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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终于还是在滚滚红尘中蹉跎而去,等到四月的尾巴捎着夏日的热意往前奔去时,顾宥辰和沈清雅的婚礼也终于到了。
沈清雅去公司找顾宥辰的时候,是个大中午。
树叶繁盛的枝丫伸进了办公室里,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顾宥辰正拿着钢笔一目十行地看着文件。
仔仔细细看过去觉得没问题之后,才在末端画上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
秘书过来敲门:“顾总,外面沈大小姐找你。说是新婚之前想见上一面。”
顾宥辰松开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秘书,“帮我把这个给她吧,就说新婚之前按照习俗,不能见面。”
秘书小姐是个高挑漂亮的姑娘,她敛去眸中讶异的神色,接过金卡,点头说句是,便穿着一身职业装出去了。
离开的时候,还颇为体贴地关上了门。
外面的沈清雅本来就是想要顾宥辰陪她出去逛街,当下拿到了卡,也就没说什么,听到了顾宥辰的借口,也只是想到了顾宥辰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大家闺秀,那个时候最兴下海淘金,他母亲所在的家族便是从中获利最多的一个。
后来不知道惹上什么祸事,一家人被人家追着打杀,顾宥辰的生父就是这样碰到这个温柔娴静的顾母的。
她是个骨子里极其传统的女人,连带着顾宥辰恢复了光明之后也深深的爱上了传统文化。
沈清雅前脚刚走,那个漂亮的秘书小姐便又敲门进了办公室,顾宥辰抬眸,道,“她不愿意吗?”
“不是。”秘书回答了之后又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她今年还在念大学,靠着家里的关系到的这个岗位来实习,她的父亲在顾家做事,她也得以从小知道顾宥辰。
“顾总,有件事啊我和你说,”秘书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记得以前我见过你的女朋友,似乎不是这个哦。”
她说得犹豫,顾宥辰却忽然一顿。
秘书察觉到顾宥辰的脸色不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说了声只是随口一说,匆忙出去了。
办公室外面不知名的树有的开花了,整栋大楼都能闻到花的清香。
顾宥辰所在的这个房间,站在落地窗边能够看待整个a城错落有致的建筑物,还有湛蓝湛蓝的天空。
隐隐约约的,顾宥辰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就像,生长在五月的花,快开了。
因为头疼,顾宥辰工作不下去了,便跟顾老爷子说了声,去了医院。
照例检查一遍,医生也只是说一切正常,估摸着也就是之前开颅手术的后遗症。
顾宥辰烦闷不已,他和沈清雅的婚期就在这一两天了,但是自从那天在婚纱店看见沈清雅穿着的那一身镶满1314颗钻的婚纱,就说不出来的抑郁。
婚纱的设计稿纸是沈清雅拿给他的,说是小妹沈清柔帮忙给她设计的。
上面的图倒是画的很好看,但是怎么着看上去也很旧了。
沈清雅解释说,这是当年沈清柔才十五六岁的时候画的,得以保存至今。
顾宥辰没做多想,回到顾家把外套放在架子上,刚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果汁,顾家的管家何叔就拿着一箱子的东西,问顾宥辰,“少爷,这些东西你还要吗?”
“里面都是些什么?”顾宥辰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只见到一个中号的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
因为顾宥辰新婚,所以何叔特地帮他收拾了一遍屋子,不用的东西都要扔掉,有用的,就要搬去他和沈清雅的新家了。
“是以前你在沈家住了很久之后回来了带来的东西。都是些小东西,我给你整理了一下,你看看吧,不要的话我等会儿就拿去扔掉。”
顾宥辰闻言放下手中的杯子,自从他视力恢复了之后,基本上没怎么碰过以前的那些从沈家带回来的东西。
他们说,过去的东西不值得留恋,更何况顾宥辰也觉得既然忘记了一切,就应该也重新开始。
沉默半响,顾宥辰说,“放着吧。”
何叔把箱子放在客厅里,去拿工具修剪顾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去了。
顾家和白家都是一样的,家里仆从大堆,不像冷家是个军事家庭,干他们那行,都不能太过铺张浪费被人抓住把柄。
顾宥辰蹲下去打开箱子,里面的很多东西就都显露了出来。
最上面的是一叠明信片,印着北海道的樱花,顾宥辰也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
往下翻,还见到了许多小孩子的玩具,以及大大小小的奖状。
上面顾宥辰三个大字用毛笔写的,刚劲有力,不知道是哪个老师写上去的。
顾宥辰失笑,把所有东西都翻乱了,最后见到了一个项链。
项链是最简单不过的款式,但是很明显是女人戴的。
顾家旗下有珠宝店,这个行业也是当初他毕业之后顾老爷子说让他试试水的一个项目。
那些当初为了学珠宝记下的知识终于发挥了用场,顾宥辰打量了几眼,就断定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流行的样式,那个时候富有的人不多,能买这个的都是当时的富商。
顾宥辰还在奇怪,却看到了项链吊坠那儿居然刻了两个小小的字:星星。
刻得歪歪扭扭,如果不是顾宥辰仔细辨认,还以为只是不小心划花了。
星星……
记忆里好像有个小女孩一直握着他的手,在黑暗的日子里告诉他别怕。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就连细想,也只是黑暗的一片,再也没有别的了。
原本以为回家之后头疼能够有所缓解,现在这两个字却像是在脑中炸开一样,吵闹着让顾宥辰不得安宁。
“究竟是什么啊!”顾宥辰抓狂地一拳捶在沙发上,一声闷响过后,顾宥辰坐在地上,背后靠着沙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手臂遮在眼睛上,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也像是疼到了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