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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别给脸不要脸。$首@发』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胡乱一片,薄誊一看就看出来了,他对我说,“阿顾叫了大家。”
大家里面唯独没有包括我。
这不像是顾历川会做的事情。
“生日请客,消息是微信群发的。”
薄誊把手机掏出来给我看,随后道,“你说是不是有人帮他发的?”
“也许是他妈妈不喜欢我这个未来儿媳妇?”听到薄誊这么说,我倒想到了这个可能,心说没准呢,上回不是挂了他妈妈打来的电话嘛。
但是反应过来我又指了指大门,“你要看我洗澡到什么时候?”
薄誊盯着我的身体,随后支起身子来,“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正好他明天约了我,我带你一起去吧。”
他没回头,“该说的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我没说话,缩着脖子泡在水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野,薄誊的背影也变成了一片混沌。
后来我在薄家过夜,居然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刚从床上卧起,薄誊就推门进来。
我抓起烟灰缸砸过去,被男人轻轻松松接下,我说,“没敲门别进来,不懂规矩?”
薄誊没说话,上上下下看我一眼,那眼神平淡无波地像个性冷淡。
他说,“快点穿衣服,等了你三个小时了。”
我一愣,去看枕头底下的手机发,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大概离他和顾历川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我说了一句稍等就开始整理自己,半小时后我化着淡妆出门,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我所谓的父母亲。
薄梁和成秋水。
薄梁也是个人才,自己家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看见我和薄誊并排走下来的时候,他愣了愣,我走到他跟前,声音冷漠地如同薄誊一般道,“父亲好。”
薄梁没说话,旁边的成秋水倒是笑了,“小颜,什么时候来的?”
我没说话,直接走开了,余光瞟见成秋水扭曲了脸色,靠着薄梁开始哭委屈,“老梁,你看看……我是不是又做什么惹孩子不开心了?”
我脚步一顿,回眸笑得讽刺,“您活着就惹我挺不开心的,要不,您改改?”
“小颜!”
薄梁被我这番无礼的话气得脸色都变了,成秋水看好戏地靠在他怀里,那眼神得意地望着我,我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嘴角,“丢人现眼。”
“你……你给我站住!”
薄梁在我背后大喊,“薄家好好对你,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爸爸妈妈说话的?”
“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眯眼笑得更讽刺了,“小三上位,不知廉耻,要换别人早就闭门低调了,搁在薄家,薄悦的妈妈死了才一年,您就迫不及待娶薄誊的妈妈进门,不知道背后人家怎么说我们的吗?”
薄梁被我气得身子都哆嗦了,成秋水被我一并骂进,脸色当时就扭曲了。
我没说话,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薄誊在我背后道,“薄颜,你过了。”
“不好意思,我就这样。”我没回头,我觉得我眼中有眼泪要掉下来了。
十年了,从来没在薄家有过片刻的温暖。
成秋水和薄梁在我身后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我没去管,只觉得脑子疼,走出去好远,薄誊才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皱着眉头,“你对我妈有意见?”
我笑了,“我对整个薄家都有意见。”包括你。
薄誊没说话,点了根烟去开车,坐进车子里的时候,他来摸我,我才发现我整个人都在哆嗦。
薄誊说,“以后别来薄家了。”
我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本来就没想回来。”
他不说话了,自顾自发动车子带着我往顾家去,可是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发现顾家没人。
我和薄誊都愣了,他和管家说,顾少爷喊他来这儿碰头的。
管家只能无奈地说,十几分钟前顾少爷被夫人拉着出去逛街了。
我叹了口气,又来了又来了。
顾历川的母亲向来是最难搞的,被宠坏的女人,随时随地就有各种花招,顾历川很顾家,父母是第一位,任何事情都可以推脱,唯独父母的不行。
我和顾历川在一起的时候,顾历川的母亲就在背地里给我使绊子好几次,大概是看不爽我这个女人和她的宝贝儿子在一起。
我对薄誊说,“看来得下次了,送我回去吧。”
薄誊没说话,应了一声,又送我回帝景湾。
可是到了帝景湾的时候,我敏感察觉到了事情有什么不对。
薄誊在我背后,将手覆上我的手指,我哆嗦了一下,将他甩开,随后一下子拉开了指纹锁的门。
帝景湾的房子里……有其他人的气息。
我和薄誊都愣住了,对视一眼,听见了客卧里传来一种……令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啊……嗯阿顾,好棒不行……”
我浑身冰凉。
我和薄誊走到客卧门口,我没忍住,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顾历川和另外一个女人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我愣住了,薄誊都跟着抖了抖。
随后,他伸手遮住我的眼睛,对我说,“别看。”
我红着眼睛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恶心!”
