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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云瞧他冒冒失失的样子,没好气道:“咋了?起先分散开,你一去不复返,这会儿贼人伏诛跑回来叫唤,见鬼了不成。”
甲十八腾空架浪,摇摇头,遂又点点头,语无伦次道:“妖怪,好邪门的妖怪,不对不对,哎呀,我也不晓得怎么去描述,那家伙好似不同任何已知的怪东西。”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就连天鹤仙子也消停,眼睛浮肿翘首以盼,显然蛇灵宫出现新鲜事,挺罕见。
姜北云疑惑不解,奇怪道:“怎么可能,你自己都是个妖怪,居然觍着脸胡诌乱谈别的妖怪邪门,这年头但凡是个妖怪有不邪门的吗,你有没有看清楚状况?”
“有,但不肯定。”甲十八不敢打包票,一脸的市侩样,手脚比划道:“爷,你可不知道,一开始我往左边跑去,谁成想,发现几个道童姿态诡异往某处偏观内走去,我就思索,莫非是向无忧大仙禀告关于咱们的事情,悄悄跟在身后,绕过树丛遮掩,踏小院,温度骤然下降……”
刘易峰试探性问道:“那地方附近是否散养大量鸡鸭禽类,观门匾檐上书写拔浪千层四字,可有神像,蛇与人相互共存的那种。”
甲十八闻言点头,“对对对,我还发现隔壁空地开垦成菜圃,大片茄子架,黄瓜藤,间隙夹种蔓青,几个老农似的家伙,干巴瘦,有一搭没一搭的埋头干活,面目狰狞,和那壁画上的内容相仿,渗人的很,老小子你乃蛇灵宫人,定清楚那处偏观用作干嘛。”
天鹤仙子抢了话茬道:“我知道,那处地方便是蛇窟圣地,几个老农为半死状态,乃五毒蛊人是也,专门司职各种农务,我被孙德福骗来时,就注意那处地方,阴深恐怖,本该彰显气派的庭院建筑,却成了杂房,皆朴素不为饰,显然故意弄成那种模样,屎臭粪味着实难以理解。”
“非也!”刘易峰拿出一卷书册翻阅,听闻此话嗤笑道:“你个畜生懂什么,偌大教派门徒众多,绝大部分属于熬炼筋骨阶段,真以为吃西北风过活的吗,平日里开销大,免不了要种些粮产食用,周边栽植的桐树,棕树,岁收桐油棕漆以资修缮之用,桑,枣,柿之类更有不少。”
甲十八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些错愕道:“庄重俭朴些属应当之事,那也没必要如此哇,城外大片的荒山让你们去弄,简直糟蹋宝贵资源,猛然间前往被臭味熏的不行。”
刘易峰不惬的收回书册,被几人连番打断,想勤奋工作也难,头疼欲裂,叹气解释道:“那处宫苑下方有一寒潭溶洞,湿滑阴冷,别的蛇当然适应不了那种温度,灵蛇却借助冰冷减缓生命力的流逝,当初避免被人瞧去跟脚,这才故意把好些田地放在那处,饲养些鸡鸭,利用污浊粪便气味做掩盖,哪怕有大能杀上门,凭借此,可从容的往地底下躲避,绕出城内,避免杀身之祸。”
姜北云手持提梁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涓滴不剩,袍袖一撘,手露出把酒瓶丢掷远方,摔了个粉碎,说道:“先别把话题扯远,老甲我问你,看到的妖怪是什么,难不成并非那只蛇?”
“哪有什么蛇哦,散乱尸骸到有一副。”甲十八心有余悸,轻声嘀咕。
刘易峰嘴巴张大,讶然道:“休要胡言乱语,那灵蛇,刘某人估摸只怕活了五百年,修为高深,且处于内门腹地,除却那狭小溶洞可进出外,怎么会毫无声息被人屠掉啃食干净呢。”
甲十八一怔,快速反问道:“或许就有人从后面包夹而至呗!”
