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令人着迷的权利之手

苏小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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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府,暗卫来回话后,韦鸿睿久久没有动弹,可惜了那兄妹两人。

    虽然还未用到自己的那些布置林极地就倒霉了,但他从来也不想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辜丧命。

    这个该死的林极地,为了讨好那些官员,简直是不择手段,置百姓于不顾。自己若是不给那兄妹俩一个公道,枉为人臣,更枉费了手中的权利!

    “你去将那个女子好好地安葬了吧,就葬在…她哥哥身边。把她的血书拿来,老爷我要为他们伸冤。”韦鸿睿将暗卫递来的血书收好,准备明日早朝就将它交给皇上。

    暗卫欲言又止地看了韦鸿睿一眼,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下了。人都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虽然那周佑是有推卸责任之嫌,可人到底还是林侍郎逼死的。

    韦鸿睿站在窗边,遥想当年父亲让自己参军,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的场景。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从来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只是不愿意看到边关的将士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京城的人挥霍着他们用鲜血堆出来的荣华,踩着他们的血肉,还要说他们拥兵自重,一个不小心回来便是祸福难料的场景。

    所以,自己一定要入朝,要当文官;这样也能在必要的时候为那些跟父亲和弟弟一样的武将们说几句好话。

    虽是如此,但自己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便慢待了那些百姓,从未做过以权势欺压百姓之事。

    他可以自豪地说,韦家所有的人都不曾鱼肉过乡里。只是,这个朝廷啊,并非自己一己之力可以肃清的。唉……

    这个林极地,为人糊涂为父糊涂为官更加糊涂。决计不能让诸如此类之流再祸害百姓了。

    韦鸿睿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对太子投诚――虽然因为静竹的关系,韦家看似跟太子一派关系更亲近,但其实他还是力求做到能置身事外的。如今看来,太子未必就不是个好的选择。

    女子青天白日撞死在刑部门前的事情,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以往那些被压下的不满,顿时一起爆发出来。

    闻人政德在早朝上勃然大怒,“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拿着朝廷的俸禄,个个养得膘满肠肥,还会出这种差错,朕看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群酒囊饭袋。朕限你们三天之内将事情平息下来,不然,刑部的官员也不用再来上朝了。”

    刑部的官员跪了一地,个个都噤若寒蝉,在心里暗骂林侍郎,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啊。全然忘了当初是怎么推托才让这个案子最终放到了林极地的头上。

    看了看手里的血书,闻人政德意味深长地看着韦鸿睿,想当好人又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呢?“韦爱卿,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韦鸿睿出列拱手道:“启禀陛下,臣认为不仅要严惩还要将结果昭告天下,以挽回百姓对朝廷的信任。”皇上实在是多虑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就绝不会袖手旁观。立场不同,早晚也有一战。

    宣王闻人明不以为意地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韦大人这是小题大作。不过死了几个人而已,让人好好安葬了便是,何必劳师动众呢!”

    “宣王此言差矣,这已经不仅仅是死几个人了。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个责任由谁来担?”为了那些枉死之人,韦鸿睿寸步也不想让。

    闻人政德点头,这老狐狸倒像是不再逃避了,看了还想说话的闻人明一眼道:“不必说了,朕觉得韦爱卿说的有理。即日起,着三司共同审理此案,三天内务必给朕拿个章程出来。若是未得到令朕满意的结果,朕第一个拿你开刀,明白吗?钱爱卿!”

    钱进贤匍匐在地上,不住地颤抖,“是…是,陛下,臣…臣一定不负圣命…”

    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就烦心,让洛公公宣布退朝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史信辉几步上前,走到韦鸿睿身边,“韦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史大人啊…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我还赶着去处理公务呢”韦鸿睿一副我很忙的样子,有话就快说。

    史信辉看其他官员都已经散了,才有些尴尬地说道:“韦大人有所不知,这祸就是我侄子闯的。他也是年少不经事,吓坏了,这几日都不敢出门。”

    “史大人说这话,可令我有些不解了。我既不是刑部的人,也不是苦主;史大人若是要说案情的事儿,该去找他们才是。哦,对了,如今是三司会审了,你不是跟大理寺明大人还有刑部的林大人都很熟吗?你去说说就是了,这个面子人家应该会卖给你的!”韦鸿睿笑眯眯地给他出主意。

    这只老狐狸!史信辉心里暗骂,这么一说就是自己想去找也不行了;不然,人家不是一看就知道循私了吗?“韦大人说笑了,本官并无此意。既然韦大人公务繁忙,那本官就不多打扰了。”转头笑脸就拉下来了,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韦鸿睿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不把你们都拖下水,这件事情怎么算完?

