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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柏是一名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生物系大二留学生,本以为人生轨迹会继续按照规划好的走下去,大学毕业回国找份理想的工作,和同是留学生相处两年的段桦宜毕业后结婚生子,平凡的过一生,但命运给他开了个要命的玩笑。
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机场,时逢中午登机口人潮涌动,萧柏同女朋友一起搭乘至上海的航班过了安检,上飞机找到经济舱自己的座位,开始了暑期回家的旅程
看着机外窗外的白云,想着家里的父母,萧柏父亲是一家中型鞋厂生产经理,母亲同厂业务工作,生活也算不错。
吃着机上晚餐,萧柏同女朋友聊着格里菲斯的大学生活,段桦宜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165公分身高,气质优雅但很少笑,相处两年下来两人关系只限于拉拉手,逛逛街。机上广播响着机长动听的声音“各位旅客,晚上好,欢迎乘坐本次航班,现在晚上时间,请大家注意休息。”英文中文各广播了一遍。萧柏看着段桦宜听着耳机音乐也带着靠枕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萧柏:“这机上的早餐就是不好吃啊,怀念家里的羊汤,千层饼啊”段桦宜:“是呀,在澳大利亚也吃不习惯,生活也不习惯,马上就要到家了,下了飞机就去饱饱口福。”
窗外的天气不好,看着下面乌云一片,什么景色都看不到,伴着机舱轻微的晃动中,广播里响起了机长的声音“各位旅客,由于天气原因,飞机有些许晃动,请大家不要走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请大家放心,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机组服务人员,祝大家旅程愉快。”客舱走道里空姐忙着检查旅客的安全带。
萧柏心里也在打鼓,在空中遇到这情况感觉就是不好,看着旁边段桦宜略显紧张的神情,伸出手抓住女朋友的手:“放心,没事的,一会就过去了。”说来也巧,他说完这句话飞机就慢慢的稳定了下来,段桦宜心里也很紧张,任由萧柏牵着手。
萧柏看着外面的天气,机舱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他心里总感觉不是太好,总感觉要发生什么。突然,飞机一阵剧烈的晃动,想起旅客慌乱的声音,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广播里时断时续的
“各位旅客,由于航程…的强气…天气,请旅客…在自己…位置坐好,咔咔,呜呜呜……”这时萧柏感觉飞机偏向左边歪了过去,走道里空姐都站不稳,扶着上面的行李箱或者座椅靠背,向前面机组人员座位跑去。
机舱后面两个空姐由于事出突然倒在的旅客身上,慌乱中抓住靠背向后面的安全座椅跑去。座椅上面的紧急装置突然弹出,旅客们慌忙中抓起紧急呼吸装置,相伴着慌乱吵杂的声音,萧柏感觉飞机突然开始前倾,一会向左一会向右,这时飞机驾驶舱两名驾驶员紧急控制着飞机,前面驾驶操控台闪烁着事故紧急灯,警鸣连续着响着……
萧柏紧张中带着呼吸器,半抱着段桦宜,飞机开始翻滚,半空中飞舞着杂物,行李箱冲出了行李架,由于飞机下冲压力过大,想起咔咔的声音,旋转中靠近机翼位置断开了一个缺口,靠近缺口位置的几名旅客连人带座椅一起被甩出飞机。机舱的灯光也灭了。
驾驶员看着前面窗外乌黑的天气,借着闪电一刹那的明亮隐约看见海面,窗外大雨滂沱,紧急记录下事故原因,匆忙向后跑去。
萧柏感觉末日来临了,这种渺小的,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人发狂,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人在空中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什么时候能结束,哪怕是死亡。
两人紧靠着,半抱着段桦宜在漆黑的、呼呼的风声中掺杂着呼救声中,砸向大海,他觉得难道要死在这里吗?他很无助,很想大呼出声,这种感觉让人绝望。哐…咔擦……,飞机断裂,萧柏还有旅客们在剧烈的冲击中失去知觉。飞机残骸稳定了一下沉入大海……
萧柏悠悠醒来,他感觉视线模糊不清,伸手扶额感觉些许疼痛,借手机屏幕光线一看手上有血,不过不算严重,打开手机电筒看向段桦宜,发现前座已经变形,夹住了小腿,已经晕了过去,没敢贸然行事。
整个机舱只剩下尾部17排座椅,前面都被海水淹没,紧急呼吸器大部分都甩在一边,缠在一起,飞机呈30度角插在海底,幸好这个角度机舱还有空气,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周边的旅客已经有清醒过来的,只不过不明情况,有些慌乱,萧柏轻轻摇醒段桦宜,“啊…”段桦宜醒来后感觉腿部疼痛,但很坚强的咬住嘴唇,萧柏:“忍着点拿着手机照着亮,我帮你。”
萧柏一手按着靠背一手尽力把前座往前推,段桦宜把腿抽出来,萧柏检查着伤口,不算严重大概撕开4厘米伤口,周边因为挤压住出血不多,撕下段桦宜的裙边,仔细包扎好。
段桦宜打量下四周,看着萧柏的眼睛道:“怎么用我的裙子,怎么不用你的衣服。”萧柏心情也放松些至少还活着,他说道:“这时候,还这么淡定,相处这么久就没有看到你小女人的一面。”
段桦宜:“我也没有发现你有你有小男人情节啊,想想怎么逃生吧,这里的氧气坚持不了多久。”
已经醒来了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有受伤的人默默处理伤口,也有大呼救命的。“大家好!我叫黄玉斌,我看了周围环境,前面海水还在以缓慢的速度灌进来,醒来的朋友都帮忙检查下身边的朋友,帮忙照顾下受伤不重朋友。”
此人大概三十七八的年纪,用深色西装外衣包扎着小腹,不知受伤如何,至少可以站起来。这时后面还有两个空姐也醒来听到黄玉斌的话,帮忙检查旅客。
萧柏相邻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外国男子,大概二十五岁,左手已经抬不起来,正在忍着痛苦用右手艰难地包扎着,萧柏用英语说:“我来帮你。“
萧柏帮他处理好伤口。扶着靠背站起来,站起来从机舱上面拿出行李箱,找出手电筒,打开照亮了四周,暴露在水面上的座椅都东倒西歪。
一个空姐检查乘客向下走去,碰到这种情况她显得有些六神无主,这时黄玉斌处理完一个伤者站起来说:“大家不要慌张,我是一个公司经理,以前公司安全演练也处理过紧急情况,麻烦大家清点下还活着的人数,看下身边的人。“
那名空姐就像在慌乱的时候抓到一棵救命稻草,渐渐稳定了心情说:“黄大哥说的对,从前排清点过去,请大家看下自己所在的座位身边的人,一排一排清点到后面。“
这点大家也没有意见,他说得对,清点过去还有26个人,其中4个老人1个小孩还有7个受伤比较重的,轻伤的有活动力的只有14个人。很多人因为砸落的飞机残片和行李箱,导致死亡了。众人一起将已遭遇不幸的人挪到后排去。
这么多人困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虽然活着没有出路,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也会死,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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