刘易峰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那溶洞上头修盖一座庙宇,平日里多有人看护。”
天鹤仙子不满他先前说话口吻,这会儿表情嗔忿忿,呛声道:“管它有没有人把守,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灵蛇被吃了的,没凭没据瞎猜测,莫非跟脚不干净派人下黑手。”
刘易峰不喜,骈手指着她冷言道:“你知道个屁,那种修为的妖精,我都打不过,干脆利落没有丁点响动成为枯骨,除了液凝成汞以上修为高人,谁办得到?你吗?况且月前有人下去投食时,发现还气息不错,就算寿元耗尽,阴寒之地,不可能迅速自然腐烂,时间上就不吻合。”
天鹤仙子讥讽道:“或许下去投食之人,便属于探子也讲不定,比如你这种叛逆之徒,不就属于最显著的例子吗。”
“你……”刘易峰心情顿时大恶,两条斜插的眉毛拧成一团,这妖物保住小命,还不知悔改,出言不逊,众目睽睽之下打他脸面。
“好啦,二位请先消停。”姜北云猛地看来一场好笑,旋即当和事佬,也不偏袒,直言道:“仙子别打岔,你作为俘虏,最起码道理要明白,若真惹急了刘教主,休要怪贫道没去制止。”
蓦头浇浇冷水,天鹤仙子表情奄奄,趴在地面自顾自生出怜悯,望着远处‘东临宫’的牌匾,几从花,几棵树,点缀此间风景,暗中流泪,阴阳二者顾相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机会,能睁开眼看看这平日里厌烦的景色……
姜北云拍拍手,朗声道:“老甲你瞧见那妖怪具体长相,能够描绘一二否。”
甲十八沉吟片刻,脑中快速思索,考虑该怎么来形容,旋即伸出粗大的手指,尝试性比划几下,发觉好似描绘不清楚,摇摇头摸了摸脸颊,干脆弹射一道印,径直往空地上飞去,左手再点眉心,拉扯一根暗淡丝线,双手猛然间挥手斩断,临空飘飘摇摇中,臂膀前伸,手指舒展虎口张开向上放于眼帘,食指尖与拇指尖对准,默念一段咒语,旋即吹了口真元。
仿佛小时候常玩的吹泡泡游戏,手印中淡淡水汽开始延伸,口袋被风吹鼓胀的那种样式,往后逐渐涨大,结合先前的咒法,水汽在半空中慢慢扩散,布帘般拓展开,最后彻底成为一副阔画,凌空微微荡漾,虽不清晰,仔细端详,勉强能勾勒出大概轮廓。
姜北云观察这尚可凑合瞧之的映像,这妖怪身形庞大,豪无皮肤肌肉全暴露在外,四肢格外壮硕,朝天昂视霸气凌然,口似血盆,牙如剑树,捏着下巴迷惑道:“刘教主,敢问这是何妖?”
刘易峰傻愣愣盯着,半晌,不肯定的口吻道:“姜道长以你的跟脚背景都没弄明白,只怕此事讨不到好来,然而此图颇令人费解,仅靠这来片面来分析的话,我认为有几处疑点。”
“善!”姜北云闻言立即正色道:“贫道洗耳恭听,还望不吝赐教。”
“岂敢,岂敢。”刘易峰拱手略谦虚道:“按照个头来评判,此妖大小变化随心,那是一定的,可怪就怪在,缘何要身处于敌方溶洞内显化本体呢,这不是增加暴露的风险吗?”
这话一说,众人均认为多此一举,姜北云拍掌道:“还真是,若实力强横,根本无需偷偷摸摸,直接大杀四方即可,若实力不够,做掉灵蛇的手段会属于哪种?另外还有一点,它不具备与蛇灵宫决战的力量,为何鲁莽露出跟脚来?……老甲。”
“哎,咋的啦我的爷?”甲十八回头,满脸的疑惑。
姜北云询问道:“你发现这畜生时,它杵在何处地方,那几个小童人呢,你就没发现具体去了哪儿吗?”
