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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水中太久的缘故，她的肌肤已经隐隐开始泛白，在浴室内灯光的照耀下，看不到一点血色。
闭着的眼睛，也一直都没有睁开，因此，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如何，只是瞧得出，很是安静。
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只酒杯，杯中猩红的酒液只剩一半，可颜色却并未因此而褪减，依然红的晶莹剔透，溢出诱人的味道，勾起人犯罪的念头。
san盯着她看了会儿，心跳越来越快，没胆子去赌什么，最终，伸出颤抖的手指，放到她的鼻尖，试探她的鼻息。
却没想，才刚刚触碰到，还没感受到她的呼吸的，程轻语就陡然睁开了眼睛，沉沉吸了口气，纤细的睫毛轻眨，然后睁开眼眸，看向san，声音淡淡的，“别担心，我没事。”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动了动在水里浸泡了许久的身体，浴缸内微凉清澈的水，荡漾出层层波纹。
维持一个姿势这么久没有动，她的身体早已经麻木，这时一动，酸涩感便更是明显，难受的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san没想到她会忽然睁开眼睛说话，吓了一大跳，一时间，也忘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害怕你会想不开。”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巡视了一遍，见没有什么伤口，不安的心这才缓和下来。
“呵……”程轻语笑的阴冷，一双眸子里没有丝毫温情，相反的，倒是透出了一丝戾气，可就是这种戾气，却又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抹无形的风采，让人觉得她仿佛一朵带毒的罂粟，不知不觉间被吸引进去。
而后，她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怕我想不开，就这样死去？”
“……”san低下头，没有说话。
但这样的态度，分明已是默认无疑。
程轻语嘴角勾起的笑越发潋滟，“放心吧，我对自己的这条命，还是很看重的。就算再想不开，也不至于搞到自杀的地步。”
然后，没等san说话的，她又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如果我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不便宜了那个女人吗？san，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san低着头，“你没有这个念头就好。”
程轻语没再说话，扯过一旁的浴巾，搭在自己的身体上，笑容仍然冰冷无温：“我换件衣服，你先出去吧。”
san没异议，点了点头，“好。”
说完转身，朝着浴室门口那边走了过去，走出去之后，不忘帮她把门关上。
出去后，想着程轻语刚刚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那些压抑着的躁动感，也越来越明显。
从茶几下面取出一只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下情绪。
可效果甚微，san又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胡乱按着上面的键，不断的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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