顾历川和他老妈滚在一起!
我简直感觉要被一道雷劈中了!
他老妈是顾历川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自然是三十岁出头人妻的年纪,又貌美又成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顾历川勾搭在一起的。我会想起这阵子顾历川和他妈妈的一切,忽然间明白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原来我就是个挡箭牌,挡住顾历川和他妈妈的肮脏龌龊的事情,他甚至知道我不爱他,也仍是安安稳稳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他缺个人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顾历川深夜必须回家,顾历川接他老妈下飞机,顾历川老妈的生日没有邀请我,以及上次顾历川喝多了半夜来找我,说被人背叛了……大抵也是因为这个老妈耐不住寂寞水性杨花。
我一把扯开了薄誊的手,想冲上去,薄誊在我背后架住我,我指着顾历川,手指一个劲地哆嗦。
你……你……
到头来我红着眼睛,捂着脸倒退两步笑了笑。
我说,“滚吧,别出现在我眼前。”
他们甚至已经大胆到了来我的房子里做ài!顾历川表面上爱我,背地里和他老妈怎么说我都不知道呢!
顾历川看我这样的表情,慌了神,“薄颜……”
“别喊我!”
我觉得恶心,胸口涌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如此狗血又肮脏的事情被我碰上了,我原来脑子上早就有绿帽子了,顾历川口口声声舍不得我,事实上呢!和他老妈,老妈!滚在我的床上!
我很想砸东西,可是薄誊拦住了我,我像是突然间爆发了所有的情绪,觉得自己就像个傻bi,一举一动都让人看着笑话,我还内疚我对顾历川的背叛,他倒好,一边搂着我和我亲密,转头去睡他的继母!
我曾经……那么相信他。
我歇斯底里地吼出声来,“滚!滚!”
顾历川和他妈妈几乎是落荒而逃,凌乱地穿上衣服往门口走,我现在巴不得去厨房里拿一把刀子捅死他们,我说,“顾历川,我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以后江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顾历川背影颤抖了一下,回头看向我,眸光很疼,“薄颜,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我整个人被薄誊拽着,要不是这样,我估计都冲上去和他们打起来了,我从萧里那里得不到爱,从薄家那里得不到温暖,连一直依赖信任的顾历川,现在都要往我身上泼冷水!和平分手就这么难吗?我情愿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要这样大跌印象!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特别失败,活了这么久,小心翼翼地想要捧住自己的东西,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我含着眼泪,声音都是哑的,“还不快滚啊!要上床回你们顾家去!来我家恶心我做什么!”
顾历川走了,我整个人失去了力气滑下来,我说,“男人都是狗。”
薄誊啧了一声。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连带着之前在萧里那里受的委屈,难道我活该被辜负吗?难道我只能落个孤独一辈子的下场吗?
我哭,用尽一切和他推搡,“我身边为什么……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可是想得到垂怜,就这么……难吗?
若我现在放一把火把自己放进油锅里烹炸烧个精光,倒也好叫我抽筋拔骨剥去一身这龌龊的皮囊,从此麻木不仁在人世间苟活。
可我做不到,我再不是东西,我的心都是肉做的,我经不起这样的翻转,太伤人了!
我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现实。
我到后来被薄誊拽到沙发上,我抽泣着捂住自己的脸哭,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见他们拼命地要伤我,薄誊拽住我,他说,“你冷静点。”
我红着眼,“我什么都没看见。”
薄誊说,“对,什么都没看见。你和他和平分手了。”
我哆嗦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薄誊嫌我烦,直接抓着我的手把我按住,随后过来吻我,我浑身吓了一跳想推开,此刻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萧里单手插兜里,另一只手放在门把上,估计是听见了动静从隔壁过来的,嘴巴里还念叨着,“哭丧啊什么事情哭这么惨……”
转过脸来就看见我和薄誊亲吻那一幕。 那一刻,我如同猛地踩空一级楼梯,心脏读秒,血液逆流。
一股凉意沿着脊背慢慢的爬了上来。
萧里向来随意自由出入我家,他也没把我这里当回事,尤其是发现我家密码锁还是他生日的时候。
现如今他的破门而入,轮到了我和薄誊被他这样当场抓住,剧情像是来了个大反转,一开始的是顾历川和他继母,如今却……变成了我和我哥。
我自甘堕落地笑,原来我和顾历川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都是垃圾。
薄誊听见有声音松开我,顺手给我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抬头才发现是萧里。
那一刻,两个男人的眼神无声对视,萧里倒是先咧嘴笑了笑,“打扰了?”
