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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回北京总部之后，我以为没事了，每天就是和老婆一起四处溜达，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样在看报纸，一个不速之客来访。他拿的证件是xxx军事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来访的目的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我上次在内蒙使用幻境和设计的有所不同。对于这个问题，我很无奈，“你们的保密级别那么高，我哪知你设计的是什么？”他也不着急，给我慢慢解释，“石先生，对不住了，军队就是这么个习惯，总是防着这个防着那个。”
接着他起身从包里拿了两瓶饮料，递给我一瓶，才继续说，“那是因为，每件事在军队，几乎不会出现不了了之的结果，所以我的事我得保密，其他人也会主动回避，显得那种怀疑的气氛浓一些，但是这样做也有它的好处，该追责的时候清清楚楚，这就让滥竽充数之徒没有了生存的空间。”
“石先生能不能回忆一下，您在美国受训的时候，操纵幻境的成绩很稳定，为什么实战中有了出入？到底是环境不同，还是其他的什么不同？”我笑了笑，“过去这么久，谁还记得啊，你能先说说斯热的近况吗？”研究员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个小本，翻了几页。
“斯热可被你整惨了，明明我们设计的是击杀新入伙的土匪，结果变成杀掉他唯一仅存的儿子，这一下给他的刺激太大啦，回到老巢就把剩下三大护法叫到一起，把事情说给他们听，发誓要找到下毒的人。在蒙古国，有很多人相信巫术能控制人的行为，一场抓内奸的行动展开了。”
“结果三个护法觉得大哥有些神经质，不敢再待下去，害怕哪天就成了老三，于是联手卷些钱，逃了。这一下，斯热变成光杆司令，国内对他的政策也变成随时发现随时击毙，他躲在沙漠深处，再也不敢露头。上级对这次行动进行研究，肯定了行动结果，同时要求调查并解决发现的问题。”
我喝了他的饮料，也不好翻脸，这么好的战果，一点奖励没有，还派人来审问，这是什么道理？他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我这种眼神，便又翻开一页，“这是军区首长问的几个问题，要我把它弄清楚，领导心直口快，请你多担待，军队虽然也有待人接物的需要，但比起外面的社会，还是纯粹许多。”
“1，任务是打击斯热本人，谁下令射他手下马仔，设计幻境时提出最好有备用目标，是指因特殊原因射击出现误差的情况。像石先生这样自行选择目标射击的行为，属于严重违规。”
“2，我们询问并调取过石先生的特训记录，他在美国累计射击两千二百一十六次，除了七次未能命中，命中情况下，都能百分之百地实现预设幻境，为什么我们要用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主动因素还是被动因素，要搞清。”
“3，这种国际组织，虽然号称非暴力打击罪恶，毕竟还是与法律相敌对，因为法律要讲证据，自然会有放走罪犯的情况，他们做的事就是来捡这个漏，多多少少有些违法。所以，与这个组织的接触，要始终保持好距离，这个小石，不可发展入党，只能按任务计酬。”
我哼了一声，搞了半天，这次行动我严重违规，“那我还得感谢领导没有追究责任啰。”他呵呵笑道，“你要是参过军就知道，如果狙击手主动击杀一个没指定的目标，回到军营就得上军事法庭，如果操作者是军人，还真的不易脱身，搞不好就被强制退伍。”
既然他对我开诚布公，我也得替他着想，便告诉他一个小秘密，“我作为射击手，业余得很，以前训练都是射击戴着特殊头盔的试验者，枪法很容易练成，但是心里因素很难练，这回射真人，立马紧张得厉害，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甚至都没有勇气射击。”
“我擅长的是草毒，在这里面钻研多年，那天与小队分开后，我便用路边的草药配了一种镇静剂，这其实是一种毒，让人浑身僵硬，只要控制好摄取量，便会起到镇静的效果。”“你是说，你射击之前吃了药？能不能告诉我用了哪些草药以及用量？”他一脸地兴奋，随即又补充道，“当然，若是配方涉及到一些机密可以不用说明用量。”
“不用，这个材料中药店都知道，就是乌头，大部分中医师只知道乌头需要炮制，绝不敢生吃，而我对此有经验，所以不算事。在生吃乌头之前，必须找到甘草全株和开花为黄色的花朵若干，先嚼甘草全株，嘴里有了汁液再嚼花朵，然后取乌头的叶子同食，量为甘草花朵的一半。”
找到原因后，他很高兴，算是成功完成任务了，离开之前，他给我一个建议，我是联盟成员，没必要总是给人打下手，完全可以与联盟总部签订一个协议，总包这一类“工程”，自己拿下项目再把幻境设计部分转包给他人，对于科研人员而言，设计这东西不算费事。
对呀，我们之所以这么被动，随时听人家调遣，还不是钱闹的嘛，岳父大人的治疗费用在这摆着，为什么不搏一搏？这个领域只有我一人能作为“人型大炮”，拿着跨时代的高科技，又没有竞争者，不该过成这样。晚上，我便拉着兰兰去小饭馆吃饭，她见是个包间，很惊讶，什么事这么神秘？
听完我的想法，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给我夹根排骨，“师兄啊，你若是接下这个工程，确实没人能争，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脑子用来发射幻境挺好，去和人勾心斗角你行吗？再说，若是考虑的事情多了，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发射功能？我可不想为了快些挣钱把你赔进去。”
哎，是这么个理，我的大脑发射幻境不受伤，这不就是我最大的本钱吗？若是做买卖不小心开了窍，还能有这个效果吗？万一买卖接下来却无法操纵幻境，那岂不是芝麻没捡到还丢了西瓜？对，我仔细研究一下草毒对幻境的影响，这才是正途，没想到，这个想法与军方不谋而合，它带给我了荣耀，也成了我的噩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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