜,多的只有惊愕与无措,半举在空气里的酒盏也忘了继续上移,就这样呆滞地杵在手上,将她此刻的吃惊与痴呆暴露无疑。

    “怎么不喝了?”

    子桑见状,笑得更欢了,伸过手,托起岳莘僵滞的手,便往她唇边送,而岳莘看着她愈笑领口愈加松散的前胸,佯装淡定的脸突然就泛红了,她不明白那里为什么会颤动得厉害,白晃晃的圆润丰满,还透着刚出浴时肌肤上残留的水嫩的粉色,即是桑红色的轻纱也无法遮盖其中饱满柔和的轮廓,她突然觉得嗓眼变得干燥,又觉得自己的眼神过为赤、裸,不得不慌忙侧过头去,谁料对面的人竟然像是在嘲笑她,抬起有些微颤的酒杯就往她嘴里送,她哪肯啊,如此被动。

    “我自己来。”

    岳莘定了定神,拿开了那只像是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手,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是想看我呢,还是想继续喝酒”

    对面人半捂着笑容,咯咯地笑着让她选择两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又随手往她空荡荡的酒杯里注满清酒,像是她笃定了她会选择后者。

    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去回答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就是她不敢抬头再多看那双因为笑而不断微颤的若隐若现的胸脯,迫不及待地她一仰头便把酒全咽入喉咙。她很庆幸子桑没像往常一样顺势便贴近她,靠在她的身上调戏她,若真是如此,她真的不知如何招架了,每次的拒绝后,她便又缺失了一份定力,而这次,她几杯酒入喉,似乎她已经有些醉了,脑袋昏沉沉的逐渐混沌,她不知若对面人突然靠近,她是否还有定力推开。

    子桑今夜出奇地老实规矩,只是在反复地半依在矮桌旁,见岳莘每饮尽一盏酒,她便随而斟上,她自己也喝了不少,只是越喝,她的眼神愈来愈迷离魅惑,也愈来愈肆无忌惮,赤,裸裸地像是想要把对面人从里到内,每一个细节全看透似的,岳莘怕她想上次那样又喝醉闹事,对于子桑给她斟的酒毫不设防,她甚至是越来越不安,饮酒的速度也变得飞快,似乎,她不愿与子桑直视,沉默不语,也要抢在子桑喝醉之前把她从酒窖里带来的酒抢先饮尽。

    岳莘以为那瓶酒,分量并不多,但她并不知道,酒在地窖里藏了也有些年份了,喝得太急太快,后劲也会来得飞快,待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着了子桑的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稍加休憩,十足的酒劲涌上头顶,将她大半的意识瞬间吞没了。摇摇欲坠,她慌忙想要用手撑住矮桌的一角,不料被人从身后镶入怀中。随而,一只温凉的手像一只狡猾的蛇钻进她不知何时变得宽松的领口,她就这样双眼朦胧,垂着沉重的脑袋,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探进她的胸口,在里面肆意游走,她竟除了身体发颤,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屋。”

    耳垂被一股湿腻的热流包裹着,炙热的气息一浅一深地搔弄着她通红的耳朵,似乎有人正挨着她与她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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