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技惊群匪

三米青心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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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腾没敢将飞速放快,一来怕村长苟光受不了,二来,毕竟是去土匪窝救人,太过招摇了真不是上策。所以,只是顺着村长的指引,贴地低空飞行着,

    从空掠过,鸟瞰所见,正如村长所说,延山而生的村子十室九空,稀有人烟,有的村子,基本是废墟一片,有的村长周围的青草与树皮,已经裸露了一大片,每个地方,或多或少挣

    扎着三三两两的风烛残年之人,或忙碌的拾缀着家当,或坐在院子里望着山发呆,或在荒废的地里无助的挥舞着锄头;或相互搀扶,渐行渐远;

    破败在行将就木的村庄疯长,绿荫的草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生机,孤风在残垣断壁间咆哮着,嘲笑着人们的生存**,山湖平静如镜,置身事外的无情冷观着,太阳照射在村间的无

    数石头中,安静的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却谁感受不到,意识不到。

    杜子腾的心是震撼的,是前所未有的,以往在电视剧、或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赤地千里的画面,实实在在的呈现在眼中,冲击的内心揪心不已,飞速也忍不住的加快些许。

    一根烟的功夫,一道漫长的悬崖屏障边出现在眼帘,顺着悬崖望去,不远处,一座小情调的瀑布隐约出现在高耸的刀削般的峭壁中,村长依着瀑布的方向,斩钉截铁的指向了悬崖的

    最东边。

    没有片刻的留恋,杜子腾再快了些许飞速,不多时,二人进入盘子山的东北区域,一座蛀山而建的宏伟建筑展现出来,确切的说是座堡垒,离地近百丈高,攀悬在绝崖峭壁中,好似

    一座空中堡垒。

    人迹罕希,鸟无人烟之地,竟然有此巧夺天工之的堡垒,杜子腾挢舌不下,待得靠近,方才发现那堡垒之中,峭壁之上,悬吊了数百位年轻男女,孜孜不倦的活动其中、卖力的修筑

    着这座空中堡垒。

    光是那规模就有五千多坪米米,竖起来的哪一种,以中间一座突出的主堡为点,其他小亭、小站、小栈,小垒遍布在上下左右,条条悬空栈道综合交错其间,用的全是结实的阔木;

    屋檐,堡墙上,全被刷上了金灿灿的漆,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金碧辉煌的雄浑气魄,远远看去,好似一只浴火重生的龙。

    如此奇观,杜子腾哪能错过,放下村长后自个跳到另一棵高树上,然后拿着智能手机一顿拍,末了,还来了几张自拍。

    好半晌了,村长忍不住压低嗓子扯唤道:“英雄,英雄……你拿一块琉璃在手上左摇右晃的干什么呢,快下来啊,这不是贼窝,贼窝还在前头呢。”

    杜子腾皱了眉,好不可惜的收起了手机,跳下身来,诧异道:“这不是贼窝么?”

    村长道:“贼窝要是建的这么招摇,那还能叫贼窝么。”

    “那这是哪儿啊?还有,这上面吊下修建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这么不要命的活都干,这薪水得有多高。”

    “什么薪水,这些人都是那群混蛋土匪绑上来的其他村的村民,每天就管几顿饱饭,别说薪水了,从早到晚的连个自由都没有。”村长愤愤不平的道,“听山上的土匪说,这叫做悬

    空堡,其实并不是土匪的窝,只是那屠岭大王受了上头人的指示,才敢肆无忌惮的抓我们这些人来这搞这天怒人怨的工程。”

    “原来这些都是山下的村民啊。”杜子腾明白过来,高兴道:“这敢情好,我这就去救他们”

    村长忙是叫住,道:“英雄,你救这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我们又不认识他们。”

    杜子腾更怪了,摸着后脑勺道:“这些人不是你们的村子的…………”

    村长打断道:“村子里的人我还能认不出么?都没在这里,都在别的地方呢,至于是什么地方,我是真不知道。”

    “那这些人是哪里的。”

    村长道:“几个月前,我就发现了这里,在这偷偷观察了好几天了,一个熟人也都没见到,想来想去才明白,这些人应该是悬空堡附近村子的人,该是最早胁迫来的一批村民吧。”

    杜子腾此次前来救人,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听村长这么一说,赶紧拉着他的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别管他们了,走,找山贼窝去。”

    那村长本就一介村夫鼠目,侠义心什么的豪迈气概,早在年轻的时候被生活的重担给消磨殆尽了,现在的他,只想着在英雄的帮助下,能够一家人团圆,还有村里人的利益,哪里还

    有精力去顾其他村的人。

    悬空堡东北方向半里路程,屏障般的悬崖戛然而断,一座坡度不大的小山出现眼前,山上草木繁茂,凉风清新。半山腰上,缕缕青烟顽皮的袅袅而冒。放眼下望,一座朴实的山寨根

    植其中,不仔细看,很容易会被当成一棵没有任何树叶、枯萎的参天大树。

    伫立悬崖边,想想先前悬空堡的豪华,再看看眼前寒酸的山寨,杜子腾真是猜不透这屠岭大王心里安的什么奇思妙想,忍不住问村长道:“村长,你确定是这里?”

