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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荣一听这女孩儿竟成了燕王的妹妹,当下忙道:“该死,该死,怎么竟然让公主干这种活的!”
“大哥你看我不起吗?”莫无忧变戏法般转着手中的斧头,不满道:“说起来,他们哪个能比得上我?怎么倒让我小心?”
“无忧毕竟是个女孩子嘛。况且这等匠艺虽然精妙,却未免埋没了你。”李沐风笑了笑,道:“无忧只要高屋建瓴的谋画设计就可以了,此等细部之事,不需你事必躬亲。眼下光这个水车,无忧自然腾的出空来。若今后多少项工程同时动土,便有十个无忧怕也忙不过来了。”
见莫无忧听得似懂非懂,李沐风又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听罢你便明白。”
李沐风凝神想了想,目光在周围几人脸上扫过,这才道:“以前我在长安的时候,见过一个奇人。”
“奇人?”莫无忧睁大了眼睛,插口道:“怎么个奇法?”
“你听我讲嘛。”李沐风宽容的一笑,道:“我在长安本还有几所别业的。其中一所在崇仁坊,也不大,刚好能住上一家三口。后来,有个人找管家李远,想把这房子租下来,而且是以工代租。李远就问他,你会什么?他便说了:「我长于造屋,无论殿阁楼榭,皆不出在下的掌握。⑨⊙,..“嗬,这人好大的口气!”周世荣忍不住撇了撇嘴。
“李远点了头,就让他住了。过了几天,派个人上他家里去看看,谁知他那张破床居然只有三条腿,他回答说:「将求他工。」”
故事说到这儿,一干人等都笑了,他们都以为听到了一个无能贪禄者的笑话,只有陈寒衣偏头沉思,似有所悟。
“我听说了,也以为这不过是个妄人,一笑下没再理会。可后来慈恩寺修善的时候,我正好到了场。见一个人左手持尺,右手持杖,周边围了很多拿着工具的木匠。下人指给我说,那人就是当时那个租户。我就在一旁看着,见他指挥着那些木匠往复奔走,发号施令,莫敢不从者。有做得不行的,他当面斥退,也没人敢说话。那人把图样画在壁上,方寸之地就把建筑的结构详尽描述出来,照着计算建造的寺殿,丝毫不差。完工之后,大殿正梁上只刻了他的名字以示纪念,却没有别人半点事情。”
故事讲到这里,众人都不说话了。每人各自咀嚼着,都觉得受益颇深。片刻,莫无忧叫起来,“大哥,我明白了,你是说我该当那个指挥别人干活的!”
“有时候,只有舍弃了细枝末节的技术,才得到总领全局的眼光。”李沐风含笑点点头,朝周世荣道:“你也一样。不然一个人再有精力,不无法面面俱到。”
陈寒衣轻笑道:“怕是这里还有一层意思,殿下没有讲吧?”
“哦?”李沐风一笑,道:“寒衣怎么说?”
陈寒衣正色道:“无它,足为治国者鉴。”
“知我者寒衣也!”李沐风抚手笑道:“这层意思不必在此处讲,径去讲给范柏舟顾少卿他们就成了。”
边上一个贴身侍卫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燕王,这人怎的我没见过?”他一直在燕王身旁效力,长安燕王府之事极为熟悉,这样的人才按说跑不出大家私下的议论。
“你?自然是不知的。”李沐风淡然笑着。别人怎么知道,这不过是他从柳宗元那篇传世的《梓人传》中化出的故事,上哪里去找真人!
李沐风又和众人谈了会儿话,言语间颇多勉励。忽见陈寒衣似乎有些倦了,这河口处风又极冷,便赶快让她上了车。依李沐风的意思,想让莫无忧一起乘车去王府转转,可莫无忧放不下此处的进度,说什么也不肯来。
李沐风告别众人,乘车自去了。李沐风还没在车中坐稳,却见陈寒衣噗哧一笑,道:“燕王当真急才,随口便把故事编的这般圆满,难得寓意深远,回味无穷。”
李沐风嘻嘻一笑,道:“还是寒衣知我!可既说圆满,你又怎知我这是编的?”
