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阿优丹

火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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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龙伯2绕龙伯巨行星旋转七周,七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撒耳和战舰的消息。

    七天前,撒耳指挥“利刃”号战舰去追击摩约海盗,伊茵留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等待。

    对伊茵来说,这样的心情并不陌生,只是久违了。许多年前,撒耳曾任职海曼星游舰队指挥官,经常与活动在星际的摩约海盗发生战事,伊茵日日夜夜为他担惊受怕。自从三年前,撒耳来到龙伯2基地,成为这里的管理者,一家人每天在一起,其乐融融,从前令人恐惧不安的日子似乎永远结束了。直到七天前,在龙伯巨行星的第十三颗卫星——龙伯13上,发现了一股潜藏的摩约海盗,撒耳指挥战舰前去追剿,尽管临别时,他安慰伊茵说那只是摩约海盗残余,不会有任何危险,可伊茵总觉得心惴惴的,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一场战斗啊。

    摩约海盗曾经猖獗一时,他们在星际四处劫掠,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许多年前,星游舰队发动了一场关键之战,在那场战役中,几十艘海盗战舰被摧毁,数万名摩约海盗——包括他们的首领尼厄大帝——被俘获,被遣送到蝎瓦,关押起来。从那时起,那个梦魇被击碎,海曼世界及各外星基地永远摆脱了摩约海盗的威胁。

    龙伯2,这个远离海曼世界的小星球,因为它的主星——龙伯巨行星而受人瞩目。海曼世界正在为她的星游化建设做准备,龙伯巨行星可以提供充足的资源,在龙伯巨行星众多的卫星中,龙伯2是最宜居的,这使得它成为海曼世界最重要的外星基地之一。

    撒耳说的没错,现在在星际活动的摩约海盗,只是从那场大战中侥幸逃脱的漏网者,人数少,装备也差,惟独不变的,是他们的劫掠本性。他们出现在龙伯2绝非偶然,这里有他们活下去必须的各种补给——食物、材料、武器、工具,当然也有必须面对的强大防卫,可是,靠劫掠为生的人,诱惑永远大于恐惧。就在七天前,这伙摩约海盗发动突然袭击,挟持一艘来自海曼的补给船,撒耳闻讯后,指挥“利刃”号战舰迅速出击,追到他们的藏匿地——龙伯13,摩约海盗被迫逃离,撒耳却不肯放过他们,捕捉着他们的行踪,一直追入浩瀚的星际。

    伊茵眼中闪过的每一丝忧虑,都被父亲阿班看在眼里。他知道女儿时刻都在牵挂着撒耳,可是他认为,伊茵的那些担心全无必要。撒耳身经百战,“利刃”号战舰更不是几艘摩约海盗船可以比拟的,在这样强弱悬殊的追击战中,撒耳怎么可能发生危险?所以每当听到伊茵发出轻声叹息,他总是这样说:“快了,撒耳就要回来了。”

    今天是撒耳离开后的第七天。一早,阿班就走出家门,他是个启迪者,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忙碌。智能体雪花飞来飞去,陪着伊茵做家务,为一天的生活做准备。小雪花从叶萝的房间里出来,欢快地舞蹈。

    “早晨好。”小雪花问候。

    “早晨好。”雪花回答。

    “哦,你好。”伊茵看了看小雪花,又向女儿的房间那里看了一眼:“叶萝还没起床吗?”

    “她早就醒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就是不肯起来。”小雪花说。

    “小雪花,又在说我坏话!”叶萝慵懒的走出房间,责问小雪花。

    “我没有。”小雪花迅速飞到叶萝身边,在叶萝周围曼妙旋转,抖落出纷纭的小雪片。“叶萝,你生气了吗?其实我只是想说,你躺在床上想事情。”

    “走开,小叛徒。”叶萝怜爱地轻拍小雪花,假装出生气的样子。

    叶萝是撒耳和伊茵的长女,已经十六岁了,她遗传了伊茵英仙人特有的形貌,莹白的肌肤,褐色的、卷曲的长发,乌黑的眼睛。最特别的是母女俩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明澈、纯净,犹如雪山之巅圣洁的湖水,不沾染一丝尘埃。

    叶萝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更像伊茵,以至于阿班经常说,看到叶萝,就好像又看到了伊茵的少女时代。

    雪花和小雪花都是智能体,分别是伊茵和叶萝的爱宠,它们是“英仙——精灵”系列产品,在智能体中属于高端一族。打造它们的主要材质被英仙人称为“魔幻金属”,极其坚韧,又像丝绸一样柔软,它们的外表呈银白色,就像两个宠物娃娃,戴着雪花帽,穿着雪花裙,鼻子眼睛俏皮可爱。它们以悬浮飘移的方式运动,能够隐身和变形,可以适应各种极限环境。

