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韦府和闻人昊被弹劾

苏小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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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静竹莞尔,怪不得说老小孩老小孩呢,果然是越老越像小孩!“外祖父您就知足吧,起码他们没有像别的王公贵族那样,整日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不然,那才叫麻烦呢!”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啊,他们要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韦老太爷气哼哼地道。

    “说到舅舅他们,外祖父您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二舅舅只住一晚就回府去了,您可是住了好几日了,府里头不会着急吗?”到时候万一找上门来,可就不好了,她暂时不想看到韦府其他的人。

    韦老太爷一脸失落地低下头,“老了,去哪里都惹人嫌了…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就回去吧,省得等下被赶走就太丢人了。”

    “……”骆静竹啼笑皆非地看着外祖父演戏,现在不管是小孩还是老人都难糊弄,一个比一个会演。“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巴不得您一直留下呢;只是舅舅们会着急的,而且外祖母不是身体不太好吗?”

    “府里头有那么多下人照顾还不够吗?我回去也什么都做不了,你舅舅他们才不会管我呢,反正老二也知道我在你这里。”这里多好玩啊…那么多有趣的后生,回去只有三个笨儿子,还个个都不愿意陪他玩,哼!

    “既然如此,那外祖父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别把宅子拆了就成。”别以为她不知道,不就是想有人陪他玩嘛……

    韦老太爷满脸纠结,外孙女儿说随便他住多久,他很高兴;但别把宅子拆了是什么意思?自己这么斯文的一个人,怎么会干拆宅子的事?

    骆静竹丢下老太爷自己溜溜达达往西院走。成叙正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看见她就要站起来行礼,“给小姐请安!”

    “不必如此多礼,好好养伤吧!我是过来问问你当时被袭击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说,子真的那些同窗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然怎么无缘无故非要去深山,把子真一个人留在原处?

    成叙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当时他正在捡柴,也没注意少爷那边的情况。“不过,那些黑衣人像是从天而降,应该是早就埋伏在附近了。可是少爷并没有跟别人说过要去的事情,只有他几个同窗知道。”

    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那些同窗有人跟那些黑衣人接触过;第二,他们中有人跟别人说过这件事情,就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一起去的有哪几位少爷知道吗?”她倒要看看是谁敢算计子真。

    “以两人为主,分别是文昌侯的三子祈博;另一个是魏安侯的二子严新知。其他两人是他二人的跟班。”成叙也想过这两人会不会有问题,但他们跟少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好端端为什么要害少爷呢?而且,平日在书院的时候他们对少爷也颇为友善;所以他们邀少爷去打猎,自己也并未多想。

    “祈博,严新知…”骆静竹喃喃自语,总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必再过问了,我会处理。”

    走进卧房,看见骆子真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一脸关切道:“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骆子真抓住姐姐的手,“姐,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我本来也不爱出去玩。”被抓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姐姐了。那时候就想,他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守着姐姐;看姐姐幸福快乐地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好。

    “傻话!不过出了点意外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男孩子还是要多经些事儿,将来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骆静竹点了点弟弟的鼻子。尽管她也想让子真留在她身边,没有任何危险地待在她眼皮子底下,可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不想成为男子汉了,我只想待在姐姐身边。”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建功立业,什么远大抱负,通通都是空的。若是命没有了,要这些还有什么用?如今在世上,他拢共也只剩这么一个至亲,他不想失去姐姐。

    “真的啊?你不成为男子汉,那就得一直活在我的羽翼下。我记得小时候,有人还说要快快长大,保护姐姐的;那个人是谁呢,我怎么有些记不清了?”骆静竹装作苦思冥想地揉了揉脑袋。

    骆子真有些窘迫地羞红了脸,“姐姐,你笑我……”

    骆静竹理了理他的发,小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团子长大了,她都没发现弟弟长得这么好看了呢…“你把姐姐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姐姐很高兴也很欣慰。可你如今长大了,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有一天你会娶妻生子,你会有自己的理想。我不希望将来别人说起你的时候,说的是你只是我骆静竹的弟弟,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附属。我不会一定要你去做什么,但是你一定要活出自己的价值。人生短短数十年,一晃眼就过去了,我不想等到将来,你才来后悔。”

    笑了笑,又道:“你放心去飞,姐姐随时都在呢!累了倦了就回来,有姐姐在的地方,永远都是你的家!”雏鹰一定要离开老鹰才能最终蜕变,翱翔天地。她即使不舍,也会笑着相送。

