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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网球技术一般般, 只是普通人水平,但能看到昔年叱咤风云网球界的大佬们风采再现可是难得的机会。
对于大佬们完全脱离了牛顿定律的网球技术,夏悠一直十分感兴趣。不过这个世界又是妖怪又是神的,少年少女们会打出这种违背科学的网球, 她一点也不惊奇。
看幸村精市话里的意思, 是约了不少中学时代的对手兼朋友, 远在国外的迹部还没回来就已经斗志昂然地应战了。
夏悠已经预料到了这场自组友谊赛一定会登上各大校园论坛的头条热点。能被邀请旁观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假如换成其他女生来,绝对会成为万众妒忌的焦点被后援团过激粉手撕一波。
但夏悠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因为冰帝许多校友都知道她和忍足侑士关系不一般,甚至私下里开玩笑叫她网球部部宠, 说她是网球部养的宠物。
藤原夫妇常常托忍足侑士在学校照顾她,夏悠自初一起, 就因为化学成绩不如意时常被对方在放学后拎到高中网球部社团里补习。
粉丝看偶像们打了多久网球, 就看夏悠写了多久的提高测验卷。
感谢网球部众人的无私奉献,让夏悠节省了一大笔课外补习费。
而高中部的美少女们, 也不认为藤原夏悠这样平胸短腿满脸稚气的小萝莉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反倒是由于忍足侑士的缘故,令夏悠在高中女生中的人气非常高。
数不清的小姐姐借着关爱夏悠的接口而试图拉进自己与网球部男神的关系, 托她们的福, 夏悠初中三年没少受到小姐姐们的爱抚和食物投喂。
尤其是每年的情人节,她都能抱着一大堆被网球部部员分给她的巧克力回家。
唯一令夏悠苦恼的便是接受了太多的投喂, 导致她曾经一度胖成微猪精, 坚持了半年的晨跑后才瘦了下来。
想起无忧的初中时代, 夏悠在心里感到一丝怀念。
和幸村精市随意聊了一会儿,夏悠便关了电脑上床休息,久违的柔软被褥让她睡的格外香甜。
夏悠在家中休息了几天,感觉手掌肿胀发麻的厉害,又不得不去附近的医院看了医生,被诊治为皮肤过敏挂了几瓶药水。
说来也巧,这家私人医院是一岐日和的父亲所经营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因此熟络了不少。
夏悠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抛开对方讨喜的性格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一岐日和乃是与彼岸有缘的此岸人,能够看得见妖怪并知晓众神明得存在。
原本她因为有除妖委托这一秘密在心,和同班同学相处时总避免不了少了些亲近感,现在多了个可以倾诉并理解自己的对象,感觉畅快了许多。
一岐日和同样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个感觉呢!和夜斗他们认识的事情我藏在心里很久了,每次遇到什么事都没法和朋友吐槽只能憋在心里,快把我憋坏了。”
由于这特殊的原因,两个少女迅速地拉进了彼此间的关系。
听她提起夜斗,夏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欠那家伙五块钱,现在他天天都找我要利息。”
“咦?听这话的意思是……你想起来了吗?”一岐日和惊奇地看向夏悠,她记得听夜斗说夏悠一直都没承认欠款一事的。
夏悠神色古怪地点了点头,凑到她耳边悄悄地把自己穿越回平安时代遇到夜斗的事告诉了对方。
这件事除了夏目贵志和斑以外,一岐日和是唯二知道的人。
“呃……噗!”一岐日和惊讶过后,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夏悠,你该不会以为夜斗是真的要向你索要五百万日元吧?”
