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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做好了形势不妙，鱼死网破的打算。
我当然没有把牛老二几个人放在眼里，笑话！我现在九阳功三重已经大成，何惧这些小鱼小虾。
被牛老二发现后的后果就是：牛老二被我暴揍一顿，我的身份在王宁面前被拆穿，无法继续调查夕阳美公司了。
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这次调查被撞破后，势必会引起坑史泥的警觉，恐怕再想抓夕阳美公司的把柄难上加难！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开始苦想对策。
“咣咣！”外面响起撞门声。
“里面是谁？快点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刘锦旗在外面吼道。
“嗯呃！真他妈的臭。熏死我了，不过，臭我也得忍住，老郑头的钱早晚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关键时刻，王宁竟然说起胡话，身体微微摆动，隐隐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踢了一下王宁昂起来的脖颈，王宁的头耷拉下去。
“牛老大，你有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张二驴一边踹门，问道。
”声音？什么声音？“
“刚才里面好像有人说话。”张二驴道。
“靠！里面竟然真的有人？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藏在老子的包场偷看老子洗澡！弟兄们给我加把劲，使劲把门踹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活腻歪了在这捣乱！
我就说嘛，虽然我放的这个屁时间比较长，动静比较大，但是，也不至于吧我自己都熏着呀，我自己原先放的屁，我自己偷偷的闻过，虽然有些臭，但是，就像臭豆腐，越闻越香。”
真没有见过牛老二这样的厚脸皮，这厮夸什么不好，竟然夸自己的屁香，太逗比了。
“是呀牛哥，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在监狱里经常放屁，我又不是没有闻过，虽然有大葱味的、大蒜味的、韭菜味的、烂肉味等等多种口味，可是味道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浓烈。”刘锦旗说道。
“特么的！弟兄们，加把劲，谁先撞开门，我重重有赏，我赏给他今天两个妹子暖被窝，呃，”牛老二的牛威戛然而止。
“牛哥，您怎么了？”张二驴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其实就一点小事，你们先想法把门弄开，不用管我。”
“您赶紧说吧。您的事情就是再小在我这都是天大的事情，您是我们的老大，不需要跟我们客气。您要是有事不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不舒坦呀。”张二驴奉承道。
“那我可说了啊，你们可要忍住不要笑话我，其实，我还想再放个屁。”牛老二不好意思道。
“什么？！”张二驴感觉自己的思维跟不上牛老二的逻辑。
“咚咚！噗嗤嗤！嗤嗤咚咚咚咣咣咣！”
牛老二并没有说话。
回答张二驴的是一阵猛烈的、吹喇叭似的气体破空声。
“我靠！老大，虽然你是我们的老大，但是咱也不带这样玩人的呀，妈啊，不管了，受不了了，我先走了！”说完，张二驴撒脚如飞，一会便没了踪影。
“二驴回来，回来！听我解释。”牛老二大喊。
回答他的是一阵咣咣的跑步声。
“这味道虽然臭，可真不是我放的屁的味道，你们相信吗？”牛老二可怜兮兮的问剩下两个小弟。
“老大，我”谷三凛然道。
“谷三，亲爱的三儿，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你比张二驴要诚实，紧要关头，还是你最可靠呀！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以后曹老大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我先安排给你！”牛老二热泪盈眶，抓住谷三的手。
牛老二心里很感慨：“还是患难见真情呀！虽然张二驴那小子机灵，可是，还是这谷三忠诚呀，张二驴平时倒是挺会办事，但是，关键时刻，他连一点臭味也受不了，根本就不能共患难，孺子不可教也呀！倒是谷三，别看平时木讷寡言，可是，这小子绝对愚忠，你看谷三，明明已经被臭味熏的快要疯掉了，可还是不离自己左右。要知道，这臭味，劳资我都受不了了啊！
谷三，你真是我的亲小弟呀！“
“牛老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的屁太臭了，简直不属于人类，不属于地球，我决定了！明天我就去找曹老大调换岗位，哪怕被曹老大割掉双腿去大街上要饭，也比整天闻着你的臭屁强啊，你的屁太臭了，我刚刚结婚，还没有小孩呢，牛大呀，不是我不仗义，实在是我怕被你熏的绝后呀！牛老大，对不住了，小弟撤了！”
谷三眨眼也没了踪影。
“特么的，真是患难见人心呀，我就说么，不是从小的朋友，关系就是不牢靠，张二驴，谷三，什么玩意呀！锦旗，还是你最衷心呀！”
牛老二痛哭流涕，真情流露。
“牛老二，我最后再叫你一次牛哥，明天开始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你说你，放屁就放屁吧，还那么臭！那么臭还那么臭吧，还一直放！一直放就一直放吧，竟然不承认！害的我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到处找臭源替你澄清，你说你怕丢人瞒着张二驴和谷三也就罢了，没有想到你还瞒着我，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小弟！”刘锦旗歇斯底里道。
“锦旗，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就不听！牛哥，今天我算是看透你这个人了，太特么的虚伪了，我今天才明白为什么刘伟背叛你，原来他早就尝过你的臭屁了，可恨呀！我现在才知道！牛哥，你坑的好苦呀！“
刘锦旗呜呜大哭，最后，一跺脚，跑了。
只剩下牛老二一个光杆司令。
“他妈的！混蛋，王八蛋！鸡蛋，屎壳郎蛋！即使我放一个屁又怎么了，我放一个臭的屁又怎么了？你们至于这样吗！走了，都走了，我的小弟都走了，刘伟走了，现在刘锦旗也走了！你们都走吧，你们走了，劳资照样能纠结一群小弟！”