    钱进贤脸色阴沉,几乎想掐死林极地。他这是陷自己于不义啊,若是在皇上心里挂了名,以后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说让你好好处理吗?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让她好好地出了刑部?你以为刑部是什么地方?这是进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的地方。你让她好好地出了这门儿也就算了,你还让她一头撞死在了大门前。你这是在赤裸裸地打刑部的脸,打本官的脸!”

    钱进贤似是气急了,不停走来走去,“本官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放心,在圣上惩处本官之前,本官会好好地安顿你的;要不然,岂不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好本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林极地一人站在原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那女子答应得好好的啊,怎么转头就撞死了?如今该怎么办?讨好不成,反而遭了灾。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茫然地呆坐在椅子上。

    “哟,老爷,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啊?”李兰心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竟是对林极地的反常毫无察觉。

    “你去哪了?”林极地面无表情地问。自己对这个夫人也算敬重了。早年多亏了岳父大人提携,自己才能在朝堂站稳脚跟。所以就算后来李家没落了,自己也是竭尽所能,能帮的绝不推辞。可是,渐渐却发现他们得寸进尺,将手伸进了府内。直到自己有所察觉之后,才逐渐收敛。人家的夫人不说帮助夫君,可至少也不会添乱。可她呢?以前是一径地将府里的东西搬去娘家,如今,不是去花银子就是到处嘴碎得罪别人。还把好好一个女儿教成那样,真恨不得立刻休了她才好。

    李兰心抬了抬手腕,“喏,好看吗?我前些日子就看上了,可是银子不够。这不,刚刚凑到就马上去拿了回来。这成色,真是好得没话说。”

    林极地看着她那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便想镯子取下来摔掉。

    李兰心见他一脸冷酷的神情,不像是高兴。后知后觉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林极地没回答,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镯子取了下来,一把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你知道这花了多少银子吗?你凭什么摔我的东西?”看着碎成几瓣的镯子,李兰心控制不住火气地扑了上去扭打起来。

    小丫鬟看到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了,赶紧跑到大小姐的院子,一边急喘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大…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夫…夫人跟老爷打起来了!”

    凳子“嘭”一声倒在地上,林招弟人已经飞奔而出。平日爹和娘的感情虽然不见得有多好,但也绝对没有到这种地步,今日这是怎么了?

    冲进院子,看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连忙上去将他们分开。“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会打起来呢?”

    “你问他啊,看他是哪里出了毛病!受了气便回来找咱们撒是什么道理?有本事你去找惹你的人啊,在家里逞什么威风?”李兰心头发散了,衣衫也乱了,一副疯婆子的样子。

    林极地也好不到哪去,眼不见为净地转身出了门。他现在不想看见这一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女。

    看到爹话也不说就直接走了,林招弟将娘扶起来,纳闷地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弄成这样?”

    李兰心还在心疼自己的镯子,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补…这才刚到手就变成这样,真是可恨。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发的什么疯。一回来就拉着张脸坐在那里,我还没说两句呢;他就扑上来把我刚买的镯子取下来摔了,真是岂有此理。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呢,他要是不拿银子给我重新买一个,我…我就不跟他过了!”

    林招弟倒了杯茶端给她,让丫鬟过来重新给她梳头,才坐下道:“娘,不就一个镯子吗?您至于这么较真吗?爹他平时也不这样,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担心地望了望林极地离去的方向,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爹如此失态?看到李兰心不以为意的态度,微微皱了眉,“娘,您过会儿还是去跟爹好好说说吧!您跟爹闹开了,别人可是巴不得呢;您可别犯糊涂,让别人得了利。”

    李兰心看着镯子,敷衍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院子吧!”现在拿回铺子里去找掌柜的,不知道掌柜的还会不会认?一摔就摔碎了,分明就是他们的东西不好。

    打定了主意,李兰心也懒得再管其他,径直出了门往街上去了。

    骆府门口,骆子真刚下马车就差点被一个老太婆扑倒,迅速往旁边退了几步。吩咐成叙处理就直接进了府。

    听说事情尘埃落定,姐姐也已经搬回韦府,自己心里就急得不行。早就想回来了,偏偏姐姐就是不让。好不容易回来,又遇到这种事;若是平时,也就算了,此刻自己可没有心思理会。

    “姐姐…姐姐!”还未看到人,少年特有的稚嫩嗓音便已经飘了进来。

    骆静竹眼带笑意地望向门口,不一会儿,就看到出现在那里已经成长不少的弟弟。“这么急做什么,跑得一脑门汗,过来,姐姐给你擦擦!”