“没去过长安的大概听不出来。”陈寒衣抿嘴一笑,道:“可这慈恩寺近些年从来没大兴过土木,何时建过大殿了?况且你这燕王殿下还会把别业租出去,可堕了大唐的脸面,也不怕人笑话!”
“是了,我自然瞒不过寒衣这个长安人。”李沐风笑道:“况你也知道我向来巧言机变惯了,说话先要打三分折扣,自然不能取信于寒衣。”
陈寒衣明眸一闪,娇笑道:“竟是如此!原来殿下素来巧言惯了的,寒衣今日才知!”
“今日才知,怕是晚了!”李沐风揽过陈寒衣的香肩,调笑道:“既然到了幽州,寒衣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陈寒衣眼波流转,正待说话,却觉得马车速度骤减,还好李沐风牢牢揽住她,才不至朝前倾倒。她尚自奇怪的功夫,车居然完全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李沐风皱了眉,探出头看了看。却见前方官道上,几名百姓和两个黄冠道士扭在一起,周边散落了一车布匹。旁边一人见插不得手,突然高声叫嚷起来,“没王法了!道士*了!”
“怎么?”李沐风心头火起,腾的跳下了车,喝道:“还不给我住手!”
那两个道士见来的是个华服公子,一旁的马车还有两个持鞭的精壮汉子,看来不大好惹。便悻悻挺了手。其中一个横着眼睛道:“别乱说话,道爷可没抢他的东西!”
一名侍卫听他说的无礼,忍不住跳下车挥鞭就要打,一边喝道:“呸!跟我家公子面前称道爷!”
“好嘛,你也算道士!”李沐风伸手拦下侍卫,朝那两个道士冷笑:“你们是哪个观里的?”
“这位公子!”一个百姓见这青年似乎来头不小,忙抢着说:“他们说自己是西山紫霞观的,非要抢了我们的布说做长幡去!”
“别他娘的胡说!道爷没给你钱吗?”那道士跳着脚骂起来。
“钱?一张去灾镇宅符想换走我一大车布?我不干你就明抢!”
“道爷向来是这么换的,谁也没说个‘不’字!这符是咱们圣灵天师袁真人写的,你有多少钱还买不着呢!”
“什么破符?我呸!不给钱就是抢!”
看到这里,李沐风已然全都明白了。这两个道士出来采购作法事用的仪仗布匹,却不给钱,只想用灵符来换。若是信道之人,自然喜不胜收,可偏偏这布商不信鬼神,灵符在他来看无异于废纸。大约出口也没说什么好听的,双方便这样僵持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道士也是不对。出家人不与凡民争利,人家既然不愿意,便不该强迫。他们说是紫霞观的,那正是幽州第一的道观,袁天罡担任的主持。凭了这层关系,在平日里,李沐风少不得一些照顾,莫非,自己太过纵容他们了?
“人家既然不愿意,你们还说些什么?”李沐风扫了他们一眼,冷然道:“这么大呼小叫的,全没有个出家人的样子!再要纠缠,不怕抓你们见官么!”
“见官?”没想那道士冷哼一声,道:“我们师父是燕王亲封的圣灵天师,据说还是燕王的师父呢!见官?你问问他们敢抓我不敢?”
本来,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情,李沐风只是想把他们驱走也就罢了。谁知这道士的一句话,正触在李沐风的忌讳上。他刚才还想是不是自己纵容的这些道士,没想马上就仗起了他的势!
“不敢?”李沐风怒极反笑,突的跨前一步,伸手揪住道士的胸口一把提了起来。“你倒看我敢不敢!”
