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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安顿好了,只等明天出发。夜已经深了,轻尘回到院子里,见青茵还在凳子上坐着等自己,冲她亲切的笑笑,拿出一粒融心果,盘膝打坐修炼起来。青茵见他如此刻苦,眼里露出欣慰和爱恋的神色,柔情足以融化冬日寒冰。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手提肩扛的离开了学校,一路辗转着,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本来从市里坐高铁,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省城,可青茵没有身份证,只好坐长途汽车,路上要花近六个小时时间。
一路颠簸得若菲和大权两个人,坐在座位里昏昏入睡,轻尘和青茵倒没觉得疲倦,两个人坐在并排的双人座位上,手握着手,直觉心意相通,爱意浓浓。
高速公路平整笔直,一眼望不到尽头,路两侧的田野有郁郁青青的庄稼和漂亮的乡间小楼,时时掠过一栋栋高大靓丽的建筑,或者是厂房,或者是民居,轻尘久居乡下,看得有些兴奋。近年来国家实行固定资产投资,一片片的房屋拔地而起,大大小小的建筑工地热闹异常。
到了省城下车,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若菲和大权嚷嚷着吃饭,轻尘和青茵跟着两个人,沿着街道一路找着饭店。转过几个街口,一条小吃街的热闹景象出现在几个人眼前。只见一排排的摊档,呼呼的冒着油烟,炒菜、吆喝、划酒令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盏盏明亮的灯泡照亮了盛夏的夜空。
若菲叽叽喳喳的一路走一路看,嘴里还说着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的话,三个人跟着她一家家的看着,选定了一家卖小龙虾的摊档坐了下来。火红热辣的小龙虾,碧绿清香的蔬菜,冰凉沁人心脾的啤酒,吃得若菲大呼小叫的,一边被辣的嘶嘶哈哈的吸气,一边嘴里直呼过瘾。
翟大权也是几个月没这么放开肚皮吃喝了,一瓶啤酒眨眼间就被他喝了个干净。轻尘和青茵饭量都不大,而且以清淡为主,他还吃了几个小龙虾意思意思,青茵是一点辣都不吃,只挑了青菜慢慢吃着。
隔壁一桌坐着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三四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上和嘴唇上还挂着饰品,满脸油腻的男青年,不时的斜睨着看若菲和青茵,眼里透出色咪咪的神情。和他们一起的有两个同样打扮怪异,一脸叛逆的两个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见同桌的男的不住的打量两个美女,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冲着若菲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话:“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吃个小龙虾也大呼小叫,真是没见识。”
女孩子声音很大,惹得若菲瞪眼回看了过去,女孩儿的声音更大了:“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信不信?”
轻尘不想惹事,用眼神示意若菲,不要和小流氓一般见识,若菲悻悻的收回目光,但显然被破坏了兴致,坐在座位上不吃了。
见四个人没敢回嘴,另一个女孩儿也开始挑衅了,指着她对面的一个男的说道:“我说三炮,你他娘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看见美女就只敢偷偷看?要是这么怂,今晚休想碰老娘,还吹什么一夜三炮?要是隔壁的美女让你上,恐怕五炮都不够,累死你个望八弹,哈哈哈哈。。。。。。”
女孩儿的话惹得同桌的人哈哈大笑,看向这边的眼神都肆无忌惮起来。四周邻座的人见流氓闹事,都低头专心吃自己的饭,好象见惯了这种事一样。