    “都来好几回了,就是傻了我也认得是这里。”

    村长脱口而出的话,突然让杜子腾意识到了一个至始至终都没意识到的、很严重的大问题,双眼忽然聚焦了起来,道:“你刚才说什么?”

    突然的转变,让村长有些不知所措,惴惴不安的重复了遍:“我说我来了好几回了,就是傻了我也认得这里啊。”说完,弱弱了问了声,“怎的了,英雄,您……是不是有什么顾及

    。”百般思索,村长恍然悟到了什么,忽然轻松了下来,笑道,“英雄,您是不是忌惮那个屠岭大王的道行,怕打不过他……”

    杜子腾没有说话,却是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像是看到了村长的胆囊颜色。

    村长完全理会错了他的意思,依然一脸好笑的劝道:“这个您真是多虑了,那山贼的厉害我倒是见过一次,使的一柄重达90斤的九环大刀,也不知练的什么刀法,挥起来,呼呼生风

    ,砍出去,一刀能把七八棵活生生的大树砍翻在地,看着到是吓人的紧,但是依您这一蹦就上天的本事,我敢说你俩要是真打起来,那山大王绝对碰不到您一根毫毛,更别提他能伤得到英雄

    您了。”

    那完全动作,眼神,看不出丝毫的破绽,让杜子腾好不莫名,村长的一番话,倒是让人意外的放下了一层对于屠岭大王的未知恐惧,如果真要面对屠岭大王的话,心里多少有了底气

    。回过神来,还是忍不住闻了一遍:“你到底来这里几回了。”

    村长有点混乱,愣愣的问道:“英雄,您问这个干吗?”一说完,再看杜子腾的那直勾勾的目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也闪躲起来。

    “果然有事。”杜子腾不觉自得,追问道:“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村长一脸的难堪,羞愧,隐有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迟疑了半晌,还是心虚的伸出了三个手指是,说:“就三回。”

    “三回?”杜子腾哪里肯信,气瞪道,“恐怕不止吧。”

    村长却是急了,急道:“真的没骗你,就三回而已。”

    那神情,竟然没有虚假的味道,杜子腾咄咄逼问:“你来这么干什么,老实交代,你跟土匪是不是一伙的。”

    村长顿觉委屈,一脸无辜的突然“噗嗵”一声跪倒在地道:“天地良心啊!英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

    “我信你个鬼。”杜子腾认定了村长有诈,转身就要走。

    村长吓的一把扑到跟前死死抱住杜子腾的大腿哭叫,道:“不要……英雄,那土匪害的方圆百里人人家破人亡,户户妻离子散,我就是再无耻,再卑鄙,我也不会助纣为虐,干这丧

    尽天良的勾当。对,我是个混蛋,但是我这个混蛋也有做人最起码的底限,最起码的骨气啊!…………”

    “你放手!”杜子腾威胁道。

    这都到贼的家门口了,村长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是不放手,不放弃。

    “你不放手是不!”杜子腾凶神恶煞道。

    村长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架势,一副就是不妥协,不松手的坚决。

    “这是你自找的。”杜子腾恶道,说罢,眼现杀气,突然踹出一脚想把他踹下悬崖去,可是刚踹到一半,内心的良知在强烈的牵绊着,搞的脑袋很快隐隐作痛起来,脚也当即收了下

    来。

    腿起而出的凌冽腿风似是狂风一般,“呼呼”的刮的村长衣诀飘扬起来,好一会儿才止息下来。

    “好吧。”杜子腾纠结之中,忽见村长那狼狈模样,还有那真诚的神容,终是心一软,妥协了下来,道,“我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要敢骗我,我马上把你踹下山去。”

    村长如赦大释,已是泪雨滂沱的脸,全然不复先前的狡诈模样,而是充满了劫后余生,望着杜子腾,起身娓娓道:“这大半年的折腾,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就都饿死了,盘子

    山下的村民能抓的年轻人几乎都抓绝了。少了年轻人的帮助,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干的了什么农活,现在菜地里,田地里,大都是荒草,生活根本无以为续,我们这把老不死的,能活到现在

    ,基本上靠的是吃了上顿停下顿、马上准备吃草的地步。

    可是那恶匪还要丧尽天良,半年前,竟然又亲自下山来,假惺惺的救济了丁点儿的粮食,还于我等在村里苟延残喘的人讲,从今以后,谁要是主动献出人来,就能兑到一些粮食与钱

    的奖励,根据人数与人的年轻、壮实程度,奖励也不一定。我们……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说到这里,哭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只想把这几年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宣泄出来。