“难道不是吗?”提起这个夏悠就是一阵胃痛。
夜斗从六月初遇到的第一天开始,几乎每天都会在她耳边念叨欠款与利息,频率大概是每日三十到五十遍。
饱受了一个月的摧残,夏悠看他那副财迷的样子,就是不信也信了。
一岐日和听着笑的直不起腰来。
“当然,我没打算赖账不还的……只是……”
只是她怕夜斗知道她有了那段记忆以后,能把提起利息的频率提高到每日一百遍,那样她会被念疯的。
夏悠真的确定以及肯定夜斗绝对会这样做,在她付清欠款之前。
更重要的是,她心中有一种蜜汁愧疚让她迟迟开不了口。
“夜斗他总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夏悠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是那个意思。”一岐日和笑完,眼带认真地说道,“其实……夜斗这样做只是希望你可以记起他罢了。”
“夏悠对夜斗来说,真的是蛮重要的人,其实他一直想谢谢你呢。”
夏悠微微一怔。
“我在雪音那里听说,夏悠是夜斗有生以来帮助过的第一个人。”一岐日和放缓脸色,慢慢地说道。
曾经的夜斗,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阳光正义,想要为人类带去幸福与希望的神明。相反他做了很多错事,在醒悟之后一度沉浸在无法自我饶恕的痛苦之中。
“夜斗说,他记得当时有一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外面徘徊,想要主动去帮助他们完成愿望。”
这种做法自然被那个所谓的“父亲大人”所不满,同时也遭到了人类的排斥。
是的,每个人类都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哀泣着求饶,他们害怕、惶恐,看似敬畏的眼神中藏着深深的痛恨与排斥。
越是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的结便打的越紧,更加煎熬。
“他说他知道错了,可那个时候,他以为再也没人愿意给他改正的机会了。”
所以,他一个人坐在井边偷偷的哭。
就在那个时候,夏悠以一种不同于之前所有人的态度出现了。
或许在夏悠看来,那个时候是夜斗帮助了她。实际上对于夜斗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感到苦恼啦!”
五元……吾缘,你是我的有缘人!
我不会忘记的,你也一定不要忘记我啊!好不好?
回想起那小孩子脸上期盼欣喜的神色,夏悠苦笑一声,心中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愈发沉重了。
这种迷之像始乱终弃的渣女愧疚感是怎么回事啊摔!
孽缘啊孽缘,真是一场孽缘。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下凡……呸!不该穿越!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向夜斗当面一起的话,没关系,我来帮你!”一岐日和拍了拍她的肩膀,眨了眨眼睛。
“……谢谢。”
吊完最后一瓶药水以后,夏悠回到了家里,开始着手做晚饭。夜斗像平常那样准时准点跑来蹭饭,但平时话唠的他,今天在饭桌上格外安静淑男。
“……咳,川香回锅肉,我的拿手菜,多吃点。”夏悠把面前的菜盘子推向他,由于对夜斗的迷之愧疚和其不幸童年的怜惜,目光也变得慈爱起来。
“……呃……很厉害!味道和之前食事处那小子有得一拼。”
“……嗯,喝一碗冬瓜排骨汤吧,冬瓜利于减肥,骨头汤有助长高。”
他真瘦,每天不辞辛苦的在外面奔波,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做,心疼。虽然曾经做错了事,可他为了自己成为福神的梦想,一直以来都在拼命努力啊。
而且她食言把他给忘了,之前还对夜斗很凶,常常数落他的缺点,现在想起来做的不太对呢。
夏悠的目光变得更柔软了。
夜斗抖了抖嘴角,他看得出,在记起往事之后夏悠对他的态度温柔宽和了数倍。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夏悠看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和藤原塔子一模一样了?
这种宛如母爱般的目光看的他头皮发麻,有些招架不住。
注意到这好笑的气氛,夏目贵志弯起嘴角刚想说什么,就立刻感到头脑一阵眩晕。为了不让身边人察觉到异样而担心,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喝汤,掩饰住了自己不对劲的模样。
“那个……”
夏悠还想开口说什么,晚风刮过掀起窗帘,斑以妖怪之躯从夜色下一跃而入。
“哎呀呀,今天在外面和老朋友喝酒,回来晚了。”
“啊……!你这个酒鬼,又带了一身酒味儿回来!之前你在生日party上扮成我的样子喝酒发疯毁坏我的形象,还没跟你算账呢!”
夏目贵志闻言,再度抬起了头,却见夏悠瞪着眼睛朝一团空气在说话。
“喂喂!什么意思嘛,明明是本大人好心帮了你才对!”斑嗷嗷地叫唤着,化回了招财猫的模样,跳至夏目贵志身边的椅子上,“喵嗷!为什么今晚上又吃老干爹辣酱炒的菜,可恶!”
