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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魏文宗病逝
一年后。
玉泉宫内,魏文宗病重,太医们紧张地进进出出,宫门外,皇后娘娘带领嫔妃忧心忡忡地等待。一会儿,吴齐海擦着汗出来传话,“皇后娘娘,皇上说今个累了,吃完药该歇着了,让大家回吧。”
皇后娘娘脸上挂不住,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不让她去伺候,分明把她当成外人了。这个老东西,越老越摸不透他的脾气了。见吴齐海这样说,也只好答道:“皇上体谅臣妾辛苦,既如此,我们就回了,你细心伺候着,有事传个话。”
吴齐海低首道:“奴才记下了皇后娘娘走好。”
皇后带着各宫嫔妃散去,吴齐海回到内室。魏文宗躺在床上,喘着气道:“都散了吗?”
“皇上,都散了。”
“太子呢?”
“太子在勤政堂和大臣们商议如何治理黄河水患,恐怕得晚些时候过来。”
魏文宗自太子大婚以来,身体大不如从前,政事全权交给太子处理,他只一味地静养。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吃了这么久的药,病情没有丝毫好转,魏文宗料到怕是大限已到。念及此,他留下了两行清泪,感叹道:“朕戎马一生,开疆卫圡,建立这赫赫大魏朝,这一路走来,全靠一群忠肝义胆的兄弟护佑,朕感谢他们,有了他们才有了朕的今天,多年来,朕对他们加官封爵,优待有加,只是,在朕的心里,有一个人始终对不住,她聪明机智,为朕化解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可朕却连她的命也留不住,唉,造化弄人!”
吴齐海知道魏文宗说的是早逝的云妃娘娘了,当年为生二皇子,云妃娘娘难产而死,魏文宗悲痛万分,对二皇子疼爱有加。这不,二皇子未满十八岁就封王赐府,让其他众皇子眼气不已。
“皇上,别想那么多了,您身体要紧。”吴齐海上前劝道。
魏文宗看着这个服侍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人,泪汪汪地道:“齐海呀,你当年也是叱咤疆场,勇猛杀敌,到头来落得个身有隐疾,朕对不住你,如今,你又服侍朕这么多年,朕打算给你在宫外置个宅子,好颐养天年。”
吴齐海“咚”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哽咽道:“皇上,老奴不离开你,老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在您身边随伺左右。”
魏文宗面带忧虑地说:“世事难料,朕在时,他们还忌惮三分,就怕哪天归了西,二皇子和您难熬啊。二皇子他孤苦无依,性子又恬淡,这是要吃亏的呀!”
吴齐海擦擦泪道:“皇上,二皇子的事奴才记下了,只要我在一天定要护他周全。”
魏文宗点点头,含泪道:“这还不够啊,二皇子只有宇文丞相一家相助,还得给他找个靠山啊!要不,皇后早晚会收拾他的。”
吴齐海想了想,说:“皇上,这朝中你看谁合适?”
魏文宗咳了一口痰,喘了口气道:“庞文德怎么样?”
“庞文德?”吴齐海疑问地看着魏文宗。
魏文宗合上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吴齐海急道:“皇上,这不合适,庞文德是京机守将,掌握着京城卡口,让他来护佑二皇子,让皇后和太子如何自处?他们肯定不同意!”
魏文宗静了一会儿,也不说话,翻身咳了两声。吃力地说:“这是密旨,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若二皇子有性命之忧,让庞文德护送离开,蜀中山高路险,易守难攻,让二皇子去那里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如此安排。”
魏文宗又干咳了两声,说:“明天让皇后和太子来觐见,朕有话对他们说。”
吴齐海顺从地答应道。魏文宗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吴齐海行礼退下。
一个月后,魏文宗病逝,给吴齐海留下了密旨和宫外一处大宅。丧期过后,太子魏泽乾继位,称魏中宗,朝中大臣只做了一些小范围的调整,二皇子入翰林院主持史书的编纂和修缮工作。吴齐海见皇后和魏中宗善待二皇子,心想定是魏文宗生前想了办法压制他们。
后宫里,皇后娘娘搬到了畅春园,成了皇太后,如玉公主入住毓秀宫,封为皇后娘娘,西门飞雪封为妃,公孙莹玑封为嫔,容美人封为贵人。其他的侍妾也都进了封号和位份。一时间,合宫喜气洋洋,人人笑脸相迎。
宫外的大宅,装修豪华奢靡,吴齐海住的有点不习惯,但由于是魏文宗的安排,也只好安心住下。为减少纷扰,吴齐海关门闭户,很少和外人沟通,躲在院子里修生养性。不过每到夜半三更,一个身穿斗篷的人都会来到这里,把宫里宫外的事说一遍,然后再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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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宫中偶遇
日子过得飞快,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庞梦寒和若龙被接到城里将军府住着,这段时间辗转收到小白的来信,庞梦寒的心里略显安慰。小白在信中说他到过很多地方,学习了解了各门各派的武功,剑法有了很大的进益,还说回来要找若龙比剑呢!
临近腊月,宫里忙碌起来,开始准备过年用的东西,前几天,毓秀宫传出喜讯,皇后娘娘有喜,太后娘娘和皇上高兴地传旨,要在腊月二十三大摆宫宴,宴请群臣及其家眷。
庞府也收到了帖子,庞文德和朱氏必定要参加,庞梦寒本不想去,奈何朱氏说:“两个孩子在家里拘束惯了,带他们去吧,”
接下来,为进宫的事,朱氏忙活了几天,做衣服,添首饰,样样添置新的。庞梦寒觉得进宫赴宴只要穿戴合规矩就行了,没必要打扮得太出挑。
腊月二十三这天下雪了,庞梦寒穿上水蓝色的锦衣,穿着一件镶有狐裘毛边的月白色披肩,头戴一个碧玉簪就这样清清爽爽地出门了,朱氏见了摇摇头道:“你呀,怎么这么素净,让人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庞梦寒俏皮地说:“怎么回呢?我的好婶婶,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第一贤妇,待我和若龙好的不得了!”
朱氏笑着刮了一下庞梦寒的鼻子道:“就你嘴贫!”然后退后一步说:“看我们的大小姐清新淡雅别有一番韵味,美的与众不同!”
“婶——婶——”庞梦寒扭捏地喊道,含羞地扭头上了马车。
朱氏跟着上了马车,笑着打趣说:“好,好,不说了,再说有的人脸就要着火了。”
哄,丫鬟婆子笑了起来,马车启动向皇宫驶去。
此时,庞文德带着庞若龙早已到达宫门。
中午时分,宫宴摆在畅春园,东边院子是男客,西边院子是女眷,两边互不干扰,热热闹闹,乐声震天。太后喜爱热闹,早就想和一些故人聊聊天了。一群命妇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聊得热火朝天。庞梦寒本不喜热闹,瞅个机会溜了出来,跟来的人忙着看歌舞也不注意。庞梦寒悄悄走向院子后面,走过长长的甬道,闪过角门,远远地望见一片红梅,红彤彤的,庞梦寒欢喜地跑过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品味着梅的幽香。心想,要是白哥哥在,肯定也非常喜欢这片梅林。
庞梦寒走进梅林深处,发现除了红梅还有黄梅和白梅。她激动摘下一朵白梅,说:“哇,好美呀!”
庞梦寒喜爱梅,尤其喜爱白梅和红梅,她觉得红梅热情似火,白梅清淡如雪,两者各有千秋。正陶醉中,猛听见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庞梦寒吓了一跳,惊问道:“谁躲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快出来!”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不喜那热闹喧嚣之处,原来还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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