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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还不够？！”顾宥辰忽然严肃起来，冲着冷墨轩吼道，“你对清芷做了什么？！”
冷墨轩冷笑了一声，“清芷，叫的可亲热呢！”
沈清芷难堪地低着头，没有说话，半响，她才拾起勇气，昂着头问冷墨轩，“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还不能来了？”他反问道。
收回了目光，沈清芷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然而冷墨轩最痛恨的就是这样沉默不语的她，像个失语者。
“你快说！你是不是家暴她了！”顾宥辰着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三个人在游乐场嗯长椅这里对持着，与其他地方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她因为和你们这些人来往，被打了一顿，舒心吗？”冷墨轩忽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这样说了一通。
沈清芷咬咬唇，道，“别说了。”
还说什么呢？她自己浑身都是伤口，想到当初冷母对她下手，她就觉得果然不是亲生的都是这个样子被对待。
冷墨轩偏偏不肯放过顾宥辰，他望着顾宥辰的眼睛，嘴角噙着冷笑，“顾宥辰，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对沈清芷是，对沈清雅更是。”
被他戳中伤口的顾宥辰脸色铁青，这还是沈清芷第一次见到顾宥辰居然也会被人短短两句话就惹生气的样子。
顾宥辰冷笑，“可这也不是你们冷家打沈清芷的理由。”
“沈清芷是我多宝贝的一个人啊，你们有什么资格欺负她？”顾宥辰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以来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不仅是缺席了沈清芷好几年的生命，也失去了保护她的资格。
果不其然，冷墨轩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所有人里就你最没资格！”
一想到沈清芷曾经为了顾宥辰黯然伤神，甚至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冷墨轩就嫉妒得要发狂了。
但是更多的，还是对沈清芷的心疼。
心疼她这么多年的爱而不得，心疼她在沈家像是没有一个家。
下意识地看向沈清芷，她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头，浑身笼罩在阴凉里，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那你呢！”顾宥辰有些失控地大声说了出来，“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根本不爱她，有什么资格把她绑在你的身边？！”
顾宥辰的质问一句一句落在沈清芷和冷墨轩两个人的心上。
沈清芷想到那天冷墨轩把那本童话书买回来递给沈清芷的时候眉梢眼角的温柔，忽而觉得，其实k冷墨轩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呵，”冷墨轩在冷笑，“她既然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就算是我们没有相爱，她也属于我，我说了算，关你什么事？！”
说着冷墨轩走过去伸手把沈清芷揽在身后，明显是不想让顾宥辰再和她有所接触了。
旁边的沈清芷听得很不是滋味，那些本该埋在心底的话被他们这样赤裸裸地拿出来讨论，像是利刃扎在沈清芷的心上。
顾宥辰和冷墨轩之间的气氛剑张弩拔，沈清芷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顾宥辰走过去一步拉着沈清芷的手想要把她拉回来，结果没想到没拉好，一下子看到了沈清芷手臂上裸露在外的伤势。
一条条长条都结痂了，顾宥辰怔在原地，沈清芷见状慌忙把衣袖给弄下来，装作平静地转过头不去看顾宥辰。
顾宥辰的状况显然冷墨轩也知道，还没等冷墨轩开口，顾宥辰便问，“她的伤是谁打的。”
“我母亲。”冷墨轩似是有些不屑回答，但是又有些为难，这样矛盾的情绪综合在他的身上，他眸中神色复杂。
或许是因为对沈清芷的愧疚，也或许是因为不喜欢顾宥辰的为人和言辞。
顾宥辰学着冷墨轩的样子嘲讽了一句，“你这个丈夫做什么用的？她被打了你就干看着？”
就是这个问题让冷墨轩一阵沉默，没有反驳顾宥辰。
这样扎心的话，实在是伤人。
然而片刻，冷墨轩又不想弱了气势似的，说道，“可是身体上的伤口总会痊愈，而你呢？你带给沈清芷的痛苦还不算多吗？你还记得你自己是怎么对沈清芷的吗？”
顾宥辰闻言愣住。
那些日子他怎么会不记得，也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想要补偿沈清芷，想要告诉她自己会把她当作心尖尖上来疼爱。
顾宥辰还想反驳，冷墨轩没了说下去的欲望，拉着沈清芷就道，“走，我们回家。”
“我不去。”沈清芷瓮声瓮气地吐出了这一句话。
当即冷墨轩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顾宥辰冷笑，“怎么，还要让她回去继续挨打？”
“用不着你管！”冷墨轩呛声。
沈清芷是真的不想回去，对于她而言，现在的冷家，也比沈家好不了多少。
说完之后，冷墨轩便拉住沈清芷的手就打算往外走，沈清芷被拉得一个踉跄，顾宥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回去。”冷墨轩回过头警告沈清芷。
沈清芷摇头，“不。”
她本来就想着到时候直接离开冷家，特别是现在她说什么都不想回去了。
一想到刚刚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话，其实句句扎在沈清芷的心上。
顾宥辰幸灾乐祸，“得了，冷墨轩，你放过沈清芷不好吗？你对她来说是折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冷墨轩第一次意识到，或许自己根本给不了沈清芷幸福，就好比顾宥辰说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能给沈清芷的是什么，而她又是否喜欢。
承受住冷墨轩炙热的目光，沈清芷低下头，继续当缩头乌龟。
半响，冷墨轩自己又想通了，随着顾宥辰笑了一声，道，“只要是我给的就是最好的，不是折磨。”
他话里透着自信，其实是心虚。
言罢继续去拉沈清芷，沈清芷还是不愿意，旁边的顾宥辰还冷笑着说要他放手。
冷墨轩没放，不但没放，还低下头附在沈清芷的耳边说，“你还想体验一下那些香艳的触感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性感低沉，在沈清芷的耳边呵气如兰。
冷墨轩堂而皇之地在她的耳廓处舔了舔，惹得沈清芷浑身战栗。
她显然也想起快那些旖旎的时光，便低下头，冷墨轩见到她的脸已经红了，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像是天边的火烧云。
忽而心情很好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