甲十八想了想,摇头道:“还真没有,那里属于蜿蜒下行的道路,我当时跟随过半,不一会儿就失去几人的踪迹,然后我担心有危险趴在洞顶,往下摸索,也就奇怪了,里面静寂极了,刚至底,就瞧见那家伙耀武扬威站立不动……”
刘易峰抢话道:“你说他站立不动?怎么可能呢,那么高个藏在狭小岩壁环境中,没道理不心浮气躁,换做凡俗之人被关在柜子里,哪怕大小正好依然会觉得压抑。”
“是哇,站在那不动,我发现后吓得半死,立马逃窜出来。”甲十八拿手抚慰心灵道。
姜北云受不了这家伙疲沓秉性,甲鱼加王八,双重名号,居然把他弄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跨,在家猫冬的闺阁千金小姐性子,动不动摆出心有余悸的娇柔姿态,也不嫌臊得慌,抬腿踹了他一脚,后者露出无辜又不敢顶嘴的受气包样,姜北云真想揍他一顿。
其实按照皮囊体格的卖相来论述,这家伙人高马大,怎么着也属于战场杀神,擎天壮汉之流,当初委实也差不离多少,手持巨锤,挥舞的虎虎生风,谁能想象,经历了几个月闲逸生活,印证了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摇身大变,扭捏程度徒增,比女子还女子,跟黄三娘完全没法对比,最起码她称得上一股子英气,甲十八呢,一股子的阴气……
姜北云吐出胸中久不散的废气,失望道:“就问你,对方大概修为能感受出吗?”
“修为?这……应该尔尔吧……”甲十八一脸懵,挠了挠后脑勺冥思苦想,还真没注意。
姜北云扶住额头转身问道:“看样子这家伙没搞懂,不过,令他仓皇逃窜,想必惟有很高的那种修为才可能吓退。”
天鹤仙子不属于安分的人,悲悲戚戚没多久,闲不住,强劲有力的双足站立,抬起脖子晃了晃,伸展翅膀扑腾几下,尖而长的喙开合间,打了个哈欠,眼角含泪,漫不经心地接了话茬道:“我认为不可能,想想看,修为高深根本没必要偷偷摸摸,要是修为低下,却又与所有结果产生驳论,按照我的分析,要么上当,要么这家伙喝了几盅马尿,满嘴浑语,不可信。”
在场几人将信将疑,没做回答,甲十八格外不喜,仍是那句话,姜北云欺负他可以,别人胆敢胡来,属于找抽。
满脸憨傻敦朴的老实样隐去,表情忽然狰狞,反身便如豹子弓腰俯冲,狠狠朝对方冲去,张开蒲扇大的巨爪,瞄准细上脖颈掐来,疾风迅雷,这架势,真触碰到女妖,定会骨折。
“老甲住手!”姜北云即刻阻止,这个没眼力劲的家伙,又胡来,呵斥道:“你想继续当座骥的话,尽管掐,往死里的掐,不然日后定要在甲绯荷的面前,让你现原形来。”
直觉告诉甲十八,此话绝非作假,电光火石之间,脑袋里忖量太多可能性。
往后吃干吃稀,全仰仗这鹤妖待会儿的答复,今日若遭受欺侮,生出逆反之心,死也不投降,苦果只能自己受,想至此,内心呐喊道:“焉能如此!!”