    骆子真眼眶泛红,这个世间也只有姐姐会为他这样殚精竭虑,却又从来不左右他的想法;他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今生才能做她的弟弟。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不怕别人笑话吗?”骆静竹伸手揉乱他的发,“你再睡会儿,这几日好好休养,先不要去书院了。”

    “姐,我不想去书院了。”骆子真踌躇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书院里教的那些东西似乎全是为了科举,但我从来就不想做官。”做官有什么好的,一辈子的时间都浪费在追名逐利上了。他没有淡泊名利的清高,但是对那些也并不执着。

    “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若你真的决定了,那我也支持,趁这几日你好好想想,到时候再跟我说。”确实书院里学到的东西也比较有限,若是真的不想去,也未尝不可。

    骆子真认真地点头,他一定会好好考虑的。他也不想让别人说,骆静竹的弟弟是个废物,他想成为姐姐的骄傲,成为名满天下的先生。

    树林里,被大蛇攻击的黑衣人慌了,他们南疆一向觉得蛇是有灵性的。计划被突然冒出来的大蛇被迫中断,黑衣人果断地带着人撤了。

    “你说,你已经要得手了,却突然被一条蛇打乱了计划,就慌慌张张带着人回来了?”男子“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你是不是没脑子?你知道骆子真比庄子里那一群骆家人都有用吗?”

    “可是,殿下,那…那蛇是咱们南疆的圣物啊,属下不能对它狠下杀手。”黑衣人跪在地上,他也很无奈,他都将骆子真抓住了。

    男子忍耐地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地手里的碎片扔了出去,黑衣人脸上立时便多出了一道血痕。“一条蛇而已,你怎么知道它一定是圣物?更何况,这是在九州,不是南疆。入乡随俗不懂吗?你几时看到九州的人把蛇当成圣物?他们都是将蛇当成邪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偏生你这个蠢货,为了条蛇,将任务都给忘了…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本宫真想将你杀了,免得哪天被你气死。”

    黑衣人委屈地低下头,圣物就是圣物,哪里分什么南疆九州的。

    “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错过了,本宫真是……滚下去,别在跟前碍眼!”男子恼怒,这个蠢货……以后怕是绑不到人了,经过这一次,他身边的防范肯定会更加严密,只能另想办法了。

    黑衣人连滚带爬地站起身跑了出去。有些愤愤不平地小声道:“都怪哥哥,把自己派来跟一个这么阴阳怪气的主儿,什么时候小命丢了也不知道。”

    又是一日的早朝,洛公公站在高处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刑部吕厚才吕尚书站了出来,拱手道:“臣有本要奏。”

    闻人政德挑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新上任的吕厚才从来都是装聋作哑,今日倒真是难得。

    吕厚才又接着道:“臣要弹劾武王殿下结党营私,为了一己之私罔顾朝廷法度。”

    闻人昊冷笑了一下,反问道:“本王整日待在王府,有些听不懂吕大人说的结党营私是什么意思。”

    “臣早已猜到殿下不会承认了。但是有一样铁证,您是没办法否认的。”吕厚才老神在在,浑然不将闻人昊放在眼里。

    闻人政德冷眼瞧着闻人昊,虽然他很疼爱这个儿子,可任谁也不愿意儿子处心积虑地想夺老子的权。“什么铁证?呈上来看看!”

    “陛下,这个铁证就是太子殿下亲求的赐婚圣旨!”

    众朝臣议论纷纷,这吕大人怎么这样说话,这圣旨可是皇上下的,莫不是不要命了?

    吕厚才显然也知道众人的疑惑,拱手道:“陛下,武王殿下的正妃乃是韦大人的外甥女。臣听人说,韦大人对这个外甥女可谓是宠爱有加,呵护备至。而韦大人乃户部尚书,深得陛下信任,韦大人的弟弟韦将军又在禁军中担任要职;韦大人平日在朝中人缘也颇佳,再加上朝中武将多数是韦老将军培养的,若是一旦有个什么万一,只怕京城危矣!”

    这…这潜意思是说武王殿下联合韦府想谋反?这吕大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无凭无据,只凭几句猜想,就敢牵连这么多人…这说的可不止韦府,还有与韦府交好的众多世家啊……

    “依吕大人所言,我二皇兄府上的正妃是右丞之女,外祖乃是当朝太师方大人;他舅舅乃兵部侍郎,母妃还是掌六宫之权的雨贵妃,他岂不是更要避嫌?”闻人昊一脸阴沉,这该死的吕厚才,他娶静竹从来不为什么韦府。静竹一个就抵得过这世间所有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这皇权,结党营私有什么用?