    用餐时,母女俩才同时想起一件事:阿优丹不在家!是啊,家里太安静了,阿优丹要是在家,他那对双子宝贝早就闹翻了天。

    “阿优丹,阿优丹,吃饭了。”伊茵一边喊,一边走进阿优丹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阿优丹果然不在。

    阿优丹是叶萝的弟弟,是撒耳和伊茵最小的孩子。他生性好动,从来不肯安份呆在家,整天在外面和一些野孩子混在一起,一双脚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有时候几天不回家,这让伊茵经常为他担心。

    伊茵回餐桌旁坐下,轻声叹息:“三天了,他又有三天没回家了!”

    “谁知道他又在哪儿玩疯了!”叶萝说。“不管他,他不会有事的!”

    伊茵拿起餐具,又放下,对叶萝说:“你吃吧,我吃不下。”说完,她离开餐桌,走到窗前,向外面张望。

    叶萝当然懂妈妈在想什么。平时,阿优丹在外面玩,经常忘了回家,一家人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爸爸不在家,妈妈每天为爸爸担心,阿优丹又来添乱,她暗暗责怪阿优丹,这个坏家伙,只顾自己玩得开心,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不放心,我要出去把他找回来。”伊茵终于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叶萝不满地说。“还是让我去吧,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是的,每次阿优丹失踪,总是叶萝出去把他找回来。

    “好吧。”伊茵说。

    “你认识他的那些伙伴,也知道他喜欢去哪儿。”

    龙伯2的星球表面,到处都覆盖着终年不化的寒冰,极低的温度,稀薄的空气,制约着人们的日常活动。因为距离星系中心太远,无论是光照,还是温度,受恒星的影响微乎其微,龙伯2的白昼是龙伯巨行星带来的,龙伯巨行星反射主恒星光明,照亮了龙伯2。每当白昼降临,抬起头,就会看到龙伯庞大的身躯,几乎覆盖了半个天空。在这样强大的反照下,龙伯2的白昼是足够光明的。遗憾的是,这与恒星的光照截然不同,虽有亮度,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为了开发龙伯的资源,几十万人从海曼迁移而来,以龙伯2为基地,建立了十几个居住区。位于汉登大环形山腹地的阿普若居住区是其中最大的,撒耳一家就住在阿普若。

    叶萝带上小雪花,去寻找阿优丹。

    走出家门,便走进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叶萝穿着一身星装,缓缓向前滑行。在龙伯2,滑行是人们最常见的行走方式。阿普若的冰质大街上,到处都是反射光:街道的冰面在反射;街道两旁居所的金属屋脊在反射;就连街道上往来行人身上穿的星装也在反射,到处都是明晃晃的,找不到一片阴影,银白色的光闪烁流溢,弄花了人的眼,让人觉得看什么都扑朔迷离。

    叶萝一边向前滑行,一边想着阿优丹那些伙伴的名字。阿优丹会跟谁在一起呢?最后,她决定去找贾利。

    “贾利,你看见阿优丹了吗?”来到贾利家,叶萝问贾利。

    一看见叶萝,听叶萝这样问,贾利什么都明白了,此前,叶萝没少像这样,通过他寻找阿优丹。

    “他又有几天没回家了?”贾利问。

    “三天了。”叶萝回答。

    “这些天他没找过我。”贾利说。

    “那你知道他会去哪吗?”叶萝问。

    “不知道。”贾利说。

    “你还是去问问阿乔吧,最近他俩总在一起。”

    叶萝又找到阿乔。

    听说阿优丹还没回家,阿乔很吃惊:“我还以为他早就回来了呢!”

    “三天前,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叶萝问。

    “是在一起!“阿乔说。

    ”可是就在当天,我就回家了!”

    “阿优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他”阿乔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话不想说。

    “他会不会跟别人去了别的地方?”

    叶萝一眼就看穿阿乔想要隐瞒什么,而且是很不好的事。她有点着急,逼问阿乔:“快告诉我,阿优丹又闯祸了是吗?”