后边还带着疑问的腔调,可那声疑问怎么听怎么嘲讽。
我无数话语如鲠在喉却吞吐不能,看见萧里眼中的轻嘲,他甚至还吹了声口哨,“不好意思,隔壁听到你家声音大,以为进贼了,过来看一眼。”
他只字不提为什么会这么从容地打开我家门,薄誊不用想就知道,萧里知道密码。
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随后道,“送你到这里,我下去了。”
“唉?”萧里看见薄誊转身要走,笑着喊住他,“薄少不多留一会?我倒是要走了,不打扰你们。”
“不用。”
薄誊吐出两个字,随后看向我,我坐在那里,浑身冰凉。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萧里才冷笑着摔上门,冲我走来。
冲我走来,伸手抓住我的脖子,我说,“我没有……”
“薄颜,你真的每次都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他几乎是硬生生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我望着萧里,心头动荡。
刚经历一遭被顾历川欺骗背叛的事情,现在转头就又被他如此嘲讽,我没说话,眼泪倒是无声地落了下来。
“你的眼泪,我一滴都不想信。”萧里啧了一声,“提醒过你多少次,你不怕引火焚身?”
引火焚身便引火焚身吧,一把火把我烧光算了。
我狠狠甩开萧里的手,“既然要跟我陌路,现在贴上来算什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对我旧情未了?”
萧里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笑了,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尤为漂亮,却异常凛冽,他的指腹用力擦过我的唇,随后恶毒地说了一声,“真脏。”
我肩膀一颤,是,我是脏,可是萧里,你又有多少干净!
我一抬头,萧里就直接捏住我的下巴,“别拿你这种眼神看着我,薄颜,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
是,他放纵到底终无畏惧,而我呢?畏畏缩缩,有男人爱我,就要拼了命抓住,唯恐……唯恐手上一点温度都不剩下。
他不是喜欢我这副样子吗?喜欢我在别的男人那里被人喊做女神,转身却在他这里像一条狗一样,所有人都差遣不动的薄家千金,心甘情愿沦落他的情人!
他不就是享受这种感觉吗?
我擦着眼泪,我说,“你走吧。”
萧里没说话,那眼神盯着我,跟刀子似的,能在我身上扎出血窟窿来,“薄颜,你有点不知好歹了。”
不知好歹?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视线都模糊了,“我不知好歹?可不是么!我最不知好歹的就是爱上你!”
“后悔了?”萧里眯起眼睛逼问我,眼里一片森然的寒意。
“后悔了!”我猖狂大笑,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这花花世界,从来没有真心,也不配有真心!
我的真心就是给萧里踩碎的,他不要我,却不肯放手让我走!
我有些歇斯底里,萧里死死皱着眉头站在那里,这才意识到可能在他进来之前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薄颜,你知道顾历川的事情了?”
我猝然抬头,含着泪对上萧里的眼睛,倏地一笑。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老早知道顾历川和他继母的事情,所以才连带着对我都毫无畏惧,他甚至不怕,因为顾历川早已背叛在先!
他落落大方和我偷情,却从不告诉我,笑看着我在他和顾历川之间受尽良心的拷问和煎熬,然后等我想通了,又轻轻松松来一句,滚蛋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狼狈过,两年前都没有。
全身都在发抖,萧里单手插兜靠近我,弓着腰弯下背,男人冲我笑笑,随后道,“薄颜,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我不屑……你也就只配被人背叛,你这种人,还配得到什么?”
寥寥数字,万箭穿心。
我捂着伤口笑,萧里,是我低估了你的狠。
我这一生反骨,荆棘无数,年少在薄家的时候,什么样的冷眼嘲讽没吃过?我都能铁石心肠忍下来,唯有在萧里面前,遍体鳞伤,却还要亲手把刀子递上。
伤我吧,让我痛吧。
我一边笑一边哭像个疯子,萧里就这么站在一边,等我哭停了,他才道,“哭够了?”
