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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大兰的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凤跃进马上拍板:“大你和你姐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出来你是孩子的爸,不要说你们没有离婚,就是离了婚你也是孩子的爸!快去,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多问问你姐。”
他回头叫凤小刚:“你和秀娟去买吃的,包子就行。”他看一眼老妻皱起眉头来:“还愣着干嘛,去买两瓶水不用多买,一会儿喝完就用瓶子装自来水喝,我看下面那个小花园里有个水龙头的。”
说到这里看一眼他那个女婿:“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去买两包烟吧不要好的,我享不了那个福。”说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加一句:“再说,你买得东西再贵,那也是我女儿的钱。”他真的对蔡建军没有半点的好感。
蔡建军看看自己的妻子,答凤跃进:“行,我知道了。下午要不要回家?不回家的话,要不要买个小毯子回来,中午爸和妈也在花园的长椅上躺躺。”
凤大兰推他一把:“你怎么话那么多,不回家还在这里等啊?接了孩子我们当然回去了,在家等着李紫姗送上门儿。”她使个眼色给丈夫,让他赶快去买烟,不要太着急回来,免得只有他自己又受父亲的气。
她对丈夫还是有感情的,因为蔡建军有些本事,这些年来让她的钱翻了一番不说,而且很是知冷知热的虽然说她平常脾气一不好就把丈夫当成出气筒,可是却不喜欢旁人对她丈夫不尊重,尤其是她的父亲待她丈夫的态度让她真得有些受不了。
蔡建军只是一笑,拍拍凤大兰的手:“不要和人吵啊,气坏自己的身体不合算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啊。”他说完又客气的对凤跃进和凤母说再见,然后才转身进了电梯。
凤跃进哼了一声:“没有一点男人气。”
凤大兰不想再听拉着凤大勇也走了,凤小刚和郑秀娟当然不想被凤跃进迁怒,所以脚底抹油溜得更快眨个眼的功夫,凤跃进的跟前就只有他的老妻了。
凤母看着凤跃进:“回去吃呗………………”
凤跃进一肚子的火气正没有地方撒…当即连着两记耳光打在老妻的脸上:“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我说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吃,你不想吃就给我滚,滚回娘家永远不要回来。”
凤母被打当然委屈,泪水流落了下来却不敢对凤跃进大声说话:“我也只是想着吃完饭也是要回去的…在外面………………”
“哭什么哭!”凤跃进一脚踹在凤母的胸前:“丧门神。滚,滚得远远的。”他说完扭头就走,看也不看老妻一眼。
凤母因为这两天刚被滚烫的稀饭烫伤过,凤跃进的一脚就让她胸前那些红肿的、有着不少水泡的皮肤破了很多,痛得弯下腰蹲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可是抬头的时候,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她看着电梯那个方向,再看看已经被血水、黄水浸透的衣服…她合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在这个家里,谁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自她烫到之后都没有人想起来问一句、给她买点药。
从前,家里还有一个人会关心她,劝劝她,知道在她受伤的时候带她去看医生,也给她买过几瓶外用的药酒,让她备个不时之需可是…那个不错的儿媳妇却要离开凤家了,凤家的人没有一个说她好。
凤母站了起来,喃喃的道:“小梅…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小女儿在,凤跃进还不敢对她这么狠的那是她生得儿女中,唯一把她看得比父亲重的人,可是她出去工作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
她晃晃悠悠走到小超市,买了两瓶水后又用公共电话给凤小梅打电话,可是电话却是无法接通她放下电话走出小超市后,又转身回去拨了紫姗的电话,紫姗的关机。她看着店主:“你帮我接通语音信箱行不行?”
