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歘!~玄墨突然收起了手中纸张,眯着眼睛沉声说道:“调集人手,这次一定要抓住金嵘!”玄墨说话时,眸光凛冽,那失了淡定从容的凶狠样子,让薛朗也忍不住提起了精神。
“是!”薛朗紧忙应声,不过微微点头应命的刹那,玄墨已经如一股风从身边刮了过去。
“注意避开官府,我先过去。”声音传入薛朗耳中时,玄墨已经没了踪影。
在京城天子脚下,他们这些江湖人形事,过于表面反而会引来官家注意,估,按着玄墨的性子,一般都会避开锋芒,纵使绕不开,也定然不会选在大白天动手。
可是今儿的玄墨言谈举止、包括神情都古怪,匆匆撂下一句话,没有过多吩咐,人已经先行一步。
想到玄墨孤身去找金嵘,薛朗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追了出去。
金嵘在京城的居所在城西,薛朗刚给玄墨的信息中有注明,那宅子是京城某高官家的别院,官员的宅子为何要给金嵘住,这里面的牵扯不言而喻。
金嵘在隗天尊以少主的身份自居了那么长时间,定是结交了不少外部人员,这事儿玄墨心中早有计较,只是如今看来,金嵘的本事比他想象的更大呢!
竟然连京官都笼络在手了。
京城是一个国度官员最密集的地方,也是关系层面最为复杂的地方,这是出门逛个街都可能碰上皇亲国戚的地界儿,金嵘在这种地方结交的官员,会是什么身份。
问题越来越复杂了,那给金嵘提供食宿、却隐瞒了自己身份的存在,很可能是一根葫芦藤上的一只葫芦,一旦将其揪住,很可能牵动整个葫芦藤上的所有葫芦。
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差池,自个儿便会成为瓮中之鳖。
玄墨虽然已经吩咐过薛朗,但他却做好了只身面对的准备,想那金嵘数日前刚刚被端了几个窝,如今就算得了依仗,身边的防卫及可用之人定然不多。
加上金嵘生性多疑、又谨慎的性子,怕是不会放心让不熟悉的人构建他的防护网的吧!
如此说来,玄墨倒不是毫无机会。
玄墨迫切的想知道林福儿是否在金嵘手中、是否安然,只身抵达城西别院时,不顾情况是否属实、前头的路是不是圈套,几乎没有多想,便直接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翻墙跳了进去。
玄墨不是冲动盲目的愣头青,但牵扯到林福儿,再想想金嵘为人之阴险,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犹豫。
倘若此行当真中了金嵘的圈套,他一旦落网,金嵘定会露面,到那时候,不用他多问一句,林福儿在没在金嵘手中,从金嵘的表现上,都能轻易分辨出来。
只要林福儿没有落入金嵘的手中,以林福儿的机灵劲儿,定能设法脱身。
怀着这样的心态,玄墨穿梭与庭院之中,并未特别隐藏,不过以他全力之下的速度,没点儿道行也很难扑捉到他的踪迹。
庭院很大,房屋很多,院子连着院子,玄墨锁定一个方向,按着庭院建造的惯例,往核心位置寻索而去,靠近核心地带时,他总算多了几分谨慎小心。
片刻后,玄墨脚下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在不觉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正院里有人防守,那些守卫大都躲在暗处,他仔细听了听方位,锁定一个守卫的方向,快速潜了过去,以玄墨的身手,想要制服一个影子护卫、易如反掌。
不消片刻工夫,玄墨已经悄无声息的捏着某人的脖子,将人扯了出来。
未免惊动屋里及隐藏在周围的影子卫,玄墨将人带到临近的空院里,压低了声音逼问。
金嵘身边养了死卫,玄墨刚才欺近捉来此人时,心中并不十分确定,这院子里是否住着人、住着金嵘。因为自他进入庭院后,一路过来,偌大个庭院里只有几个洒扫的老仆,并无其他人,看上去不像金嵘会住的地方。
手里拿捏住了死卫,玄墨可以肯定,就算金嵘没在屋里,这里也必定是金嵘的据点。
而金嵘的据点内、有死卫看守的地方,若被护在里头的不是金嵘,那极有可能是被监禁的某人、林福儿。
玄墨捏住死卫的手腕,只几息便松开手,凝声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给你配置解药,保你不死。”
金嵘此人阴险狡诈,身边却有许多死卫,这说不通,玄墨早就猜测,金嵘用了什么手段控制着那些死卫,如今逮住一个,诊脉便知果然如此。
用毒药控制死卫,让死卫给他卖命。
这种建立在以性命相挟前提下的差遣,必定存着极大弊端,玄墨说出话来,见死卫眸色微闪、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又道:“十日崩,以十日为期,必须服用解药,过时会承受万虫噬咬的痛苦,七窍流血、皮开血溅……”
“你、你想知道什么?”
玄墨清晰的说出了死卫所中的毒,以及中毒着需要承受的痛苦及不能及时服用解药后的后果,这些戳中了死卫的痛处。
之后的事变的容易许多,玄墨只问了两个问题,金嵘是否抓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被关在什么地方?
这些问题,对于随时保护金嵘安全的死卫来说,不会不知道。
玄墨问出话来,死卫愣了愣,才挠着脑袋问:“您说的可是外头送来的那名女子?”
一听这话,玄墨心中瞬间漏了一拍似的紧着追问:“那女子可是十四五岁模样?她被关在哪里?”
十五六岁?死卫想了想,见玄墨那般紧迫,便点点头,犹豫着说道:“昨天夜里送来,今天早上已经被、抬出去了。”
提及这件事,死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避开了玄墨的视线。
……昨天夜里送来,今日早晨已经被抬出去了?……
玄墨听明白了,忍不住将此话在脑中重复了一遍,紧跟着他的脸色便变了样,这些年虽然与金嵘接触不多,但金嵘的喜好他却知道。
金嵘惜命,但他也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