    杜子腾没有说什么,才明白自己初次对视村民们之时,那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贪婪的由来。犹豫了下,还是安慰式的拍了拍村长的肩膀,低头满是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真的很抱歉。”

    村长强忍着哭意,无限伤感道:“没关系,没关系……谁叫我活该是村长呢。”

    杜子腾转向绿荫丛中一点抹白处,惆怅着什么,决定着什么。不多时,眼角旁光忽然瞟见青烟下,一棵上有双贼溜溜、渺小的眼睛正在望向这边,几乎是一闪就没了,杜子腾诧“咦

    ”了声。

    顿时也引起了村长的注意,举目远眺了过去。

    很快,那棵树的树梢、树叶不自然的剧烈抖动起来,一溜儿灰影闪下,看得真切,却就是看不清那东西到底是人还动物。强烈的好奇心,让杜子腾伸出了脖子,加剧了远视的精神力

    。

    “咻……”

    这一专著,眼球难以自控的聚满了能量,忽然轰射出两道金黄色的射线。

    “哎呀娘咧……”村长察觉,吓的翻后滚出了大段距离。

    金色射线所指之处,正是那颗还在不停抖动着的大树,透过分杈的树梢,终于看清那东西原来是个壮实的汉子,一身粗暴的衣服,还有一脸的晦气。紧接着,全都被金黄色的慌光芒

    所笼罩。

    “轰隆隆…………”

    刹那间,方圆半里之内的一切瞬间化为冲天的爆裂火焰,强大的气浪波散出去,摧毁了整整一大圈的植被,震波相续而来,纵是身在数百里外的村长也难受不已,趴在地上,死捂住

    了耳朵。

    震天动地的响烈,惊动的整个盘子山鸟兽齐鸣,骚乱久久不息。

    好一会儿,震响才逐渐转弱,杜子腾回过神来,忽然窃笑出声,道:“原来这玩意儿是这么使的呀。这威力,还真……嘿嘿嘿…………”

    “英雄,了不得,了不得啊!”村长心有余悸,望着山下被陨石砸中一般的大坑,想着那轻轻一瞪,就有如此威力,不禁拍手称快的像个傻子一样。

    杜子腾看那模样,不觉苦笑了声,才摇了摇手示意其:别恶心人了,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显摆的。

    村长会意,暂是压下了高兴,眼中的目光,忽然多了畏惧。

    却时,山崖下逐渐传来阵阵窸窸窣窣之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二人对视一眼,悄悄的趴在了悬崖边,朝下张望起来。

    不知何时,大坑边已经聚集了上百个手持兵器的土匪,而大坑与寨子相连的这段小路中,仍然不断涌来近黑压压的一片同伙,全长的虎背熊腰,穿着粗矿的匪衣,头上带着清一色亮

    绿色头巾,远远看去,好似夜中的萤火虫。

    赶来的土匪中,有位高壮的中年人极其的醒目,头上戴了顶黑色的牛角裘帽,身穿一袭紧身衣,步行如风,神态严峻,威武不凡。一到来,围在坑边的土匪俱是点头哈腰的作着揖,

    那男人毫不回应,而是自顾自的来到坑边,便是杵着不动,如柱子一般,围着的土匪们也不多话,掂着兵刃跟着肃静起来。

    村长看到,激动的跳将起来,疾手遥指道:“就是他!英雄,就是他,他就是屠岭大王。”

    杜子腾新会了一招不可思议的能力,胆儿也壮实了不少,一脸蔑视的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么。”

    村长自愧一笑,赔笑道:“对对对,确实,在英雄面前,那匪首连英雄的指甲盖都比不了。”

    杜子腾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这可是荼毒一方的恶魔,绝非村里看到的寻常之人,手上粘的鲜血不说有多深,就凭那副残忍,就足够震慑任何敌对者。

    “得给他来个下马威。”想来想去,杜子腾来了主意,想到这,站起身来巡了一圈,顿时,十几米处一块房子般大的大石引起了他的注意,凝动能量杜子腾闪电冲近,以手成剑,“

    咻”的一声,插进了半个手臂,没有一丝的疼痛,也没有一丝的不适,缓缓转动肘关节,那颗房子般的大石就好像气球做的一样,顺着肘关节缓缓离地,望着眼前的杰作,杜子腾情不自禁的

    道:“真像皮球,嘿嘿…………”微微举过头顶,又做了个帅气的姿势,便自顾自的朝悬崖边而去。

    那村长早已震惊的合不拢嘴,。

    正在兴头上,就见村长还傻愣愣的杵在原地挡着去路,忙是叫了声:“你尿裤子了嘛,发什么愣呢,还不快让开,擦伤了你我可不管啊。”整蛊似的朝那村长做了个要丢他的假动作

    ,吓的那村长如是被雷劈了一般,立马抱头鼠窜开好几米。

    “嘿……”

    来到崖边,杜子腾话不多讲,心神汇一,突然闷哼一声,对准那中年男人甩了出去,一束飓风萦绕其间,真如天降陨石,呼啸着,斜直的飞了下去。

    “啊!”