那道士本也身怀武功的,谁知完全没看清人家的动作,已然被高高举在空中。他两手挥舞,双脚乱蹬,一身的功夫却偏偏用不出来,被人家吊了个半死不活。
“这、这位施主……”另一个道士在旁边一直未曾说话,此刻终于忍不住道:“贫道和师兄知道错了,还请施主手下留情。”
“哼。”见这道士说话还算规矩,李沐风冷哼一声,将手中人往地上一抛。那道士拼命想稳住身子,谁知李沐风的手劲怪异无比,他越是想保持平衡,跌的越惨,终于哎呦一声摔得灰头土脸。
“你们都是袁天罡的弟子?什么道号?”李沐风掸了掸袖子,随口问道。
那道士见李沐风直呼袁天罡大名,更加摸不清底细,恭声道:“是。贫道玉灵子,那是我师兄玉真子。”
“袁天罡近来如何?”李沐风心头一股气没有平复,便对袁天罡也不客气起来。他觉得,这些道士如此骄横,他袁天罡也跑不了干系,起码有御下不严之责。
玉灵子一怔,忙道:“啊,袁天师他近来闭关修行,贫道没怎么见过。”
“嗯?”李沐风看了看他,眉棱骨不易察觉的一动。又朝地上挣扎的玉真子问道:“你怎么说?”
“袁、袁真人正在修炼……哎哟,要等师父来,有你好看!”玉真子在地上嘟嘟囔囔,犹自不服。
“好。”李沐风似是信了,回身上了马车,却朝陈寒衣低语道:“我有些事情要办,你且先随他们回王府。”
陈寒衣一怔,微笑道:“好吧,只是要小心些。”
李沐风笑着点点头,突然一闪身,自车中纵出,一把揪住玉灵子的后心。玉灵子全无防备,哎呦一声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李沐风倒提了这人,又把地上的玉真子抓起,回头朝车上侍卫道:“我有事情要办,你们把人先送回府去。不要跟来,省得碍我手脚!”
说罢一纵身,几个起落已然十数丈开外。他两手各提了一人,轻若无物,身形快逾奔马,星驰电闪般朝西山之上奔去。
两名侍卫都是一愣,不明白燕王怎么突然间抓了人便走,要待跟上,已然来不及了。那几名客商目瞪口呆,只以为遇到了神怪,惊的半晌回不过魂来。
那浑身是土的玉真子从没见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自己到了人家手下,全然比之草鸡不如。他只觉得两耳呼呼挂风,眼前的树木朝自己飞驰而来,竟吓得不敢睁眼。心中暗自盘算,这等功夫,怕是要师父出来才能对付。
李沐风大发神威,提着两人越奔越快,霸剑之气竟和山中的轻风浮云相合,遍体流转,生生不息。李沐风突然觉得自己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胸中一股气韵升腾而上,不由得仰天长啸。那声音如猛虎啸林,沛然不绝,在山间往复回荡,玉真子被震得头晕眼花,只以为天地变色。
“别、别叫了,我受不了了!”玉真子忙不迭的去掩耳朵,奈何双臂酸软,根本抬不起来。再片刻,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心口发甜,眼前一口血就要喷了出来。突然,那啸声突然收拢不见,玉真子偷眼看去,却见浮云细鳞般满天散布,都似整块云朵被那声响震碎。浮云之下,红瓦黄墙,斗檐参差,原来是紫霞观到了。
紫霞观早有人闻声出来观瞧,只疑山中出了猛兽。谁想是一青年威风凛凛,在门前傲然而立,手中赫然提着两名紫霞观的道士!
玉灵子自被李沐风抓到手,就一直垂着头,没说过一句话。那玉真子看到自己人,心头大喜,登时叫道:“师兄!师兄!快救救我呀!”
