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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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大利王国的各个阶层里,大学教授可算的上是统治阶级,在如今崇尚知识的年代,谁学历高就代表谁的知识水平高,头衔越响亮,政治地位就越高。国王能够不尊重平民的意见,但也要听取这些人的意见。权威,这是他们通行国家的护符,各个领域都要虚心听取。在社会的顶尖习惯了,这群大学教授难免有些想法,意大利的政局动荡无常,谁来执政,这都没关系!贵族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贵族是因为出生好,从他们的父辈那里接收了国家,但治理的国家不还是需要知识!意大利统一已经50年,开国的权威已经逐渐衰退,没打过仗的大学教授看着身上还有贵族这个不劳而获的阶层,想法总是有的,从限制王权到废除贵族权利,口号喊得有声有色,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必然抉择!自从1895年埃塞俄比亚战争的失败,给了王权狠狠的打击,这群大学教授居然喊出来“共和政府,民主政权”。要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闷声发大财不好么?迟早要革了自己的命。

    不光是齐亚诺一人为这些人担心发愁,王国境内的保王派也是把他们视为眼中钉,在军队的眼里知识越多越反动可不是说说而已!军官中会讲民主自由的早就被审核一遍,踢出军队。不会讲的,也多数是文盲。讲道理讲不过这些教授,又没法拿起枪和他们谈谈。限制,这是唯一能想出来的对策。意大利王国的大学教授可是不好当的,首先教育体系的混乱导致了学生比例稀少,意大利和法国的人口比较接近,但学生阶层不知道比意大利高到哪里去了。一个学区制度就是意大利玩不转的。其次,少数的资源被集中在文科领域。意大利培养了很多艺术、文学、制度方面的学生,要知道在工业社会中,意大利最缺少的可是工程师!文人能挡的住坦克车?最后,意大利大学教授评教制度中,整出来了“八股取士”!拉丁语,一种古老的语言。泛指罗马帝国时期的语言,也可以指环地中海国家语言。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撒丁语、罗马尼亚语等可以算是从拉丁语发展而来,千年的时间,早就从拉丁语中脱离出来,成了适合本国的语言。要说神学教授学习下拉丁语还算是为了解释圣经,其他学科为什么也要学习拉丁语?学习也就算了,把拉丁语当作文言文学习了解下就行了,意大利王国居然把拉丁语当作毕业的前提。这就相当于在中国,你要想获得学历,必须用文言文写出毕业论文。文科还好,咬咬牙还能写出一篇,再差的写出十四行诗歌也行。那理工科怎么办!拉丁语学的多,整天沉醉在古罗马古希腊的思想中,总喜欢没事把政府怒斥一番。可以说政局的混乱也少不了这群知识分子的推波助澜。

    能通过大学教授职务评教的大都数是天之骄子,怎么甘愿一辈子留在学校中,又怎么没有平天下的心里。从政又没门路,投机到是擅长,大不了,回学校教书等待下一个政党上台,喊两句空口号总有人欣赏。全国大学生联盟的本部在罗马大学区,罗马大学可以说是意大利王国教育水平最高的学府。联盟里的投机者那是更多,重点这些投机者齐亚诺还得罪不起。全国大学生联盟改组后肯定是要给这些人安排职务的,这可真够费劲心思。齐亚诺有这时间为人事调动而发愁,还不如想想今后,处理这些人还是难为,至今都没有好主意。现在罗马城内的大游行已经结束了,法西斯的支持者都在等着墨索里尼的到来,第一批从那不勒斯前来的武装法西斯党徒已经开始接管警察局和军营,大局已定,机灵的人早就在关注法克塔首相下台后,留下的空缺,几千个岗位可是有数万人在盯着。要不说这大学教授天真,以为法西斯党上台就会搞公平竞争么,还在等着三请三辞的把戏,还不赶快去“活动活动”。

    10月29日,法克塔首相在蒙特利尔宫做了最后一次国会咨询,在简短的讲话后,首相宣布辞去职务,表示对混乱的局势承担责任,请求国王伊曼纽三世诏令他人。随后,首相内阁及政府部门领导集体宣布辞职,完成了对首相的承诺。法克塔的党派自由党也在国会宣布下野放弃下一次的大选,国王宣布意大利王国进入临时政府状态,大选推迟!

    当日,陆军最高司令部代表西达迪尼陆军上将,向仍在米兰的墨索里尼发出会电:“全意大利及撒丁的统治者、天主庇护的国王陛下召集你前来罗马,速速组阁。至此发电!”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墨索里尼还是大喜万分。米兰的法西斯战斗团总部一天内发出三封加急信,要求武装人员加速赶往罗马,另一方面下令《意大利**》为墨索里尼摇旗呐喊:

    “领袖万岁”

    “领袖万岁”

    “领袖万岁”