我笑,“您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家,他该走了。
萧里没说话,伸手过来解我的纽扣,我笑了,抓住他的手狠狠抽开,又自己用力抓住身上的衬衫,大力一扯——下一秒,纽扣迸溅,布料撕裂。我对萧里说,“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你发情时的一条狗,跟谁做不是做?现在想要是吗?我给你。”
萧里眼里出现了一团从来没有过的浓雾,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反问了一遍,“跟谁做不是做?”
我笑声愉悦,折磨他,更折磨我自己,“不是吗?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薄颜!”
这是我第一次看萧里如此动怒,他以前从来都是笑着的,噙着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家都说他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狠。
可是现在,我在我眼前看到了萧里暴怒时的样子,那双眼睛愈发俊美逼人,眼里如同有无数把匕首,足够凌迟我千万次。
死在谁身上不是死?
我抑郁一般抓着自己残破的衣服,痉挛着还不停地笑,萧里按住我,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薄颜……”萧里用一种看下贱动物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可以不要脸成这样?跟谁做了?嗯?顾历川,薄誊,还有那天那个鸭子,还有吗?”
我越发要激怒他,“有啊,你一圈兄弟我都睡遍了,大家活儿都挺不错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知廉耻!”
从他嘴里冒出的这四个字,跟笑话一样,却又硬生生扎在我心头。
我心说我不知廉耻,你又算什么东西,你知廉耻吗?你知廉耻就不会让我变成怪物!你知廉耻你早该五年前就放过我了!
可我没说,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像是根一样连入血脉。
我这辈子对萧里的爱已经偏执到了极端,爱不了就恨,恨不下就死,我烧焚我自身,灰飞烟灭也要飘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对我一无所求。
萧里像是发了狠一样把我用力按住,那眼神锋利尖锐,我觉得我的皮囊正被他一刀刀割开,空虚又龌龊的灵魂无处可逃,饱受煎熬。
他把我的衣服统统撕碎了,滔天怒意将我击垮,我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破碎的喘息,“萧里……”
他没听,仍是直接将我的腿分开,“怎么,又要装委屈?薄颜,要不怎么说你这人手段高明呢,去出个道,演艺圈就无人可以和你比肩。”
我全身都在哆嗦,我说,“我肚子疼……”
“所以呢?”
萧里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尖叫着,“你放开我!别碰我!”
萧里心情愉悦地看着我像是一只困兽一般挣扎,他就喜欢看我被他弄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就喜欢操控我的快感!
“不行,萧里……我真的肚子疼……”我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可是萧里不管不顾地进来了,我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动了两下惊觉我这不是演戏。
——来不及了,我整个人都疼得在抽搐,我说,“你……”
可我来不及说出接下去的话,就觉得小腹狠狠一抽,紧跟着有什么液体顺着流了下去,温热,滚烫……
我看见萧里的瞳仁紧缩几分,随后那些液体就这么一滴一滴落在我们家的沙发上,萧里按住我的肩膀,“你来姨妈了?”
到底还要经历几次自欺欺人呢?
我笑着说,“我这个月没来过姨妈。”
和你做ài后的一个月,你没来,姨妈也没来。
萧里顿住,他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你没吃药?”他反手按住我,我觉得挺可笑的,在我遇到这种事情,痛成这样的时候——这种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到底吃没吃药。
我扯着嘴角用力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没准不是你的呢?”
萧里像是被我这句话打了一个耳光,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是谁?”
可是我早已没有任何力气,跟着我觉得眼前的视线化作了黑白一片,下一秒,坠入深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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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若继续痛,就别再碰。
那一刻,我如同猛地踩空一级楼梯,心脏读秒,血液逆流。
一股凉意沿着脊背慢慢的爬了上来。
萧里向来随意自由出入我家,他也没把我这里当回事,尤其是发现我家密码锁还是他生日的时候。
现如今他的破门而入,轮到了我和薄誊被他这样当场抓住,剧情像是来了个大反转,一开始的是顾历川和他继母,如今却……变成了我和我哥。
我自甘堕落地笑,原来我和顾历川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都是垃圾。
薄誊听见有声音松开我,顺手给我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抬头才发现是萧里。
那一刻,两个男人的眼神无声对视,萧里倒是先咧嘴笑了笑,“打扰了?”
