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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小天使的购买比例不够哦,请将V章购买比例提高即可阅读 但是懂归懂, 现在是八十年代,资讯不发达, 啥都没有, 身边还随时有美男不自觉的撩自己,舒望北感觉自己快成佛了,他还真是忍不住对这种书的好奇。
舒望北贼眉鼠眼的瞅了瞅书房门玻璃, 见外面没什么动静, 这才放下心来仔细看手里的两本书。
对着两本书的封皮权衡了一下, 他先打开了《新婚必知的101个秘密》,随手翻开看了看。
“告别单身,爱之果成熟了吗?” 成熟了成熟了,都快熟透了,翻篇。
“了解男人, 男性生|殖器官及功能。” 都当了四十年男人了,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翻篇。
翻到第三页, 加黑加大的标题瞬间映入眼帘:“初涉爱河, 温馨的性前唤起。“
哎呀妈呀, 就是这个了。
舒望北抹了抹并不存在的鼻血, 淌着哈喇子万分期待的准备往下看......, 正在这时,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他后脖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天长日久培养出来的探测雷达及时发挥了作用。
他不敢转身,怕太大的动作暴露了自己的心虚,只用眼角余光向门玻璃那边瞟去,黑乎乎的一个影子赫然贴在玻璃上。
我去,周老师趴门玻璃上瘾了吧,都趴到家里来了。
舒望北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咯噔咯噔狂跳,生死就在一瞬间。
他急中生智,正襟危坐,微微举高了书,摇头晃脑道,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好诗好诗!”
舒望北赌在周犀的那个角度看不到他手里书上的文字。
他赢了,门玻璃外面的黑影只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舒望北拍拍胸口,呼,吓死他了。
他不敢再看下去,随便拿了张桌上的旧报纸,把两本书包上,四周看了看,放抽屉里不行,他怕周犀翻东西时不小心看见,他想放收录机后面,发现那个空间太小,书还露出个边边来,最后挑了个书架的角落把书塞进去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塞完了他还退后几步看了看,不知道的话很难看出来那里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等把书都藏好了,他自己也换上睡衣准备睡觉时,舒望北才反应过来,这是谢建业的锅啊,他跟着心虚什么啊,周犀知道了顶多去找谢老头的麻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已经翻看了,是不是就算共犯了?
舒望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偷偷藏着吧,如果他跟周犀说了,具有钢铁般自控能力的周老师肯定会把书没收,那他以后连个这种教科书程度的微小的男性娱乐都没有了。
周犀关了台灯,在舒望北身边躺好。
舒望北背对着他侧身躺着,黑暗里朦胧的身影一动不动。
周犀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儿莫名的不愉快。
他换衣服的时候,舒望北没来贼头贼脑的惦记着偷看,现在两人一起躺下休息,舒望北破天荒的没主动凑过来......应该说,这一晚上,舒望北的注意力都没在他身上。
黑暗中,周犀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腹部,被子盖到胸口,标准的入睡姿势,一如既往,但周犀睡不着,因为他发现自己不习惯。
舒望北躺在床上正在心里瞎琢磨,上次周犀的表现已经让他否定了自己对于周犀不举的猜测,但是周犀坚持等他到法定结婚年龄才肯合房,这两年他可怎么熬啊。
再说过两年周犀都34了,到时候也不知道那方面的状态还能不能保持在最佳状态,这就跟上了一桌子好菜还不让动,非让等凉了才吃,这不糟践东西吗,舒望北想想就觉得心痛。
他正胡思乱想,身边伸来一只手,扳住了他肩膀。
舒望北还没明白咋回事呢,就被人转了个方向,面向了周犀。
“怎么了?”舒望北问。
“没事,那边有风,你朝这边睡。”周犀冷淡回答。
舒望北回头瞅了眼背后的墙,实在没想明白一堵墙怎么会透风,不过还是乖顺的“哦”了一声。
别跟周老师犟嘴,他说啥都对。
......
