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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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通大学”,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组建交通大学,这原因仅仅是科斯坦佐·齐亚诺将要担任墨索里尼内阁中的交通大臣之职,绝对不是什么含沙射影,暴力膜拜之类的!在齐亚诺的设想中这所大学将由意大利的交通部门来出面组建,主打交通、理工、化工、数学等专业的综合性大学。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的父亲将要当交通大臣了,不建立“交通大学”难道还要去建立海军大学?

    “我的孩子,你居然要成立大学!真不可思议,还是以“交通”这个词来冠名,你说的这种“大学”前期组建的费用,我想就要吃掉一艘战列舰再加上一艘巡洋舰,还是铁甲的那种。孩子,你要知道教育这行业投入高,回报慢!如果是阿涅利艺术学院我还可以支持你,那种学校花不了几个钱就能建立,一旦运营就是一本万利。”老齐亚诺反问道“加莱你真的想这样?”

    大学这种公益性的组织单位,具有投入高回报率低的属性,尤其是理工、化工等专业,没有政府拨款肯定是完成不了的,以意大利政府那稀少的教育资金投入,肯定是没指望了。要说后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无中生有的本事不知道比现在高到哪里去了!对于这个问题,齐亚诺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合并”

    齐亚诺找来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了写并对老齐亚诺说:“建立一个大学明显是不符合现实情况的,也许现在挪用全党的活动经费也是满足不了的,我想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通过合并的方式来成立一所大学。”只见纸上写着“皮埃蒙特工程学院”“都灵技工技师学院”“托斯卡纳里窝那矿物研究所”“塔兰托海军工程研究所”“原奥匈帝国威尼斯船舶设计所”“佛罗伦萨商业职业学校”。

    这几个名字有的是老齐亚诺知道的,有的听说过,至于其他的则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拼写的学校。皮埃蒙特工程学院这个是知道的,这是一所皮埃蒙特新资本贵族的专属学校,以培养工程师,机械行业与建筑行业而闻名。“皮埃蒙特的学校可是那群工厂主最宝贵的财产,你是拿走不一分的!”老齐亚诺逐一解释,又指了指“都灵这家学校也是,海军的造船厂就有他们的学生。矿物研究所,没听说过。到是那里的人有一种挖矿的命!至于塔兰托,那是海军的大本营,你居然打起来他们的主意,要是我们有一位海军朋友就好了或者我担任海军大臣的情况下,会把他们借给你。威尼斯船舶设计所?那是里雅斯特造船厂下属的一个轻型船只研究所只能设计驱逐舰之类的小船,也就是他们的高速运输船还值得一提。至于里雅斯特造船厂在大战中被法国人炸毁了,这家设计所我估计也不存在了!至于商业学校之类的我完全没有听说过。”老齐亚诺鼓励道:“至于你的想法是好的,无论是国家还是政党拥有自己的学校都是好的,这对于你们的青年团也是巨大的好处,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帮助你来成立大学。这个问题我会向领袖反应,虽然有很大难度!”

    成立大学简单吗?在社会主义国家,只需要一纸行政令,一所大学就能组建完毕。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只要注入资金就行。难就难在,意大利是个组织力弱还没钱的国家。

    齐亚诺一听到父亲将要向墨索里尼提议,顿时感动无比,在这个动荡的时刻,可能是随便一提的意见,也可能被别人反复揣测。“父亲,感谢您。在向领袖建议的过程中,你可以讲讲铁道炮,作为海军的一员,你知道的大炮种类应该比战斗团指挥官要多。我想领袖应该会听一听你的意见。”

    老齐亚诺不禁眼前一亮,每一个拥有雄心大志的男人都会喜欢大炮,无论是骨子里的生殖崇拜还是大炮那惊人的爆炸威力。第一次世界大战,让大炮有了极大的发展,防御工事越坚固,大炮的口径就越粗,口径越粗重量越重。除去臼炮这种短粗外,也就只有铁道炮能让每个男人爱上不释手。铁道炮顾名思义,部署在铁轨上的大炮,德国的巴黎大炮就是典型,巨大的后坐力通过炮座在铁轨上滑动被抵消,又能够通过铁路打包运输,各国的陆军终于找到了一种合适的“大口径”武器,高高挺起,发起怒吼的时刻,无不让人感到兴奋。“领袖同志也不会例外,尤其是我国在这一领域发展缓慢,也就安萨尔多兵工厂能够生产203mm的铁道炮,这绝对是列强之耻!也许可以说服领袖,我们偷偷的,不被陆军发觉的情况下拥有这种武器。只需要把列车炮说成“特殊交通设备”或者“民用科研设备”,等党拥有了列车炮,陆军就没有什么能够压制我们的武器了!”听到了齐亚诺的说法,虽然一开始感觉有点可笑,但仔细想想却也有道理。法西斯党目前只是临时执政,还有选举这道坎存在,大选虽然被国王推迟,但谁能保证过了这段时间,秘密条约仍会生效。法西斯党与陆军存在共同敌人时,双方是盟友,等到敌人一死,说不定陆军就要搞清君侧,把法西斯党武装力量给缴了械。与虎为谋,又怎能不防,何况这还是两只有锋牙利齿的老虎在合作。