    骆子真跑到姐姐身前蹲下,乖巧地仰起脸。“好久没见,我太想姐姐了嘛…”等擦完脸,又忙不迭地拉起姐姐,左右看了看,“姐姐,你没什么事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我都担心死了,早就想回来看你,你却偏偏不让!”

    回来被别人骂不顾亲恩不仁不义不孝不悌?自己怎么舍得…没回来人家还可以当作他不知情。所谓不知者不怪,事情自然也扯不到他身上去。“我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吧,他们还敢将我怎么样不成?”

    拉着弟弟在桌边坐下,亲手倒了杯茶塞过去,“你在书院怎么样?有没有乖乖听话?芳灵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有的,先生时常夸奖我呢…芳灵她把我照顾得很好,这次是因为小猴子好像有点病了,她才留下没回来。对了,她还给了我几样东西,说是要交给芳清的,还要我代她给芳清道喜。”骆子真脸上带着只对骆静竹才有的毫无保留、全心信赖的神情。

    骆静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古人都成熟得比较早,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弟弟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可这个芳灵是怎么回事?一般人哪敢让主子给自己带话?所以这是心大了?就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但无论如何,她是绝不会让人毁了自己的弟弟的。“芳灵也不小了,咱们也不能耽误了她。我让唐妈妈去将她换回来可好?”

    骆子真有些犹豫地道:“姐姐是想给她说人家吗?”

    “是啊,一来嘛,她年纪也到了;二来,你们孤男寡女的,难免招来闲话;到时候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骆静竹像是没看到他的为难,笑眯眯地道。

    骆子真想想也是,只是……“姐姐,芳灵之前跟我说,她现在不想嫁人,就想留在那边伺候我!”

    “那姐姐问你,你可是喜欢她?”骆静竹敛去神色,认真地道。她绝不容许有这种小心思的女人待在弟弟身边,谁知道万一求而不得,对方会做什么事来。失去理智的女人,绝不可小看。

    骆子真惊讶地看着姐姐,不明白姐姐怎么会这么问…“姐姐,芳灵是丫鬟,我怎么会喜欢她呢?再说,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了能为姐姐撑腰,别的我都不想!”更何况从一开始,自己就只是把芳灵当成照顾起居的人,并没有把她当女子看。

    骆静竹放心了,循循善诱道:“姐姐信你,可你怎么人家是什么心思呢?你想想,平日里,芳灵对你如何?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骆子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对自己好像特别细致,关怀入微,甚至有时候连那些同窗也帮自己照顾周到。

    同窗还曾打趣地说她像个乖巧的小媳妇,自己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认真去解释。

    如今想来,她这样的做法,倒真的像个女主人?“姐…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别人打趣我没解释的原因是觉得这只是玩笑,做不得真。可我不知道,她…她怎么会……”

    不用再说出口,骆静竹就明白了。怕是因为弟弟身边只出现她一个女子,平时又未将她当成下人,所以才让她有了错觉,以为她有机会。摸了摸弟弟的脸,笑着说道:“子真,你要明白,人心难测!你可以对下人好,也可以在心里把她当成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但绝对要让她明白本分。人一旦失了本分,就会开始妄想得到那些曾经以为高不可攀的东西;得不到,就会不甘心,慢慢地心理就会扭曲。”

    看弟弟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又细细说道:“你的同窗打趣你的时候,她是不是非但未辩驳,还脸红了?每次你出门时,她是不是都会送你到门口,静静看着你走远?一日三餐是不是都会特别照应你的时间,哪怕你一再跟她说不必麻烦?”

    看到弟弟一直点头,又接着道:“拿这次让你带话来说,她一个丫鬟,凭什么让你带话?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你为她带话?你却并未拒绝。可能你觉得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可在她看来,这是你将她放在心上的证明。还有啊,她特意跟你说她不想嫁人,不就是在暗示你吗?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若是还不明白,自己也枉费姐姐这么多年的教养了。

    其实自己也不是没有疑惑的,但又怕是想多了。她是姐姐身边的人,自己一直以为她是得了姐姐的吩咐才如此周到的。

    骆子真叹了口气,唉…最难懂的便是人心啊小剧场

    骆静竹:真是可恨,竟然敢对我如花似玉的弟弟有非分之想…

    某苏:正是因为如花似玉才有啊,要是长得奇丑无比,谁看啊

    骆静竹: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某苏:什么德行?好歹也是个清秀小佳人啊

    骆静竹:你还敢说!我弟弟要配个绝世佳人好吗?

    某苏:……好吧,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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