第二天一早,周犀跟舒望北要了五百块钱,自从舒望北管家后,这还是周犀第一次往外拿钱。
舒望北也没问他要钱干嘛,很痛快的拿钱出来,还多拿出一百块塞周犀衣服胸口的口袋里,顺手多停留了几秒感受了下人家胸口的肌肉,美滋滋道,“这个留给你平时零花,男人身上不能没有钱。”
周犀任他动作,点了点头。既没生气,也没动手。
舒望北敏锐的发现了今天周犀的宽容,他眼珠子转了转,嘴里嘟囔着,“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点儿?我摸摸看长没长肉。”说着尽量装作很自然的把手挪到人家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舒望北做这个动作时,腿上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周犀一抬手,他就利用自己出色的弹跳力跳出他的攻击范围,反正周老师站不起来嘛,追不上自己,等他气头过去了,他再去赔礼道歉好了,就算再写个一千字的思想汇报他也认了,别说一千字,两千字的也行,咬咬牙三千字也可以。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周犀竟然沉默的承受了。
舒望北嘴巴张成了O型,开始挣扎,如果他现在扒了周犀衣服,周老师会不会剔了他。
周犀好脾气的拍了拍他头顶,“今天中午我回家吃饭,下午我们去县里。”
说完,周犀就走了。
舒望北还在回味刚才的手感,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应该就是周犀之前承诺过的带他出去玩,顿时心花怒放,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约会吗!
舒望北觉得今天比中了彩票还幸福,他抬手靠近自己鼻尖闻了闻,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他还是露出很是有些猥琐的陶醉表情,古人说偷香窃玉,估计就是这种滋味儿了吧。
......
中午周犀果然回来得很早,舒望北眼巴巴盼着快点儿吃完饭好出门,周犀却不紧不慢,他不动筷子,两个小的谁都不敢动。
“我有事想跟你们商量。”周犀说道。
没说通知,是商量,舒望北和周犁对视了一眼,立刻坐直腰板,做洗耳恭听状。
“早上我去了趟焦化厂......。”
周犀还没说完,周犁不愿意了,开口打断他,“不是,哥,你还管那个学生干嘛啊,车间爆炸他倒是安然无事,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呢。”
明白周犁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周犀没生气,等他说完了他才接着说道,“奋斗中学这么多学生,能考上高中的一共也没几个,我不忍心看这么个好苗子就这么荒废了,小犁,上次的事跟他没关系,你不要迁怒于别人。”
周犁也知道这事跟那学生没直接关系,但到底是为了去找他周犀才被连累受伤的,到现在还站不起来。
“他自己也是想上学的,只是家里实在太困难,供不起他了,就算学费不用交,书本的钱都负担不起,今天我去找他,他哭了,说就算初三念完了中考考上了也没钱上......,”说到这里,周犀看了舒望北一眼,才接着说道,“我早上给了他五百块钱,让他拿回去应付一阵子,他答应我明天就回学校上学。”
“但是这点儿钱也是杯水车薪,以后他要上高中上大学,大学还好说,国家有专项的补助资金,高中反倒难办,而且有这种情况的不只他一个,所以,我想跟学校商量成立个助学奖学金,给家境困难成绩优秀的孩子提供帮助,将来考上高中了,还会连续三年分三次提供学费和基本的生活费。”
“这事好是好,可是奖学金的钱从哪来?”周犁皱着眉头问。
“所以我找你们商量,我会找张校长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拨些款下来,但是拨款需要时间,而且说不好能拨下来多少,其余的得学校自己想办法。”周犀停顿了一下,“我想捐款。”
周犁急了,“哥,你不是想把家当全都捐出去吧?”他毫不怀疑自己外冷内热的老哥能做出这种事来。
周犀摇头,“我不会这么做,现在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周犁松了口气,幸亏他哥还没迂腐到极点,他转身夸张的拍舒望北肩膀,“幸亏有你,要不我哥得去喝西北风去了。”
舒望北没理他,低着头没说话。
周犀接着说道,“我打算捐出两万块钱放到奖学金里,我今天还去找过姨和姨父,他们也答应捐两万,这些钱应该够奖学金运行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募集些捐款,也可以考虑用这些钱做投资,但是投资有一定的风险......不过这个事情不急,可以以后慢慢考虑。”
周犁点了点头,只要他哥理智尚存,没有捐空家产的想法,他怎么都行。
两个人都转向舒望北,等他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舒望北的眼圈儿有些红,他见兄弟两都看着自己,赶紧点了点头,“我也同意。”
吃过饭,舒望北在厨房刷碗时,被周犀叫去书房了。
门一关上,舒望北就扑到了周犀怀里,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周犀任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强硬的抬起他下巴,发现舒望北的脸上有泪痕,他用拇指擦掉,问道,“我让你伤心了?”
