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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昱彤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神，双手紧紧攥着，轻轻摇头，动作很小，几乎看不清楚。
“没事。”
她在心里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一定会没事。
“这案子，徐总参与了吗？”
接洽的人闻言，眼色又变了变，嘴角带着一抹讥诮，冷笑道：“顾小姐是否想太多，这么小的案子，总裁怎么会过问？”
闻言，顾昱彤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而莫岚则是很不爽对方的表情和语气。
“请问，你这又是什么态度？既然嫌案子小，又为何非要让我们设计师外驻？你们那么能，怎么不自己全部搞定？”
莫岚生气，把顾昱彤吓了一跳。
这是她第一次见莫岚发火。
“岚岚，没事的。”
这样的眼神，她以前见多了。跟从前相比，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莫岚却是气不过。
两家是合作关系，平等的，何必做的嘴脸那么难看。
顾昱彤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安抚她的情绪：“岚岚，没关系的。我们何必跟一个看门的计较呢？”
她说的小声，前排的人没有听清，只是感觉两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变。
接下来的路程，车上就只有莫岚与顾昱彤的窃窃私语。
“你好像很在意那个被称作徐总的人。”
莫岚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八卦了一下。
顾昱彤苦笑。
她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莫岚那么敏感，肯定会发觉的。
“那个，等回去以后我再同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莫岚也清楚，没有再多问。
下车时，顾昱彤从包里拿出墨镜和口罩带上。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带帽子了。
莫岚见状，不由讶然的挑挑眉：“你这样，还真是……”
她一时真的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了。
顾昱彤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早上出发前，她心里总有点不安，于是将这些东西给带上了。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进了会议室，她依旧没取，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很诡异，不过联想到她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顾昱彤从得奖后，就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过，所有的设计谈判都是用远程，或者由顾墨琛一手搞定。
这也是她第一次面对面与人交涉合约与设计。
顾昱彤心里除了不安外，还泛着紧张。
她其实也担心，自己会搞砸。
莫岚与对方确认好人都到齐后，先开口道：“不知忻城这一次，为了让顾师i留下，开出怎样的条件？”
“若后期，顾师肯配合宣传的话，我们可以让利三个百分点。”
饶是莫岚都不禁瞳孔一缩。
上一次，说的只是考虑多给一些设计费，在顾昱彤外驻期间，包工资。
现在竟然直接让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虽然不怀疑贵公司的诚意，却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你们这又是为何？”
“莫小姐不知道？”
莫岚疑惑，回头看顾昱彤，对方朝她摇了摇头。
“顾小姐今年三月份送去意大利参加比赛的设计图，获奖了。她是这个比赛获奖的第一位亚洲人，而且还是第一名。”
顾昱彤心头亦是一惊。
她送去的图纸，只是为了给自己师父一个面子，完全是凑数，现在竟然……
“消息还没传入国内，等到消息一出，我们再宣布新的别墅群是您的设计……”
剩下的话，他不用说完，顾昱彤与莫岚也明白了。
只是，利，并不是她们这一次唯一的目的。
莫岚还想通过此次机会打开内地的市场。
这件事，她还未同顾墨琛商量。
“谢经理，我想，您忘记了一件时间。”
莫岚冷声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
“莫助，您说。”
“顾小姐从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在公众前露过面。”
“这个我们知道，所以才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噱头。”
莫岚摇头拒绝：“我们这次来，是协商外驻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要任何让利，和开始一样，两地协商设计。顾小姐，不会外驻。”
顾昱彤闻言，不禁和其他人一样怔住。她悄悄扯了一下莫岚的衣角。
莫岚回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顾昱彤抿抿唇，乖乖坐了回去。
这些事，反正她也不是很懂，还不如交给对方。
莫岚的突然转变，让对方措手不及，打乱了谈判节奏。
最后，在顾昱彤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的情况下，会议结束，双方留下这里自己的要求，让对方考虑。
离开前，谢经理又同她说，忻城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让顾昱彤好好考虑。
莫岚的态度则家坚决的多：“你们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就好。不用送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她说完，就拉着顾昱彤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顾昱彤都还是一头雾水。
“怎么突然改口了？”
眼下的情况，合作很有可能会崩。
一开始的坚持的人，突然改了口，让她有点翻过劲来。
莫岚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傻不傻？你的身价又涨了。自然得让他们来求我们咯。他们要是不改，我们就回去，等新的合作商。反正啊，现在你的名字，会比以前更好用的。”
顾昱彤挑眉：“还有这操作？”
莫岚点头。
两人回去后，顾昱彤将莫岚的决定告诉了顾墨琛。
顾墨琛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回来吧。剩下的事情，交给莫岚处理。”
莫岚正好在她房间，而顾昱彤好死不死开的是免提。
“顾总，您还是真是物尽其用啊！”
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淡讽的语气，让顾墨琛失笑。
“莫岚，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难道，还要我帮你收拾摊子？”
莫岚语塞。
她就知道，对方要跟她清帐。谁让她把顾昱彤怂恿跑了呢？
“知道了，事情我自己处理。不过顾小姐要留下来陪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顾昱彤想着留她一个人，也不太好，也说自己要留下。
她再三同顾墨琛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的。
她也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最后这个搬出来，顾墨琛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
挂断电话后，莫岚一脸深沉的看着她：“现在可以同我说说，眼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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