    “那是什么!?”

    “不好,是陨石啊!”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陨石落下来呢。”

    “真是陨石啊!怎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呢。”

    “大王,小心呐!”

    “大王,快躲开!”

    “大王快走,我来掩护你。”

    不亚于晴天霹雳的陨石,可那屠岭大王反应很快,背抽九环大刀当胸,暴喝一声,疯狂甩出一刀,刀锋所过之处,一道淡淡的钢色刀气破空射出,冲削巨石,霎时间,就听半空“铿

    ……砰……”两道烈响,巨石瞬间一分为二,哪曾想,一分为二的巨石还没完全分开之际,两道金色射线尾随而来,

    屠岭大王大惊,内心深处泛起掩藏已久的强烈恐惧,望着转瞬即到的杀招,情急之下,屠岭大王以有险策,目不露怯的再度横起大刀,使出毕生绝学,当空一划。霎时,比第一刀还

    要快速、凌冽三倍的钢色刀影迸溅而出,却没有抱任何的奢望能挡住射来杀招,而是在放尽一招之后,由借由此招强大的后座惯性分开距离,藉此躲开杀招。

    “轰……”

    近百丈高处,两相触及,爆出一朵冲天的蘑菇云,两块巨石当场炸成了数以万计的碎石,如是天降冰雹,就着爆炸的余威迸淋在方圆数里之内,所落之处,人畜搏命,人魂迫散,草

    木皆枉。轰炸来的比想象的还要快,地面中心十几丈之内,数十几名还未来得及逃开土匪瞬间灰飞烟灭,侥幸的全给轰飞漫天,一时间,哭天喊地的哀嚎声此时彼伏,场面堪比末日降临,生

    物,植物,动物不分你我,混乱到不行。

    爆炎吞噬之际,屠岭大王已然撤飞了数十丈开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的亡命时刻,几乎使劲了毕生绝学,却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全身而退。许是天寿未尽,就在熊熊爆炎即将感染上之

    际,一鼠蹿的土匪无头苍蝇闯近,屠岭大王几乎想也没想,抄手擒来挡在身上,逃过了烈焰吞噬的劫数,与之而来的震波,仍然将其荡出五六丈开外。

    呜嚎声一片,捡回一条命的屠领大王抬眼就见炸点中心处,出现一个比先前要小上一圈的大坑,坑中焦黑一片,汩汩的烬烟冒腾出来,坑外的一圈草树“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相得

    印彰。

    强咽了口气,屠领大王悸动不安的挺起身来,惊见手上的替死鬼背面还完好着,正面,却是血肉焦糊,侧看之下,似是从头竖着切掉了一半,仅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肉,与少量的烧黑

    的骨头,前看之下,完全看不到身为人的丁点儿原样,屠岭大王猛吸了口凉气,无比惊悚的甩掉了手上的半边焦尸。

    “呀!”

    一道发力之吼,当空亮起,晴天霹雳一般,让逃窜的喽啰们雪上加霜。屠领大王魂是一颤,惊目眺去,天空中,一道灰色闪电冲开迷雾,斜直冲来,不是杜子腾,还会有谁。速度不

    快,却有砸透地壳之雷霆万钧。

    要放在平时,屠岭大王准会赏他一道破煞刀气,此时此刻,遮天蔽日的无形威压另他的斗志丧失殆尽,瞧清了敌人,不敢置信,竟是个年轻的毛头小伙,内心的不可置信,另得那逃

    生意志也放下来了。

    “哎呀……哎呀……呀呀……”盲目一冲,眼看着目标与落脚点还有一大段的距离,而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大地,杜子腾本来还威风凛凛的声音,骤然转变成了连串的惊慌失措。

    “隆隆……”

    砸土之声大作,就在屠岭大王身后不远处,硬生生的出现个拖鞋型的大坑,用力实在太过于猛,杜子腾整个人都给钻土里去了,落地带动的震荡,瞬间赫倒了一片劫后余生的人,鲜

    土飞扬,跌落凡尘,给劫后余生的人又带来了一场不小的活埋灾难。

    良久,硝烟散去,该逃的土匪都逃了,剩下的人,仅剩下70来号人,这才是难得的,艰难的一一聚拢向屠岭大王。能与天神比齐的强悍不速之客,来无影,去无踪,连点只言片语,

    蛛丝马迹也没留下,纵是过了这般工夫,屠领大王还在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终究会醒的一场噩梦。