    阿乔见叶萝那样心急,不好再隐瞒下去,就把三天前和阿优丹在一起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三天前,阿优丹听说祝融岛上的火瀑布周围,在凝固的岩层中,有一种罕见的晶石,五颜六色,晶莹剔透,很好看,就约了一群伙伴去那里寻找。在那里,他们遇见了来自另一个居住区的一群孩子,两个孩子群因为陌生而相互排斥。阿优丹的一个伙伴发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红晶石,被那个群的孩子夺走,阿优丹向那群孩子讨要,差点儿动手打架。最后,那个孩子群的头头想出一个办法,用打赌的方式决定红晶石的归属,他要把那块红晶石投入祝融海,与阿优丹约定,谁先找到,红晶石就归谁。

    听到这里,叶萝问:“阿优丹同意了?”

    “这总比打架好吧。”阿乔说。

    “后来呢?”

    “唉,别提了!”阿乔一脸的失败。

    “谁知道这是那坏小子的坏主意,他故意愚弄我们!”

    “为什么这么说?”叶萝不解地问。

    阿乔说,阿优丹接受了打赌,和那个孩子群的头头飞到离岛岸很远的深海区,那个孩子群的头头把红晶石丢进深海,阿优丹跳进大海,他却没跟着跳下去,而是飞回岸边,还洋洋得意说:一块破石头,让给你们了,让那傻小子去找吧!

    “你是说,阿优丹一个人跳进了祝融海?”叶萝吃惊地问。

    “这都怪那坏小子!”阿乔说。

    “你们知道深海中有多危险,为什么不阻止他!”

    “阿优丹不会听我们的!”

    叶萝无话可说。

    阿乔说的没错,阿优丹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止!

    “阿优丹找到那块晶石了?”叶萝问。

    阿乔突然满脸羞愧,艰难地说:“我们我们不知道。”

    叶萝听了,困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阿乔说,阿优丹下海后没多久,那群孩子就离开了。他和几个伙伴在岸边等阿优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阿优丹从海里出来。几个孩子商量一下,就离开祝融岛,各自回家。

    叶萝听了无比震惊:“你们把阿优丹一个人丢在深海了?!”

    “实在是太晚了”

    “你们连阿优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他穿着星装,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我还以为他早就从海里出来,回家了!”

    这个阿优丹,他怎么那么傻,为了一块红晶石,被人愚弄,一个人潜入深海,最后就连他的伙伴都抛弃了他。他不知道海里有多危险吗?龙伯2的深海中,潜藏着各种怪兽,就算他穿着星装,还有智能体双子流星陪伴,也很难保证不发生意外。如果仅仅是为了寻找那块红晶石,不会用太长时间,双子流星会帮他准确定位,他应该很快从海里出来。可是阿乔说,他们等阿优丹足足等了一天,而现在,三天过去了,没有阿优丹的一点儿音讯!

    难道他真的在海里发生了意外?

    叶萝不敢再想下去,她急得要哭,抓起阿乔的胳膊喊:“快带我去火瀑布,他是从哪里下海的,我要去找他!”

    龙伯2的星体,水体远远多于陆地,因为严寒,海平面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只是在几座活动的火山周围,受火山温度影响,海水是裸露着的。龙伯2上最大的火山便是祝融大火山,它在一片汪洋中,塑造了祝融岛,并间接塑造了环绕在岛周围的一片没被冻结的海域——祝融海。祝融大火山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它的活动并不剧烈,却终年向外涌出火红的岩浆,像一眼不竭的泉源。岩浆流从岛中央的高地向四下里分流,在断裂地带,形成蔚为壮观的火瀑布。岩浆流入海水,浓烟和热气滚滚蒸腾,将整个岛屿紧紧包裹。

    阿乔带叶萝来到祝融岛,找到火瀑布,从火瀑布那里,定位阿优丹下海的地方。他们凭借星装飞翼,悬停在海面上,阿乔说:“就是这里了,误差不会太大。”

    叶萝启动小雪花的遥感功能,试图探测阿优丹的智能体双子流星的信息,小雪花展开全方位搜索,结果却令人失望,小雪花告诉叶萝:“我感觉不到他”。

    搜索不到阿优丹,看来只能潜入深海去寻找了。面对下面苍茫的海水,叶萝没有动,阿乔看出她内心的迟疑,任何人想要潜下深海,都不会感到轻松。

    阿乔问:“你真的决定下海去找阿优丹?”

    叶萝无奈地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要是阿优丹已经离开深海,怎么办?”

    “不会的。那样的话,他早就回家了。”

    “你相信阿优丹一个人能在深海中熬过三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阿优丹还没出来,他可能已经”

    “闭嘴!我不想听你胡说!”叶萝气愤的喊。

    她知道阿乔想说什么,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此刻,面对大海,她再不迟疑,飞翼收敛,星装变形为潜水装,叶萝从半空投向大海。小雪花也改变外形,紧紧的跟在后面。阿乔见了,急忙大声问:“我怎么办?”