想通所有关节,为了爱情,为了尊严,甲十八态度顿改,风风火火杀将出去,携大威势,在天鹤仙子惊恐的表情中,化为一股温柔的清风,尽显卑躬屈膝,轻缓有序替她按摩放松,依旧还是脖颈的位置……
刘易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种变故轮不到他插手,嗯哼两嗓子,一本正经言道:“这女妖描述倒也符合一定的逻辑,就事论事,既然呢喃大会先后引出道长窥视,另外,尸修一脉,好些个和尚均抱着近似的打算,这会儿再蹦出几方人马,又有何不可能,我的最后结论认为,对方大概率属于潜伏的贼人,用不知道手段屠掉了灵蛇,至于为什么无忧大仙坐镇的地方无事,只有去看看方才能知晓。”
这个事实不可置否,姜北云闻言点点头,既然准备快刀斩乱麻,旋即望向天鹤仙子,笑眯眯的口气道:“仙子海涵一二,做贫道门下长寿童子应当不介意吧。”
刘易峰不愿意眼巴巴瞧着,走上前,俯首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回去,天鹤仙子不知这人最后泄露了什么,小心肝仿佛素手拨动琴弦,上下起伏,急促跳个不停。
甲十八发挥该有的状态,满面谄媚道:“仙子但请放心,道爷为人和善,你仔细瞧瞧我,不光好吃好喝,还找到媳妇,妖物何时享受过这种待遇,青丘山一脉跟脚好上了天,依旧要靠偷偷摸摸行之才可,哪如我这般光明正大。”
天鹤仙子回头,尖长的喙差丁点戳中甲十八,也不知有心或无意,反正狡黠的一笑,讨价还价道:“要我做童子倒也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甲十八话根本没经过大脑,直接蹦出来道:“没问题,没问题,仙子但说无妨,某甲从今日起,不疑天下女子的舌头。”
“这女孩子不好弄哇,毕竟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姜北云暗道,拿手搓了把脸庞,发热发烫才停歇,瞳孔闪过一丝果断,决计让她吃点苦头,不然往后日子没法,揉揉手施施然坐下,翘起二郎腿,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轻飘飘道:“敢谈条件?那干脆杀了吧,老甲动手。”
“啊!”甲十八与天鹤仙子面面相觑,后者呼吸不可避免出现加快,被对方犹如塞北天说变就变的口吻,吓着了。
心如跛子,气如言马,人乘马而奔驰,心乘气而纷沓,心不定则气乱,气乱则心亦难定,此话本属于修行诀窍,这会儿用在天鹤仙子身上还真贴切,只见她不忿的趴回地面,服帖住,一副要老娘不提条件,还不如给个痛快。
姜北云不怒自威,轻言道:“贫道仗剑天涯,屠人弑魔亦不少。压根不会在乎区区小妖的死活,真以为欣赏你的容颜不成,惹毛了贫道,信不信一刀子捅死你个小身板,站起来也没用,说你是小身板就是小身板,给我坐下。”
天鹤仙子发起了倔脾气,愤怒的伸长脖颈,轻蔑表情尽展无疑,无声的呐喊,颇有一股,尽管本姑娘道行比不过,但你永远也没希望从身高上超越的神气,概率为零懂不懂?
如出一辙,居然胆大包天公然打脸,姜北云浑身发颤,动作森然欲噬人,骤然发力,身形矫健如林间猿猴,一弹,跨上鹤精的背脊施展千斤顶,死死用大腿箍住,不让其晃动,右手啪的一巴掌扇过去,这未化形小姑娘脾气傲的很,与那草原上的烈马相仿,属于欠抽型,不打不老实。
“唳!”天鹤仙子背脊生疼,火辣中倒吸一口凉气,剧烈挣扎,可如山般的重量压住根本无法飞行,羽翼倒转回来击打姜北云,却愈加激发后者的戾气,伸出手臂捏紧拳头左右来回开弓,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沉,咚,咚,咚,仿佛小商贩卖西瓜时,顾客欲购买挑选时随大流的动作,好似不敲响几声试试音色,感觉买回去会成为白瓤瓜,吃起来不甜。
天鹤仙子根本扛不住此番折腾,物种与性别,清楚表明她不是个能抗揍的体格,欲哭却无泪,痛斥道:“提几个要求很过分吗?我好歹属于女孩子,采用这种暴力攻势恣虐,风气竟然败坏到如此程度,纲藏伦理败坏如斯,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吗?”