    宣王冷冷撇了闻人昊一眼。这老三,如今也会用些下作手段,当真是长进了。敢派人将司徒长空杀死,就要有胆子承受他的报复。

    “殿下此言差矣!宣王宅心仁厚,从未以权谋私,也从未私下跟朝臣接触。倒是殿下,时不时便去韦府串门,说好听些是看望未来的正妃,暗里却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勾当。”吕厚才头也不抬地回道。

    韦鸿睿听着他们唇枪舌战,不明白怎么好端端会扯上他韦府。这吕大人,素日也没什么交往,可也没什么仇怨啊,怎么就突然将枪口对准了韦府开炮?

    闻人昊冷冷地看着他,“本王去看望未来的正妃有什么问题吗?若真是有什么不轨之心,本王何必要大白天的进去?”

    “这正是殿下的聪明之处,反其道而行之;任谁都不会想到殿下敢光明正大地找上韦府。”吕厚才也不管其他,反正就是咬准了他上韦府的事情。

    “吕大人此言却是有失公允。莫不是吕大人从不上岳家的门?这骆姑娘没有至亲,韦府身为她的外祖府上,当岳家也是理所当然。”吏部侍郎左致听不下去了,这吕尚书可当真是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好端端暗示别人谋反,其心可诛。

    “陛下明鉴,臣只是将自己所想告之陛下,臣确实觉得他们很反常。按理说就算是去岳家也不过年节时日才去,更别说武王殿下如今还未大婚;如此不合常理,也由不得臣不怀疑。”反正武王去韦府去的勤是事实,谁也不能否认。

    细思极恐。任何事情都经不得深究,一旦深究,任何一点小事也会被无限放大。闻人政德此时就有这样的疑心。坐上高位的人,本来疑心就重,更何况底下这把龙椅还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韦爱卿,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韦鸿睿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出列拱了拱手道:“骆静竹乃臣的外甥女,这是勿庸置疑的事实,臣没办法否认。臣也确实对她比较关爱,她乃臣亲妹妹的遗孤;若是连臣都不照拂,她一个孤女带着弟弟,只怕早就饿死了。至于吕大人所说的结党营私,臣不敢认。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对公务也勤勤恳恳,从不敢有一丝怠慢。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君主,没什么好辩解的。倒是吕大人,无缘无故弹劾武王殿下结党营私,可是在质疑皇上的判断能力?另外,如今能有资格册封太子的也就只有宣王和武王了;一旦武王被冠上污名,得利的是谁一目了然,臣不敢随意猜测,相信陛下自有论断。”

    宣王握紧拳头,垂下眼睑,好个韦鸿睿,好个韦尚书;三言两语不仅将嫌疑撇个干净,还成功将父皇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启禀陛下,臣跟韦尚书共事已久;韦尚书的忠君之心人尽皆知,不需怀疑。臣倒是想问问吕大人,平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有事也从来都是充耳不闻,怎么今日的兴致这么好?再有,据臣所知,自从骆姑娘搬出韦府之后;武王殿下可再没有出入过韦府,不知这事儿,吕大人又作何解释?”赵子忠也出来力保韦府和武王。

    “谁人不知赵大人跟韦大人私交甚笃,赵大人此话未免言过其实。人心隔肚皮,谁能肯定表面上忠君爱国之人,内里就不能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兵部沈乐正一脸正气地说道。

    赵子忠被气得发抖,这小人到底是说的韦尚书,还是在影射他?

    “够了!争来争去的,连个实质性的证据也拿不出来;光凭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敢随意乱说吗?”闻人政德怒道:“不管是什么事,尔等只管去查,若是查有实证;朕一定严办,不管是谁都绝不轻饶。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胡诌。退朝!”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待众人渐渐散去,吕厚才对着韦鸿睿拱了拱手,“韦大人高智,让人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韦鸿睿扯了扯嘴角,“不敢当吕大人的佩服,只是不知韦府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吕大人,要让吕大人如此穷追猛打,纠缠不休,甚至不惜牵连上其他同僚。”

    “哦?韦大人竟是不知吗?”吕厚才冷冷一笑,“既然韦大人不知,那我就更不知道了。”言毕,也挥一挥衣袖走了。

    赵子忠走上前来,“这小人,也不知今日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随口就扯这么多人下水,莫不是不想活了?”

    韦鸿睿拱手行了一礼道:“连累了大人,真是深感不安。只是我也不知道到底跟这吕大人有何仇怨,这可真是难办了。”

    “嗨,像你说的清者自清,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等着吧,皇上自有决断,咱们着急也没用。”

    两人边说着话,边慢慢悠悠地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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