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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一张善皮包祸心
“这倒也是。”
王邻汝点头,“这山路弯弯,岔道又多,你老人家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指得明白。”
“对的哟。”
老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先随我到家里去休息休息,吃了东西,养好精神,再从长计议,你们看……”
“太感谢了!”
王邻汝显得喜出望外,用双手握住老人的手,上下摇晃,“老乡,我们是求之不得啊。”
“来来来,老人家,我替你挑担子!”
“哎,不用不用,看你们这一趟累的,好好跟在我后面就行,千万别走丢了,这大山里,吃人的野兽多得很。”
老人叮嘱着,带领郝王两人走了一段直路,又拐进一条岔道,往大山更深处去了。
一路上,王邻汝极为健谈,向老人问东问西,谈笑风生。
看起来,他只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新奇。
但聪慧如郝温媃,却知道王邻汝有探听虚实的意图在里面。
她微微含笑,默默跟在后面,也不插言。
望着王邻汝宽厚的背影,她的内心感到安定了许多。
她是个女人,即便她武功再高强,也还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有渴望被保护的本能。
更何况,现在她武功已失。
能有王邻汝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男人,在前面遮风挡雨,也是她的运气吧。
她暗自庆幸。
“小郝,跟紧了啊。”王邻汝不时回头,叮嘱她。
她点头,笑而不答。
走了大约四五十分钟,他们才到达老人的家。
在聊天中,他们得知这位老人姓皮,便称他为皮大爷。
皮大爷将担子卸了,招呼两位客人进屋歇息。
这是一座干净整洁的木屋。
除了老房子那种古旧气息,还有少人居住的空旷意味,这木屋显得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邻汝对这里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嘴里称赞着“清幽”、“古朴”这些词儿,屋前屋后,楼上楼下,到处走了个遍。
当他一脸笃定地坐下来的时候,郝温媃知道,这地方是让人放心的,这老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皮大爷从里间出来,拿了一套男人的衣服,让王邻汝换上。
中午过后,时间流逝得很快,似乎转眼之间,天色已暗。
这笼云罩雾的深山里,傍晚来得可真是早。
皮大爷在堂屋里点上蜡烛,摆上小木桌。
木桌上,是皮大爷忙乎了一下午所烹炒出来的山珍野味。
这一桌菜肴喷香扑鼻,色泽诱人。其中,有山鸡和竹鼠,也有木耳和香菇。
王邻汝对皮大爷千恩万谢,宾主之间客套一番,才开始动筷子。
郝温媃和王邻汝早已是饥肠辘辘,即便再讲究面子,也是难以矜持,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相。
皮大爷看着他们俩,一脸慈祥,那眼神,简直是惬意极了……
王邻汝醒来的时候,眼前依然有些朦胧,头脑也依然昏沉,但周边传来的异常气息,让他立即感受到了危险。
他快速地眨眼、晃脑,振作精神。
四周的景象,逐渐清晰了。
他置身于一个昏暗、宽敞的地窖,墙壁上,蒙着垂地的幕布,有两支火把,在角落上燃烧。
他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架上,而对面,郝温媃也以同样的姿势被绑。
“小郝,小郝,快醒醒……”他连声呼唤。
他有点懊恼,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想到这次,千防万防,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儿。
姓皮的老东西,一定是在食物里下药了。
对于这个皮大爷,王邻汝一直心存疑虑,但终究捱不过饥饿。
他呼叫着郝温媃,试着挣脱绳索。
根本没可能,结实的绳子把他绑得像个粽子。
对面的郝温媃,终究是醒过来了。
王邻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演员一样,生动地变化着。
“小郝,我们上当了。”他说,“不要挣扎,没用的,浪费力气。”
“他想怎么样?”
郝温媃搞清了状况,神情紧张,身上还是动个不停。
王邻汝没吭声。
其实他多少猜到点什么。
男人的邪恶心思,他最懂了。
一个漂亮的女人,被男人下药迷倒,不管这男人年纪是多大,恐怕都免不了有那方面的企图。
“小郝,没事,先别紧张,随机应变。”他只能安慰对方,“也许是皮大爷把我们当坏人了,等会儿,我好好向他解释。”
“对啊,好好跟我解释,我就会好好送你们上路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脚步,进入地窖。
接着,是一串阴惨的笑声。
昏光中的皮大爷,身形略显单薄,但他一进来,这地窖就让人不寒而栗。
白天慈眉善目的老人,此时已换作面目狰狞的恶魔。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啊?”