后边还带着疑问的腔调,可那声疑问怎么听怎么嘲讽。
我无数话语如鲠在喉却吞吐不能,看见萧里眼中的轻嘲,他甚至还吹了声口哨,“不好意思,隔壁听到你家声音大,以为进贼了,过来看一眼。”
他只字不提为什么会这么从容地打开我家门,薄誊不用想就知道,萧里知道密码。
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随后道,“送你到这里,我下去了。”
“唉?”萧里看见薄誊转身要走,笑着喊住他,“薄少不多留一会?我倒是要走了,不打扰你们。”
“不用。”
薄誊吐出两个字,随后看向我,我坐在那里,浑身冰凉。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萧里才冷笑着摔上门,冲我走来。
冲我走来,伸手抓住我的脖子,我说,“我没有……”
“薄颜,你真的每次都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他几乎是硬生生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我望着萧里,心头动荡。
刚经历一遭被顾历川欺骗背叛的事情,现在转头就又被他如此嘲讽,我没说话,眼泪倒是无声地落了下来。
“你的眼泪,我一滴都不想信。”萧里啧了一声,“提醒过你多少次,你不怕引火焚身?”
引火焚身便引火焚身吧,一把火把我烧光算了。
我狠狠甩开萧里的手,“既然要跟我陌路,现在贴上来算什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对我旧情未了?”
萧里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笑了,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尤为漂亮,却异常凛冽,他的指腹用力擦过我的唇,随后恶毒地说了一声,“真脏。”
我肩膀一颤,是,我是脏,可是萧里,你又有多少干净!
我一抬头,萧里就直接捏住我的下巴,“别拿你这种眼神看着我,薄颜,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
是,他放纵到底终无畏惧,而我呢?畏畏缩缩,有男人爱我,就要拼了命抓住,唯恐……唯恐手上一点温度都不剩下。
他不是喜欢我这副样子吗?喜欢我在别的男人那里被人喊做女神,转身却在他这里像一条狗一样,所有人都差遣不动的薄家千金,心甘情愿沦落他的情人!
他不就是享受这种感觉吗?
我擦着眼泪,我说,“你走吧。”
萧里没说话,那眼神盯着我,跟刀子似的,能在我身上扎出血窟窿来,“薄颜,你有点不知好歹了。”
不知好歹?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视线都模糊了,“我不知好歹?可不是么!我最不知好歹的就是爱上你!”
“后悔了?”萧里眯起眼睛逼问我,眼里一片森然的寒意。
“后悔了!”我猖狂大笑,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这花花世界,从来没有真心,也不配有真心!
我的真心就是给萧里踩碎的,他不要我,却不肯放手让我走!
我有些歇斯底里,萧里死死皱着眉头站在那里,这才意识到可能在他进来之前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薄颜,你知道顾历川的事情了?”
我猝然抬头,含着泪对上萧里的眼睛,倏地一笑。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老早知道顾历川和他继母的事情,所以才连带着对我都毫无畏惧,他甚至不怕,因为顾历川早已背叛在先!
他落落大方和我偷情,却从不告诉我,笑看着我在他和顾历川之间受尽良心的拷问和煎熬,然后等我想通了,又轻轻松松来一句,滚蛋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狼狈过,两年前都没有。
全身都在发抖,萧里单手插兜靠近我,弓着腰弯下背,男人冲我笑笑,随后道,“薄颜,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我不屑……你也就只配被人背叛,你这种人,还配得到什么?”
寥寥数字,万箭穿心。
我捂着伤口笑,萧里,是我低估了你的狠。
我这一生反骨,荆棘无数,年少在薄家的时候,什么样的冷眼嘲讽没吃过?我都能铁石心肠忍下来,唯有在萧里面前,遍体鳞伤,却还要亲手把刀子递上。
伤我吧,让我痛吧。
我一边笑一边哭像个疯子,萧里就这么站在一边,等我哭停了,他才道,“哭够了?”
我笑,“您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家,他该走了。
萧里没说话,伸手过来解我的纽扣,我笑了,抓住他的手狠狠抽开,又自己用力抓住身上的衬衫,大力一扯——下一秒,纽扣迸溅,布料撕裂。我对萧里说,“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你发情时的一条狗,跟谁做不是做?现在想要是吗?我给你。”
萧里眼里出现了一团从来没有过的浓雾,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反问了一遍,“跟谁做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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