    也不知杜子腾是不是钻穿到大陆的另一头去了,还是怎么了,十秒过后仍不见动静。也不知哪里的勇气,竟然有个愣头青偷偷的,悄悄的朝那拖鞋型大坑爬去。

    “你丫的!不要命了。”愣头青似在冒犯屠岭大王心中的神灵,屠领大王发现后,厉声大骂道,吓的那愣头青浑身一个哆嗦,刚欲回爬,大地“嗡嗡”震动,忽然,“砰”一道破土

    暴响,挟裹出来的纷洪气势将那大地翻覆了一般、坑中无数泥土“呼啦啦”的如雨般淋向天空,那愣头青瞬间就被掩埋当场,。围观的土匪齐刷刷的撤了好几丈,仍是战战兢兢,不敢呼出粗

    气。

    一团灰色掠影冲破重重泥幕,挟裹着滚滚浑尘电射显现世人。

    此一举,骇的所有喽啰俱是撤了再撤,唯有那屠岭大王心颤着,屏息着,面对着,连众人退了不去理会。

    浑尘逐渐散去,阵阵咳呕之声传出,片刻,杜子腾蓬头污垢,双手耷拉,面色颓废的显出庐山真面目。

    率先看清的屠岭大王,猛然又被杜子腾的真容震撼了下,后面众人,俱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难以置信刚才的一切,真的是出自面前这个乳臭未干之人的手。

    杜子腾鼻窦一痒,突然打了个喷嚏,蹿到鼻子里的泥土被喷射在地,立马出现了几个小坑小洼。

    此一着,惊的众人又退了一脚,再无血色,有的,全是逃之而后快的念头。

    除掉了鼻子里的异物,杜子腾整个人都舒服了,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忙是一脸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冲过头了,让大家见笑了,呵呵……。”

    众人却是鸦雀无声,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到。

    众人惊恐的神色,看怪物似的目光,让杜子腾很不舒服,禁不住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这次来没恶意的,就是想找你们头头商量个事儿。”看来看去,目光最后定格在一脸粉

    刺,腮有短须的屠岭大王面上。

    “你是谁?”

    毁天灭地的修为配上痞子般轻浮的态度,让屠领大王内心的恐惧之中,多了一丝诧异,见他正是向着自己来的,忍不住出口问道。

    杜子腾想了想,抱歉的笑道:“我就是个来商量事儿的,无名小卒一个,不值得你们打听。”拉了拉衣角,又问道,“你就是村长说的屠岭大王吧。”

    身怀如此神能,竟然还谦虚的紧,屠岭大王的目光中,忽然有了一丝钦佩,毫不迟疑的道:“正是,不知小仙找我有何贵干。”

    杜子腾道:“是这样的,苟家村的村长托我找他们村子的人,你既然是这里的头头,应该不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吧。”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语气。

    “是苟光叫你来的?”屠岭大王冒着胆子拿出了原本的气势,询问道。

    “苟光?”杜子腾到现在还不知道村长的名字,听到这个话,有点迷糊,想了想,道:“应该是吧,对了,他们村里人在哪呢?”

    “要人可以,不过……”屠岭大王目光凌冽起来,“还请留下尊号。”

    杜子腾好笑不已,恼劲儿一上来,嗔道:“你这人真是的,跟你要些个人,老问我名字做什么?”

    屠岭大王劲儿也上来了,森然道:“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灭我们梧桐寨。”

    杜子腾义愤填膺的指着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知不知道整个盘子山的村民都被你害苦了,他们恨不得扒你的筋,抽你的精,再扯你的蛋……”

    一席话,说的屠岭大王脑海不停浮现出昭昭血历,他却也毫不掩饰,神情黯然的望向了别处,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有好日子过,谁愿意受制于人,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杜子腾更起劲儿了,骂道:“好你个土匪蛋子,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不去劫有钱人的财,偏偏跟穷人过不去,这么蠢的价值观说出去谁会信。”想起他最后一句,话锋倏转道,“

    你上头有人是么,快打个电话叫他过来,老子到要看看,他有三个脑袋还是六只手。”

    好好的扯什么电话,屠领大王听的脑袋一时迷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小仙何必如此着急,报上尊号,师承何门何派,本王顶头之人迟早会来向你请安的。”

    “我去年买了个表。”杜子腾心里大骂了声,这混蛋跟自己的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名字过不去了还是咋滴,又提这茬儿,杜子腾火了,撂下狠话道:“老子就问你一句,到底给不给我

    人。”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土匪腿子们,看看你,看看他,又看看场中二人,一时心里发起毛来,连呼吸也都停了似的。

    屠岭大王口干舌燥,额头盗汗不受控制的溢出,心脏越跳越厉害,身后的匪崽们个个也都按耐不住了,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着老大干、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衡量利弊,屠岭大王妥

    道:“放诸海内,能与小仙比齐的,唐荒大陆寥寥无几,小仙若是不愿明说,可否赐个提示也好。”说完,复又保证道,“小仙尽可放心,本王若是悟到,绝不向任何人多一句嘴。”

    “我提你个鬼,老子刚来到这,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杜子腾心里大骂起来,脸臭的难看。

    “得给你点颜色瞧瞧。”本着不伤人的原则,杜子腾环视了圈,顿时,众人身后不远处的山寨一角印入眼帘,心中立马来了主意,

    “你后面的寨子里还有人么。”