那几名道士早看到玉真子被人抓了来,此时见他大喊大叫,精神十足,反倒松了口气。一道士上前施礼道:“这位施主,不知我师弟怎么得罪了阁下,只是还请先放人再说。”
“你说放人我便放吗?也罢,卖你个人情。”李沐风一笑,单手一悠,把玉真子掷了过去。那几名道士慌忙接住,玉真子呸呸两声,吐出几口沙子,双脚终于着了地。
李沐风淡然道:“这玉真子在山下强买强卖,滋扰百姓,不该教训吗?”
“有这种事?”那带头的道士瞪了玉真子一眼,喝道:“这可是真的?”
“这……”玉真子嗫嚅了片刻,他一抬眼,正迎上李沐风那冰寒的目光,吓的打了个哆嗦。“这、我用师父的灵符换的……不能算……”
“呸!”那道士怒道:“你且站到一边去!事情结了,自有门规处置你!”
李沐风不动声色的看着,没有插话。
“有劳施主了。他既犯了戒律,受些惩戒也是应该的。”那道士手中拂尘一挥,眼睛扫过依旧在李沐风掌握下的玉灵子道:“只是,不知施主为何还扣着本观一人不放?”
“这人?我正要问你。”李沐风将玉灵子往前一戳,整个人竟如一根木头一样僵立在那,原来已然被点了穴道。“紫霞观有这个人吗?”
那道士仔细打量了一番,迟疑道:“此人面善的很,似乎是观里的。”
“面善而已?”李沐风笑道:“怎么连自己师弟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啊,玉真子道长?”
玉真子听李沐风喊他名字,惊得险些坐倒在地。他哪敢答话,只是低着头往人群后面躲。
“你丢了魂吗?”为首的道士一把将他扯过来,问道:“这人你认识?”
“啊?不,啊,认、认识……咱们观里的吧……”那玉真子含含糊糊,闪烁其词,却不敢有一句落实。
一丝嘲弄的神色闪过李沐风的眼睛,他晒笑道:“呵,这人不是玉灵子嘛?你们都是玉字辈,怎么会不认识?”
“玉灵子?”为首那道士一怔,奇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他回头看了看大家,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
“贫道玉清子。”那道士朝李沐风打了个稽首,道:“师兄弟倒是有十几个,却没听说过有叫什么玉灵子的。不知施主的说法从何而来?”
李沐风哈哈大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你这个玉真子师弟了!”
原来,他自那玉灵子说话时,便感到有些不对。开始只是觉得此人说话严谨戒备,还不太在意。后玉灵子开口称呼袁天罡为“袁天师”,这让李沐风心头疑云骤起。要知道,袁天罡虽然被燕王封为圣灵天师,却从来不许自己弟子如此称呼,以示谦逊。其下的弟子,一直都尊称师父为真人,没有敢开口叫天师的。
这“玉灵子”一个称呼漏了马脚,让李沐风怀疑起此人的来历了。于是,李沐风便以问罪为名上山,主要还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他总觉得,这人不那么简单,其中或许包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玉真子见李沐风把自己揭了出来,吓的牙齿直打架。玉清子却一把揪住他的道袍,厉声喝问道:“师弟!你带人冒充师父的徒弟,是什么意思?”
“没、没冒充!”玉真子似乎突然来了灵感。他用力甩开玉清子的手,气喘吁吁的道:“谁冒充了?这是师父新收的弟子,你们自然不知道!他这几日被师父安排在我这里,只等师父出关,便行拜师礼!这几日他在观里进进出出的,你们难道没见过?”
他这么一说,玉清子等人倒也懵住了。他们似乎确实在观里看见过此人,只是仅此而已,并不能证明他便是师父弟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问师父,可袁天罡闭关已久,谁敢为这事情惊扰他?
“不错,你们若是不信,便去问师父好了!”玉真子计策得售,登时气定神闲起来。
众人正没奈何间,突然一个苍老淡然的声音自旁边传来:“是么?贫道真是老糊涂了,却怎么也记不起收过这样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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