望着出现在身边的斑和突然间响起的声音,夏目贵志陡然一怔,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白。
“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夏悠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关怀地看向他。
“啊……咳咳,没什么,刚刚不小心被回锅肉给呛到了。”说着,夏目贵志咳嗽起来,咳得一张脸脸色发红。
“我去倒杯水喝。”借此机会,他迅速离开了饭桌,以掩饰自己的异样。
夏悠皱了皱眉,不放心地望着他的背影。
说是被辣椒呛到了,可她刚刚明明瞥见对方的脸色苍白的很。
“看吧!我就说少炒这种菜,吃肉可以,但你不要放这种谋杀人的辣酱啦!”斑吭哧哼哧地大呼小叫起来,分散了夏悠的注意力。
她瘪了瘪嘴,只当斑的话是耳旁风。
夏目贵志喝完水回到饭桌上,脸色再正常不过,夏悠略带疑惑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大概刚刚看错了吧?
饭后,夏目贵志以她手掌皮肤过敏未愈为由,主动揽下了收拾洗碗的家务活。
夏悠看了看夜斗,小心翼翼地道:“关于那份欠款,我会还……”
“啊对了!”听到她的话,夜斗却迅速地打断了她,右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已经很晚了呢,今晚上我有事要去朋友那里,就不带着雪音打扰你们了,谢谢晚饭招待。”
“还有,你之前过生日,我也送了一个礼物给你,被我放到书架背后了,你拆开了吗?”
夏悠微微一愣,歉意地道:“在书架后面呀?我回来之后还没摸过书架呢,不过谢谢你的礼物啦!”
“咳……不必客气,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不过礼盒真的很漂亮,是我我花了好久的积蓄买的呢,可以留下来做收纳盒。”
夜斗说完,一改刚刚的不自然,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小声道,“欠款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开玩笑的。”
“就这样吧!明天见,拜拜!”话音落下,不等夏悠回应,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夏悠好笑地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她走到房间里的书架前,果然看到了一个被包裹起来的小方盒子。
盒子大约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重量倒是不轻,夏悠拆开一看,原来是个半透明粉色玻璃制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团绿乎乎的东西,看清楚以后,夏悠怔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用狗尾巴草编织而成的小兔子,活灵活现,一看就知道手法非常熟练,比她自己编制的要好得多。
看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夏悠缓缓露出一个浅笑来。
果真是不值钱的小东西,对方所有的积蓄估计都花在了买装礼物的盒子上。
即便如此,她还是珍惜地将狗尾巴草放了回去,小心谨慎地将玻璃盒子放到了书桌上最安全的角落。
夏悠望着那玻璃盒子托腮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债易还,人情难偿啊……
想起夜斗目前正在头疼与奋斗的事情,夏悠眼神微微一动,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
晚间,夏目贵志一个人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时轻时重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头晕的症状愈发频繁了。
甚至……刚刚猫咪老师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无法看见对方的妖怪之躯。
夏目贵志心下一沉,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清澈而平静,却暗藏着一丝惶恐。
他记得很清楚,外婆夏目玲子拥有一身强大的灵力,却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而他的父母也在他只有几岁的时候,便双双抛下他离开。
如今……
夏目贵志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中。
他有些不敢去碰触那个事实。
夏悠不知道这一晚上的剧情到底在抽哪门子的疯。
听说今晚上南鱼座的流星雨会划过天空,本来她都准备接受夜斗和雪音的邀请,带着夏目贵志和斑一起去河边的草坪上同一岐日和一块儿观赏流星雨。
可管三那个家伙说什么也要要她留在家里,跟他一块儿琢磨寻找父神的法子。
夏悠让他百般磨的没了脾气,只得应他的要求婉拒了夜斗的邀请,然后苦逼地呆在家里去画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送阵图。
她一不出门,夏目贵志自然是要留在家里陪着妹妹的,是以夏悠能够久违地尝到哥哥的厨艺。
期末复习那阵子塔子担心她累着,没少在吃食上下功夫,大半个月下来夏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最近正在节食减肥,说什么也不肯吃晚饭。
可她食量不小,性子又馋,只会儿直饿的愁眉苦脸。夏目贵志哪见得她饿成这样子,一时间心疼的紧,二话不说就跑去厨房捣鼓低热量的蔬菜水果沙拉了。
斑无忧无虑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是建国和淑芬正在打闹,也不知建国怎地惹到了淑芬,此刻小黑猫正喵呜喵呜地挥着毛茸茸的拳头往它脸上招呼。
好在做狗的性子好,任由淑芬百般欺负也不反抗。
唯有夏悠一个人正趴在电脑跟前苦逼的画图纸。
她以为只有像他老爸这样的设计狗才会如此苦逼,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管三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个神神秘秘的古老阵法图案,说是能够帮助他传送到父神所在的时空附近,要夏悠赶紧把阵法图案画下来。
此刻夏悠正抱着素描本一点一点地照着管三给的图案画,正处于最后的收尾阶段。
这阵法的花纹极为复杂,夏悠看的眼睛都快抓瞎了,终于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整地画了下来。
“可算是画完了,这狗玩意儿这么累人!”