    南辕北辙的话,让屠领大王有点找不着北,心里开始琢磨着他这话里是不是隐含了什么暗语之类的,一时竟是没有回答,而是无比奇怪的望着他。

    却是身后一名性急的土匪替他说道:“没……没有……都……都到悬边监工去……”还没说完,屠领大王突然恨瞪了一眼,那位出头鸟冒失鬼当即戛然住了话,缩头隐了回去。

    杜子腾长“哦”了声,道:“那就好办了。”

    屠岭大王立马一副‘果然有问题’的警觉,整个神经紧绷了起来,视线不放过杜子腾一颦一笑,却见他一脸轻松的笑了声,然后低着头,貌似在看地上,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酝酿

    着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现场沉默的气氛另人窒息,人人心中都在盘算着什么,祈祷着什么。

    一股难以察觉的暖流从脑中枢传导至视神经线,笼罩了眼白,最后汇聚在虹膜,杜子腾清晰的感觉到,突然睁大眼睑,不带任何的征兆,豁然放向匪寨。

    抬头的那一瞬间,早已是惊弓之鸟的屠领大王看清了杀招,条件发射的卧倒在地,其他土匪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见头头卧倒在地,也跟着同时扑下身来。

    “呼咻……”

    “轰…………”

    霎时间,身后世界风云变色,天地为之一震,百丈之外高空,远远升起一朵庞大的蘑菇云,激荡的浑尘排山倒海催来,所过之处,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尘灰。反应过来的众人,抖首望

    去,匪寨哪里存半个影子,就是半个山腰都已经成了一个还冒着青烟的天坑。

    回过头来,一众人匪竟然没有一个敢爬起来的,俱是趴在地上让大地感受着自己的难以自控的心跳,哆嗦着视线,望着杜子腾。屠岭大王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此刻抖筛着双腿,颤

    巍巍的站起身来,目光中,再也没有丁点儿的蔑视之色。

    看到这,杜子腾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一脸轻松的道:“要不要我最后再问一遍呢。”

    屠岭大王全然不复刚才的气势,大咽了口唾液,眼皮不停眨巴眨巴的,立马道:“大仙息怒,不就几个人而已,根本犯不着如此。”说罢,从怀里掏出两根画轴,满是敬畏的一一抛

    到杜子腾的脚下,道:“这是地图和施工图,盘子山所以村民的人都在施工图上有标示,很详细的,您一看就应该会明白。”

    杜子腾满意的额了额首,这才蹲身捡起两宣画轴,掂了掂,轻松道:“我这是来要人的,不是来找人的,能行个方便么,带我去一趟。”

    屠领大王哭笑道:“大仙,您看我这倆腿都抖成这个色儿了,怎么可能愉快的带您去找人呢。”

    这份诚实,不禁让杜子腾另眼相看,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展开画轴,是整个盘子山的地形图,山上每处醒目的地方、与山下的村庄都标有名字,来

    时的那座悬空堡位于地图上盘子山的最北边,画了个圈圈儿,东北角处也是片悬崖群,画了大大的圆圈儿,看这距离,离另一块施工地应该不出一里地。

    看明白了地图,接着便是施工画卷,展开一看,半米来长,分为两部分,右边是悬空堡的整个施工图,左边则是座依山而画、名为地陵宫的施工图,画面一尘不染,线条纹理清晰,

    施工图不仅详尽镌画了整个恢弘的地陵宫,连每一处施工的人来自哪里,也都标的清清楚楚,对于杜子腾来说,却是剩下不少琐碎。

    看到这,杜子腾不停念着“苟家村”,眼睛则逐一寻阅,不一会儿,地陵宫外围、玄关处找到了苟家村三字。

    “谢谢了。”杜子腾收起画轴,随口道了声谢。

    屠领大王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声。

    转身欲走之际,忽然想起村长对于屠岭大王的人格描述,复又回头道:“你说的这些话、还有图纸什么的,不会全是骗我的吧。”

    屠岭大王许是早已料到有这结果,道:“要是我想死的话,刚才就跟大仙您拼命了。何必说这么废话,弄这么多胡里花哨的东西来不是多此一举。我这寨子上下几百来号人,全都是

    跟着我在刀尖上讨活计,讨了好些年的生死兄弟,我根本犯不着为了上头那帮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拿我和兄弟们的性命与大仙您作对。”

    话语充满尊淳,说的杜子腾甚是怀疑其中有诈,审视了一番众人,却又瞧不出什么猫腻来,低头瞧了瞧手上图纸,迟疑不决起来。

    “英雄……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啊!”

