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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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缄默的冬天(1)

    “那个神经病真是莫名其妙啊,偷我东西就算了,还拿去给其他神经病看,搞得现在我被一堆神经病给盯上了!真是神经病!”凌冬语边说边拍着桌子。

    夜市的烧烤摊本就吵闹,借着酒劲在这里大嚎大叫的人不在少数,凌冬语虽是女孩,但骂骂咧咧的醉话还是吸引了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在公司底层的员工常常会在放假的前一天抱团刷一晚夜市,大多都喝得烂醉,学生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大学生总是借着酒劲发神经,动不动就发出穿耳的魔音,动不动就围着桌子群魔乱舞,还会动不动跑到其他桌子去问人要瓶啤酒或电话号码,更会动不动就吐得满地都是散发恶臭的秽物。

    杜云清真想好好教育一下这些前辈该在喝酒前填饱肚子,最好喝上两杯酸奶吃上两块生姜。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一会凌冬语就扶着酒瓶趴在了折叠桌上没了大动静。

    中考刚刚结束,夜市更是热闹得不行,放眼人群满是中学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挤着其他三五成群的小团伙在人群中穿行,耳边此起披伏的也满是蓬勃的吆喝声。

    嘈杂的话语中掺杂着喜悦与担忧,考完试了自然是件好事,但让人担忧的是分数还未出来,自信的学生已经在和朋友商量去哪所高中,不自信的学生正在忽悠朋友一起去职校就读。

    杜云清他们这个小团伙也和大多数学生一样,考完试了来夜市疯一疯,本来他们在考试前就决定好考完后去ktv唱歌好好放松一下,结果负责这件事的哥们因复习太专心而忘了预定歌房。

    杜云清属于自信的那一类学生,考试时他就已经确定自己的分数能随便考上任何一所市内重点高中,但其他几位好友就不行,他是打算把几个人的友谊进行下去,其他人倒是也这么打算,尽管没有提前知会,可还是默契地在询问各自的想法,大概都在考虑哪所学校更合适大家都能一起就读。

    凌冬语是杜云清嫉妒得不行的天才,可惜的是凌冬语的天才表现之处不是背书也不是考试的分数,而是可怕的学习能力。凌冬语常常在课堂上打瞌睡,或者是画草图,完全不管黑板上老师写了些什么,考试总是临阵磨枪,偏偏成绩都还不错,这让杜云清很憋屈,不一样的付出却是相似的收获。

    凌冬语有个邻居,她说她的邻居是个老头,从梅蒂坷基的某所研究所退休后被儿子带来希恩养老,结果老头天天都在捣鼓东西,这段时间捣鼓汽车,那段时间捣鼓机器人,车库小院都被老头用来捣鼓东西了,有一段时间因为捣鼓枪械被狠狠罚了一笔,结果儿子跟儿媳搬走了,孙子也被带走了,理由是担心孩子也跟老头一样沉迷机械。

    凌冬语学什么都快,不如说好像她在不少方面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在很久以前就刻苦训练过一样。初中开学的第一堂美术课上她就画了一张任课老师的裸体素描,任课老师那张既惊恐又惊艳的俏脸直到现在杜云清都记得清清楚楚,凌冬语说自己是第一次画素描图,因为从来没画过画,所以也没想到能画成这样。

    简直就是不让人活了,除了爹妈不是土豪外,凌冬语拥有一切同龄人都想要的天赋,任何方面的天赋。

    不过凌冬语总是没法坚持下去,不知多少人嫉妒她的才华,她却毫不在乎,也没有精练技术的打算,反倒是拜了邻居老头为师,跟着捣鼓机械。

    杜云清会感到无奈的原因很大程度源于在得知凌冬语为了能更快的理解老头所教的内容而自学,他估摸着进度估计是高中的教育内容已经自学结束,开始正式接受老头提供的相关科学教育。

    “你还上什么初中啊,自学自考直接上大学考研究生不就直接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关你屁事!”

    杜云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自己说这话挺酸的,让他意外的是凌冬语的回答挺辣的。

    三年相处下来,他再也不会怀疑这世上还有比凌冬语还像汉子的女孩了,脾气暴躁且口无遮拦,能淡定地把飞入教室的马蜂一把抓住捏死,还能心不慌手不抖地捡起被毒死在教室墙角的死老鼠扔掉。

    凌冬语不是人类,是妖裔,在男生私底下的美女排行榜中能上前十,这还是从未见过她修饰过边幅的前提下排入榜单中,可即便如此,处于思春期的男同胞们坚决不打凌冬语的主意,看着挺漂亮,奈何美人的皮囊之下是一颗汉子的心,用“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来评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凌冬语不是带刺的白玫瑰,更像是沙漠里的仙人掌。