嘴皮子这般利索,日后必定毁人不倦矣,姜北云恶狠狠道:“提要求不过分。”
天鹤仙子失了神,不过分打她干嘛,咆哮骂道:“提要求既然不过分,为何还要动手,你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老妖,本姑娘生下来就是让你揍的吗,恨不得掐死你……”
姜北云抢了话茬道:“休要想一些有的没的,这种局面下,提出要求,谁给你的胆子?半柱香前,给贫道增添麻烦的就有你,贫道说的提要求,有个先决条件,必须履行血誓成为自己人才可以享受的待遇,现如今,你顶破天算后补成员罢了,可有可无,还敢犟嘴,你问问你旁边这位,他连个央求也无,凡事定下规矩……”
“啊!我和你拼了!”天鹤仙子心中愤懑不平,还嘴痛骂道:“我哪知道你什么鬼的规矩,你又不早说。”
姜北云喝道:“放屁,我这会儿说了,你心甘情愿不,瞧瞧,半息时间过去还敢犹豫,不是欠收拾是什么?啊!贫道问你。”暴喝如雷震耳发晕。 瞧他两打折腾个没完,甲十八恍然补刀,大声说道:“爷你这番言论还真在理,我突然想起来了,的确,当时真没敢提要求,生怕慢一步,就会被咔嚓掉,毕竟命只有一条。”
姜北云隔空对准甲十八抛了个媚眼,这话接的好,旋即冷漠道:“再给你十息时间考虑,若冥顽不灵不给个准话,拒绝贫道三番两次的善举,贫道手中剑可不会认人,一,二……”
天鹤仙子眼珠子满是泪水,浑身已经麻木了,不用想,定是创伤满满,怒气冲天,趁着时间尚存,拖一息是一息,心中絮絮叨叨谩骂道:“该死的混账东西,下此种狠手就不怕遭受报应吗,该你以后找不到婆姨暖被窝,打一辈子光棍,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出门被猪猡撞死……”
姜北飞眯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又暗地里腹诽,果真是茅坑里的臭石头,毫不给机会,语速超快念道:“三,四,五,六,……十,完毕,仅存的时间耗尽,仙子你快给个决定吧!”
“你,你,你……”天鹤仙子错愕不已,愤懑情绪从脖颈延伸至尾翼,又恨又怒,这数数字还真耍滑的家伙,这辈子只遇上一个。
姜北云拍了拍瘦弱的脑袋,摇头冷笑道:“你什么你,仅剩的宝贵时间被你活生生浪费掉,还真是死到临头尤不知悔改,待会儿让你仙子变成傻子。”说罢,景震剑绕了个大弧形,直插而来,速度飞快,传出一阵刺耳的破空音,却又在电光火石间戛然停滞,刃剑对准鼻头不足半寸,一丝殷红的血渍渗出,痛感传递至颅内,与眼帘瞥见飞剑偶尔之中冒出的丝丝电流,无比证明此中的真实感,彷如在述说:“请尔借命一用。”
“你无耻,卑鄙,下流,臭不要脸的东西。”天鹤仙子破口大骂完毕,老老实实发下血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她还是明白。
甲十八心头大乐,枷锁解脱了不少,百年期限最起码比永世不得脱离的好,朗声道:“俗话说的挺在理,须知,抱怨是起不了作用的,胡搅蛮缠只会徒增疼痛,过分狂言乱语堪比寻死,这种局面,需要拿出拼命三郎的精神振作起来,静待往后强大之时,给欺侮你的人还以颜色。”
不知属于安慰,还是诓骗她送死的话,天鹤仙子萎靡的姿容舒缓些,起码暂时恢复点斗志。
姜北云一跃而下,瞧着好笑,果真属于倔强性格,此刻被揍成浮肿虚胖,成个了姹紫嫣红包子脸就舒服了,摇头拿手撬开对方尖喙,灌进去丹药疗伤,回头嗤笑道:“世人难得活的糊涂,你倒好,挺精明的嘛,干脆这样,你也别去找甲绯荷,直接随着我回道观清修如何?”
甲十八呐呐不言,心中止不住抱怨,怎么会想到去多嘴……
刘易峰瞧事情已然弄妥当,背负挎条包裹靠近,解下递送姜北云,揖礼道:“此乃蛇灵宫珍藏的《飞云金泉书》,以及朱长老得意术法《符签道兵咒》,不过他本人不想理会此事,哪怕听闻灵蛇轮回亦如此,恐怕……”
姜北云大有深意望了他一眼,活动几下手指接过,随意翻了翻,吩咐道:“既然如此就算了,事不宜迟,咱们就去瞧瞧无忧大仙的情况,解决完最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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