“不过，那臭味真的不是我的屁呀！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吧，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呀！”
“额嗯！”
糟糕，王宁昏睡中打了一个饱嗝。
我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在王宁的睡穴上点了一下，王宁霎时没了动静，犹如死人一般。
抬头看了一下浴室上方，浴室只有四壁并没有顶，纵身跃起，身体翻落在隔壁的九号浴室，用手扒住两个浴室共用的墙壁，头探向八号浴室。
“有人？有人在放屁！特么的，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个什么鬼，非得把你碎尸万段！”
牛老二一脚踹向浴室的玻璃门，‘咣啷啷！“玻璃门碎了。
也是赶巧了，刚才刘锦旗几人撞了半天也没有把门撞碎，却被牛老二一下给破坏掉。
估计刚才牛老二的三个小弟怕玻璃门碎掉后割伤自己，并未尽力。
飞溅的玻璃碎块落在王宁身上许多。
“妈呀，死人！我说怎么这么臭，原来这里藏着一个腐烂的尸体！太他么吓人了！”
牛老二毛骨悚然，仓皇逃跑。
牛老二，算你小子今天走运，饶你一次，不过等夕阳美的事情一过，我早晚要寻你算账！
我翻身落回八号浴室的地面，把地上的王宁弄醒。
“我在哪里？我这是怎么了？”王宁迷迷糊糊问道。
“我们在澡池。”我解释。
“头怎么有些疼？妈呀！我的头上怎么会有血？”
王宁摸了一下额头，见到自己满手鲜血，惊叫，酒意已经醒了七七八八。
“你喝的太多了，刚才我扶着你进浴室，不小心把玻璃门撞坏了，你头上的伤口是被碎玻璃划伤的。”我扯谎解释。
王宁一拍脑门，疼的‘诶呀’一声。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和郑老头喝酒，然后喝多了帮他洗脚，他的脚太臭了！后来后来我就记不清了。”王宁回忆了一下，一脸痛苦道。
“王哥，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去医院给你包扎一下吧，你流血太多了。”我急急道。
这时候，澡堂的老板慌慌张张跑过来。
“小哥，你们没事吧？那几个啊！他的头是不是被”
“老板，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把你浴室的门给打碎了，把他的头撞破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回头赔你门钱啊！”
我打断老板的话，在老板满腹狐疑下，拉住王宁的手，跑出澡堂。
王宁之前并没有脱衣服，碎玻璃只是把王宁的头部划开两道口子，并无大碍。
在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拿了消炎药，我和王宁返回单位。
“路坦荡，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挺够义气，知道我身上有郑老头的脚臭味道，带我来洗澡，洗个澡就是好呀，现在好多了，没有那么臭了，咿？对了，我是不是在浴池里发酒疯了，要不怎么衣服上这么湿？”
王宁问道。
“王哥，其实不是你发酒疯，是我一开始没有扶住你，不小心把你弄湿的。”
我嘴上回答着王宁，内心却非常惊骇，王宁身上的臭味什么时候没有了？！
我提鼻子使劲闻了一下，王宁身上的确没有了臭味，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郑一脚到底何许人也？他的脚臭真的会传染吗？为什么如此浓烈的异味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了？
诡异！
第二天，王宁由于头上有伤，不方便抛头露面，我独自一人去发传单。
一般情况下，往常我和王宁是七点二十左右去发传单，一直到八点返回单位。
这天，我故意八点半返回单位，传单也比往常多发了三分之一的量，努力在李炳辉面前营造出一副卖力工作的假象，其实，我偷偷把传单扔到了废品站。
我当然不希望更多的老人上当。
回到单位的时候，营销会议已经开始了，自然又是一副激情澎湃的热闹景象。
另我意外的是，这次铁公鸡郑一脚竟然破天荒的定了一箱药醋。
今天的销售气氛比前几天还要热烈，来的老人也更多一些。
中午，李炳辉一总账，定出出去八十多万。
传统行业举步维艰的当下，这还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手段！
好家伙，这挣钱速度都赶上印钞机了。
下午，郑一脚早早的来公司交钱，我有心提醒一下郑一脚不要上当，可是，没有寻得机会。
“爹呀，我给你把药醋送回去吧。”王宁像条哈巴狗一样讨好郑一脚。
“儿呀，你头上有伤，就不要送了，伤口见风的话容易得破伤风。孩子呀，你太可怜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头碰破了，心痛死爹了。”
郑一脚说完煞有介事的擦了一把眼睛，其实这厮压根就是做做样子，他的眼睛干巴的紧，根本就没有流泪。
“爹，你别哭，你哭了儿子一样会心疼的。”
“好的，爹不哭，不哭。”
“爹，我看你一个人过实在是太孤独了，我决定了，过几天我就通过中介给您介绍个老伴，也好让你有个依靠。”
“诶呀，宁宁，你可真是我的亲儿子呀，太孝顺了，爹都要感动死了，你可真是华夏好儿子呀”
这两个人太虚伪了，我坚决相信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装样子的，可两人谁也不挑破对方，反而越说越肉麻，我浑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了。
准备离他们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嘛。
“小石头，我儿子受伤了，不能给我送醋，你帮帮忙给我送回去。”郑一脚忽然叫住我。
“是呀，路坦荡，我们之中除了王宁就数你和郑大爷的关系最好，就由你来给郑大爷把药醋送走吧。”
想到郑一脚无与伦比的脚臭，我刚想拒绝，却被李炳辉一锤定音。
“老头，不是我说你，你吃饱了撑的呀，买这么多醋，酸死你算了！”路上，我埋怨道。
“小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说我上当了，这个药醋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或者根本就没有那个什么狗屁康教授说的那么好？”郑一脚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嘴已经不觉中张到了极限，绝对能塞下一颗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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