舒望北摇头,“我不伤心,只是遗憾,如果那时候也有这样的奖学金就好了。”
周犀叹了口气,轻轻抚摸他额前的头发,“我那时候应该多关心你的,这样说不定一切就都不同了,对不起。”
舒望北还在流泪,“这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周犀微微探身,嘴唇在舒望北额头上一触即离,他轻声安慰道,“乖,不哭。”
舒望北正闷头夹菜吃,就被这撩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夹菜的姿势不对惹到了周老师,筷子里的肉一下子就又掉回到盘子里。他小时候习惯反手夹菜,后来被爸妈说了无数次,到现在偶尔还会犯这个毛病。
他小心翼翼抬头看向周老师,就见周犀紧抿着嘴唇,从盘子里把他刚才掉的那块肉夹了起来,送到他饭碗里。
舒望北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尊敬的周老师给他夹菜了,顿时开心得嘴丫子往耳朵边上咧,高高兴兴的吃下去了。
这年头不管谁家都是不常吃肉的,这一桌四个菜里都有肉,可真算是“穷奢极欲”的一顿饭了。
周犁一筷子就奔着大块羊肉去了,咬了一口就眼睛放光,冲舒望北竖了个大拇指。
眼见着周犀的表情也很满意,舒望北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他别的方面可能相当凑合,但是做菜他是自认相当厉害的。
等这顿饭吃完,周犀撂了筷子去喝茶了,周犁才敢过来和舒望北说话,“我说,哥夫,想不到你做饭手艺不错啊。”
舒望北一脸的牛叉闪闪,“别看我才二十,这厨子的手艺也学了十多年了,不好吃才怪呢。”
舒望北笑得见牙不见眼,心态有点儿飘,拍了拍周犁肩膀说,“什么哥夫不哥夫的,听了别扭,咱们都是一家人,坐到一桌上吃饭了,就都是兄弟,以后就叫我望北哥!”
周犁笑得特甜,“我比你还大一岁呢,叫什么哥啊,就叫望北得了。”
舒望北心情好,周犁说什么他都同意。
拍了人家肩膀一会儿发现手感很好,“哎,你这肩膀肌肉很结实啊,怎么练的?哪天有空教教我。”说着还用手上下来回捏周犁的肩膀头和胸口。
周犁笑眯眯的正要开口,眼角不经意的一瞥,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舒望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周老师冷着一张脸自己转着轮椅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鸡毛掸子。
周犁反应特别快,嗖的一下火箭一样开门往外窜,“哥,我突然好困啊,我回去睡觉去了......。”
啪,咚!
鸡毛掸子嗖的一下飞过去,狠狠拍在往外跑的周犁屁股上,又掉到了地上。
周犁嗷的一声窜得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门外。
舒望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一脸懵逼的回头看周犀。
周老师脸上的表情只有四个字:很不愉快。
“小犁年纪不小了,以后相处注意分寸。”周犀语气冰冷的快冻出冰渣子了。
说完,他就进了书房,留舒望北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品味,这句话到底啥意思啊,听着像是在说周犁,但是那小子都跑没影了,说了他又听不见。
他把鸡毛掸子捡起来恭恭敬敬插回花瓶里,如果说周犀是太白金星,那这鸡毛掸子就是周犀的拂尘,如果说周犀是钦差大臣,那这把鸡毛掸子就是尚方宝剑,反正这把神掸沾了周老师的仙气,跟着周老师混的身价水涨船高。
收拾完厨房,舒望北把第二天早餐的材料备好,才洗好手,被叫去书房了。
周犀手里拿了张纸递给他看,舒望北看了一眼就发现是个结婚协议。“你的年龄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暂时还不能领结婚证,为了给你个保障,我们签一份结婚协议,等过两年你到年龄了我们再去补办登记。”
舒望北看了一遍,先是注意到周犀漂亮的字体,一笔一划一提一捺都劲秀挺拔,像他的人一样,顿时对自己那篇读后感污了对方的眼睛感到了几分愧疚。
结婚协议写的非常详细,开头是两人自愿结婚,约定86年舒望北到年龄时补办登记云云,下面列明了两人财产,约定如果两人不论任何原因协议分手或离婚,亦或是周犀出现什么意外,两人所住这套房子及其他财产包括婚后财产都归舒望北所有。
舒望北抬头看了周犀一眼,周犀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个保障,我希望你能安心。”
此刻,舒望北内心非常不平静,因为他在想,“我把协议签了,然后立刻跟他协议离婚,岂不是一下子就变富翁了。”
当然,他只是这样想想,帅哥他还没睡到,他怎么甘心离婚。
舒望北拿起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了,他又看了遍协议,尤其着重看了那个1986,内心酸涩,那年他就22岁了,到了国家法定结婚年龄了,但是,周犀那个时候恐怕也快离世了,他们这个登记到底办得成办不成还不好说。
这份协议给舒望北的震动不是一般的大,他刚看到的时候还能跟自己开开玩笑,可看第二遍的时候,他已经脑袋一片空了,他只想着,“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了。”
其实,从婚礼那天起,舒望北就已经在想,“我不想他这么早就没了,我不想只能和他在一起两年。”
