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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真正的大仙
悬壶一被抓下去,秦诗若就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审,绕这么多弯子干嘛。”
吴昊苦笑了一声:“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都还没有想清楚,另外,咱们现在不是还没证据吗,要是先在就点破,那也治不了他的罪啊,反而打草惊蛇,那不是亏大了吗?而且经过刚才的审问,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秦诗若撇撇嘴:“你发现了什么。”
吴昊道:“这个神棍居然能看出徐长卿得的是肺痨,这不是很奇怪吗?”
秦诗若翻了一下眼,没好气道:“你还真相信这个神棍的话啊,他这分明就是怕被砍头,所以故意找的由头而已,你还当真了,切。”
吴昊笑道:“找的由头?我看没这么简单,如果是找由头脱罪的话,那他大可以说徐长卿是得了艾滋啊,那样徐长卿就死定了,也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干嘛非要说肺痨呢,要是知道,肺痨虽然要命,但是也不是一定治不好的,以你们现在的医疗水平,也还是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治愈的,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秦诗若点点头:“有道理。”
“等等,你刚才说的艾滋……是什么病啊?我怎么没听过?”
吴昊笑道:“这是一种一千多年后出现的新病毒,咳咳,我就不详细解释了。”
秦诗若狠狠的瞪了吴昊一眼:“满嘴胡言,神经。”
顿了顿,秦诗若又道:“那既然咱们现在没证据,那怎么下一步怎么办?”
吴昊道:“没证据,那就找证据,对了,我要赵强把尸体再好好检查一遍的,先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赵强果然有了新发现,在徐长卿的尸体上,他发现了一些肉眼极难发现的小斑点,暂时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吴昊沉声道:“应该是针灸。”
秦诗若一愣:“针灸?徐长卿不是没有看过大夫吗,那他身上怎么会有针灸的痕迹?”
赵强也是想不通这点,所以才没有妄下判断的。
吴昊道:“这说明徐长卿临死的那几天,是有看过大夫的,看来,我们要去找金氏再确认一下了。”
在徐府里,他们见到了金氏,金氏因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人谋杀的,肝肠寸断,满腹怨恨,一看到吴昊他们,就一个劲的说是顾氏母女下的毒,让他们马上去查顾氏母女。
吴昊苦笑着安慰了她两句,稳定了她的情绪,然后开始问了起来。
“徐夫人,我想问一下,当初您为什么不坚持给令郎看大夫,而非要去找那个神棍来给令郎驱鬼呢?老实说,您这样做,就算令郎不被人暗算,病拖久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到最后恐怕病起来也是相当危险的,要真到了那一步,那您这也等于是害了令郎啊。”
吴昊的话说的很含蓄,金氏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也不好再指责金氏愚昧。
然后金氏的反应却很激动:“我这怎么是害了长卿呢,那个悬壶大师真的很灵验的,我也是听人介绍才找到他的,刚开始每个人都把他吹的神乎其技,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也只能试一试了,可等我真的把他找来,试着给长卿作过几次法之后,长卿就真的开始好转了,就在十来天前,长卿还能自己到院子里小跑锻炼了呢!”
吴昊跟秦诗若一愣,还有这回事?这不可能吧。
但是金氏赌咒发誓说是真的,吴昊跟秦诗若也开始迷惑了,就连那个神棍自己都承认自己是骗人的,他怎么可能作法治好徐长卿。
吴昊问道:“令郎到底得的什么病,您知道吗?”
金氏道:“不瞒你们说,长卿得的是肺痨,这种病会传染,所以很多大夫不会治,也不敢治,平常长卿就是一个人住在小院里,我都很少能去看他,但是这个悬壶大师就不同了,他有护身符护体,不怕病邪,所以他敢去给长卿作法,以前我每次想去看长卿,都是他送给我护身符,我把护身符在房里点燃烧掉,然后带上口罩,就能驱鬼去病,不怕传染了。”
吴昊一惊,连忙拿出了神棍送给他的护身符:“是这种护身符吗?”