大排档鱼龙混杂,常有小流氓欺负老实人,要么被打一顿,要么被逼着出饭钱,还有单身的女孩儿被拉走祸害,大家也都是司空见惯,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看看热闹也是一种消遣。
摊主见又是这几个人闹事,苦着脸站在一边也不敢上前说话,眼睛看着轻尘,示意他们赶紧走吧。轻尘脸上毫无表情,翟大权已经好几次想站起来,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若菲气得一脸涨红的坐在座位上撅着嘴。
叫三炮的小青年儿被挤兑得没有退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轻尘他们这桌狞笑着说道:“本来我也不想惹事,你们哪儿不好坐,非t坐到我们这儿,算你们自己倒霉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手拎着个空啤酒瓶子,一手就要搭青茵的肩膀,嘴里还笑嘻嘻的说着:“美女,过来陪兄弟喝两杯,我带你去看看省城的夜景,晚上跟兄弟一起,包你满意。”
见小流氓就要手就要搭在青茵肩上了,轻尘手里的筷子已经激射而出,只听一声惨嚎,三炮的手已经被细细的一次性筷子扎了个对穿,鲜血淋漓的。
三炮退后了几步,眼里闪着恶狠狠的光芒,他倒也硬起,把筷子撅断,自己拔了出来,用桌上的纸巾捂了伤口,嘴里叫嚣着:“你td敢伤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哥儿几个,别光看着啊。”说完当先又冲了过来。
没想到这小流氓还挺硬气,手被伤了还敢上前,轻尘要是出手,连自己都怕忍不住把他们打死了,于是冲翟大权使个眼色,也让他实战演练演练吧。
翟大权早已按耐不住火气,见师傅允许自己出手,人还没站起来,脚边的空啤酒瓶已经如出膛的炮弹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三炮的胸口,三炮惨叫一声,捂着胸口退后了两步,手里的啤酒瓶也顺势朝轻尘扔了过来。
轻尘一偏头,让过啤酒瓶的势头,伸手一捞,啤酒瓶已被他抓在手里,掂了掂瓶子,手掌一收紧,啤酒瓶就在他手里碎裂了,顺手将剩下的一块大片儿,朝三炮扔了回去,三炮不及避让,碎片狠狠的砸在了头上,锋利的玻璃顿时将三炮头上开了个口子,血流如注,半边脸都被染红了。
三炮杀猪一样的叫着,另外几个流氓见轻尘出手了,不知死活的纷纷抄起凳子酒瓶等,就要上来殴打,大权站在他身边,嘴里冷冷的说道:“师傅,要死的要活的?”
“速战速决,别搞出人命。”轻尘嘴里说着,不狠狠的教训一下这几个人,他们还要纠缠不清。他拉起青茵和若菲到了老板身边,把钱递给老板说:“老板,买单。”
老板本以为双方这一打架,自己又得赔上两桌的饭钱,见轻尘不惊不慌的给自己饭钱,一副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心下也定了下来,一边给他找钱,一边嘴里劝道:“这位先生,这几个小流氓经常来闹事儿,警察抓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隔几天就放出来了,属于滚刀肉,您要是没吃大亏,赶紧走了就算了,跟他们耗不起。”
他本来对老板不闻不问的态度还有点生气,现在听老板这么说,心里明白老板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摆摊赚钱,惹不起这些流氓地痞,情有可原。见老板好心劝自己,微微笑着说:“没事,我不怕流氓,等会让他们给你结饭钱。”
若菲见大权出手,就知道自己吃不了亏,站的离大权近了点,嘴里还在叫嚣着:“大权,狠狠的给我揍,替师姑出气啊,好好的小龙虾我都没吃过瘾。”轻尘苦笑着摇头,对若菲的性子是毫无办法,唯有将她拉回自己身边,怕她再搞出别的事儿来。
说话间,只听大权那边一阵拳头砸肉的声音,伴随着咔咔的骨折声,听着都觉得瘆人,几个小流氓已经腿断臂折的趴在了地上,疼的滋哇乱叫。两个挑事儿的女孩儿倒算有义气没自己跑掉,浑身抖着站在桌子边,象看凶神一样的看着翟大权,不敢出声。
翟大权用桌上的纸巾擦擦手上的血,顺手扔在了他们没吃完的菜上,鲜红的纸巾显得异常血腥吓人。朝两个女孩儿吐了一口唾沫,他信步走回了轻尘身边。
见翟大权没事,他暗暗点了点头,刚才一番打斗,翟大权用了身法的脚步,虽不是轻盈飘逸的风格,却也沉稳踏实,靠着耳目灵敏,躲过凳子和酒瓶的招呼之后,几个小流氓就毫无还手之力,被翟大权几下拳脚就打断了胳膊大腿。
凝体六十四式来跟小流氓过招,太浪费了。