王邻汝急忙解释,“我们只是路过宝地,没有恶意,不是歹人……”
“傻小子。”
皮大爷再次发出阴森怪笑,“你不是歹人,我是啊——”
王邻汝看着他可怖的面容,心惊胆战,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老家伙,你想怎么样?!”
郝温媃按捺不住,吼叫。
皮大爷转头盯着女人,眼中红芒闪现,贪婪,淫邪。
他伸出舌头,呲牙咧嘴,舌头在嘴唇上舔过一圈,像只饿鬼、怪兽,赤裸裸地向到手的猎物示威。
“三年了,三年没有遇到这种上等货色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地剐了你!”
皮大爷说完,双手猛搓,舌头吱溜吱溜地狂舔不已。
黏稠的口水,稀里哗啦流下。
王邻汝紧闭口腔,几乎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义愤填膺的郝温媃,横眉竖目,却还能够开口怒骂,“老东西,你要剐什么?来啊,你来啊,老娘随时奉陪你!”
皮大爷一步步逼近,目光像是要吃人。
“我姓皮啊,姑娘,你说我剐什么?女人嘛,就是这一张白嫩柔腻的皮,最宝贝,里面的脓血和肠肚,脏死了,臭死了,谁稀罕?”
他干枯丑陋的手掌,轻轻抚过女人皮肤裸露的部分,神情贪痴无比。
“好,好,真好,宝贝,我的心肝宝贝,你这张皮,我可要每夜捂在怀里,睡上一辈子呀!哈哈哈哈”
皮大爷难抑兴奋,纵声狂笑,身体狂舞,像阵旋风,卷过了整个地窖。
唰唰唰
遮挡四壁的幕布,全被他扯开。
墙上另外的六只火把,也全被他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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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阴森地窖显心魔
地窖中,明亮近于白昼。
一张张精美的人皮,挂在墙上——
由头至尾,有面有足,毛发皆存,完整人皮。
跳跃的火光中,每张人皮的肌肤紧致细腻,白嫩光滑,恍如生机依旧的活人。
郝温媃哇的一声,终于是吐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死变态……”
皮大爷顿时收了玩闹和嬉笑,转头瞪着王邻汝,“这臭女人,说我是变态,小子你说,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她女人家没见识,您别见怪。”王邻汝赶紧道歉。
“皮大爷,您这叫艺术,您留下的都是艺术珍品,怎么能叫变态呢?”他一脸诚恳。
皮大爷大笑,“好,没想到,你小子倒还识货。”
他望着满墙人皮,转眼间,神情苍老,叹息:“我也老了,蹦跶不了多少年,想到这些宝贝日后都要发霉发臭、腐烂生蛆,我就是九泉之下,也难心安。”
王邻汝忽然幽幽开口:“老人家,你看我怎么样?”
“你?”
皮大爷盯着王邻汝的眼睛,看了会儿,压着嗓子,笑,“你也是只鬼啊,你以为,把鬼关在心里边,就能瞒过所有人了?”
王邻汝静了片刻,忽然放声狞笑。
他的面容,和皮大爷一样狰狞恐怖。
与平日判若两人,仿佛完全被另外一个恶魔代替。
“老人家,让我来继承你的手艺,等你百年之后,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小子,你想继承我的衣钵?”皮大爷目光闪烁。
“是的,老人家,你教我,怎么剥人皮?”王邻汝语气热烈,殷切期待。
“年轻人,别冲动。”皮大爷冷笑两声,“剥人皮有什么好玩的,开始倒是刺激,玩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不不不。”王邻汝大摇其头,“剥皮不是为了刺激和好玩。”
“哦?”
皮大爷似乎不懂,“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王邻汝满脸邪笑,“女人嘛,最喜欢装了。看她们装纯洁装高贵的那副鸟样,我就恨得牙痒痒,我要把她们那张漂亮的人皮剥下来,露出血淋淋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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