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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卫所
赵窹生问道：“这些青衣与那名病书生是什么人？是老头子的对头喽？”
老板娘道：“不错，他们这一行人的目的便是为了找到老头子。”
赵窹生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老板娘道：“我告诉你老头子的住址，你到那里看护着他就成，直到这批人找到老头子。”
赵窹生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这十四个人？”
老板娘道：“你对自己的枪法这么自信？”
赵窹生道：“我想试一试。”
老板娘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单就病书生手下的那位带着斗笠的十三郎你便打不过。”
赵窹生笑道：“你这是激将法？”
老板娘道：“我这是忠言逆耳。”
老板娘告诉了赵窹生老头子的住址，赵窹生开玩笑道：“你难道不怕我把这消息泄漏给他们知道？”
老板娘想了想道：“是啊，要防一手。”说着，便一枚绣花针刺在了赵窹生的脖颈上，手法竟是与朱清的一般无二。
赵窹生竟是第二次栽在了这种针法下，不同的是，上次朱清涂抹的是麻药，而这次老板娘给涂抹的是什么却还不知道。
赵窹生心中愤怒，一把掐住了老板娘的脖子：“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却没有想到你这样对我，罢了，罢了，我这条命也不要了，得先把你给弄死了。”
老板娘被赵窹生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惊惶之中竟是流出了泪来，赵窹生见到这泪水，竟是脑袋一痛，似乎某种不可辨明的大悲伤袭上心头。
老板娘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赵窹生却松开了手，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不复之前的和谐。
老板娘擦干了眼泪，赶紧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想要你的性命，但是你也知道，老头子的住址是一个大秘密，我只有给你上毒，才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还希望你能够体谅。”
赵窹生冷哼一声道：“我无法体谅，你最好赶紧把解药给我，不然你哭的再好看，我也要你的命。”
老板娘听了，却是扑哧一笑，问道：“我哭的真的很好看么？”
赵窹生讪讪的，背对着老板娘，不看她。
老板娘道：“你放心好了，这并不是一种烈性的毒药，不服解药，活个一年半载是没有问题的。我没有解药，你找到老头子，他自然会给你解药。”
赵窹生问道：“你们家老头子不会是用这种药控制着你们吧？”
看着老板娘脸上的苍白，赵窹生心想自己可能真的猜对了。他到有些不知道是安慰老板娘还是痛骂老板娘了。倒是那个老头子，让赵窹生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若是逮到了机会，一定要好好捉弄一下。
老板娘被赵窹生挑拨出了残酷的真相后，放佛自暴自弃般，把自己的身世也都交代了一遍，老板娘芳名赵红菱，居然是赵窹生的本家，小时候被被那老头子收留，传授了一些武艺皮毛与媚术。
那老头子以前也是好大的官，至于有多大，赵红菱说，那都是前尘往事了，老头子不让说，因此不能告诉赵窹生。
但赵红菱也说，这对于赵窹生也是一次奇遇，不用坠崖，便很有可能学的一身好枪法，因为老头子也是用枪的好手，若能常伴他左右，还愁得不到他的指点？
赵红菱居然还举出了一个例子来。
据说，老头子身边，有一个小厮，天资很差，可以说是很笨了，但是在老头子身边待了一个月，离开不久便当上了将军，娶妻生子，大鱼大肉，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赵窹生对于娶妻生子，倒不太感冒，但是大鱼大肉的确是自己向往的，当下擦了擦口水，拍了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找到那名该死的老头子，直到病书生的人找到了他。
清晨，赵窹生与两名捕快吃饱喝足，便又踏上了漫天黄沙之路。
而病书生与他的那些青衣客们却早早的不见了踪影，问了老板娘赵红菱，她却也不知道，自从昨晚病书生带领那些青衣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赵窹生却也不能为他们耽搁的，自己是被流放到203卫所的，可不能耽误了行程。
吃了一天的风沙，终于看到了203卫所耸立的哨塔。
203卫所与黄沙镇类似，都是土坯建筑，而原本用来防御的坚固城墙都已经坍塌了大半，便只有四角的哨塔还可以做警戒之用。
靠近203卫所，两名捕快道：“赵老弟，这快要到203卫所了，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俺们兄弟还是要把你枷拷一下，做做样子。”
赵窹生道：“是的了，窹生不敢给两位兄长添堵。”
当下，赵窹生带着枷锁，在两名捕快的押送下，来到了报告厅。
203卫所的所长带人巡逻去了，不在现场，只留下一名白发长须的文书，盯着赵窹生看了许久，赵窹生想到朱朱对自己的叮嘱，赶紧示意捕快把自己的钱袋掏出来了，里面有十几枚银鹰，赵窹生道：“小的初来乍到，烦请官爷照看。”
那文书见赵窹生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银鹰，也十分欢喜，当下接过了，喜笑颜开道：“好小子，有前途，咱们卫所就缺你这样的棒小伙子。不知道你要我怎么照看你？”
赵窹生想到赵红菱给自己的嘱托，当下道：“情愿要一份草料场的苦缺，为卫所献上一份力。”
文书诧异的看了一眼赵窹生，像赵窹生这样，身材壮硕的小伙子，正是所长盼望的，文书原本想引荐赵窹生去当所长的亲兵的。
但赵窹生说要去草料场，显然也是个怕死的货，若是与蛮族打起仗来，所长没走，亲兵先逃了，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引荐也也被牵连。罢了，罢了，就让他老死在草料场，原先看守草料场的那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捕快走之前，与赵窹生说道：“兄弟，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去草料场，但是我们想，你若想早日与朱朱······额少爷团聚的话，还是找一个能立功的差事，草料场并不适合你。”
赵窹生也知道两名捕快是好意，毕竟一路走来，多少有了些交情。赵窹生道：“多谢两位兄长提点，请转告朱朱，赵窹生忙完这里的事情，便回去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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