    犹豫之际,一句由远而近的熟悉之声传来,杜子腾下意识转头望去,不是村长——苟光,还会有谁,就见他赶来投胎一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将近来。杜子腾忙不迭的叫道:“不是

    叫你在悬崖上好好待着么,怎么跑这来了。”

    那村长顾不上歇息,急道:“这厮极会巧言令色,我是怕英雄您吃亏上当,所以特意赶来。”

    杜子腾喜“哦”一声,来了救世主似的,连忙将其推到屠岭大王的面前,兴奋道:“太巧了,你俩一斤缺二两,正好半斤对八两、都是玩套路的高手,快点过去跟他过过招。我最烦

    的就这套了,我就不搀和了吧。”

    “那老夫就当仁不让了。”村长闻言,胸有成竹的挺前一步。

    大家见出来个老东西,原有的惧色中,在转向苟光之声,立马变成轻微的轻蔑。

    村长一时兴头所致,乍一被这么多双眼睛藐视,心胆顿时怯了,气势也焉下去不少,脑袋里刚才升起的无数想法与话语全给卡住了,小半天了,只是“恩……嗯……呃……额……”

    的故意清着嗓子。

    杜子腾哭笑不得,催道:“你嗯啊呃啊搞什么,有话就说,你顾及什么?”一说完,就见村长一脸怯场的窘迫一笑,杜子腾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打气道:“有什么就尽管说,你放心

    ,我在你后面挺着呢。”

    看到这,屠岭大王嘴角掀动了下,便安静的像个死人一般。

    这话给了村长十足的勇气,当即狐假虎威的道:“屠岭,你给老子听着,限你一个时辰之内,把所有掳来的人全放了,否则要你死无全尸。”

    屠岭大王闻言,面色霎变,一脸穷凶极恶,气的浑身发抖的指着村长鼻子大骂道:“苟光!你别欺人太甚。每回你送人上山来,我给你的粮食都比别人给的格外的多,你不思报恩也

    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你也太歹毒了吧。”

    此话一出,村长内心泛起万千狂骂咒怨,一股脑儿的挤满了脑袋,人也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牙根打架的撒泼大骂道:“你个天杀的混蛋,杀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钱粮,我们都

    忍着,供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们没吃的了,你连个屁都不放,还要我们做些丧尽天良的勾当才能换到一点儿的粮食,你个天杀的东西还要我报恩,我报你娘个恩……哎呀妈呀……我的头……

    好疼……疼……”村长越说越义愤,说到最后已经到了眼红脖子粗的地步,脑袋几近缺氧,眼冒金星的才知道了老年人的不怠,身子也连是几个跄踉,才朝杜子腾磕巴道:“不行了……英雄

    ……我快被这厮气死了……英雄……你来……让我先喘口气……要不然……真会背过去……”说着话,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喘息着,双手边是揉搓着发疼的额头。

    屠岭大王面色很快转而平静,审视着杜子腾。

    杜子腾简直不敢相信,不甘的劝道:“老头,你也忒没劲儿了,还指望你能整出来点儿精神损失费之类的……”

    村长一脸行将就木的苍白,一个劲儿的摇着手,惭愧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子腾泄气一叹,只得再次披挂上阵,道:“你个混蛋真是了不得,一句话就把村长给撂趴下了,有你的。”

    屠岭大王和颜道:“大仙,您还是快去找人吧,这天马上就午了,带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呢。”

    “你觉的我还会相信你这张狗嘴里蹦出来的话?”

    “对……英雄……千万别相信他……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再好好审审……保证这厮老老实实……老老实实……”村长断断续续的道,一说完,又喘了起来。

    保证之类的话,说的在天花乱坠也都是虚的,屠岭大王直接一针见血的道:“大仙,既然如此,您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呢。”

    杜子腾是个实用主义的拥护者,对于这种事,一时之间,真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反问了句。“我也很纠结,到底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屠领大王思附片刻,才道:“我有一洞金银财宝和粮食,如若大仙不弃,我愿双手奉上。”

    “谁要你的金银财宝……”杜子腾说到‘宝’字,顿住了话头,转向了村长,想询问他的意见,道:“你觉的怎么样?”毕竟是为他们办事。

    就见村长气也不喘了,人也精神了,却也在犹豫,站起身来,试探的道:“要不,咱先瞅瞅去。”

    想起村长刚才还大义凌然的模样,杜子腾现在再看村长一脸被财所迷的面目,目现鄙睨,但还是依着村长的意思,转向屠岭大王,道:“洞府在哪。”

    屠岭大王又掏出长羊皮纸,抛出道:“就在后山,具体位置在这副地图上。”

    杜子腾一个闪身接在手中,展开一看,就见地图的左下角,也就是脚下这座山的后山脚下,旁边有个小溪涧当参照物,使得洞府位置一目了然,手指头小小的丈量了下,便收在衣兜

    里,朝前道:“姑且信你一回。”

    转向村长道:“你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

    “别介,这么多人,我怕怕……”

    杜子腾理也没理,转身“呼”的一声,朝后山腾空而逝。

    “英雄,别丢下我啊……英雄……”望着杜子腾远去的背影,仍由村长怎么叫唤,人早已是无影无踪了。

    杜子腾一走,众土匪来劲儿了,恐惧之色全没了,一副副要把村长大卸八块、生吞活剥的凶恶面目,一步一步,缓慢而咄咄的向村长围了过来。

    “老不死的,刚才挺拽的么,现在怎么不拽了……”

    “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一满脸刀疤的横脸汉子逼近道。

    “我警告你们,别乱来……”

    “老子就要乱来,你能把我们怎么着……”一提刀的汉子挥舞着钢刀吓唬道。

    “英雄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他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回来!”