他朝两个女孩儿伸伸手,两个人迟疑着,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不知道轻尘要对他们怎么样。轻尘开口道:“算你们识趣儿,没跑路,要不然你们和他们一样的下场,谁兜里有钱,把饭钱给老板,不许赖账啊。”
两个女孩儿看着轻尘身边的筷子筒,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刚才三炮的手都被穿透了,要是她俩跑,肯定也是被扎的下场。
她俩以为今晚逃不过陪夜的命运,心里也做好了奉献的打算,以前跟着三炮他们出去打架,打不过别人的时候,都是她俩陪对方睡觉了结梁子,见轻尘只是叫她们给饭钱,忙不迭的掏出钱来给老板。
有一个受伤略轻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胳膊,低着头眼看着翟大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翟大权是把他给打怕了。
“怎么地?你还要动手啊?”翟大权冲那小子扬扬手,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敢动手了,我想跟您学功夫。”那小子倒挺机灵,连忙冲着翟大权叫。
“啥?跟我学功夫?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收你们几个小混混当徒弟。”翟大权不由分说的拒绝了。轻尘没作声,看翟大权怎么处理。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没有文凭,又没啥技术,只能凑到一块给别人跑跑腿,打架什么的,混口饭吃。要是您教我们功夫,我们肯定痛改前非,再不瞎混了。”跪着的那个转身看身后那几个躺着的,他们也都连连点头,今晚算是遇到硬茬子了,根本来不及看清,翟大权已经把他们都放倒了,肯定是个有功夫在身的。
翟大权本想不理他们,皱着眉迟疑了一下,就不再理那几个人了,对着两个女孩说道:“把你俩的身份证拿出来。”翟大权心思一动,冲她们伸出手去。
其中一个女孩儿没带身份证,另一个手哆嗦着把身份证递给翟大权,心想莫非是遇到便衣了,真td倒霉,看这几个人也不象啊,那穿衣打扮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翟大权看了看身份证,记住了名字和地址,接着吓唬她们道:“你这身份证不是假的吧?要是骗我可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女孩儿忙回答道:“公安大叔,我这身份证绝对是真的,再说您在局子里混,还看不出身份证真假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翟大权听得有点莫名其妙,公安大叔?局子里混?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也懒得跟她说别的了。
“把手机号码给我,等我有空找你们有事。”翟大权不由分说的拿过女孩儿的手机,刚要拨自己的手机号,又放下了,让她自己说手机号,存在了自己手机上,这样不会留下线索。他们要学功夫,如果女孩给的是假号码,只能说无缘。
翟大权做事,粗中有细,轻尘看了微微的点点头。
听到远处有警车的鸣叫声,夹着120救护车的哇哇声,越来越近,肯定是见到这边打架,有人受伤,热心居民报警了。翟大权和轻尘不再啰嗦,拉着青茵和若菲赶快离开,要是被抓进公安局,这也是故意伤害罪,够判个一年两年的。
跑过几个街口,听不到警车的声音了,四个人才放慢了脚步,开始优哉游哉的欣赏省城的夜景。
“你要人家女孩儿手机号干嘛?看上人家了?”若菲早就好奇了,这才腾出空来问他。翟大权年近四十,这么多年也没找老婆。
“我有个打算,现在也跟你们商量商量,帮我拿个主意。”翟大权眉头拧着,看来是个很困扰他的问题。轻尘看着他,等他下文。
“我是个粗人,师傅不嫌弃我,教了我功夫,我自觉也能打七、八个人没问题,我只有这一身蛮力,不象师姑你有正经职业,我得为以后年纪大了准备准备后路。”翟大权啰里八嗦的说不出重点。
“你就说你想干嘛吧,能帮忙的我就帮你。”若菲打断了翟大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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