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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准备搭腔,姚满仓又说道,“因为你还未满十八,如果你够十八岁,就不是驱逐这么简单了。联盟里面如咱们这样的成员,何止上百,对付一个杀人狂,不过分分钟的事。刚才我还没说完,联盟给你的选择,第一是被驱逐,第二便是成为试验者,联盟实际上只是个分支,其总部在美国加州,对于内部成员犯了错,又尚可挽救者,总部提供了成为新产品试验者的机会。”
石火再问,“都是试验什么?是试验药物吗?危险程度有多少?”姚满仓摇摇头,表示只听说过没见过。这时,皮兰过来叫师徒先去吃饭,大家都有意避开敏感话题,一顿晚饭吃得十分愉快。随后姚满仓说自己怕吵,又没有多余褥子,让他俩出去自己找地方住,临走前给了石火一个传呼号,说有事就传呼。
住进宾馆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俩人还是住那种两张床没厕所的标间,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各自上床躺下,皮兰才面朝墙壁,低声抽泣,石火连忙安慰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兰兰,不要哭,我知道自己错啦,既然已经报了养父母的仇,我接受惩罚就是,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选择成为试验者。”
而皮兰对他说,“我不要你去作试验者,只要你能安然无恙,我希望你选择第一种。”“你说什么?你让我永远离开你离开师父?那我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还有什么意思?”随后就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两人的呼吸都很轻,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便是分手的时候,石火既然选择了成为试验者,就得买机票去一趟北京,那里有联盟明面上的产业,一个跨国大型科技公司,想到自己即将面临无可预测的命运,不由暗自叹息,“回头想想也真是,我要报复的严经理只以误杀罪被判了三年,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而两个老人因此而死,我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很快到了那家公司,出来迎接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她打扮得很得体,一身职业装,既不紧身也不露点,带着石火去到测试大厅。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有几个穿大褂的人来抽血,说是先确认一下身份再检查身体,石火只能任他们摆布,心里一个念头闪过,“原来师妹的易容术还不够厉害,这里的架势就说明有人能够伪装得完全不能被辨认,太神奇了。”
一晃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总部给他在不远的宾馆开了个小单间,让他等查体结果,刚洗了个澡躺下歇歇,呼机又响起来,“回电xxxxx。”他见桌上有个电话,便去拨号,待到里面有声音,才说话,“师妹什么事啊?”里面传来一阵哄笑,“这位先生,你是要拨外线啊,还是要找小妹?拨外线加00,找小妹就把门打开。”
这回没错啦,里面传来皮兰的声音,“我打听到了,成为试验者实际上很危险,美国总部有不少超时代的科技发明,之所以不能变为产品推向市场,是因为还存在不确定性,还需要足够的试验者来提供数据。我不想你去冒这个险,你想想,就算去前线打仗,还知道危险来自哪里,这种试验却不知会发生什么,太可怕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假设我参与试验之后,实际上我已经被伤害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有时候的伤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你看电视新闻没,几年前的海湾战争,美国为了避免巷战,往伊拉克某城市的唯一水源地投放贫铀弹,这才过了几年,那一带生活的人已经出现许多怪病,电视画面里,那些人几乎成了怪物,你不担心变成那些东西吗?”
石火一阵沉默,说是能接受惩罚,面对未知的威胁,谁能不害怕?他只好对话筒说道,“反正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嫌弃,变怪物就变怪物吧。”本以为师妹会如电视剧里一般,说些海誓山盟的情话,结果却是无情的打击,“石火你记住了,你休想去当试验者,你若是不听话偷偷去,我就永远不再见你。”
这都是什么事,一下子变成两头堵了,无论选择那一条路,都会失去兰兰,石火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只恨爹妈传下的智商不够,没法解决这个难题。电话滴零零再次响起,石火赶紧抓起话筒,“师妹,你想到办法啦?”里面还是之前那个调笑的女声,“先生,你就那么想让我喊你师兄?”
“师~~兄,你的房费都有人出,连带送餐费用,师妹想问问你,中午饭还没吃吧,想吃什么就说,床头柜里有点菜单,上面都写得很清楚。”还没等她说完,石火就挂掉电话。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毫无头绪,忽然他想起师父留的传呼,便拨了传呼,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等到师父的电话。
“徒弟什么事,刚去山上采药就听到传呼,为了回电话,我从山顶下来连药筐也没拿,你最好说点要紧事,否则师父下回就拿棒子敲死你。”“师父,你还记得我的惩罚吗?现在兰兰不许我选择做试验者,否则再也不见我。选一选二都是永远不见兰兰,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姚满仓沉思了一会,“喂,还在吗?你听着,实际上兰兰也舍不得你,她是为了你能好好的,才这样选择。这样的情况你们可以选三,具体内容电话里说不清,你去拿体检结果的时候,他们会给你文件,让你签字,还得按手印。这时候你说你不做单人试验者,要做双人局组,自然会有人给你解释清楚,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不多说啦。”
第三天下午,体检结果还没有下来,反正这里有吃有喝也不花钱,就多等等吧。石火把被子垒高,靠在那里看报纸,这首都北京的报纸种类就是多,什么古怪故事都有,正看得过瘾,房门被服务员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还不快来帮忙,躺在那里装死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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