    在民众千呼万唤中,墨索尼里带领他的10万黑衫军来到了罗马。看到了赫赫众多的黑色旗帜,民主党派是彻底放弃了抵抗,“陆军都撤出了罗马城,我们还抵抗什么!”一位民主党的罗马地区代表低声说道,至于刺杀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高喊民主的人可是指望别人去流血!11月4日下午,国王在蒙特利尔下达了诏书:“全权委任b·a·m·墨索里尼先生组建内阁并担任临时政府首相”最后由国会议长向墨索里尼送上祝福。当晚,国王伊曼纽三世发出了结束动荡的号召,明眼人都知道,国家流程走完了,就看墨索里尼怎么结束这混乱的局势。

    墨索里尼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国王催促,按照秘密协议,该法西斯来当屠夫,杀掉不听话的羊羔。可根基不稳就不能动刀动枪,没伤到别人反而伤了自己,那就不好了。当天深夜,墨索里尼在中央火车站的罗马酒店举行了一次党代会,除了法西斯党的元老之外,齐亚诺也在邀请之列。齐亚诺可没听多少没有意义的胜利贺词,这次会议的重点就是分赃这,一场**裸的分赃大会,除了把党总部迁到罗马外,讨论的内容多是分割政府职权部门和确立内阁人员。

    在会议上,法西斯总书记米凯莱·比昂基高度评价墨索里尼的功绩。评价完后,墨索里尼发表战斗演讲: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在此过程中,我的副官彼得·卡鲁索在行动中表现出来的冷静与坚韧,贯彻完成了对秩序的组建我提议彼得·卡鲁索先生统领意大利公共安全部门和秘密行动局!

    “赞成,赞成”会上法西斯党徒高喊道

    “感谢,各位。我得力的助手穆蒂,在行动中展示出来惊人的计划组织能力,这样的人才不能被湮没,我提议穆蒂同志担任党的组织部执行委员长”没等墨索里尼话音落下“赞成,赞成”的声音便高高响起,在良好的氛围下墨索里尼高声喊“我提议担任党的内部执行委员增加法西斯党的下属机构法西斯青年团宣告组建法西斯妇女联合会宣告组建法西斯统一劳动工会宣告组建法西斯对外联络处宣告组建”

    “祝贺党的壮大,万岁万岁,领袖万岁。”

    稍作休息,墨索里尼思考了两分钟,才张开口:“今天国王任命了我为首相,要求我组建内阁。我觉定再次抽出内阁职务,予以委派,和我共进退。经过党内推荐和选举,在我党中,我将恳请我亲密无间的老友科斯坦佐·齐亚诺先生和我共进退。我恳请我的老友梅拉维利亚和我共进退!我恳请我思想上的导师马里奈蒂先生和我共进退!”当讲完这几句,大会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墨索里尼示意讲话仍未结束:“其余的副职将分给我们的盟友和支持者,至于我本人将兼任内政、外交大臣之职务,让我来领导法西斯党,让我来领导意大利人民,让我们一起重建罗马帝国。”

    墨索里尼的演讲以鼓动人心著称,作为穿越者的齐亚诺一身热血都被调集起来,久久无法入睡。趁着短短的休会时间,在一间休息室找到了老齐亚诺,父子相见却又心灵相通。老齐亚诺望着能够参会的儿子心有所喜:“孩子我真为你高兴,你让我很满意。”听到父亲的赞赏,齐亚诺则欣然欢喜,但开口却说道:“父亲,这次会议分赃不均啊,不是,分配不平衡。领袖一人兼任数职外,其余党内或政府皆是领袖的人,就连您也是领袖的亲密战友。我恐怕党内会担忧再次发生“马克西尔之变(法西斯1921年选举失败,墨索里尼借机清除党内反对者马克西尔)”这次领袖邀请您入阁,可曾许诺过职务?”

    老齐亚诺笑着说:“总书记知道领袖的能耐,在全国组建党支部就是给总书记最好的礼物,至于其他战斗团的指挥官,没有得到陆军大臣职位,我想领袖会有补偿,这些都不是矛盾的焦点,目前的矛盾是民主共和党派和我们党的矛盾。领袖在来罗马之前,向我提供过内政大臣、海军大臣以及交通大臣的职务。”

    齐亚诺也笑着说:“看来父亲做出了选择。那恭喜父亲!还有我想请您帮忙我那个组织里有一些学校教授希望。”

    “他们希望当海军吗?会擦甲板么!”望着齐亚诺惊讶的表情,老齐亚诺笑呵呵:“当然不会让他们去当海军,我的交通部门需要这些人,你的组织刚刚成立,需要书记官安插个职务,也许能够满足他们!”

    “不不,父亲,除此之外,我认为这些人应该去另一个地方,学校!”齐亚诺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让他们插手这些部门,并解释道:“他们只是不愿意教书,又不代表他们不愿意当官。书记官是一种浪费,这些职务我也已经分配给了我的同学。”

    老齐亚诺听了这些话感到非常欣慰,自己的儿子表现出一种领导者的气质,总之比前要强百倍。“我希望您向领袖建议,我们要成立自己的学校。希望借父亲之名组建一所新的学校,恩,大学!”老齐亚诺被这番话惊呆了,认真思考过后便有了些理解。“孩子你让我提议,我能组建什么大学呢?”

    “能,交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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