金氏一看:“对啊,就是这种,可灵验了。”
吴昊这才正视起这张护身符来,用手捏了捏,他感觉着护身符里面似乎有东西,于是连忙打开,随即恍然大悟。
“哼,装神弄鬼,差点被他给骗了。”
原来里面装的是艾叶,龙胆草等一些药材,这些药材一点燃以后,就可以起到杀菌灭毒的功效,房间里的病菌一死,自然就不会传染了,戴上口罩等于是多加了一道保险,难怪他敢去给徐长卿作法。
吴昊冷笑道:“原来,这个神棍还是个大夫啊。”
可是吴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神棍他是见过的,他会医术?吴昊怎么都觉得根本不可能。
吴昊忽然问道:“他每次来给令郎瞧病的时候,难道都是他一个人来的吗?我想他应该是带了帮手来的吧。”
金氏道:“对对对,是有一个,他每次来都带了一个徒弟来的,那徒弟大概十三四岁,估计是法术还没学到家,所以基本不说话,都是给大仙打打下手,所以我也就没在意。”
吴昊冷笑道:“要说大仙,恐怕他才是真的大仙。”
吴昊连忙跟秦诗若返回了京兆府,见吴昊已经查出来了,神棍也只好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全认了,这也就意味着,他这骗人的生意,以后是再也不可能做下去了。
他有个徒弟,确切的说,是他背后有个师父高人,只不过,这个高人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了他赚钱的工具。
那个少年叫刘星。
当吴昊在他家的破草房里找到他时,他拔腿就跑,然后就被吴昊一跃飞起,挡住了去路。
他又想跟吴昊比划两招,然后趁机逃走,但是这在吴昊的面前,都是徒劳的。
刘星被带回了京兆衙门,他的脸上还稚气未脱,怯懦的看着吴昊。
看到这小孩,吴昊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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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章没有出头之日的少年
刘星家里很穷,别人家是穷的叮当响,但他家是穷的连响声都听不见,刚才吴昊去他家的时候,也看到了,锅碗瓢盆都没一件新的。
这样的孩子一生下来注定就是不会好过的,他们必须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或许也得不到别人一分的收获。
他五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给一个大夫当学徒了,学徒说白了就是世上最廉价的劳动力,免费的,没有报酬,如果非要说学手艺就算是报酬的话,那这报酬对他们来说,代价未免就太昂贵了,因为他们付出的是自己的尊严,跟最美好的整个青春,到最后却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头三年,洗衣做饭,挑水劈柴,逢年过节还要磕头送礼,而师父什么都不会教,完全就是把徒弟当奴隶使唤,轻则呵斥,重则打骂,一切看师父的心情,师父对徒弟是没有感情的,在师父的眼里,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就是他榨取利润的工具而已。
因为家里穷,这些穷人的孩子没有退路,只能在师父的大骂羞辱下,变的麻木,成为师父眼中满意的奴隶,三年后,师父才开始教艺。
如果是师父的亲戚或儿子,这三年的时间,师父会倾囊相授,三年的时间足可以将平身所学全部教会给徒弟,可刘星不是师父的儿子,他只是师父眼中的赚钱工具而已,师父必须要把他身上的利润榨取到最大化。
但刘星天生聪明,三年挑水砍柴的时候,他都在偷偷翻看师父的医书,以及偷学师父给人诊病的方法,因为家里穷,所以他必须尽快学会赚钱,虽然每次被发现都会挨打,甚至有一次被打的昏死过去,他也没有放弃过。
熬了三年,终于到了正式传艺的时候了,但这个时候,师父也不会倾囊相授,他会一个月教一点,甚至半年教一点,一年教一点,他不会考虑徒弟的感受,也不会考虑徒弟这三年来免费给他打工,已经算是给他赚了很大一笔钱了,他想的只有自己,自己还没有赚够,所以一定要赚足本而已。
而这一切徒弟是没有决定权的,遇到心狠的师父,他可以将徒弟的光阴耗十年,甚至二十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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