    “得,我没法喝了,我得背她回去。”岳芳馨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大瓶果汁。

    岳芳馨也不是什么乖孩子,虽然在各方面都比凌冬语像个女孩子,但意外的叛逆且不要脸,譬如跟爸妈吵了几句就离家出走,譬如之后跑去跟凌冬语同居,譬如到现在也没给过凌冬语伙食费,白吃白住了两年,譬如这一大瓶果汁她直接对着嘴喝了,也没问其他人喝不喝。

    杜云清之前还想说给自己倒一杯,话到嘴边就给咽回去了。

    “发生了什么?”杜云清看了一眼眼睛没完全合上的凌冬语,白发红眼,双耳低垂,似狼的尾巴落在地上,不少雪白的毛发都沾上了灰尘和油污。

    他还是知道妖裔的尾巴不能乱碰的,尽管看着那条尾巴落在估计只有重新铺过才能称之为干净的地面上有些不忍心,但他可不想因为碰一次尾巴而去植陶瓷门牙,索性只能示意岳芳馨去把尾巴捡起来。

    杜云清早早收到了短信,因和父母理论升学的事来晚了,刚来就看到凌冬语骂骂咧咧的抱怨。

    “前段时间不是跟你们说过老头突然没影了吗?”岳芳馨捡起凌冬语的尾巴,抽出纸巾擦拭沾上油污的毛发。

    “因为这事?老人家都没了三个月了,现在才发作未免也太神经大条了吧。”

    “听我说完。”岳芳馨说,“老头好像很久以前是一个搞魔导机械工程的研究所的研究员,这行当没落的原因你也知道,后来研究所迫于这个原因就彻底转型了……”

    “挑重点,别八卦那些有的没的。”

    “简单来说,就是以前研究所一伙人苦恼了几年也没结果的东西被冬语捣鼓大半月就弄出来了,老头拿着那玩意去找老同事们炫耀去了……”

    杜云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岳芳馨,“重点。”

    “梅蒂坷基的很多大学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因为她一直没回复,这几天总有人上门打扰,又是奖学金又是送别墅的。”岳芳馨苦着脸,“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现在才有这种感觉吗?”

    “嗯……”

    “难怪你模拟考的及格率永远是百分之零。”

    “来,摸摸,很舒服的。”岳芳馨把凌冬语的尾巴递到杜云清面前,“摸了之后感觉就像上天一样爽。”

    “所以她打算怎么做?”

    “她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倒是希望她留在这里。”岳芳馨说,“这样我就不用回家了。”

    “你还能不要脸一点吗?”杜云清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弄的那玩意是解决了研究所转型前的难题还是转型后的难题?”

    “用上晶块了,你说呢?”岳芳馨说,“让人有点不安啊。”

    杜云清没再说话,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魔导机械工程这门学科早已被废弃,就算凌冬语弄出的玩意在过去十分具有价值,现如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但却引得这些老前辈这么兴致勃勃,实在不得不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说的是梅蒂坷基要和星遗建交吧。”

    “梅蒂坷基什么德行?星遗什么德行?这俩凑一块儿估计天天都有大新闻。”

    “不是谣传吗?”

    “还别说,有可能是真事。”

    “反正我爷爷奶奶很恨星遗,天天看新闻都骂骂咧咧个没完。”

    “老一辈的希恩人没有不喜欢华肖尼亚的。”

    “可惜就坚持了几年。”

    “那不能算坚持了,三年不到,首都就被攻陷了,游击也只打了三年还是被剿了,完全就是被科技碾压,泱泱大国说被灭就被灭。”

    “好在星遗没往这边来的意图,否则咱们得先遭殃。”

    几位好友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杜云清只是听着,他有些饿。

    到头来大家早在他来之前就决定折中选择每个人都能上的高中,就算不同班,至少同校也能天天见面。

    这件事其实杜云清不来讨论也会同意,毕竟是由他这个学霸提出来的,没理由不同意。

    回到家,洗完澡,杜云清习惯地拿出笔记本,用钢笔在新的一页上写下这一天发生的事。这个习惯是因为凌冬语而养成的。

    凌冬语说:我常常做梦,在梦里就像在现实里一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但我醒来之后却记不起梦的内容,就像经历了很多事,突然间这些记忆就没了。就好像自己的过去被全盘否定一样。

    “747年6月35日。

    回来的路上她醒酒了,岳芳馨去买水。

    我说我喜欢她,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真符合她的性格。

    哦代表她知道这件事了,嗯代表她早已知道这件事了,啊代表她知道这件事了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实际情况与所了解的情况不一样。

    她可真好懂。

    她说:你再努力三年试试。

    那我就再努力一下好了。”

    缄默的冬天(2)

    有些事情慢慢发生了改变,杜云清的父母不再计较他所做的选择,岳芳馨和父母和好了但还赖在凌冬语的家里蹭吃蹭喝,凌冬语翘课的次数愈发频繁,与大家相聚的时间在渐渐减少。

    岳芳馨说凌冬语常常不回家过夜,有时是在车库里待上一晚,有时是怎么也找不到人。

    她还说,凌冬语常带回一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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