    远远传来叶萝的声音:“你还是回家吧!记住,不要告诉我妈妈。”

    海面上溅起两朵小小的浪花,叶萝和小雪花瞬间被海水吞没,消失了踪迹。

    叶萝和小雪花投身在海水中,径直向深海下潜。海水冰寒刺骨,越往下潜,压力越大,光线也越来越暗。这些都不算什么,星装是英仙技术的精华,使用特殊材料,专门为极限环境设计,即使在更恶劣的太空环境也能让人适应。在海水中,星装同样能提供强大推力,叶萝可以像鱼一样自由敏捷。星装能使人呼吸的气体循环利用,还能保暖,抗拒压力,另外还配备夜视系统,在幽暗的海底,也能让她看清周围环境。星装的信息传输系统,能让她随时和小雪花交流。

    叶萝叮嘱小雪花保持对双子流星的探测。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星装和小雪花的外壳都开始浮现光晕,越向下潜,那光晕越明亮。当叶萝和小雪花潜到海底,她们简直是在闪闪发光了!

    叶萝还是头一次潜入龙伯2深海,她沿着海床漫无目的的游走。海底静悄悄的,通过夜视系统,可以看清,海床的表面并不平坦。有巍峨高耸的海底山峰,也有纵横交错的裂谷沟壑,极少看到深海生物,可是传说中,深海中活动着恐怖的怪兽:墨尤曼、匐沙、长须贼,都是些体型巨大,面目狰狞,凶猛嗜杀的家伙。

    一想起那些传说,叶萝就感到恐惧。她想,如果那些怪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该怎么办?再看看周围,海底那么大,她没有一点线索,真不知道该怎么找阿优丹。更何况阿优丹在这深海中已经滞留三天,在这陌生而危险的地方,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已经遭遇不测。如果找不到阿优丹,自己反而遇险,爸爸妈妈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直到这时,叶萝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有多简单,要找阿优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有点后悔,下海前,应该多找几个帮手。可是那样的话,就有可能被妈妈知道,在她内心,实在不想再让妈妈担心,她还是希望自己能找到阿优丹。这希望就寄托在小雪花身上,小雪花要是能探测到双子流星就好了,同时,她也知道,如果探测不到,她也许跟本无法找到阿优丹!

    在预想的阿优丹入海的地方,叶萝和小雪花搜寻很久,一无所获。叶萝越来越绝望,也越来越焦急,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看来她只能去寻求帮助。一想到帮助,叶萝突然想起祖骨,是的,她可以去找祖骨帮忙,那样就不用回海面上,惊动其他人了。

    在祝融海海域,海面下,有一个人工养殖场。叶萝早就听说过那个地方,只是从没去过。不过在她一家的餐桌上,经常会出现来自那个养殖场的食物:白绫鱼、大火鳞鱼、冰虾、肉贝,还有各色海蔬。龙伯2的海洋中有许多那样的养殖场,那些养殖场出产的海产品,不仅供应龙伯2基地的居民,还被输送到海曼世界和各外星基地。大火鳞鱼和冰虾的美味是人所共知的。

    祖骨就在祝融海养殖场工作,他的工作,除了照料养殖物,还要防御野生海洋掠食者的侵害。他的家同样住在阿普若居住区,跟撒耳很熟,几次来家里做客,叶萝因此认识他。他是个诙谐、快乐的普罗大叔,叶萝很喜欢这位祖骨叔叔。

    祖骨熟知海洋环境,养殖场配备的深海巡游艇有着强大的探测和搜索功能,万一遇上深海怪兽,还可以抵御。叶萝想,要寻求帮助,没有比祖骨更适合的了,她决定去找祖骨。

    有小雪花做向导,叶萝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养殖场,见到了祖骨。祖骨看见叶萝,感到很意外:“小美人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萝把阿优丹失踪的事告诉祖骨。祖骨听了,觉得事情很严重,他毫不迟疑,立即驾驶巡游艇,和叶萝一起去找阿优丹。

    巡游艇来到叶萝搜索过的那片海域,祖骨启动探测系统,开始侦察周围环境。

    “你确定他还没离开深海?”祖骨问。

    “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叶萝回答。

    “都已经三天了,这野小子”祖骨表情严峻。

    叶萝又流下眼泪:“祖骨叔叔,你说阿优丹会死吗?”

    “天知道!唉,让我们找找看吧。”祖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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