    轻松地时间总是这么快的过去,短暂的休息已经结束,时钟在此想起,虽然是午夜时间,但党代会并未停止,仍然继续召开。讨论完人事变动之后,就该讨论党的工作路线了,很幸运,齐亚诺作为青年团部门领导可以参加工作路线讨论,随着其他党徒纷纷退场,原本拥挤的会议室逐渐显得宽敞起来,墨索里尼与其他六人分坐在主席台上,齐亚诺的父亲坐在墨索里尼身后,齐亚诺本人则和其余人坐在听众席上,周围坐满了身穿黑衫,腰上挂着武装带的战斗团人员“这是要搞屠夫之夜,没想到这么快”心里默默地想,有时候政治斗争就是这么残酷,工人以为通过罢工能够得到好的待遇,没想到别人却已经举起了屠刀。

    黑衫军的两位人员将地图挂在了墙壁上,这是一副意大利王国本土的全景图,在一位指挥官的讲解下,黑色的标记是法西斯党控制区,红色的是工人运动集中区,黄色是农民苏维埃政权控制区,那蓝色,紫色无疑就是民主左派的范围。这其中黄色地区覆盖了意大利南部,除了少数城市是黑色或者红色外,农民运动居然扩大到了这种程度,齐亚诺只知道罗马市内一斤小麦从13里拉涨到了30里拉,却没想到如此大的危机居然就在身旁。伊塔洛·巴尔博,法西斯战斗团指挥官,也是原本陆军大臣的人选,一位有着雕鹰面庞下巴有着弥漫的胡须彰显不凡的威严,他拿起教鞭,走到地图面前,向着主席台各位鞠躬后,高呼:“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亲密无间的战友,无论是领袖还是总书记,无论是导师还是同事,你们充满勇气和力量,给了我支持和鼓励,如今意大利王国陷入分裂的状态,在此时人民选择了我们,我们是法西斯,黑色的闪电。天降大任于我辈,领袖的努力得到了认可,意大利在我们手里,请诸位高举胜利的果实,请高呼“意大利万岁”!”无数黑衫军战斗人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脱帽致敬。“但是有些卑贱的懦夫,却总是想要破坏我们致力守护的国家,他们说他们是国际人士,是正义的,是民主的,是效忠人民的,是忠于国家的,我请各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不要被伪善所骗,为何,只因为这些年是我们在维护国家利益,这是众所周知的,这是上帝见证的。现在领袖向我们讲述了美好的未来,在未来到来之前,我们仍要奋斗,我肯定大家再次和领袖站在一起,再次和我站在一次,向敌人开战!向敌人开战!”巴尔博讲完挥动了教鞭再次向墨索里尼鞠躬。

    “开战,开战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哪怕是酒店附近早已入睡的人,也听到了开战的呼喊,墨索里尼要向别人传达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巴尔博在挥了挥手,黑衫军成员立即停止了呼喊。人群瞬间由狂热变成冷静,聆听着巴尔博的声音:“现在的形势如何你们都已经的得知,现在其意大利法西斯党战斗团将进入战斗状态,按照地区和人员将把战斗团分为10个团的武装部队和8个营的辅助部队,在12月份到来前,所有部队进入计划中的位置”地图上的意大利北方城市,工人运动最严重的地区都被密密麻麻的标记了出来,看来工人运动已经失败了!

    “我们的敌人是意大利全国劳动联盟,向罗马进军也是因它而起,既然我们赢了那么他们就是错的,消灭他们,消灭他们。人民在看着我们,人民在支持我们。行动时间12月5号,在大雪来临之前,不能放过一个人。最迟在明年2月份,我的部队将挥师南下,分两路进军,一路与罗马黑衫军会师向山区进发,一路沿海岸向巴里进发,任何敢于声称异于我者都是敌人,都要通通消灭,任何自立法令者都是叛国,发现一个逮捕一人。南部城市地区现有彼得的警察进行监视,不光是农民,工人,那些民主共和人士也是敌人,从现在起立即监视!”

    墨索里尼也从主席台上站起来大声喊道:“同志们,我们的工作注定是神圣的事业!我宣布总攻即将开始,诸位立即前去准备!”

    “领袖万岁,胜利万岁”。会议在众人高呼声中而结束。

    有人因此害怕,也有人因此高兴,起码国王伊曼纽三世可以在那不勒斯行宫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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