    “哼!!!”

    “那洞府离这里有十七八里远,打个来回少说也够我们半天的路程,你那英雄再怎么厉害,也得要飞上一会儿,等他回来,你还能活着么?”一矮个独眼土匪瞪凶道。

    “你……你……你们……都给我站住……”村长听了这话,心如死灰,颤栗着,一步一退,一句一句的做着无力的反抗。已经退了七八米,倔色再也不复存在,心里面,已经有了讨

    饶的念头。

    “都给我住手。”屠领可不是那帮土匪,见这帮手下如此愚蠢,忍不住冷言喝退道。

    话音刚落,脚下突然“咚”的一声震地大作,瞬间就将那群还没回过神来的土匪震倒在地。半空中,随即传来一个开怀的大笑,叫道:“好多金子啊,村长,真的有好多金子啊。”

    众人余惊未消,顾不得狼狈的身子,纷纷抬眼看去,不是杜子腾,还会是谁。

    就见他身上挂了满了金银珠宝,手上还抓着黄灿灿的金米,一副中了头彩般的兴奋,朝这厢一蹦一弹的欢跳而来。

    一众土匪见状,吓的“妈呀……”一通乱叫,连滚带爬的聚拢到屠领大王的身后好几米外,心中纷纷在感激老大及时的喝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子腾的及时出现,让苟光喜极而软,“噗嗵”一声,坐在了地上,干巴巴的瞅着跑近的杜子腾。

    “人……怎么……”杜子腾察觉到土匪们的站位,与先前有很大的变化,顿觉有什么事发生过,遂是问道:“村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无耻的勾当,才把他们吓的站的那么远啊!”

    村长听到话语,却是突然一把扑到杜子腾的脚下嚎啕大哭起来道:“英雄,你可来了,刚才真的是吓死我,您知道吗,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杜子腾明了了什么,一副为他做主的架势,道:“不是你吓他们的么!?”

    “我怎么可能吓得了他们么!?”村长说罢,极其亲昵的抱着杜子腾的大腿,又是亲,又是舔的,整的杜子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是踢开村长,嗔道:“你别恶心了,行不行,寨

    子没了,人要再被你恶心光了,我们找谁领路去寻你们村子里的人。”

    村长“嚯”的一声,站起身,一脸正经的道:“他不是给你地图了吗,让我看看。”

    杜子腾将金子揣在兜里,才空出一手拿地图给村长看。

    村长的手,却不老实的摸向了金子。

    “你干嘛。”杜子腾毫不客气的拍掉了他的手,诧异道。

    苟光很不好意思的赔笑了声,才接过卷轴,展开观看起来,顿时,又点头又摇头的,拿不准这地图的真实性,放下手来,道:“这屠岭大王也是一方豪贼,应该不会假到哪里去吧,

    咱姑且照着地图找找看,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咱再做打算。”

    “行,你是村长,听你的。”杜子腾说完,左右收起了金子。

    金晃晃的光泽,经太阳的照射,甚是刺眼,村长双眼好不放光,痴痴的道:“英雄,你真的找到那藏宝洞府了。”

    杜子腾得意的说:“可不是,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村长闻言,手舞足蹈起来,道:“太好了,咱先去洗干净了那座宝藏洞府,再来找人也不迟。”

    此话一出,杜子腾嗅到了村长嘴里的铜臭味,极其诧异的道:“喝,你个老小子,见着钱财连家人也不顾了。”

    村长讪笑一声,道:“英雄神通广大,找些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顿了顿,“这天还早着呢,还是先保障一下后勤比较实在,一来端了土匪的家底,二来,大伙回家的时候,要

    是连口热乎的汤都没得喝,那得有多尴尬,您说,是不?”

    “你这什么逻辑。”杜子腾白眼一翻。

    “这都是不义之财,我劫贼济贫,替天行道,天经地义,义不容辞,这还要什么逻辑不逻辑的。”

    杜子腾道:“小词还一套一套的,真服了你。”顿了顿,又自信道,“你放心,那山洞洞口被我用石头封了好几层,那帮山贼要想打开,准得花上好几天的功夫才行。所以说,我们有的是时间,还是先把人救出来吧。”

    村长听到,心才安了下来,点头如捣蒜的道:“行行行,都听英雄的,都听英雄的……”

    都听杜子腾的,那还不简单,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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