凤母再次拨了紫姗的电话,店主按着提示音转到了语音信箱把电话递给了凤母就去忙了凤母轻轻的说了一句:“紫姗…对不起。”她管不了凤大勇,也不敢对凤跃进多说什么,虽然感觉凤家对不起紫姗,可是她也只能偷偷摸摸的道声歉。
凤大兰和凤大勇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孩子们正在准备用午饭宝宝看到凤大勇叫了一声“爸爸”,继续和高原给小朋友分发碗筷:今天是她值日…她和高原都有些兴奋。
凤大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想不到李紫姗真得会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来:你不回去就以为我没有办法了?想到姐姐的话,他现在知道他姐姐是对的,李紫姗不送孩子上学怎么能行?总不能一直不让孩子上学ab'?嘿,他决定这次要好好的给李紫姗一个教训。
凤大兰也露出了笑容来:“宝宝,来,姑姑带你吃好吃的去。”
宝宝看着凤大兰:“我要等妈妈来接我,我不去你家、也不去爷爷奶奶家”她看一眼凤大勇:“我更不喜欢去爸和那个柳阿姨的家。”
宝宝的老师走过来:“你们好。有什么事吗?”她看一眼凤大勇,很清楚的知道他要和宝宝的妈妈离婚了,这个事在附近已经不是秘密。
凤大勇被女儿的几句话说得脸色有些胀红,他连忙对宝宝的老师说:“家里有点事儿,我要接孩子早点回去。”幼儿园的老师可无权阻止他接孩子的,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所以他一面说一面去抱孩子:“走了,爸带你去玩。”
宝宝拍开了凤大勇的手,老师把宝宝抱了起来,凤大勇不好去女老师的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只能收回手凤大兰却很不高兴看向老师:“孩子的爸爸不能接孩子离开吗?不管她妈妈说了什么,我是孩子的亲姑姑,他是孩子的亲爸爸,接孩子是合理合法的吧?还是说你不认识我们?”
老师是认识凤大勇的,知道他是宝宝的爸爸听到凤大兰的话她笑着点点头:“您不要误会,今天是孩子值日,轮过一次来要三个星期,所以孩子想留下来孩子的爸爸我当然认识,你们当然可以把孩子接走。”
凤大兰点点头,却还是没有给女老师半点好脸色:“那就好,把孩子给我吧。你如果真得不懂道理,让我给教育部门打电话投诉就真得对谁也不好了。”
老师的眉头皱了皱,没有把宝宝交给凤大兰:“孩子们要吃饭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说好不好?会分散孩子们的注意力,也就会影响他们的胃口。”她回头向另外一位老师打了个招呼,抱着宝宝向外走:“我们到办公室再谈好不好?”
凤大兰皱起眉头来:“你想做什么,孩子的爸来接孩子你们幼儿园还有什么规矩不成?是每个孩子都这样,还是只针对我们?”她猜想是李紫姗弄得鬼,所以说话的口气是越来越难听。
做幼教的人大部分都是很有耐心、很好脾气的人,所以老师并没有和凤大兰一般见识,不过她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很多:“您不要误会,只是孩子的妈妈今天送她来时,交给了我一封信交待给我说,如果是孩子的爸爸或是爸爸的姐妹来接孩子的话,就让我把信交给你们。”
她看一眼凤大勇:“孩子你们当然可以接走,我只是去取那封信。”她真得第一次遇上凤大兰这种人,很有些吃不消。
凤大勇拉了一下姐姐:“孩子在这里,老师也没有说不让我们接走就算这个时候李紫姗来了又怎么样,你对老师说话客气些——宝宝还是要来上学的。”他是孩子的父亲,为孩子着想就比凤大兰多一些。
他没有想到李紫姗猜到他们会来接孩子,可是知道还是把孩子送到了幼儿园:李紫姗想做什么?因此他对那封信很有些重视,所以才会劝姐姐两句。
凤大兰想到孩子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去,虽然对幼儿园的老师有各种的不满,她还是没有再继续说难听得:“那把孩子给我可以了吧?”她也没有想到李紫姗会留封信给她,想说不看吧,可是又怕不看的话会有什么事情而不知道再吃亏看看呗,又不会掉一块肉,至少知道李紫姗会做什么,也能想法子阻止。
老师把宝宝交给了凤大兰:“当然可以。信,你们看看吧,孩子的妈妈说,你们一定会想看得。”
凤大兰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接过孩子来就抱紧了,现在就算是李紫姗来抢也抢不走孩子的除了李紫姗跪倒在凤家人的面前,否则她是绝不会把孩子交还给李紫姗。
“你们稍等一会儿。”老师转身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信来:“给。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吃饭的时候,一个老师是照顾不过来的。”
见凤大勇接过了信,凤大兰抱着孩子就走:“看看,写了点什么?留下封信就能让我们把孩子放下,真是可笑李紫姗不是疯了吧,以为她是谁,神仙下凡了还。”
凤大勇已经打开了信,上面是印刷的字,只有一句话非常的简单:“宝宝如果被你们带走,那我就去十里屯走一趟,把乡里十几个村都贴遍。”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一张白净的纸上只有这么一行加粗的黑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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