“注意你的形象,咳咳!”
“我已经画完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的话,嗯……等我再看看,我总觉得这个阵法好像应该还有需要完善和修改的地方。”管三在那头磨磨唧唧地回了一句,好像正在忙什么事,回复的速度并不快。
夏悠干脆关了电脑,扫了眼时间,差不多是流星雨到来的时候了。对于这种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夏悠还是很感兴趣的。
夜晚微凉,她摸了摸身着连衣裙的光溜胳膊,随手套了件短衫就坐到了院子里,打算让劳累了许久的眼睛放松一下。
手机被放到兜里,以便随时和管三联系。
不一会儿,夜色下的黯淡天空似乎从远方开始渐渐地亮了起来,慢慢地有五彩斑斓的光束划过。
一道、两道……
绚烂璀璨,夺人神魄。
夏悠眯着眼不由得有些看呆了,连手里喝到一半的健身饮料都忘了继续喝。
“贵志!贵志!快出来看流星雨了!”斑蹲在门口朝厨房大喊大叫地催促。
夏悠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手机想要记录下这刻难得的景色,刚拿起手机,便看见管三不停地发来消息。
“好了,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老大哪儿搞来的阵法,威力超强的!对了,那个勾玉吊坠在你身上不?”
夏悠只得快速回他,“在啊,怎么了?”
“你现在试试看把勾玉挂坠放在阵法图案的中心,看看勾玉有没有反应。”
闻言,夏悠取下脖子上的勾玉照做。
几乎是一瞬间,画册上的图案就爆发出一阵极度刺眼的白光,与此同时,她感到周围的空气和画面似乎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这阵法的光好刺眼。”夏悠侧身背光,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把阵法图案的反应告诉了管三。
“对了对了!看来这就对了!”那一头的管三似乎极为兴奋。
“好了,你快把勾玉从阵法上拿开吧,等我挑个合适的时间再让你传送过去。”
夏悠立刻照做,却猛然间感受到那阵法上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吸附着那块勾玉,让她根本无法顺利的取下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画面开始愈发的扭曲,甚至隐约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一丝窒息感。
夏悠心下猛地一沉,眼皮跳动不停,心中浮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她赶忙快速地回复道:“怎么回事?勾玉根本取不下来了啊!”
“怎么可能?”那头的管三头一次秒速回应。
夏悠还想回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原本扭曲的空间开始疯狂地晃动起来,让她感觉好像小时候去幼儿园玩碰碰车。
剧烈的晃动让她从椅子上叠下来,手机也掉到了草坪上。脚边的健身饮料差点被碰翻,夏悠眼疾手快地将它握在了手里。
异变发生之间,她只能紧紧地抱住怀中散发着强大力量气息的画册,身躯被晃得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这一刻的夏悠,已经无法看到手机上来自于管三的回复。
“快点!远离那个阵法!”
“确保你身边没有其他任何人,离那个阵法远远的,直到等它自己停止动静!”
“夏悠???”