舒望北放下协议,蹲到周犀面前,仰头看他,眼圈通红,“跟我说说好吗,你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周犀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丝裂缝,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手臂抬起来好几次又放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用手指肚抹了下舒望北的眼圈。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要按医嘱每天做复健就行。你别哭,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给你这份协议不是在立遗嘱......。”
“什么?你要立遗嘱?”舒望北脑袋正懵着呢,就注意后几个字了,真是正好戳中他心窝子,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一下子扑到周犀腿上,抱住他的腰就开始呜呜哭,哭的昏天黑地的,不知道怎么的,上一世周犀的短命和他自己的孤寂困苦就都纠缠到了一起,形成了个巨大的包袱狠狠压在他的胸口,他只觉得万分的委屈和无助。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这么痛快的哭过,周犀开始还试图让他起身劝说他,后来只是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慢慢安抚。
过了好半晌,舒望北终于哭够了,他哽咽着抬头看周犀。
周犀掏出手绢给他擦脸擦鼻涕,一点儿也不嫌脏,擦好了他低头仔细看舒望北。
“怕我死吗?”他问。
舒望北点头。
周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头顶,“放心吧,没那么容易。”
他抬头看向墙上挂的“师道”那副字,“我还有理想没有实现。”
“何况,”周犀低头看舒望北,“现在,还有你需要我照顾。”
舒望北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能跟周犀的理想相提并论,他觉得自己身价还是挺高的。
不过这种感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因为周犀马上就把他从自己膝盖上拎起来,让他贴着墙根站好,熟悉的神掸又出现在他手里。
周老师把鸡毛掸子在桌面上磕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舒望北的心脏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你今天都做错什么了?汇报一下吧。”周老师冷冰冰道。
舒望北张口结舌,不明白刚才还温情脉脉的呢,怎么就突然发展到这一步了。
他凝神想了想,嘴唇动了几下,猜测道,“我今天的读后感写的不好?”
周犀点头,“这是第一条。”
那就是说还有第二条第三条甚至第N条,舒望北苦着脸又想了想,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话道,“我不该想偷看你换衣服。”
周犀脸色僵了一下,“继续。”
舒望北真的想不出啥了,他觉得他今天表现还不错啊,想了半天他恍然大悟,别别扭扭道,“我今天不该想趁你换衣服时假装摔倒扑到你怀里偷摸你,可是我就在心里想想,这你也看出来了?”
周犀脸色更僵了,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是给压下去了。
他冷着脸道,“还有。”
舒望北这回快想破头了也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应付道,“那是我菜做咸了?”
周犀看他实在想不起来的样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样子像是气极了又勉强隐忍下来。
舒望北以为自己不经意间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被周老师冰冷的眼神盯得都快尿裤子了,周犀终于开口了。
“长嫂如母,你虽然年纪比小犁小,但是辈分在这摆着呢,以后说话做事注意分寸,不要瞎胡闹,给小犁做个好榜样。”
又是分寸?舒望北这才明白吃完饭那会儿周犀是在批评他呢,顿时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周犁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难不成他将来长歪了还能怨到我头上去了?”
再说他怎么就瞎胡闹了,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周犀为啥生气呢。
周犀不说话,只用严肃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
舒望北顿时怂了,不甘愿道,“行,我知道了,这个家您最大。”
说完嘭的一声就开门从书房出去了,走起路来哐哐响。
周犀面色阴沉的看着他出了门,没过几秒钟,那扇门呼的一下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舒望北满脸红彤彤的伸进来个脑袋,扒眼皮吐舌头,一通乱喊,“沈大炮,你就会乱喷人,今天小爷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再有下次我就偷你轮椅,锁上门关你小黑屋,拿九节小皮鞭抽你屁股!”
眼看着鸡毛掸子飞过来了,舒望北关门转身就跑,身后哐的一声,他不痛不痒,立刻仰头哈哈大笑,立刻怨气全无。
周犀绷着脸在书房里呆坐了好半晌,最后自己忍不住露出个无奈似的笑容来,叹息道,“到底是年纪还小。”
尽管天气寒冷,一个不大的小院里还是挤了满满当当的人,一台12寸黑白显像管电视机被放在院子正中央,电线是门缝里扯出来的,电视的声音被调到了最大,人们虽然冷,但都瑟缩着一脸新奇的盯着电视机,有的孩子个头矮看不见,甚至被家长扛到了肩膀上,小脸冻的通红,时不时抽着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