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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高新技术
我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一点半之前到达了朱胖子的办公室楼下,四处看了看,却发现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这是咋回事儿?难道是有人恶作剧,还是朱胖子已经走了?这是放我鸽子呢。
我没好气地站在那儿,跟个孤魂野鬼似的。正打算走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我。
“王天成,你来啦。”
我转过身一看,原来是阿彩,这可真是有点尴尬的,之前的私人感情还没有了结,现在就又要一起合作了?
“阿彩,是你啊。”我不咸不淡地说,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关系普通的朋友。
“嗯,别说你认识我。”阿彩面无表情,叮嘱我说到。
“嗯,好的。”
“是厂长叫你来的?”
“嗯。”
“厂长一会儿就到,你先等一下。”
“好的,一会儿你也要一起去吗?”
“去哪儿。”
“酒局。”
“嗯。”
我和阿彩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以打发这漫长的等待时光,我现在觉得沉默是我们之间最尴尬的事情,胜过别的所有,情人最后难免沦落为朋友,大概说的就是现在的我们吧。
“你们已经早到了?”一个粗哑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是朱胖子来了。
“厂长好。”
“厂长好。”
“好了别废话了,赶快上车,客人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今天司机休息,阿彩你去开一下车。”朱胖子难得现在快了起来,一边安排,一边指挥我们上车。
今天是周末,所以路上的车很多,大都鱼贯而入,非常密集,很容易追尾。我心惊胆战地看着阿彩开车,不都说女司机是特别恐怖的生物吗,这朱胖子也能放心交给阿彩开车。
再眼看朱胖子,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完全看着窗外,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妈的人这么多,这是赶集啊还是上坟啊,卧槽。
自从从之前的车祸事故中侥幸逃脱之后,我觉得我对车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总觉得会出事会翻车之类的,一坐上车就心惊胆战的,大概是后遗症吧。
算了,别想太多,我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切听天由命吧。
就在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朱胖子开始说起话来,“那个,天成,今天我们的客户可和那些土鳖老板不一样,今天我们见的都是些文化人,博士。”
“啊,我可从来没和这些文化人打过交道。”我心里有些发虚,不是说不怕坏蛋坏,就怕坏蛋有文化吗。
“谁不是呢,我也没有,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人通常具备的弱点,到时候,往那里捏就行了。”朱胖子嘿嘿笑到。
这倒是大实话,人的通病就是好色,贪婪,只要掌握了这些东西,就好对付了。
“嗯嗯,好的厂长,知道了。”
“到时候看看他好什么吧,要是好色,阿彩就上。要是好喝酒,天成,你可就得努力一把了。”朱胖子抹了一把脸,信誓旦旦地说。
合着现在我和阿彩已经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各挡一面啊这是,我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朱胖子,可真有你的。
车走走停停的,我怀疑阿彩是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开的,这折腾得我,可真够累的,几乎要吐出来,故意的吧阿彩。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我下车一看,哟,国色天香大酒店,五星级。妈呀,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看来这次朱大胖子也是下了血本了,可见不是一般的人物,得好好招待。
“走吧,愣着干嘛,都赶紧进去,客人快来了。”朱大胖子一边喊一边叫我们快点。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青楼里的妓女,朱大胖子就是老鸨,正在殷勤地介绍客人拉皮条呢,就是为了把我们卖个好价钱。
跟随着朱胖子进去,来到一个装修典雅的包间,估计费用可不低。因为连这里的服务员也是古代人的打扮,特别殷勤,不停地倒着茶水,朱胖子拿起菜单仔仔细细地开始点起菜来,像是做作业的小学生,阿彩也是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果然这次的人不简单。
“厂长,这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今天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我忍不住开始问道。
“小王,这大人物倒是谈不上,不过,这一单可是关系着咱们整个厂子的兴衰存亡的。”朱大胖子一边翻菜单一边回答我。
“厂长,这么严重啊,这之前可没听说。”我心里一紧,“难道是市里新上任的领导。”为了打听出这来的这家伙的底细,我故意问。
“唉,我说你这个鱼木脑袋,说什么胡话呢,那领导是你想请就能请得来的。”厂长一脸看傻逼的样子看着我。不过我一点也不意外。倒是阿彩猜出了我的心思,她随口一说,“哎呀你别打听了,一会儿来了你不就知道了。“我只好闭嘴。
“先生,你们邀请的客人已经到门口了。”一个服务员过来报道说。
“好的,赶紧请进来吧。”
我好奇地看过去,一个瘦弱的戴着金边眼睛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眼睛很大,皮肤雪白,一看就是长期缺乏运动的虚弱的样子,跟吸血鬼一样萎靡不振,又比较像外星人,我真怕他一张开嘴就露出两颗尖牙,随时可以撕碎我们。
“你就是刚从瑞士留学回来的黎博士吗?”朱胖子先开了口。
“是的,你是朱厂长?”那个中年男人也开了口,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他并没有像吸血鬼一样的尖牙。
“对对对,请坐。”朱胖子赶紧起身跟黎博士握手。一个瘦子和一个胖子,这画面还真的挺违和的。
“黎博士,你看今天请你来谈事情,也没什么好菜,就随便吃点,别客气。”朱大胖子客气道。
“哦,你们中国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爱在饭桌子上谈,一边吃一边谈,好像就容易多了。我虽然一开始不太习惯,但是现在还好,就当入乡随俗吧。”黎博士一边坐下一边略带嫌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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