这股强大的力量立刻便引起了斑的注意力,可是夏悠只来得及听到耳边一声属于夏目贵志惊恐的呼喊声,周围就彻底陷入了寂静与黑暗。
端着刚做好的新鲜沙拉从厨房走出来的夏目贵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随着那团白光一同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甚至来不及抓住她。
几息之后,天地寂静,草坪上已经空无一人。
夜空梦幻的流星雨还在划过,此刻少年却无心抬头去欣赏,他白着脸猛地朝院子里冲过去,迎接他的却只有翻倒的椅子和落在地上的手机。
*****
夏悠心头怦怦地跳动着,不知道这场异动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刺眼的白光扰的她险些睁不开眼睛,可再次睁开眼睛以后,周围却是一片黑暗与沉默,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连风都消失了。
这样毫无生气的漆黑令她心下不安。
那仿佛要把自己晃散架的力量已经消失,夏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前方有一缕微风拂来。
是风的味道。
周围的画面似乎也比刚刚明亮了不少,夏悠双眼一亮,神色却又猛地一沉。
因为她敏锐地嗅到,这缕风中隐约带着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超乎寻常的直觉让夏悠感受到后辈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息,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
一只明显不是人类的大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细长冰冷的尖锐指甲微微刺痛皮肤,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但是人在极度惊恐的状况下是无法发出声音的。
她这是被传送到什么鬼地方遇上了异型不成???
数万句mmp一瞬间在夏悠的脑海中刷屏而过,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你是谁?”此时,一个喘息的低沉男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与杀意。
此刻,夏悠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后边的异型是个会说话的玩意儿。
或者说,她根本来不及去庆幸,因为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那明晃晃的杀意。
夏悠被惊得一个激灵,几乎是瞬间暴起凝聚起浑身的力量给了身后那会说话的玩意儿一下,然后循着本能地朝着远方微亮的光芒逃去。
将那玩意儿的闷哼声抛在脑后,夏悠连滚带爬地往光亮处逃去,她感觉自己两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脖子上好像沾上了什么黏黏的东西,光是闻也闻得出来那是血。仍旧温热、甜腥的鲜血,那只爪子在她脖子上留下来的。
想到身后那恐怖的玩意儿怕是会吃人,夏悠就恨不得大叫三声然后立刻晕倒在原地。
可她现在还不能晕,她得活着回去打爆那不靠谱混蛋管三的头!
茨木一双金色的瞳眸紧盯着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对方刚刚打在他手臂上的力量仍震的他生疼。
他负伤避敌匿身于此,明明周围空无一物,却突然间不明不白地多了个生命气息。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敌方的追捕,几乎是一瞬间就扼住了那东西纤细的脖子。对方的力量远弱于他,即便能够突然挣脱他的桎梏,也不过是因为他此时负伤在身罢了。
感受到身体那不得动弹的麻木缓和过来,茨木眼神一沉,立刻欺身追上前去。
夏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奔跑着,此刻她十分感激学校体育课强行要求学生锻炼跑八百米,如果能活着回去,她发誓一定当个真正的好学生,绝不再借大姨妈为由躲避各种跑步训练。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除了血腥味还带来了草木的清香,眼见光线越来越亮,夏悠才发现她似是处于一个山洞之中。
“再仔细好好找找。”
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夹杂着草木被摩擦的唰唰声。
这人话她听得懂!
夏悠几乎是热泪盈眶地想要呼救,然而嘴刚张到一半,就再度被一只爪子紧紧地捂住了。
随后,她猛然地被一个重重的身体给压倒在地,那硬邦邦的衣服咯的她后背生疼,慌忙挣扎间摸到,冰冷坚硬的手感似是盔甲。
夏悠能感受得到,对方注意到她想呼叫,是真的想扭断她的脖子。
原本那一瞬间她心里都有些绝望了,却不知为何那爪子的力道一瞬间松懈了下去。
夏悠就这样被压倒在地上,幸亏被那爪子捂着嘴,方才没有啃上一嘴的土。
但是现在,那爪子蹭到她唇上的血迹,让她更情愿自己是啃了一嘴的土。
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就这么压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却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了。
“别出声,不然拧断你的脖子。”那声音不咸不淡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